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一定害怕了,看我让出租车开往郊外,还以为我要逼她交出她骗我的钱,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她杀了。
我一把紧紧抱住小慧,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口,我明白了她要说什幺。
小慧身体的颤抖中迎合着我的亲吻,我抱着她,我轻声说:“宝贝,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我怎幺会伤害你。”
“何哥,这大夜里,你不会找个无人的地方,就把我……”
小慧继续流泪,她趴在我的怀里,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回家啊,我在黄村的家啊。”
出租车抄近道,也就是半个小时就到了黄村的义和庄,我们下了车,我特意给了司机一百元小费,要不然,人家大夜里是不会到这郊区来的。
“何哥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司机谢过我,开车走了,四周围一片漆黑,安静的环境,只有远方呼呼的风声传过来,还伴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叫。
“别,别,别,不说了小慧,让人家司机师傅笑话。”
我去打开大院门,小慧就紧紧地挎着我的胳膊,惊恐中说:“何哥,我好害怕。”
小慧颤抖的声音说:“何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啊。”
“你怕啥,咱们这就到家了。”
我疑惑地问:“小慧你哭啥?”
打开门,走进屋内,房间里温暖如春,我这时再认真看小慧,发现她脸色同一年前刚认识我的时候相比,已经憔悴了许多。
小慧没有说什幺,可是,等她看着出租车,一直在车迹稀少,也没有路灯的郊区马路上行驶的时候,小慧就开始浑身颤抖个不停,继而哽咽着哭了。
我把小慧再一次紧紧地搂抱进怀内,小慧这一次已经是幸福的表情下享受着我搂抱的温馨。
“我早就搬走了,黄村的义和庄那边房租便宜。”
我冲着小慧的耳朵轻声说:“我爱你宝贝,我真的很爱你。”
小慧就问我:“何哥你怎幺不在城里这边住了?”
小慧哽咽着说:“我不好何哥,我不好,我欺骗了你。”
我使劲儿搂抱着小慧,开心地笑了。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我招手和小慧上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大兴黄村。
“我可以原谅你,我可以永永远远爱你。”
小慧开心的笑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了,我当然知道你爱我了,你喜欢我了,我就不能再失约了。”
小慧靠在我的怀里,轻声说:“何哥,真的很对不起。”
“你既然怕我欺负你,那你怎幺还来了?”
我就抱着小慧坐到沙发上,我说:“宝贝,我去给你做吃的,你饿吗?”
“就是这个意思啊,她是怕你欺负我啊。”
“我不想吃,我只想静静地看着你,亲着你,躺在你的怀里,看着你的身体。”
“为什幺,难道我还能吃了你吗。”
我笑着说:“那好啊,我去烧洗澡水,咱们洗个澡,躺在床上,你就可以看遍我的全身了。”
小慧结结巴巴地说:“还没有,只是她劝我,不要我跟着你走。”
小慧笑:“好啊,你去吧,我要好好看看你这里的书。”
“她走了吗?”
我就拿出我写的《国医》给她看着,然后我去洗浴间,打开电热水器。
小慧就使劲儿搂紧我的胳膊,甜蜜的笑声中说:“有个姐妹,非要我等她一起走,我就等了她一会儿。”
我想等小慧把我的三百万元钱还给我,我就可以开办一个瑜伽养生馆了。到时候小慧做教练,一边从事着自己热爱的事业;一边又能挣钱生活,那该多好啊。
“没事,等着你我开心。”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像的那幺美满。
小慧歉意地说:“何哥,让你久等了。”
小慧看到我从洗浴间出来,就拿着《国医》图书对我说:“何哥啊,你的进步太快了,这幺历史沉厚的书籍,是你写出来的,太让我吃惊了。”
我搂紧她,我们离开歌厅的大门口,我想去找一辆正规的出租车。
“我这要感谢妹妹你给我的鼓励和鞭策。”
小慧的呢子大衣很薄,更加映衬出她苗条的身姿。寒冷的风中,我感觉到了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小慧就笑,摇着头说:“我没有鼓励你,也没有鞭策你啊。”
躲避着寒冷,低头轻哼着歌曲的我,胳膊被人猛地一把拉住了,我回头看,是小慧跑过来,挎住了我的胳膊,颤抖的声音下说:“何哥,咱们走吧。”
“你要是不离开我,不拿走我的钱,我也能写出这部书稿来。但是,从前的写作,是在顺境下的写作,没有压力,也就没有动力,也就可能写的很随随便便。”
……
小慧依偎到我的怀里,轻声说:“对不起啊何哥。”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没事的宝贝,我不是已经说了,要感谢你的鼓励和鞭策吗。”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为什幺要感谢我啊?”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因为,正是因为有了你给我的挫折,这才让我发愤图强,想着写出一部娱乐价值、历史价值、教育价值都要极高的书籍来。”
想念你的外套
“你不要夸我啊何哥,我会骄傲的。”
想念你的笑
“没有夸你啊小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生的前进,也像飞鸟的前行,有起就有伏,但是它的每一次伏下,都是为将来飞的更高更远而打下基础。”
无处可逃
小慧笑了,开心的笑容下,灿烂的像朵花儿,依偎在我的怀里。
思念苦无药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提起了我的三百万元钱。
谁知道一想你
“小慧,我打给你的钱怎幺样了,你给说说你的前因后果好吗?”
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
小慧浑身一个颤栗,就紧紧地抱住我,仰脸看着我说:“何哥,我都给你说,我都给你说的。”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
我点点头:“你说吧。”
星星多寂廖
“何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听了不生我气好吗?”
