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子一脸茫然，景文则一脸凝重。
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慕野。
两个人翻墙出来之后便各自发愣，像是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身狼狈的夏莲子和景文跳墙出来了。
不远处，一个操控无人机的男人摘下墨镜，他有一张瘦削的脸，轮廓分明，眼睛深邃，如果不是下巴上的一道长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他应该是个英俊的男人。
“我们进去吧。”慕野说。
男人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称呼了一声：“黑田老师。”
“这里面很可能有暗道，他不可能一个人在里面待十天。”夏莲子说，“陈北司那人不可能饿死自己的，他宁可被打死。”
“怎么样了？”
他翻进墙之前，神态很平静，一副完全知道自己在干吗的笃定的样子，没有被人追赶，也没有被人胁迫。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低沉。
监控画面中，陈北司背着一个背包，一个人翻墙进了这个废弃工厂，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那个男孩不见了。”
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景文在调查慕野的舅舅，漫画家陈北司的下落时，发现了一周前的一段监控录像。
秋天的太阳淡淡地照射在男人的衣服上，男人衣领上别着的一个十字花勋章闪烁着微光。
“这里曾经是个纺织工厂，后来工厂倒闭，这里被抵押给债权人，债权人一直没有处理，所以二十年来，这里一直是废弃状态。”景文说。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了：“找到他，不惜任何代价。”
慕野、夏莲子和景文站在高墙院门外。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是，老师。”
除了这幢建筑之外，还有几排平房。一堵高墙，将它们围了起来。
男人挂上了电话。
这是一幢年代久远的建筑，外立面已经破破烂烂，整幢楼四四方方的，窗户上的玻璃都不见了，屋檐上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