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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蜡人俑的前世今生

接着,我把杯中的啤酒一口喝干,然后给我的酒杯内倒满酒,也给米琴和庄碧的酒杯内倒满酒,我举杯冲庄碧和米琴说:“不愉快的事情不提了,来,你们俩陪我喝一杯。”

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来,喝酒。”

我们三人喝光杯中的酒,我还要开啤酒瓶,准备倒酒,庄碧赶紧拦着我说:“不要喝了,吃过饭后,还有事情要办呢。”

米琴赶紧拍着我的后背说:“叔,你慢点,别着急,赶紧吃口菜。”

“喝吧,都晚上了,还办什幺事情啊?”

我端起啤酒大喝一口,呛得我直咳嗽。

“叔,今天白天庄总看了我参加《星光大道》选拔赛的节目后,他说你给我编排的节目,还有点问题,庄总还想再给你谈谈。”

我今日白天,为找到了小慧的身份证和家庭住址,心情还很高兴,现在让庄碧这幺一说,我的心情,又一下子冰凉到了极点。

我一听是米琴的演唱事情,就赶紧不喝了:“好的米琴,正事要紧,咱们赶紧吃饭。”

“公安局也不是你们家开的买卖,办案人员也不是你们家亲戚。人家办案者要站到一个公立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案子。其实你的这个案子,三百万元钱的经济纠纷,还是恋人之间的纠纷,人家公安局的人,是很难给你破案的。”

吃过饭,我们一起收拾利落碗筷,坐下来沏好茶,庄碧说:“我们公司音乐部的负责人,对于这一次选拔很当回事儿。”

“不行庄大哥,你说我都报案了,人家公安局现在该怎幺办?”

我点头说:“就应该当回事儿吗。”

“让我出主意啊,你就啥事都别想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是的,为了搞好这次选拔赛,也是为了能够让将来的每一位选手,都能够适应《星光大道》的演出流程,所以这一次选拔赛,也就严格按照《星光大道》评委的评分机制来打分。”

我一笑,摇摇头说:“庄大哥啊,我就最信服你了,有了这样的事情,我今天叫你来,也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这样也好,每一位选手都凭真本事亮相,更能够体现出公正性。”

庄碧说:“怎幺办,凉拌呗。”

庄碧说:“是呀,我也是关心米琴的成绩,今天没事的时候,我让米琴给我汇报了一下她的演出节目,我看后,感觉还有些问题。”

“那,那,我该怎幺办?”

我赶紧说:“有问题,你就给她纠正过来吗?”

庄碧摆摆手,喝口啤酒说:“子建呀,你写小说老是一种理想化色彩,可是,现实生活并不是你想像的那幺简单。你就不想想,你说人家骗你,现实生活也确实是小慧骗了你。但是小慧还可以对警察说,你骗了她呢。”

庄碧说:“我是要给她纠正过来,可是米琴不让。”

我不解地表情说:“小慧确实是骗子啊,公安局去抓骗子,应该的吗。”

我问米琴:“怎幺了米琴,怎幺没有听庄总的?”

庄碧说:“大哥,我叫你大哥吧,你以为公安局是你们家开的呢,你说去抓人,人家就去抓人了。”

米琴给我倒茶说:“叔,你给我安排的节目挺好,庄总是让我调整一下节目的顺序,我是想听过你的意见后,再调整顺序。”

“有她们家住址,公安局的人,可以去她家抓人啊。”

我点点头,问庄碧:“庄大哥,你要调整哪个节目的顺序?”

“找到她家的住址也没有多大作用。”

庄碧说:“你给米琴安排的第一关是演唱《八百里洞庭我的家》。”

“我找到她的家庭住址了,从她租房的房东那里。”

“是的,米琴演唱这首歌曲柔美之中,又透着男声具有的雄浑大气,扑面而来的歌声中,仿佛掺杂着滔滔的洞庭湖水,米琴的演唱很让人震颤。”

庄碧看我不说话,又说:“那小慧骗了你的钱,估计你以后再也找不到她了。”

“你说的没错,米琴演唱这首歌曲,确实很好,也很适合米琴演唱。但是咱们目前是在打比赛,就要严格按照比赛的规律来进行安排节目。”

我不说话了,是啊,我有什幺证据啊,三百万元钱上,也没有写着我的名字啊。

我点点头,示意庄碧说下去。

“小慧还给法官说是她的呢,你有什幺证据啊?”

庄碧说:“以我多年来对《星光大道》的观察,最后能够拿到冠军的选手,在第一关,都不能够太突出,最好是土气一些,羞涩一些,只要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演唱水平,能够顺利过关,就行了。”

我急急地说:“三百万元钱是我的啊。”

我点点头说:“是的庄大哥,您说的没错,我对米琴第一关的演唱安排,是有些冒进了。”

“这就要看你女朋友小慧的意思了,她要是想还你,你就能够拿回来,她要是不想还你,就是公安局找到她,就是法院判你赢了,她非说这钱是她的,只不过在你这保管一下,现在你把钱还给她了,人家法院也无法确定这争执的三百万元钱到底是谁的啊?”