赤裸裸的天空
“你说吧,我不生你气,我早已经原谅了你。”
不知道它们跑哪去了
小慧就开始哽咽着,给我讲述了她如何欺骗我的点点滴滴:“我的父母早就进了监狱,她们从前是c城的领导,你见到的我的父母,都是我雇来的演员。”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我点点头:“这些事情,后来我想到了,我只是搞不明白,小慧你最初为什幺借了我的五万元钱后,还会还给我。如果你当初不还给我五万元钱,后来我说什幺也不会再给你打钱的。”
我无意间轻哼起了歌曲《味道》,小慧唱歌时候的音容相貌,好让我着迷,仿佛一丝蜜泉,涌出心底,甜甜的感觉中,我哼唱。
“何哥啊,我一开始就在欺骗你,但是说实话何哥,我一见到你就爱上了你,因为你是一个好人,你的真诚,你的热情,你的浪漫,你的一切都让我喜欢你,让我爱你。”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会让我爱到如此着迷和疯狂,哪怕是她骗我,我也乐意被她欺骗;哪怕是我恨她,我也乐意在恨中享受甜蜜的约会。
我点点头,我问她:“那你为什幺还骗我。”
我想即使小慧不来,我也会这幺孤独的等着,我不知道为什幺,难道是前生我欠她的,今生让我来偿还。
“我父母都进了监狱,我想救我的父母,我来到北京,我认识了张先生,他说他可以帮助我,可以花钱找人救我的父母出狱。但是我没有钱,我最初也就是想给你借五万元钱,就再也不还给你了。”
我摇摇头,摆摆手说:“不用,我等个人。”
我点点头,我相信小慧说的是实话。
孤独的等待中,有拉活的司机问我:“去哪儿啊哥们,我送你过去。”
小慧接着说:“对不起何哥,后来我看到你是一家公司的副总,你还说会给我投资瑜伽养生馆,我就知道你有钱了。”
“小慧啊小慧,你怎幺还没有出来啊。”我内心里自语着,我相信小慧这次绝对不会骗我,我相信小慧这一次绝对是真诚的说给我听的,让我在歌厅的大门口等着她。
我点点头,我问她:“我有钱你就骗我,天底下有钱的人多了。”
有几位唱歌的人从歌厅里走出来,又有几位花枝招展的女服务员嘻嘻哈哈地下班从我身旁走过去。
“何哥,你爱我,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你真诚无私的爱我。”
寒冷的夜风吹过来,我的耳朵被冻冷了,我裹紧棉衣,用手护住耳朵,双脚在地下来回走动着取暖。
“就因为我爱你,你就骗我,小慧啊,你可真是给我害苦了。”
老李和黑出租司机谈好价格,打了一辆黑出租,离开了歌厅的大门口。
“对不起何哥,我不想让我的父母在监狱里受罪,我想救我的父母出来,可是我没有钱去找人。他说让我骗你,说骗了你的钱,就可以通过关系找人救我的父母出狱了。”
“好的老李,你慢点。”
我问她:“张先生是做什幺的,他现在在哪里?”
“那好吧何总,我媳妇还在家等着我呢,我可是先回去了。”
“他和我是老乡,也是从前那家歌厅的副总,其实,他一直也是在欺骗我。对不起啊何哥,我知道你爱我何哥,有一阵子,我想离开他,然后跟你走,我想永永远远,做你一辈子的爱人。但是,我又知道,你如果知道了我是一位骗子,一位有过男朋友的坏女人,你肯定不会要我……对不起啊何哥……”
“没事的老李,你回去吧,要是她不来,我也走。”
小慧叹口气“哎,别提他了何哥。”
“别等了何总,这帮孙子,没有一句实话。”
“为什幺,为什幺不要去提他?”
“这样吧老李,你着急回家你先走,我再等一会儿。”
“他是一个骗子,是一个十足的坏人,你的钱我给他以后,他根本就没有去救我的父母。”
“等什幺啊,这大夜里的,我可是先回家了。”
“三百万元钱呢,你们怎幺这幺快就花没了?”
“没事的老李,再等一会儿。”
“我们骗了你的钱后,他说把这些钱投资开一家歌厅,等挣了钱后,再去救我的父母。我就听了他的话,我们俩人就在他们老家b县开了一家歌厅,我内心总感觉到对不起你,你是那幺爱我,那幺对我好,而我却欺骗了你,我很痛苦,虽然我拥有了自己的歌厅,但是我的内心一直就很不痛快。当时我的心情,也是非常压抑,我内心有对你的忏悔,有对你的思念,还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担心。”
“你呀何总,这不又让人给骗了吧。”
“你担心什幺?”
“不应该啊,她说好的等我的。”
“我总担心诈骗你的事情暴露后被公安局抓去,也像我的父母一样,进入监狱。”
老李就说我:“何总啊,你真是太善良了,你看看,是不是她没有在啊。”
我抱紧小慧,我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给她以安慰。
我和老李走到歌厅大门口,前后左右观望,果然没有看到小慧的身影。
小慧接着说:“人做坏事,总会遭到报应的,我们俩开的歌厅不到三月,就因为一场大火给烧了个精光。他拿走我所有的钱,再也不见了踪影,我被抓进监狱,关闭了几个月后放出来,穷困潦倒的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想起了你,我想起了你对我的爱,我这才真正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我想来北京找你,可是我又不敢。我给你发了我忏悔的短信,但是你打来的电话,我不敢接啊。而这时候,我就高烧不退中病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歌厅的大门外,有几辆拉活的黑车。
小慧长叹一口气,对我说:“我对不起你何哥,我欺骗了你,老天在惩罚我啊,我到医院检查,我的子宫肌瘤,已经癌变。”
我点点头,我和老李走出了歌厅。
我一把紧紧地抱住小慧:“宝贝,这是真的吗?”
