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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杜珵宇与郝海龙对话录(2018)

郝海龙:毕竟你在很多人眼里是天才,天才很多时候自然是孤独的。不过,也有不止一个读者说这部书里每个人的人设都是天才,显得虚,显得不真实。

杜珵宇:的确,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会去怀疑自己,会去想是不是全世界就我一个人这么想,为什么就没有人站出来认同我的想法,支持我的想法。

杜珵宇:海龙你过奖了,如果书里描述的我和我的同学在大家眼里都算天才的话,只能说天才的门槛太低了。

郝海龙:没错,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另外有一个原因是,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孤独,很多时候特别害怕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想的,把你的想法分享给大家,多少能够消除这世间的一些寂寞。

郝海龙:我插一句,其实书里只写了阿珵经历的一部分,他真正天才的一些事因为保密的原因,真的不能公开。而就书里写的这几个人的水平,其实在我上过的大学里就见过不少。

杜珵宇:这么说倒也对,很多具体行动我都没有亲身参与,只能听人说,问人问题。其实你的回答也能顺便回应读者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心理描写为何如此细致的问题。因为,我作为一个大一学生,除了说话,很多时候都只能去思考。

杜珵宇:那还有个问题其实也可以一并说说,有读者在质疑郑鸿飞二十多岁是否能博士毕业。

郝海龙:因为你无论如何还是个大一学生,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靠坐在教室里、会议室里,又或者你自己房间里——对话。

郝海龙:????,我当时写这个年龄的时候,本身就写了「看上去」三个字,因为阿珵你我没有查过他的户口,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多大。不过在我教出的学生当中,有大学少年班的,我的同学中也有十四岁上大学的,如果他们立志于学术的话,二十多岁博士毕业太正常了。

杜珵宇:怪我?

杜珵宇:刚刚我扫了一眼微博,发现有人在说你结尾仓促。对此你怎么看呢?

郝海龙:这个问题着实让我为难。因为有的小说对话就是多一些,有的小说对话就是少一些。如果是对话体小说的话,还有可能是纯对话。在我去年去草原的时候,在客栈老板那里我随手拿起一部书,上面的对话都比《少年阿珵》要多。不过具体到咱们这部作品,对话多如果是问题的话,只能怪你。

郝海龙:从故事的角度来说,结尾的进展确实快了。但我的小说标题是「少年阿珵」,并不是少女赵怡年、青年王天睿,所以我重点要写你的经历,而不是他们的故事。何况他们的很多经历都是你听说,然后告诉我的,本身就不是特别详细。我猜你也不想了解得特别细致。

杜珵宇:首当其冲的问题是,为什么书里会有这么多对话?

杜珵宇:嗯,确实如此。知道的越多越伤心,「学习唯美主义」在这里并不好使。

郝海龙:好啊。

郝海龙:这于我也确实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可是后来我想,在你的故事中,最重要的是,让读者感受到你所感受到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按照现在的样子去写。对了,不知道你对这部书的评价如何?

杜珵宇:也可能是连载的缘故,他们看到后面也就忘了前面的内容了。不过对于这部作品,读者们的反馈非常热烈啊,除了一些亲友团的热情支持以外,一些问题说得也很尖锐。不如我们趁今晚有空,探讨一下。

杜珵宇:我自然非常喜欢,因为故事是我的。你演绎的部分也同样出色,不过我有个小问题。

郝海龙:很开心你还记得这首诗,这大约是我十年前的作品吧。不过这种挤时间创作也会出现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战线拖得太长,写到后面的时候,可能就忘记了前面某个随手写出的小细节。比如在前面为了讲你和赵怡年在一起的过程,我用到了一个案例,和后面的一个案例发生了矛盾,虽然也能解释通,但如果不解释,直接放在那里,还是有些诡异。好在读者们口下留情,到现在没有人指出这一点。还有王天睿的年龄好像也有些问题。

郝海龙:什么问题?

杜珵宇:我看过你写的一首打油诗,说「时间就像重感冒者的鼻涕,只要用力擤,总还是有的」,你用去年做的事证明了这一点。

杜珵宇:这部书的大部分情节是我告诉你的。但我并没有告诉你,2016 年我在香港考完试之后,在考场外面曾见过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可实际上,我确实见过这样一个人,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写在了书里,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呢?

郝海龙:是啊,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道虽然我一直想做一个作家,但现在并不是一个职业作家。去年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里,我周一到周五有全职工作,晚上偶尔会有讲座,周六日可能还会去讲课,公司为了团队建设还安排我去了一趟草原,一趟沙漠,一趟越南,自己还去了一趟梁炯的故乡——台北。此外,我平均每周至少要录一期播客节目。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此书,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每天有二十五个小时。

郝海龙:在这里我似乎该神秘一笑,然后告诉你,不用任何渠道,我知道肯定有那样一个人。

杜珵宇:我去年的故事终于被你写完了。

杜珵宇:哦?是因为根据概率来说,考场附近那么多人,该有这样一个人吗?

自从和童云丛一起喝过自由古巴后,杜珵宇似乎爱上了这款酒,不由分说也给郝海龙点了一杯。

郝海龙:因为那个人就是我。

这段对话发生在北京一家名为 Factory 的小酒吧中,时间大约是 2018 年初。对话针对的是本书第一稿内容。

郝海龙 记于 2018 年 2 月 21 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