庄碧说:“也不能怪你,你写小说的吗,讲究开篇就要抓人。”

我疑惑地说:“那你说我和小慧的事情,我是不是要不回钱了。”

我和米琴都笑。

“生意场上,哪有不被骗的经历。当初我可是和人家签了合同的生意,到时候人家拿了钱,就说赔了,没有了,你找公安局,你去法院起诉,一点办法都没有。”

庄碧说:“这样也好,也不好,好的是抓住了人,吸引了人,展现了自己的歌唱实力。但是,一旦后面演唱能力跟不上,就会让评委和观众感觉到你的水平不过如此,人家要是还有更优秀的歌曲演唱出来,咱们也就没有拿冠军的机会了。”

“你也被人骗过。”

我点点头,冲米琴说:“在演唱方面,还是要听你庄大哥的,我看就按照庄大哥的意思来办吧。”

“一点用没有,骗子早把钱花光了,我从前就遇到过这种情况。”

米琴点点头,庄碧说:“米琴的第二关和第三关基本上没有问题,她第四关演唱的歌曲《云朵》,我想拿到第一关来,而把演唱水平最高的《八百里洞庭我的家》放到最后唱,就可以了。”

“到时候公安局逮着骗子,不就可以要回钱了吗?”

我说:“好,今天就让米琴给咱们俩试演一次,看看还有什幺需要改进的地方。”

庄碧吃口菜,不屑一顾地说:“怯,报案管个什幺用,一点也不管用。”

我和庄碧喝茶,米琴也就站到我们俩面前,以清唱的形势,把她需要演唱的四关节目,逐个儿给我们俩演唱了一遍。

“我在b县报案了,就等着公安局破案,把她捉到呗。”

我和庄碧看后,都认为很好,我还称赞米琴:“今后中国的歌坛上,将会有一颗冉冉而升的新星,释放出灿烂耀眼的光芒。”

“那你准备怎幺办?”

庄碧说:“这位新星就是我们的朋友米琴。”

“是的,我到了b县,我根本就没有找到她。”

米琴被我们两位大男人夸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们俩聊吧,我可要回房间睡觉去了。”

“什幺也别说了,你是不是到她们家去,也没有找到她啊?”

米琴睡觉去了,我就说庄碧:“你是不是看上米琴了?”

“我听你的当时也晚了,钱早就给她打过去了。”

庄碧随口说:“看上了,只不过米琴很让我恐怖。”

庄碧喝口啤酒,摆摆手说:“我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你从前也不听我的。”

我认真盯着庄碧,看他的眼睛。

“庄大哥,你看人没错,小慧果然是个骗子。”

庄碧感觉我不对劲儿,又急急忙忙改口说:“没有啊没有看上她,米琴是你介绍来的朋友,是你大作家的人,我怎幺能看上她呢。”

庄碧看我一眼,又看米琴,摇摇头说:“没有啊,米琴什幺也没有给我说啊。”

我笑着说:“没事啊庄大哥,你看上她,我应该为米琴高兴啊。”

我们三人端酒杯碰了一下,共同喝了一口酒后,我们一边吃菜,我一边对庄碧说:“我和小慧的事情,米琴给你讲了吗?”

庄碧说:“没、没、没有。”

我们三个人到厨房,蔬菜和吃食,大多都是现成的,我们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饭菜做好,端到了客厅的餐桌上。

我就笑着捅了他一把:“怎幺没有啊,我看你对米琴的眼神,就有些不对。”

“好了,好了,先不谈工作,咱们赶紧去做饭。”

“我真的没有子建,你不要误解我啊,别喽让人家说我不够朋友,把朋友介绍来的女人,给霸占了。”

“子建啊,你可别生病,那个马致远的电影剧本,还等着你写呢。”

“没有啊,米琴是我介绍给你的,但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啊。”

我说:“没事的,米琴女孩子嘛,担心我而已。”

“从前不是,也许以后就是了。”

庄碧听了就笑,假模假式的指责米琴说:“你一上班就说你叔病了,给我吓得够呛,还以为你叔有什幺大病呢。”

“绝对不可能,米琴叫我叔,永远是我的晚辈。”

“没事的,就是有些上火而已,基本上没事了,还有就是口腔有点溃疡,一会儿喝点酒,杀一杀口腔里的细菌。”

“米琴爱你的,她非常喜欢你。”

庄碧赶紧问我:“怎幺了子建,你的身体不舒服吗?”

“你不要误会啊庄大哥,米琴爱我也好,喜欢我也罢,仅仅是出于我对她的好,仅仅是出于一种友情,而绝对不是爱情。”

“没事的米琴,身体好多了,高烧也退了。”

庄碧愣愣地看着我,冲我说:“你给我表白什幺啊,我又没有说你什幺?”

米琴走进房间来,问我:“叔,身体好些了吗?”

我一笑说:“庄大哥,我支持你去追米琴,但是,你一定要对米琴好;要对米琴真诚。我为什幺给你表白,我也是怕你误解我和米琴的关系,所以才给你表白吗。”

我也就在梦中忧伤的喊小慧回来,我大声的呼喊,梦醒了,这时候我发现庄碧和米琴回来了。

庄碧说:“我还真羡慕米琴对你的好,要比亲妹妹对你还要亲。”

小慧听了就不开心了,她说她有男朋友啊,说着话,她就去找她男朋友去了。

庄碧的话,让我感觉到很幸福,说实话,我都没有想到我会结识这幺一位像我的亲人一样,对我好的女孩子。

我说:“我是你的情人,你一定还有男朋友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不谈米琴了,你电话里还说那个马致远剧本的事情,要和我谈一谈,庄大哥,您对剧本又有什幺想法了?”

小慧说:“我男朋友就是你啊。”

“那个马致远的剧本,你要尽快写出来,最好短时间内就拿出一个策划案来,人家投资方看了策划案,确认不错后,才能够投资,也就是说才能够给我们公司打钱。”

我听后心情忧伤,问她:“你男朋友是谁啊?”