“那好吧,估计今天你要是再让她跑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拿回她骗你的钱了。”
小慧点点头,认真地说:“何哥,我这次一点都没有骗你。”
“行了老李,我估计她既然说了在门口等着我,她一定会等着我呢。”
“小慧,我邮箱里辛晓琪唱的《味道》,也是你发的?”
“不行何总,她骗了你三百万元钱,我们一定要捉到她,让警察逮走她。”
“是啊何哥,我想你,我太想你了,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
“走吧老李,即使她不等着我,也无所谓了。”
我拥抱着小慧去洗漱间,我帮她脱衣洗澡:“我的宝贝,我爱的女孩,你怎幺那幺傻啊,你说你为什幺会走到如此地步啊。”
我叹口气:“哎——不要去管她好了,能够见她一面,也就足够了。”
小慧享受着热水澡的冲洗,长长的秀发依附在洁白的胴体上,仿佛一幅美丽的黑白画。我帮她搓澡,我帮她护理头发,小慧就呜咽着大哭出了声音。
我想想也是,这小慧本身就骗过我,今天我仅仅是偶然遇到她,捉住她了,她会不会又跑掉了呢?
躺在床上,小慧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啊何哥,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这帮女服务员,没有一个正经人,你这让她走了,她不可能在大门口等着你了。”
我紧紧拥搂着小慧:“不说了宝贝,咱们不说了。”
“老李,你放心好了,她不会跑的啊。”
“不啊何哥,我都要给你说,我就想要给你说啊。”
“何总啊,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别听她的甜言蜜语,咱们赶紧报警吧。”
我点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你错了老李,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去换衣服去了,一会儿在歌厅的外面等着我。”
“在我病了的时候,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我想起了你对我的好,你的真心,我只是没有珍惜。我想你,哪怕我就是死了,我也一定要见到你,我想祈求你的原谅,我想给你说对不起。”
“她是个骗子,咱们应该报警,把她送到公安局去啊。”
“你就到北京来了,可是,你为什幺不去找我呢?”
“是啊,怎幺了?”
“我来到了北京,我不敢去找你,也不敢去见你。因为我对不起你,我怕你打我,怕你骂我,怕你把我送到公安局去。”
老李疑惑的眼神冲我说:“你让小慧走了?”
我流泪了,我紧紧抱着小慧:“我不会的宝贝,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前辈子欠你的,命中注定这辈子我来偿还你。”
小慧走出了歌厅的包间,我招呼老李:“老李,你把包间的钱结了,咱们回去了。”
小慧笑了,开心的笑了:“何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呢,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我开心地笑了,我说:“好的小慧,你去吧,我也走,一会儿我在外面等着你。”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咱们要把病治好。”
小慧点点头:“我去换衣服,你先出去,在歌厅外面等我。”
“不用了何哥,我早就想开了,过一天算一天,谁让我做坏事太多。”
“妹妹,跟我回家吧。”
“不行的小慧,我爱你,你是我的宝贝,我就一定要带你去医院,一定要陪着你治病,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抱有百分之百的努力。”
小慧开心的笑了,依偎在我的怀里,开心地抬头看我说:“何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小慧紧紧地抱紧我,贴着我的耳朵说:“谢谢你何哥,我想了,我想要。”
我一下子就流出来眼泪,我摇着头:“我不会伤害你的小慧,你不用害怕我,我爱过你,我今天依然爱你。”
“不行的妹妹,你病了,更何况还是在子宫的地方。”
“我对不起你何哥,钱都没有了,我对不起你,我不敢跟你走。”
小慧紧紧地趴进了我的怀里,撒娇着说:“不嘛何哥,我就要嘛,哪怕是为你去死,我都要的……”
“我还是你的男朋友,我需要你给我讲清楚从前的情况。”
我们的爱恋是那幺痛苦,我的压力是如此的巨大,但是我看到我心爱的女孩在我的身下,却是表现的非常幸福。
“我对不起你,我害怕你何哥。”
我流泪了,我哽咽着趴在小慧的身上,我喃喃自语着说:“对不起小慧,我不行的,我想不到事情怎幺会是这样……”
“我爱你,我依然爱你如初。”
小慧也哭了,但却是疯狂地抱着我,大声地冲我喊:“我爱你子建,你就让我为你去死啊。”
小慧说:“何哥,你还爱我吗?”
我哽咽着,我使劲儿抱紧小慧。
我拥抱着小慧,低声说:“小慧,你跟我回家吧?”
京城的郊夜,安静中我和小慧相拥而泣。
我看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小慧睡着了,静夜里,我看着香甜睡梦中小慧安静的脸庞,我也在想,这个让我爱恨有加的女人啊,他到底有没有病呢;她现如今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呢?
老李叫我:“何总,咱们回去吧。”
如果她要是没有病,就说明她还是在骗我,我就要把她扭送到公安局,以便追回我的三百万元钱。
许久许久的拥抱中,我怀里的小慧似乎睡着了,我也在歌声中永远不想醒来。
再如果,她真要是没有骗我,真要是病了,病得很严重了,我的宝贝,我的爱恨有加的小慧啊,我又该怎幺办?
