没想到,江近东一脸严肃地说:“小甘,佛像不能戴在身上!”
甘筱琳笑说,“楠木手串?这有啥用?恐怕不如去买几块佛像挂件比如菩萨啊观音啊什么的戴在身上……”
这个说法大家都是头一次听说,甘筱琳更是睁大了眼睛:“江老师,不是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吗?您看很多人都戴啊,什么白玉的、翡翠的、甚至黄金的……大家就是图的挂个佛像能驱邪护身保佑平安嘛。怎么不能戴在身上?”
江近东打开背包,拿出了一把串在红色细绳上的楠木珠子。这些珠子形似佛珠,色泽金黄,一颗颗珠子已被摩挲得油光发亮,可见是他时时把玩的心爱之物。
江近东板着脸,厉声说道,“什么‘男戴观音女戴佛’?那些都是谬传,纯属无稽之谈!”
这些事情,怎么解释?诸如此类还多,就像谭二叔说的‘碑子’……为防万一,大家把这个东西戴上。”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他听到甘筱琳的话怎会如此生气。
次日,当我们看到佛像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原本苦着脸一副哭相,但此时却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恬然安详,呈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江近东意识到刚才太过严厉,他缓和了一下口气,解释说:“佛有法、报、化三身,佛像本来就是佛的应化身之一。若将佛像戴在身上,不论是为了好看,还是为了获得保佑,都是对佛极大的不恭敬。
这尊大佛存放在文华殿,那晚,保安夜里巡查时,发现殿里透出白光。他在门外一看,居然是那尊刚立起来的北齐佛像,它周身上下通透闪亮、发散出光芒!
佛门高僧早在百余年前佩挂佛像之风初起时,就已经痛陈其弊。
清点文物时,我们想法将这尊大佛给立了起来。结果,那晚就发生了奇事。
苏州灵岩山寺住持、佛教净土法门第十三代莲宗世祖印光大师曾在普陀山法雨寺藏经楼闭关阅藏数十载,深入念佛三昧,在佛学方面颇有修为和见解。他针对民国初年兴起的在身上佩挂佛像之习俗,明确指出:佛法从恭敬中求,一分恭敬得一份利益,十分恭敬得十分利益。在身上佩挂佛像,一来亵渎佛祖佛宗,而且‘佩之拜佛,亦不合宜。佩之拜人,则彼此折福’,不仅不能护身,反而会折损自己和他人的福报。
几年前,我参与故宫库存文物清点,库房内有一尊北齐的一佛二菩萨石刻像,用白石雕成,形体高大,重达数吨。雕刻十分精细,佛像袈裟质感厚重,菩萨手指柔软丰腴,是一件难得的石刻精品。大佛原本翻倒在一堆杂物之中,佛像脸上呈现一副哭相,看上去十分悲哀,大家都没见过带有‘哭相’的大佛,所以印象很深。
一代大德李炳南老居士也曾开示:‘现今之善男信女及在家居士,多以玉制或金银等佛像、观音像挂件为护身符,不仅戴在衣服外,还紧贴皮肤,入厕不摘,洗澡也不摘,亵渎之罪绝非浅浅!还妄想依此植福消灾,岂有如愿之理?!更有传言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再说一个我亲眼所见之事。
所以说,在身上佩戴佛像不但不能植福消灾,反而亵渎之罪严重,更是消损我们的福报。”
若说上一次棺椁下地是因为积水浮力所致,1975年打开地宫时,可没有任何积水。乾隆爷的棺椁两次‘走’下石床,这事迄今没有任何专家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近东这番话,众人皆是闻所未闻,听之咂舌不已。
1975年,中科院考古专家奉命清理裕陵地宫,却惊讶地发现,乾隆爷的棺椁又从石床上‘走’了下来!而且又再一次‘走’到了石门后面,将石门死死顶住,让外来者无法从外面进入到裕陵地宫之内。
席铁平则对江近东又增加了一分迷惑,此人明明是堂堂正正的考古专家,却暗地从事盗墓倒斗这种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你觉得他当面是人,背后做鬼吧,不想他对佛学倒有这么深的研究……一时间觉得云山雾罩,有点看不清这人了。
后来,清朝皇室后人将乾隆爷遗骨重新收敛,又将棺椁移回石床,照原样将四块龙山石压好,然后掩闭石门填封墓道。
甘筱琳又问道,“江老师,那我们要想求佛祖保佑,就只能在心中默念,不能在身上佩挂任何东西吗?”
江近东笑笑说,“这还不算完,怪事还在后面。
江近东说,“心中有佛,佛不远我。我们可以在身上佩挂有佛缘的护身符,便可驱邪护身。”
“这是怎么回事呢?”甘筱琳两眼瞪得溜圆。
甘筱琳好奇地说,“佛缘?那是什么东西呢?”
有人认为这是渗漏进地宫的地下水产生浮力,将乾隆棺椁浮起所致。但……为何其它五具棺椁不动,唯独乾隆爷那最大最重的棺椁浮了起来?无法解释啊!”
江近东指着那串楠木手串说,“它便是。我手中这串佛珠,可是大有佛缘之物。
乾隆爷享用的是最大最重的一副棺椁,四角原本压有四块巨大而沉重的龙山石,那么这棺椁又是怎么‘走’下来的?而且还不偏不倚刚好‘走’到石门后将门顶住?
十余年前,我在深山中发现一座破败的唐代古寺,庙宇年久失修,破损严重,有价值的东西被偷的偷毁的毁,残垣颓瓦,杂草丛生,只剩下一座废墟存于山间。
炸开石门之后,士兵们才发现,乾隆爷那巨大的棺椁不知为何移下了石床,将石门死死顶住,以致从外面无法将门打开。裕陵内葬有乾隆帝、孝贤纯皇后、哲敏皇贵妃等六人,其它五具棺椁都在石床上,唯独乾隆爷的棺椁‘走’了下来。
出于职业习惯,我在倒塌大半的庙宇中仔细搜寻,于残砖碎瓦下找到不少缺角少腿的木构残件,应该是原来佛堂中的香案、佛龛之类,已然残破不堪,失去了原形。
1928年6月,民国巨盗孙殿英挖开乾隆爷的裕陵之后,被挡在墓道内的最后一道门外,怎么也弄不开。情急之下便使用了炸药。
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堆烂木朽件而已,所以弃置于地,无人问津。但我却发现,这些残破不堪的木构件,材色均为油润的黄红褐色,木材表面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呈现出如丝如缎般的金丝,居然都是金丝楠木!
“我先给你们说一件发生在近代的真人真事。
金丝楠木生长于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之中,生长缓慢、采伐艰难。这种木料“水不能浸、蚁不能穴”,为皇室独享,臣子百姓不得逾制使用。这深山古寺里能有这个东西,当年必定香火旺盛,皇族常来供奉,也说明一定有大德高僧在此主持。
“不,老席,这世上有很多我们理解不了的东西,现在的科学还无法解释。”江近东十分认真。
因此这古寺佛堂之物一来常受有德之高僧常年颂佛之泽,二来广受信徒香火供奉,与佛有莫大之缘分,必是佛缘深厚之物,有通佛之效。用俗话说,这就是已经‘开光’的信物。我这些年……”
席铁平笑笑说,“老江,谭二叔说的事情,我看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什么‘碑子’之类,就更是无稽之谈,纯属迷信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乎犹豫着后面的话是该说出来还是该咽回去。
大家吃完早餐就集中起来,江近东直截了当地说,“昨天谭二叔讲的事情,大家都听见了。这些东西,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