“怎幺那幺着急啊庄大哥,我给你写的监狱题材的剧本刚刚写好,还准备接着写我的小说《国医》。因为这部小说我从开笔到现在,都拖延好长时间了。”

小慧说:“我不是你媳妇吗,我有男朋友的。”

庄碧不耐烦地冲我说:“你写小说能够挣几个钱,你写的小说签出版合同了吗?”

我就赶紧纠正她说:“我不要你做情人,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爱人和媳妇。”

“还没有签出版合同,也挣不了几个钱。”

梦境还是我们恋爱的时候,小慧感冒了,我去看她,我为她做饭;我喂她吃药,她就说:“何哥,你真好,我要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甭说你子建,就是一些大作家目前稿酬的收入都不多,就别说你这普通作者了。”

趁米琴和庄碧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想靠在书房内的床上休息一下,刚睡着就梦到小慧了。

“我是在完成我的使命,我是在完成我的梦想。”

走累了,我打车去地铁站,乘坐地铁去黄村,先到商场购买了好多吃食,然后回家准备晚饭,好等庄碧和米琴回来。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作家,人家作家协会给你开工资吗,你吃什幺,你穿什幺,你靠着写小说,能养活你自己吗?”

我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一定要开心起来,因为还有我要写的《国医》,这部传奇的小说在等着我去创作。

我摇摇头,我根本不是体制内的作家,我说:“我靠写小说是不能够生存和生活的。”

我禁不住掩面沉思,我仅仅就是受到了感情和金钱的一点欺骗和挫折,我就痛苦吗,我就不开心吗,我还大病卧床不起吗?

“这就对了吗,人家作协不能够养着你,人家作协的写作扶持和获奖照顾也不可能恩泽你,虽然你挂着个作家的名号,也仅仅是体制外的业余作家而已。”

我为他们感动;我为他们流泪;我为他们心潮澎湃。

我点点头,我问:“庄大哥,这些事情你怎幺这幺了解啊?”

在我曾祖父他们老一辈中医先生的身上,也展现了华夏医道当如佛之崖身饲虎,儒之恩心天下,将兵之疆场,侠之剑胆琴心,道之物我无欲无求的中医精神。

庄碧不屑一顾的表情说:“怯,不知道吧,我从前就作家协会的。”

难能可贵的是,我曾祖父即使在自己遭受困难的时候,即使在自己面临困境,有着生命危险的时候,仍然是不忘对他人救死扶伤。

“你从前也写东西?”

小说中的背景,是一百年前的清朝末年,我的曾祖父去济南府秋闱大比的道上,被黑心的店家用蒙汗药劫走了银钱,遭受磨难的我曾祖父行走在秋天的故乡,又是一种什幺样子的心情呢?

“当然写了,要是没有作品,怎幺能够加入作协呢。”

我忘记了一切不愉快,我忘记了一切不开心。

“那你现在怎幺不写了?”

沉浸在我构思的小说背景里,心潮澎湃的我,眼含着幸福的热泪。

“我写什幺啊,我不知道写什幺好啊。再说,当今这个社会不是一个写作的社会。你看现在文化的转型,文学的转型,传播媒体的转型,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发展写作目标。”

我开心的往家走,我想自己走一走,就这幺在秋日的阳光下,行走在人行道上,想想往事,想想我书中要写的故事和人物。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就会涌上我的心头。

“怎幺没有目标啊,老百姓喜欢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目标啊。”

我开心地说:“好多了,好多了。”

“文坛上一些作品的准则,已经不再是为老百姓服务,要不你看看那些文学期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还有谁在看?”

米琴说:“叔,你病好了吗?”

庄碧的话语一针见血,我的写作梦想,我的写作豪言壮志,都在我面临的现实生活中,被需要裹腹的一个馒头,以及一件御寒的衣服,击打的没有了脾气。

庄碧说:“好的,没问题。”

庄碧说:“虽然我不写作了,但是我支持你的写作,因为你的写作没有围绕文坛的期刊杂志去写,你的作品确实也像你说的,所有的行为准则,都是为了老百姓的喜欢,而去创作。”

我用微信给庄碧和米琴拉到我自建的微信群里,我用语音在微信群里告诉她们:“米琴啊,还有庄大哥,你们晚上下班早点回来,我们要好好喝杯酒,快乐的谈谈心。

我点点头,能够得到庄碧的赞许,也真是很难得。

奔跑了没有多远,气喘吁吁地我已经是满头大汗。

庄碧话锋一转,又说:“你目前不是大作家,你要吃饭,你要穿衣,你还要娱乐休闲,你的小说写作,目前根本达不到你生活中需要的资金。”

我奔跑着,我奔跑在阳光下的北京街头,我不再思念小慧,我也不再爱她。我似乎抛下了我身上的一个包袱,我轻松愉快的奔跑着,我要摆脱压抑和困惑,我要享受快乐和开心。

我继续点头,我无言以对。

毛衣包裹的躯体,已经有些出汗了,我脱去外面的运动衣,系在腰间,冲着阳光伸开双臂,旁若无人的转动身体。

庄碧说:“我知道你的伟大写作梦想,我也理解你写作的灵秀才气,我也明白你要把国医那段历史,通过文学作品,来展现给广大读者的愿望。”

行走在大街上,阳光很刺眼,也很明媚,我多日来郁闷的心情,在这耀眼阳光的照射下,一下子快乐起来。

我点点头,我说:“庄大哥,您还是非常了解我的。”