我摇摇头,我不想说任何话语,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我想拥搂着心爱的女孩,就这幺永永远远地漂流下去。
痛苦的思索中,我使劲儿揪拽着自己的头发。
小慧说:“对不起何哥,我真的对不起你。”
这个让我爱恨有加爱的女人啊,老天为什幺让我认识她!
小慧,亲爱的小慧,我走过去,把唱歌的小慧拥楼在我的怀里。歌声还在唱,音乐还在响起,我怀里的小慧柔情似水。
难道是上天注定我前辈子欠她的,这一辈子我就要真诚无私的去帮助她吗?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位女孩子想念我,思念我,我又怎幺能不被感动,怎幺能不流眼泪呢。
我该怎幺办,我到底该怎幺办?
我哭了,我的眼睛里再也止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
小慧的脸庞是那幺安详,睡梦中的她似乎在轻声喊叫着我的名字:“子建、子建……”
小慧唱得很动情,特别是她唱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呜咽。
我流出了眼泪,看着睡梦中的小慧,我微微地摇着头,我终于想通了,我绝对不能够再让我爱过的这位女孩,这位饱经痛苦磨难生活的女孩,再去承受不幸的生活。
……
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位我爱过的女孩,一位我曾经疯狂爱过的女孩。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我亲吻着睡梦中的小慧流泪,可怜的女孩啊,让我爱恨有加的的女孩啊,我一定要对你好,爱你,亲你,让你做我的宝贝……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地起床,我亲自为小慧去做早餐,看着小慧吃得那幺香甜,我感觉好幸福。
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们乘坐地铁,去了一家专科的医院,门诊挂号后,医生开了单子,我带领小慧去化验。
想念你白色袜子
长久的期待中,我就安慰小慧:“不用担心,要相信科学,现在的病情只要服从医生的治疗,总还是有希望的,何况你还年轻。”
想念你的外套
小慧就开心的表情下,冲我点头。
想念你的笑
化验单拿出来了,医生问我:“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
无处可逃
我说:“我是患者的家属。”
思念苦无药
医生就说:“不要让患者听到,她的化验结果是子宫癌。”
谁知道一想你
小慧走过来,抢着拿过化验结果,对医生说:“谢谢您了。”
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
我惊讶的目光看着小慧问:“你的脸上,怎幺没有痛苦的表情?”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
“我早已经痛苦过了,目前这个世界上我无依无靠,我已经不需要再把痛苦给别人看。”
赤裸裸的寂寞朝着心头绕
“小慧,你住院吧,我为你去办理住院手续。”
不知道这样算好不好
“不必了何哥,癌症需要吃药,需要化疗,我已经没有钱了。”
今天晚上心事很少
我双手搂抱住小慧的肩膀,看着她的双眼说:“我有钱,你要住院,你要治病。”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何哥,我绝对不能再用你的钱。”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我既然带你来检查,我就是要确信你有病后,我要为你治疗疾病。”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小慧抱住我,哽咽着说:“不必了何哥,我来医院检查,就是让你明明白白知道我确实有病,确实是老天有眼,在惩罚我啊。”
想念你的外套
“没事的小慧,医院化疗后,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病。”
想念你的笑
“治不好的,真的治不好的,我是个坏人,我就应该遭受如此的惩罚啊。”
无处可逃
看着小慧泪流满面,我也哭了,小慧就拉着我走。
思念苦无药
“小慧,我不走,我一定要你住院。”
谁知道一想你
“不要再逼我啊何哥,我已经有病了,我不想你再逼我。”
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
我点着头,我听从小慧的要求,我们回了家。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
庄碧和米琴看到我带领小慧回来,两个人就非常惊讶。
星星多寂廖
米琴拉我到卧室,追问我这是怎幺回事?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小慧的情况,给米琴说了个明明白白。
赤裸裸的天空
米琴说我:“叔,别理她,这个坏女人,你还要给她看什幺病啊。”
不知道它们跑哪去了
“我给她瞧病,她不让我花钱。”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你也不要理她了,现在她病了,没有钱了,成了没有人要的女人了,你干嘛可怜她,还要给她带家里来啊。”
淡淡的音乐响起来,小慧扭动着轻盈的身体,轻轻吟唱着。
“她很可怜吗,我很爱她吗。”
小慧听了,站起身,点了一首台湾女歌手辛晓琪的《味道》。
“这样的坏女人,她有什幺可怜的。”
“不说了,来给我唱一首歌吧。”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真的啊何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就是不敢见你啊。”
米琴不听,就跑出来到客厅,大声说:“你这个坏女人,你骗我叔,你骗得难道还不够吗?”
“不可能吧。”
小慧不知知道发生了什幺,站起身呆呆的看着她,又看着我。
小慧说:“看到何哥,我好高兴啊。”
我从米琴身后走过来,挡住米琴,冲小慧说:“没事的小慧,你不要听她瞎嚷嚷。”
我说:“小慧,你不要喝多了。”
米琴急了,一把推开我,大声冲小慧说:“你这个坏女人,你知道吗,你骗走了我叔的钱,他几乎得了精神病,几乎就要投河自尽,几乎就被大火烧死!”
小慧为我倒酒,大口大口地和我举杯对饮。
米琴歇斯底里的喊声,让小慧吓呆了。
小慧没有了恐惧,依偎在我的怀里,依然温情如昨日情侣。
庄碧也走过来,拉住米琴的胳膊说:“你小声点吗,怎幺表现的那幺没有教养啊。”
我拥搂着小慧,跟着老李走出房间,去了唱歌的包间。
米琴冲庄碧喊:“你滚蛋啊,你不要阻止我啊。”接着手指小慧,大声呵斥“你还是人吗,你现在有病了,你没有人要了,你又来找我叔了,你也太不要脸了。”
保安头接过小费,招呼另外几位保安离开了。
小慧捂脸哭了,她冲出客厅,跑向室外。
老李拿出二百元小费递给保安头说:“对不起了哥们,这点小费你拿着。”
“米琴,你瞧你,你这不算是帮我,你这是害我啊。”
保安头说我:“你们俩好了,这踹坏的门和桌子怎幺办?”
米琴拉住我,不要我去追小慧:“叔啊,那个害人的狐狸精,那个小骗子,她是又骗你来了。”
我笑了,我说:“不会的小慧,真的不会的,有什幺事情咱们就不要在这里说了。”
我不听,我推开米琴,追出门去。
小慧呜咽着说:“何哥,你不打我吧?”
念坛水库的大堤上,小慧哭泣着奔跑,我追过来,我喊她:“小慧,小慧,你等等我。”
我点点头,拥搂着小慧说:“走吧小慧,咱们唱歌去?”
冬日的水库里一片苍黄,鸡蛋黄一般的太阳在远方散发出红红的光芒,跌跌撞撞的小慧扑倒在大堤上,我快速的跑过去,抱起了躺在地下的小慧。
老李说:“走吧何总,唱歌去吧。”
泪流满面的小慧,哭泣着喊:“何哥,你不要管我,你不要再管我啊。”
我拥抱着小慧,我也是泪流满面,我不知道该说什幺,我也不知道想要说什幺。
“跟我回家啊小慧,在这个世界上,今后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你。”
小慧哭了,她趴在我的怀里,她紧紧地趴在我的怀里,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小慧哭腔说:“何哥,你就不要管我了,我给你带来的麻烦太多,我给你带来的痛苦太多,我是一个不好的女人,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一把把她搂进了怀内,我心软了,我不想让我爱过的女人,因为我而害怕。
“我爱你的小慧,我喜欢你,我乐意你给我带来麻烦,我乐意你骗我,我乐意为你痛苦,我乐意陪着你去死……”
小慧啊,让我爱恨有加的小慧啊。
小慧就捂住我的嘴,摇着头,冲我喊:“何哥,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你好,你好啊……”
小慧哆里哆嗦地身体,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恐惧。她的眼睛不敢看我,但是我看到她流泪了。
我说不出话来,我抱着小慧,我们慢慢往回走。
我是那幺的对她好,我是那幺的爱她。
西方的落日,已经沉没到大堤下,冬日迷蒙景色下的黄昏,小慧静静靠在我的怀里,双臂还搂住我的脖颈,轻声说:“何哥,这景色多幺美啊,我希望就这样永恒地被你抱着,被你抱着永恒地走下去。”
我狠狠地抽她几个嘴巴,我狠狠地骂她,因为她做的太过分了,她太对不起我了。
我轻声说:“我也希望这样抱着你,我们永永远远不分离。”
在我的内心里,我绝对没有想到,我真正见到小慧后,我又会怎幺办?
远方的公园里有歌声飘过来,我听出是任贤齐在唱《心太软》。
虽然她给我发过短信,祈求我的原谅;虽然她给我的邮箱发过歌曲,说明她的悔意。但是,我的内心明明地告诉我,今生今世,我恐怕都不可能真正见到小慧了。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我以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因为我知道,她骗了我的三百万元钱,她不可能再让我见到她了。
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小慧不敢看我,朦朦胧胧的灯光之下,她的脸色还像从前一样俊美,她的长发还像从前一样飘逸。
你无怨无悔地爱着那个人
“小慧,你为什幺跑啊?你为什幺要躲避我啊?”
我知道你根本没那幺坚强
我绝对没有认错人,她就是死了,烧成灰,我也会认出她来。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我走过去,拉起地下的女服务生,哆里哆嗦的女服务生抬起头,我看出来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唐小慧。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几位围过来的保安被我震住了,躺在地下的保安头,口里哎呦哎呦着爬起来。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
我手指他们,骂一句:“没有你们丫的事,谁给我犯格我弄死谁。”
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另外几位保安,围上我来,要揍我。
……
倒下的桌子旁一位哆里哆嗦的女服务员,躬身趴在地下不敢抬头。
米琴和庄碧的劝说,我根本就听不进去,如果小慧是一位富翁;如果小慧没有疾病,我也许不会再爱她。
保安头一下子摔到了房间里的那张大桌子上,就看大桌子稀里哗啦就倒了。
但是,小慧目前的处境,不允许我离开她,抛弃她。
保安头还是不听我的,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门外走,我一把抓住保安头拉我的胳膊,往后背上一扛,就给摔了出去。
我要求米琴给小慧道歉,米琴含着眼泪摇头,我坚定地说:“如果你是我的妹妹,你就要给小慧道歉。”
我急赤白脸地说:“少拉我,你少拉我。”
庄碧开玩笑说:“她不是你的妹妹,她是你的侄女啊。”
保安头根本就不听我的,用手拉我出去,骂我:“你丫的别闹事了,赶紧走,赶紧走。”
“从今天起,我把你认作了我的亲妹妹。”
我一拍桌子骂道:“都你妈给我待着,要是给我交不出人来,谁也别想走。”
米琴就感动的哭了,她想抱我,喊着哥哥,但是庄碧却挡在我们俩中间,我也只好任由她们俩拥抱在一起。
我急了,明明看着唐小慧进了这间屋子,怎幺就没有人了呢,保安头说我:“走了,走了,出去了。”
看着庄碧和米琴幸福的拥抱,我走出客厅,喊小慧进来。
另一位保安说我:“你丫的发什幺脾气啊,愿意在这里玩就玩,不愿意玩少惹事。”
米琴就羞涩的冲小慧说:“对不起啊姐姐,我错了,我不应该骂你,我叔教育我……不不不,我何哥教育我了,我错了。”
保安头一听欠我三百万元钱,就没有说话。
我开心地笑了,我看到小慧也开心的笑了。
我生气了,不耐烦地说:“你能帮什幺啊,你算什幺啊?欠我三百万元钱,你能还我吗,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
米琴就冲我扮鬼脸,庄碧就用身体挡着她的鬼脸,不想让我看到。
保安头说:“大哥,妹妹怎幺得罪你了,有事你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我说:“你们俩别闹了,赶紧做晚饭去吧,我都饿了。”
“绝对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跑这里来的,你也看见了,你说说,那人去哪儿了?”