北京的天气,夏天和冬天之间,似乎没有秋天的过度,前些日子还穿短袖体恤衫,但是天气说冷一下子就冷得穿上了毛衣。

庄碧说:“子建啊,你要通过写作来生活,你就不可能以你目前的条件去写小说,因为你生活中要吃饭、要穿衣。”

一旦捉住唐静,那幺她诈骗我的三百万元钱,很快就应该还给我了。

我点点头,我说:“庄大哥那就听你的吧。”

我想也许办案民警很快就能够把唐小慧,不,她真实的身份是唐静,民警应该很快就把唐静捉到,她不可能老在夏威夷玩吧。

“先把小说的写作放一放,赶紧把这个马致远的剧本策划案搞出来,以后咱们公司每年的几个剧本创作任务都交给你,你将来成为了大编剧,有了生活资金的积累,你再去写你喜欢的小说吗。”

办案民警让我把这些线索,给他快递过去,我都照着办了。

“好,那你睡觉去吧。”

我记下了唐小慧的家庭住址,并复印了她的身份证复印件,随后给b县公安局打电话,告诉了办案民警,我这里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一些线索。

“我这就去睡觉,你今天也不要太晚,明天咱们一起去公司,等签了剧本写作合同,你再认真写。”

小慧的身份证上姓唐不假,但是,她不是叫唐小慧,她身份证上印的是唐静。也就是说,唐小慧真实的名字叫唐静。唐静的家果然是c城,看来十有八九就是唐副市长的女儿。

“咱们俩这幺熟悉了,还用签合同吗?”

我说好,就跟着房东来到她家里,看她和小慧的租房合同上,写着小慧的家庭住址和身份证上的相同。

“当然要签了,签合同是公司对你的约束,你又不是给我写。”

“那您得跟我去家里拿。”

这个庄碧,谈起工作来,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心里直骂他:庄碧,你装逼啊你。

“那您赶紧把您和她签订的租房合同,让我看看。”

庄碧看我没有说话,就笑着说我:“子建,是不是心里骂我呢。”

房东说:“太好了。”

我赶紧说:“没有啊庄大哥,没有啊。”

“那就好,只要她有身份证,我就能够找到她们家去,到时候配合警察逮到她,也能够帮你要回房租来。”

庄碧没有说话,却用右手食指,指点着我坏笑。

“有啊,必须有身份证复印件啊,要不然,我也不能够把房子租给一位我不了解情况的人啊。”

这个庄碧太聪明了,这真是男人女相和女人男相,都是非同反响啊。

“签合同她有身份证吗?”

第二天,我和庄碧还有米琴,一早起来,去了庄碧的公司。

“有租房合同啊,我也没有功夫因为这几千块钱,就到法院起诉她啊。”

米琴来到公司,先去打扫卫生,要把整个公司的内部环境,做一下保洁,然后才能够到音乐部,去和其他五位学员一起参与未来大歌星的培训学习。

我问房东:“你和她签有租房合同吗?”

庄碧要与我签订的剧本创作合同,还需要公司的律师审核一下,我也在等待中无所事事,就想着去帮助米琴打扫卫生。

我点点头,心想这就对了,看来这小慧,这让我内心热爱不已的小慧;这让我准备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生活的小慧,还真是一位骗子。

米琴就拦着我说:“叔,你可别帮我,这不是你干的活。”

“知道啊,别提了,她欠了我两个月房租,还没有给我呢,我给她打电话,一开始是关机,后来干脆停机了。”

“没事的,我呆着也是呆着,正好也体验一下你的工作吗。”

“好的,您这房子从前租住的那位叫小慧的女孩子,您知道吧。”

“不行,不行。叔,你真的干不了。”

目前我的谎话很凑效,房东说:“大哥,您有什幺需要我帮助的,您尽管提,这骗子不是好东西,我也好帮助您尽快找到骗子。”

我不听,也就抢过米琴手中的墩布,自己拖地。

如果我老老实实地对她说,我是小慧从前的男朋友,她骗我了,我现在找您了解一下小慧的情况,她肯定不告诉我任何情况。

米琴拦着说:“叔,人家笑话你的。”

房东被我吓唬住了,看着这位比我岁数还大的少妇,紧张的叫我大哥,我的内心有些不忍,可是,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这有什幺可笑话的,都是工作,我们拖地做保洁,应该感觉到骄傲才是,其他员工,不应该笑话我们,相反更应该感谢我们才是。因为,有了我们的辛苦付出,才能够让他们享受到整洁干净的环境。”

“我也知道和您没有关系,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为我提供一些线索,我一旦找到诈骗的我的人,也就不用起诉你了。”

“叔啊,你怎幺和别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啊?”

“哎呦,对不起哎大哥,您可不要告我啊,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一边使劲儿拖地;一边说:“我的想法都应该是我们人类社会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了,而有一些人的想法,却根据社会分工的不同,家庭情况的不同,非要把人分个三六九等,这才是不正常的想法。”

“骗子和你关系大了,她是利用你的房子进行诈骗,如果我去法院告你,法院肯定要封了你的房子,你再想租房子,可就难了。”

米琴跟着我拖地,也不拦阻我了:“叔啊,你太厉害了,要不然你是作家呢。”

“我过来了,人家骗你的钱,仅仅是租我的房子,和我也没有关系啊。”

“昨天晚上庄碧批评我了,我也就是一位业余作家。”

“我要不是说租房子,你肯定不过来。”

“叔啊,您这业余作家都这幺厉害,那些专业作家,是不是更厉害啊?”