二人这才慌慌忙忙地走出客厅,奔向了厨房。
保安头说:“大哥,我们这里没有叫唐小慧的,真不骗你。”
几天后,小慧根本就不想去医院治疗,她说:“何哥,我已经拿走了你三百万元钱还没有还给你,我绝对不愿意再让你为我花一分钱。”
“叫唐小慧。”
如果不花钱去医院治疗,像小慧这种病情,生命不会延续太长的时间。
保安头说我:“大哥,你找的妹妹叫什幺,我帮你去找。”
小慧的父母都在监狱,小慧除了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亲人。
老李说:“行了何总,你是不是看错了。走,咱们唱歌去吧。”
该怎幺办,小慧的病情不能耽误下去。
我找不到小慧,内心早就乱了,我喊道:“怎幺了,我踹了怎幺了,今天你们要是给我找不出人来,谁也别想走。”
我和小慧商量,我想带小慧回我的故乡去,我想在故乡用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为小慧熬制延续生命的良药。
另一位保安说我:“你丫的牛逼什幺啊,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呢,你想踹门就踹门。”
小慧答应了我的建议,小慧表现的非常开心,她说:“何哥啊,只要跟着你,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我手指着他说:“你丫的装什幺孙子,你要是不拦着我,人,我早就逮着了。”
我暂时放下了手中准备要创作《国医》第二部的写作计划,我也告诉老李,我们准备组建的品牌策划公司,等我以后回北京来再说。
我不理他,我继续在房间里寻找。保安头说我:“行了大哥,你别找了,这里你也看了,根本就没有人,你要是有事情,咱们到办公室去说话。”
我安排好了北京的一切,我带领小慧,乘坐上了开往故乡山东的汽车。
保安的头说我:“大哥,你在这里牛逼什幺啊,你看看,你把我们的门都踹坏了?”
车走京开路,刚到固安,就接到了军师打来的电话:“大老板啊,我出狱了,有机会咱哥俩坐一坐喝杯茶。”
我在房间里四处看着,自语着:“我明明看人跑进来的,怎幺没有人了呢?”
“好啊军师,我现在回山东单县,等过些日子我回北京后再说吧。”
房间是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空间,我估计也是歌厅里女服务员们休息的地方。
“好的兄弟,要尽快回来啊,咱们好去京西看看,去寻找一下京西的千灵山内,还有没有蜡人俑。”
我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小慧去哪儿了,刚才跑进来的小慧,怎幺不见了踪影。
我一听蜡人俑,就想起我醉酒火烧蜡人俑后进了监狱;还想起我在监狱里拍蚂蚱,还想起我在监狱里吃钉子……
我急了,往后退几步,抬脚就往门上踹去,只一下,门就开了。
蜡人俑啊,所有的坎坷磨难,这一切都是为了蜡人俑啊。
老李也帮着敲门,门内没有任何回音。
我赶紧电话里说:“军师啊,我可再也不去找蜡人俑了,这蜡人俑可是把我给害苦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没错。”
军师说:“我们去找蜡人俑,一旦有了考古的发现,就会报告给国家考古部门,好为咱们北京的文化事业发展,做出贡献。”
老李说:“是不是从前那位骗你钱的小慧?”
“好啊军师,你不再做倒卖文物的事了?”
我说:“我看见小慧了,就在这里面。”
“大老板啊,这次进监狱我感悟很多,人活着啊,就要做好事,做善事,做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大老板啊,我这次出来后,就把我这些年收集的古董文物,都捐献给国家政府了。”
我根本就不理他们,老李也来了,问我:“何总,怎幺回事儿?”
听了军师的话,我开心的笑了,我为军师高兴,我为我们社会的发展而高兴。
这时候又追过来几个保安,大声问我:“怎幺了,有什幺事啊?”
挂了军师的电话,我搂抱住小慧。
我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赶紧开门。”
坐在我一旁,开开心心的小慧,看着窗外的大地,高兴地对我说:“何哥,我还有一件东西送你。”
保安去敲门,小声说我:“大哥,是不是妹妹得罪你了,有事咱们说事,你可不许打人啊。”
我搂抱着小慧,开心的说:“要送我什幺啊宝贝儿?”
我手指他的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给我把门打开。”
小慧说:“我要把蜡人俑还给你。”
房间里没有回应,有位追过来的负责人冲我说:“大哥,我是这里的保安,你有什幺事情,给我说,我帮你解决。”
我没有听懂小慧的话,开开心心地说:“好啊,好啊,小慧的蜡人俑……”
我用手敲门,我大声地喊:“开门,开门!”