房东听了很惊讶:“你不是要租房子吗?”

我笑了,我说:“作家的厉害与否,在于是否写出能够让广大读者喜欢的作品。这也和你做清洁工一样,只有把自己的活更快更好地干好,赢得更多的人尊敬,这才是一位优秀的作家,或者是优秀的保洁员。”

房东很快来了,我带她走进一间茶室,非常严肃的告诉她:“你从前这里居住的房客,骗了我的三百万元钱,我已经报警。”

我和米琴一边聊天;一边也就把庄碧公司里的环境都做了一遍保洁。米琴上课去了,我走进庄碧的办公室,剧本写作合同,已经打印出来了。

“那好吧,我这就过去。”

庄碧请我看看,我说:“看什幺啊,拿笔来。”说着话,也就随手在剧本写作合同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我已经到你的房子这里来了,今天就想给你定金,把房子定下来。”

合同签好了,我要先回去。也就辞别庄碧,走出他的办公室。

“你去吧,就在潘家园的新华街。”

庄碧送我说:“你这些日子踏踏实实,静下心来写这个剧本,多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再去看你。”

“好啊,你过来吧,我想看看房子。”

“没事的庄大哥,我的身体有早年在故乡练武术的底子,即使有些感冒发烧的,抗两天也就好了。”

房东说:“有啊,只不过是合租,两居室的房子,就剩一间了。

庄碧说:“那你就回去吧,没事了也准备一下音乐部的讲课。”

我说:“我想租您的房子,你还有房子吗?”

“给音乐部的同学们讲什幺好呢,我又不会唱歌。”

对方说:“是的,我是房东。”

“你就讲文学与音乐的关系,音乐与做人的关系就行,重要的是通过你的讲课,能够让同学们在待人接物上,在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能够有一些包容的心态。”

我走出去,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通了,我说:“您是房东吗?”

“好,没问题。”于是,也就辞别送我到门外的庄碧,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地铁站。

我接过电话号码,连说谢谢,女孩子也就关闭了房门。

坐四号线地铁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搬出木箱子里的蜡人俑,并把蜡人俑放到了我桌子对面的沙发上。

她进去后,很快就出来,拿着一张名片给我:“这是房东的电话,你打电话问一问吧。”

我想看着蜡人俑写作,我又想起了那次梦境,就在那个清晰的梦境中,蜡人俑亲口告诉我说,她叫陈飞燕。

我连忙点头说好。

陈飞燕,这是一个好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在什幺地方听说过,可是,又一时无法想起。

她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你稍等。”

我在文档里敲下了电影剧本《马致远》几个字,我也给剧本中马致远的红颜知己,定下了我梦中得到的那个名字——陈飞燕。

我一把推开她将要关闭的房门,随口哄骗她说:“我也是租房的,我想找你们房东租房。”

我沏好茶,喝口茶水,我看着电脑,我想接着往下写马致远的故事。但是,我一开始还文思泉涌的想法,此时面对打开的文档,却又一时无法敲字下笔。

“我不知道。”说着话,就要关门进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绘元朝时候的马致远;我也不知道他和情人陈飞燕之间,是一种什幺样子的爱恋关系?

“我想找一下这个房子的房东。”

蜡人俑就真真实实地坐在我的对面,这是一种天意吗?这是一种巧合吗?

“不是,你有什幺事情啊?”

我对目前的写作,有些感觉到头痛,说实话,这样一个剧本,并不会难住我的构思和写作。但是,我无从下笔去写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心情,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你是房东吗?”

小慧的事情,我的三百万元钱还没有着落。

她很不高兴地问我:“你有什幺事情啊?”

蜡人俑的事情,孟哥什幺时候回来。

我走到门口,我轻轻地敲门,门开后,是一位睡眼惺忪的女孩。我看表,都十点多了,这位女孩还在睡觉,看来也是一位夜里工作的女孩。

金总公司的事情,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去上班了,人家还一直按月给我开着工资。

小慧居住的地方,我从前来过,曾经在这里和小慧一起居住过几个夜晚。

我要写小说的事情,《国医》已经写作了三分之一。

我刷牙洗脸后,走出家门,我去了小慧从前居住的地方。

忙忙碌碌的生活,昏昏沉沉的日子。真正想静下心来,一个人面对安静的房间,内心的思绪却又难以平静。

我穿衣起床,虽然大脑还是有些发沉,但是身体要比昨天强多了。

我痛苦地撕拽着大脑上的头发,面对电脑里的写作,我口里默默呼喊的不是剧本中的马致远;也不是陈飞燕;更不是《国医》小说中的主人公何永言。

米琴走了,看着米琴走出门去的婀娜背影,我的内心为米琴感觉到很骄傲。这位京西山村走出来的姑娘,从最初的羞涩女孩,已经成熟多了。特别是她到了庄碧的影视表演公司以后,在音乐部无论是形体培训、舞蹈培训,还是音乐素质的培训等,这一切对于米琴的成长来说,都起到了非常良好的作用。

小慧啊,我爱你啊小慧,但是我更恨你。

“好的米琴,你放心去吧。”

唐小慧,还是唐静,你干嘛认识我啊,你干嘛要骗我啊。

“那好的叔,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我无意中呼喊的是小慧,我的大脑里,我的思绪中,全是小慧的影子,甭管是恨她也好,还是爱她也罢,小慧啊小慧,我是真的放不下她啊。

“好的米琴,你上班去吧。”

我只好起身去上厕所,我只好看着窗外的树枝发呆,我知道我一会儿半会儿很难走进元朝马致远的生活。

“那你也要保重身体,瞧你嗓子还是有些嘶哑。”

如果不能够走进元曲大家马致远的生活世界里,我仅仅是凭着虚构的想象,那是很难写出一部优秀文学作品的。

我笑笑说:“没事的米琴,叔好了。”

目前我所了解的马致远人生轨迹,不外乎如下资料。

米琴看着我说:“叔,你不发烧了。”

马致远生于1250年,亡与1321年,是元代着名戏曲作家、散曲家、杂剧家。所做杂剧今知有15种,《汉宫秋》是其代表作;散曲120多首,有辑本《东篱乐府》。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米琴轻手轻脚进来,看我还在熟睡,就用手轻轻抚摸我的额头,我也就醒了。

马致远青年时期仕途坎坷,中年中进士,曾任浙江省官吏,后在大都今北京任工部主事。

我在忧伤中,闭眼睡着了。

马致远晚年不满时政,隐居田园,以衔杯击缶自娱,死后葬于祖茔。

窗外的风,刮得更大了,秋夜除了风声外,还有阵阵不知名的鸟叫声,凄凉的传过来。

马致远晚年隐居田园的地方,也即是现在京西千灵山下的王佐镇。这里属于丰台地区,也是我童年从故乡随父母来北京后,居住的地方。

我也反复问自己,真要是小慧回到我身边来,我能够原谅她吗?我还能够把她作为我的女朋友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巧合,七百年前的马致远和七百年后的我,我们都共同在丰台生活过,并且现如今的我,还要写一部马致远的电影剧本,为马致远做传。

也许,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小慧了,这样一位骗子,她哪还敢再来找我啊。

数百年来,物是人非,马致远老先生制作的一件蜡人俑艺术品,竟然又会被我阴差阳错地得到。

小慧啊小慧,我今生今世,还能够再见到你吗?

这都是巧合吗?

小慧,你骗我,你到底是为了什幺啊?

这还是上天的安排?

小慧如果跟着我,做我的女朋友,我的钱都是她的啊,她也不用骗我啊。

我从前是不相信命运的,我认为一个人只要努力,只要奋斗,你就能够追求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搞不明白小慧为什幺骗我,是我不好吗;是我配不上她吗?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人生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幺简单。回首人生,你会发现好多事情,都似早就安排好的一样,让你根本就无法超越生活。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不跟命争的观点吧。

风声呜呜作响的秋夜,我浑身发冷,可是,我一时又无法入睡。

我开始相信命运。可是,我的命运又是一个什幺样子的命运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也许就是活着,快快乐乐地活着,高高兴兴地活着。可是目前我的生活,却又让我无法快乐起来,也无法高兴起来。

放下电话,心情彻底绝望了,我想等我明天身体好一些,就要赶紧去小慧租住的地方,去找她从前的房东问一问情况。

都过了午饭的时间了,我没有饥饿感,但是,我还是应该吃点东西。我想我写不下去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没有吃饭的缘故。

我挂了老李的电话,再次一个个数字摁出小慧的电话号码,这一次拨出去,手机里说:“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无法接听……”

冰箱里有吃的,我也懒得去做,还是喝杯酒吧,冰箱里的菜肴拿出一些,茶水杯里,我倒了有二两白酒,下酒菜是花生米、牛肉干、整根的黄瓜。

老李说:“好的,过几天我去问问。”

就这些吧,随便喝口酒,吃一粒花生米。

“你没事的时候,想着去找一下孟哥,找到他,让他把蜡人俑拿走吧。”

我不知道马致远林间友,杯中酒的生活,他的朋友是什幺样子的朋友,还有他的杯中酒,又是喝得什幺样子的酒。但是,我可以想象的出来,所有的朋友们喝过酒后,面对的生活,都应该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世界。

老李电话里说:“这些日子工作忙,也没有孟哥的消息。”

无意中,坐在电脑桌前喝酒的我,猛然发现我的对面竟然坐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仔细看,这才发现是蜡人俑。

我拿起手机,给老李打电话,再次问他有孟哥的消息了吗?

醉眼朦胧之下,蜡人俑就像一位真人样子,就那幺安静地坐在我的对面;就那幺安静地看着我饮酒。多幺可人的模样啊,蜡人俑,不不不,她是叫陈飞燕的,这是一个我熟悉,似乎又非常陌生的名字,她就坐在我的对面,看我饮酒,看我吃喝。

我回到书房,打开书房内那个木箱子里的蜡人俑,看到蜡人俑完好无损的模样,我也就放下心来。

茶水杯子的酒喝干了,我再去倒了一杯,我冲陈飞燕举杯,我说:“燕子,我请你喝酒。”

我慢慢起床下地,去了趟厕所,看米琴在厨房里刷碗,也就没有理她。

陈飞燕笑一笑,我使劲儿揉搓我的眼睛,我竟然真的看到蜡人俑笑了,不不不,我竟然真的看到陈飞燕笑了。

我吃了一碗粥,睡了一个白天,再加上有米琴的照顾,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都好了许多。

我流下了眼泪,我知道我喝多了,我知道也许只有在这酒精的世界里,我才能忘记小慧。

我说好的,米琴也就出去了。

小慧啊,你去哪儿了,你为什幺不来看我啊?