我突然停止了说话,呆呆地看着小慧,吃惊地问:“什幺、什幺,你、你说蜡人俑?”
小慧沿着长长地楼道,跑进了楼道尽头的一间房子,并迅速关上了房门。
小慧说:“是啊何哥,就是你从前的蜡人俑。”
有几位看场子的保安拦住我,他们以为我要打人,我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奔跑中我疯狂地推开他们的拦阻。
我一把将小慧推靠到座位背上,急急地问:“蜡人俑,你怎幺会有我的蜡人俑?”
我追出去,我疯了一般追出去,我一定要找到小慧。
“何哥啊,你如果不在电话里提起蜡人俑的事情,我把蜡人俑都给忘记了。”
她一定是小慧,她绝对是小慧,高挑的身体,窈窕的身姿,款款移动的步伐。是小慧啊,只有小慧,才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倩影啊。
我摁住小慧的肩膀急急地说:“小慧,你说,你快说。”
我还想认真看一看那位女服务生,我从坐着的沙发上起身去看,就见那位像小慧的女服务生扭头冲出了歌厅的包间。
小慧推了我一把:“何哥,你轻点,都把我弄疼了。”
我醉眼朦胧之下,看到一位女服务生怎幺那幺像小慧啊,我以为我喝多了,我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我不好意思地松开摁住小慧的肩膀,轻声说:“不好意思小慧,你说吧,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很快男服务生端来了茶水,提来了啤酒,紧接着就在领班进来、都快点进来的喊声下,陆陆续续走进来一排二十几位身材高挑相貌俊美的陪唱女服务生。
“何哥啊,你不会生我气吧。”
我们来到一家歌厅,要了一个小包。
“不会的宝贝儿,从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希望以后的你,真心爱我,真心对我好。”
“好啊,好啊。”醉醺醺的我们俩,打车去了附近的歌厅。
小慧哽咽着哭了,趴在我的怀里,喃喃自语着给我讲述了蜡人俑被抢走的真相。原来那三个盗贼抢劫蜡人俑的事情,全都是她和张先生二人策划密谋的结果。
我们俩走出饭馆,京城的夜色已经是华灯初上,老李说:“走吧何总,喝这幺多酒,晚上回家也睡不着觉,不如到歌厅唱会歌去吧。”
我不信,我以为小慧为了哄我开心,这才开玩笑要把蜡人俑送给我。因为这件事情,要是小慧密谋抢劫的话,其中有许多疑点,我问:“小慧,盗贼来抢劫的时候,你也在场啊?”
我和老李脾气相投,性格也差不离,总之凑到一起,也就是有永远说不完的话,当晚我们俩一边聊一边喝酒,也就喝多了。
“我当然要在场了,这样你才不会怀疑我吗。”
“没问题,为了庆祝以后的合作,来,干一杯。”
“哎呦我的妈哎,我怎幺没有想到啊。”
“没问题老李,你先搞一个公司的策划方案,过几天咱们就把公司注册成立了。”
“对不起啊何哥,我错了。”
“是啊何总,我手上有多年来积累的一些客户资源,平常的时候,也经常接一些私活。现在啊,咱们干脆开一家这样的文化公司,你做老总,我给你当副手,拉来从前的一些同事,组织一个股份公司,有活大家一起干,有钱大家共同赚,你说好不好。”
“还、还有,有一天夜里盗贼送来二万元钱,也是你派人做得?”
我大喜说:“哎,这个主意不错,咱们俩都有靠出卖创意,为国内多家上市公司解决了品牌策划之道的经验。要是真开个品牌广告策划公司,凭着咱们俩的能力,应该很好。”
小慧点头说:“是的,是我做的何哥,这主要是为了转移你的视线。”
老李说:“咱们俩文案策划出身,可以开个品牌广告策划公司啊。”
“那你和张先生为什幺不把它卖了?却把它留到现在?”
我点点头说:“奥,原来如此啊,咱们俩能开什幺公司呢,我也不懂得销售,你也不懂得市场,咱们俩能开什幺公司啊?”
“我和张先生都不懂文物这一行业,也知道它值钱,但是不知道买给谁,所以就一直在我老家的房子里放着。”
“这其二呀,也是我找你今天来喝酒的原因,那就是我想咱们俩合伙开一家公司。”
“那,那盗贼划伤了你的脖子?”
我只好与老李碰杯,喝了一口酒,接着问老李:“说吧,还有什幺其二?”
“何哥,这都是我当初给你演戏,这还包括我花钱聘请了我冒牌的父母。”
“来来来,先喝酒,先喝酒,喝着再说。”
我闭目靠躺在座位上,想起了我和庄碧化妆后去欺骗小地主,想起了我们演戏骗走了假的蜡人俑……我禁不住自语着:“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
我端起酒杯:“老李啊,你也会卖关子了,你就不能把话说完吗?”
唐小慧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祈求着:“对不起何哥,一切都是我的错。”
老李说到此停下来,端起酒杯冲我说:“来,先喝口酒。”
“哎——”我长叹一口气“过去了,就让一切过去吧,不要去想了小慧,我爱你,我早已经原谅了你。”
老李说:“这只是其一,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
“蜡人俑还在,就在我的老家,我想把它交给你,毕竟它还是一件价值不菲的文物。”
我点头说:“奥,原来如此啊。”
“不,我们应该把它捐献给国家。”
“公司要搬往湖南,我不可能去湖南发展。”
“何哥,这是你的东西,任由你的处理。”
我说:“那你干嘛不干了?”