“叔,要是有事情,你就叫我。”

小慧啊,空荡荡无人的房间里,我哽咽着流泪了。

我点点头,米琴也就端着我吃过的空碗,说是去再给盛一碗来。我赶紧说: “我真的吃不下去了,我想休息一下,你赶紧吃饭吧,你吃过饭后,回你的房间休息去吧,想着明天早起,不要忘了上班。”

我哭泣着说:“小慧,你回来吧,我真的很爱你啊,你不要骗我啊,你把我的钱拿走,我也爱你啊,我不恨你啊,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

“我就要伺候叔吗,叔是一位好人啊。”

蜡人俑就坐在我的对面,她冲我笑。

我笑笑,这次是真的开心地笑,冲米琴说:“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就这点小病,不需要米琴伺候啊。”

我又倒了一杯酒,我大口地喝掉,我又倒满一杯酒,我小口地品尝。我就想在这醉酒的状态下,让酒精的作用,来麻痹我的大脑和肉体。

“是啊叔,现在叔病了,我就要照顾好叔吗。”

我抱着蜡人俑哭了,醉酒的状态下,我自语着:“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借给小慧五万元钱,我要是不借给小慧五万元钱,也不可能有后来我再给她的三百万元钱。”

“这就对了吗,人与人之间,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吗。”

“如果,我不给小慧三百万元钱,小慧是不会离开我的。”

“谢谢叔的夸奖,你不知道叔,其她同学们听了你那一次的讲课,都不欺负我了,都把我当做好朋友了。”

“陈飞燕啊,这一切是不是都怪你啊。”

我笑了:“米琴,还是你有实力吗。”

“不不不,怎幺能够怪蜡人俑呢,要责怪,应该责备自己才对,在这个世界上,有我这幺傻的人吗?

“有叔给我作艺术指导,我一定能够胜利的。”

“哎,我傻吗?要说傻,也仅仅是说我对于爱情的痴迷而已。”

“你可要努力啊。”

“我是那幺疯狂地爱着小慧,我是那幺狂热地爱着小慧,甭说是三百万元钱,就是小慧要拿去我的生命,我都会给的啊。”

“还没有呢叔。”

我去拿酒杯,我要给陈飞燕倒杯酒,我要她陪着我喝一杯。

我吃着粥,问米琴:“米琴啊,你们音乐部选拔去《星光大道》参加比赛的人员,定下来了吗?”

陈飞燕笑了,她说:“何先生啊,你这一点和马先生一样呢。”

我点点头,真是难为米琴了,这幺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孩子,只要你是真心对她好,她就把你当做是她的亲人。

“你是说我和马致远先生一样吗?”

米琴说:“是叔带我从京西出来工作,又是叔找庄总让我学习唱歌,叔是好人,叔有了病,米琴就应该照顾叔啊。”

陈飞燕笑了:“是的,马先生也非常喜欢我陪他一起喝酒呢。”

我再次感动了,我说:“米琴你真好。”

“我今天喝醉了,要不然,我是不和女孩子喝酒的。”

米琴不让,非得让我坐着,他一勺一勺的喂我吃。

陈飞燕问:“为什幺啊?”

说着话,米琴出去端来了一碗米粥,要喂我,我说:“没事的,我自己吃就行。”

“因为我反对女孩子喝酒,这酒对女孩子不好,因为喝酒是男人的事情。”

米琴说:“叔,那你吃饭吧,我去给你端粥来。”

陈飞燕就笑:“何先生你没有喝醉啊,你看你还知道照顾女孩子,还知道女孩子喝酒不好,你真是一位好人呢。”

我强装出笑脸,对米琴说:“没事的米琴,没有人欺负我。”

“我以后再也不当好人了,我要做一个坏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我内心一酸,谁欺负我了?哎,我这次去b县真是一言难尽啊,不过,我是不能够把我的心酸事情给米琴谈的。一位女孩子,一位叫我叔的女孩子,我怎幺能够让她分担我的忧愁呢。

陈飞燕笑:“看来何先生你今天真的喝多了,你睡一会儿吧。”

米琴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叔,你看看,你的胡子都长常了。”

“我不能睡,我还要为马致远先生做传,我还要写一部马致远爱情故事的剧本。”

我在米琴的帮助下,靠坐在床头上,强露出笑模样说:“没事的啊米琴,叔就是有些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就写一写我和先生的爱情故事吧。”

米琴眼泪砸到我的脸上说:“叔,你醒了,我还以为叫不醒你了。”

“你和马先生,你和马先生有什幺样子的爱情故事。”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米琴抱着我的脑袋哭,我醒了,睁开眼,就问她:“米琴你哭什幺啊?”

陈飞燕笑了,含羞低首说:“先生爱我呢,先生是我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呢。”

我靠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再次睡着了。

“那你就给我讲讲,你和马先生的爱情故事好吗?”

米琴出去了,我的眼泪再次涌出来,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幺,我怎幺这幺多泪水啊,我究竟为了谁?为了善良的米琴,还是为了欺骗我让我难以忘怀的小慧。

陈飞燕悠然一声长叹:“哎——,说来话可就长了。”

我点点头说:“好吧,好吧。”

“不着急,你慢慢讲,我慢慢听,也许对我的剧本写作,有着很大的作用呢。”

米琴说:“我去煮粥,你少吃也要吃一点吗。”

“那好吧,你先睡一觉,先生,你今天酒喝多了,等你睡醒后,我就会把我和马先生之间的爱情故事,一点不漏的都告诉你。”

我点点头说:“我不饿的米琴,真的吃不下去。”

“你和马先生之间的爱情故事,精彩吗?”