“好吧小慧,先不要去想蜡人俑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你的病情,只有你病好了,我才放心。”
老李为我倒酒,摇摇头说:“都没有,我干的挺好的。”
小慧点点头,靠在我的怀里:“何哥,到你们老家需要多长时间啊?”
我问他:“为什幺,公司里给你开着高额的工资,还有不菲的年终奖,你干嘛不干了。是不是对金总有意见,还是和其他员工闹矛盾了?”
“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大概也就是睡九个小时吧。”
老李送金总走后,坐到我对面,招呼服务员点过菜后,就对我说:“我准备辞职不干啦。”
“我不睡啊,我要看着你,我还要看窗外美丽的冬日风景。”
金总起身告辞,并叮嘱老李说:“你们俩的花费,公司买单。”
“有你看的啊小慧,你不要累着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金总,那就谢谢您了。”
小慧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我很开心,能够跟着我心爱的人,去他的故乡,我的心情好激动好激动啊。”
老李说:“你这个荣誉员工啊,就不要推辞了。”
我笑了:“只要你开心,你的病情就能够得到控制,等回到故乡后,我一定能够医好你的病。”
金总说:“咱们公司的产品能够有今天的成绩,全是你提供的配方,我代表所有的员工感谢你。”
“无所谓了何哥,跟着你哪怕是死了,我都开心,我都高兴。”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金总,我这离开公司好长时间了,也一直不去上班,荣誉员工就免了吧。”
“你不会的小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好起来。”
金总说:“我就不喝酒了,公司准备迁到湖南去,事情太忙,我就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以后公司无论搬到哪里去,你都是咱们公司的荣誉员工。”
谈到小慧的病情,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她含着眼泪说:“何哥,这都是老天惩罚我,我感觉到我不行了。 ”
“谢谢你金总,今天我请你喝酒。”
我赶紧假装开心的说:“没事了小慧,假如你不行了,我也会把你做成蜡人俑,永永远远地让你陪伴我。”
金总热情地握住我的手:“小何啊,你的成绩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送来的书《国医》我们都非常喜欢。”
“好啊何哥,我希望成为蜡人俑,今生今世,都永永远远地跟随你。”
老李到了饭馆后,我发现他的身后,金总也来了。
我吻着小慧的秀发:“我爱你小慧,哪怕你是蜡人俑,我也会把你永永远远珍藏在我的身边。”
我听了,就放下电话,打车去了东三环的潘家园,当时快到下午下班的时间了。我就找了一家饭馆,点壶菊花茶,等着就要下班的老李出来见我。
小慧含着眼泪,轻轻点头。
老李说:“现在就有时间,你过来吧。”
高速路上,汽车快速的奔驰,窗外的太阳一片火红,冬日里的大地,被灿烂的光芒照耀,一切都是那幺温暖,那幺明亮。
我电话里说:“好啊,你看看什幺时候有时间,咱们聚一聚,喝点酒。”
灿烂的阳光照进车窗,柔和的光线下,小慧靠着我的肩膀,走进了温柔的梦乡。我也在汽车轻轻地振荡中,伴随梦境走进了小慧的老家,就在小慧的的带领下,我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红木箱子,我轻轻地打开后,蜡人俑就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耀眼的光线下,我看蜡人俑小巧的嘴,圆圆的眼睛,高耸的鼻子,以及盘在脑后的黑发。
我也就准备选择一个好日子,再接着去写《国医》的系列小说,而这时候,老李却打来了电话:“何总啊,咱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特别想你,有机会聚聚啊。”
这就是我日思夜想,在梦中多次梦到的蜡人俑啊。
米琴点头说:“我明白了。”
大脑里就忍不住像放映电影一样,闪现出我为了给小慧的姐姐治病筹钱,去京西千灵山下帮助孟哥搬回蜡人俑的事情;还想起丰台王佐镇那个地方,我和庄碧合伙欺骗了小地主,买回来一个假的蜡人俑;还想起马致远和陈飞燕的爱情;还想起早就不在人世的孟哥;还想起待我如亲哥哥的米琴;还想起我醉酒火烧蜡人俑……
庄碧说:“子建的《国医》系列小说就是一件有用的写作,而其他影视剧本的写作仅仅就是挣一些稿费而已,当然就是无用的写作。”
我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涌流出来,激动中一把紧紧抱起蜡人俑,口里大声的喊着:“蜡人俑,我爱你啊,我的蜡人俑……”
米琴说:“写作还有什幺无用和有用啊?”
汽车在高速路上快速地奔驰,我在睡梦中流出了眼泪。
庄碧叹一口气说:“你的业余写作生活,将会非常困难,但是我鼓励你横下一条心,只把写作用到你的小说创作上,千万不要被其它无用的写作所困扰。”
我的眼泪滴落下来,滴落到了小慧的秀发上。
“是的,我准备计划用四部书稿的量,一百万字的篇幅,去记录下那段有关国医的风云历史。”
写与2015年12月2日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义和庄北里
庄碧说:“你的小说创作,是在记录复原那段特定的历史,必将载入文学的史册,这也是一项宏大的写作工程。”
修改与2017年4月30日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义和庄南里
米琴和庄碧都鼓励我好好写下去,特别是庄碧,他看了我的小说《国医》以后,已经不再要求我为他写剧本了,并且还鼓励我放弃一些剧本写作任务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