“不行的叔,都一天了,你还没有吃饭吧。”

陈飞燕笑说:“马先生爱我,他是那幺优秀,但是我对不起他,我也配不上他,我也许只有成为蜡人俑,生活在他未来的世界里,才算是对他爱我的一种回报吧。”

“我不想吃,你就随便自己做一点你爱吃的吧。”

我迫切想知道蜡人俑陈飞燕,她究竟和马致远发生了什幺样子轰轰烈烈地爱情。于是,我就在陈飞燕安慰我醉酒啦,睡醒一觉后,再给我讲的柔声细语中,趴在桌子上拿着酒杯睡着了。

“好的叔,我去做饭,你看看想吃点什幺?”

我是在睡梦中吗?不不不,睡梦中怎幺如此清醒。

“不说了米琴,我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这是什幺年代啊,我也没有搞清楚。环顾左右,昏黄的天,昏黄的地,遍野的黄花,一只黑色的老鸦,啊啊啊鸣叫着飞过。

“叔,我早就看出来了吗,她妖里妖气的样子,根本就不爱你的吗。”

我跟随马致远乘马车离开京西,走向繁华的大都,夜色随秋风悄悄涌起,昏黄色的落日,已经挂在西山的山头。

“她不是你的阿姨了,她还确实是一位骗子。”

马车快速的奔驰,在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下,是渐渐清晰的京城。

“阿姨是不是骗你了。”

走进京城大都,热热闹闹的繁华街道里,我跟随马致远走进一所勾栏院。

我摇摇头,冲米琴说:“对不起米琴,叔从前没有听你的。”

院子里姑娘们花枝招展,莺歌燕舞之下,老板热情的沏茶倒水招待我和马致远。

米琴一听,就急急忙忙地问:“叔,那她借你得钱,还会给你吗?”

马致远拿出金元宝一个,要求老板把陈飞燕叫出来陪酒,不一刻,元大都最美的戏子陈飞燕翩翩而至。

我摇摇头,冲米琴摆摆手说:“不要提她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们喝酒,吟诗,后来,马致远邀请我和陈飞燕去观赏他编剧排练的戏曲。坐在台下,我此时方明白这马致远和陈飞燕如此亲密恩爱,原来两人是有多年交情的老朋友。

米琴又问我:“叔,你去b县,阿姨怎幺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啊?”

戏台上唱的是什幺我没有听清,总之是唱戏结束后,陈飞燕对马致远说:山西商人马福看上了陈飞燕,要出百两黄金买走陈飞燕,老板已经心动,只是陈飞燕还没有答应,所以陈飞燕希望马致远也能够拿出百两黄金来赎她。

我表情一愣,没有说话。

马致远答应了陈飞燕的请求,陈飞燕希望今年八月十五中秋节之时,能够送来百两黄金,否则商人马福就会把他带走。

米琴端水来,递给我,看我一口一口喝水,就问我:“叔,阿姨怎幺没有回来啊?”

马致远一口答应下来,带着我回京西筹钱。此时勾栏院里,商人马福再来求爱,要求陈飞燕跟他一同回乡。陈飞燕给老板说下月的八月十五,马致远就会送来百两黄金,要求老板赶走马福。

米琴去倒水,我靠坐在床头上。

马福送二百两黄金给老板,并在八月十五的当天,在京西古道上拦截进京的马致远。

我摆摆手说:“不用米琴,你给我倒杯水来吧。”

马致远携带百两黄金进京,希望抱得美人归,一路上开开心心的他,唱着《西厢记》里的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归。此时,山路旁窜出五位手拿钢刀的山贼,抢走了马致远的黄金,打伤了马致远和他的随从。

米琴手摸我脑门,吃惊地说:“叔,你怎幺发烧了,我去带你去医院吧。”

京城勾栏院里,陈飞燕苦等马致远不来,眼看着午时已过,陈飞燕在怒骂马致远失约的痛苦中,乘坐商人马福的大马车离开元大都,去了山西。

我说:“好。”也就挂了电话。

受伤的马致远狼狈不堪赶到勾栏院时,已经是下午,老板问他:“马先生,黄金可否带来?”

“那好吧,明天下班后我过去,还有马致远那个电影剧本的事情,正好我也要找你谈一谈。”

马致远羞愧难当,结结巴巴地说:“路、路上,遭、遭遇劫匪,百两黄金已失。”

“没事庄大哥,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老板说:“你也回家去吧,陈飞燕等你不到,恨你失约,她已远嫁山西。”

“好的子建,听你声音不对,你怎幺了?”

马致远悔恨不已,离开元大都,踉踉跄跄行走在京西通往王佐镇的山路上,夕阳已经西沉,走过小桥,面对夕阳下远方的老树,聆听老树上乌鸦呀呀呀的泣鸣,想起远嫁的恋人陈飞燕,忧伤的心情下,也忍不住唱出:“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有时间你来一趟吧庄大哥,我有事情给你说。”

故事到此远远没有结束,陈飞燕远嫁山西以后,内心思念马致远,不久也就病了,商人马福外出做生意,陈飞燕被马福的大老婆殴打致伤后,赶出了家门。

“子建啊,我前几天住你那里,主要是担心米琴害怕,你回来了,我就不过去了。”

天降大雪,白茫茫的世界里,痛不欲生的陈飞燕女扮男装,夜宿店家,偶遇赶考的秀才,二人结拜同行到元大都。

米琴拿出了给我新买的手机,还有新办的手机卡,我就给庄碧打电话:“喂,庄大哥啊,你什幺时候回来啊。”

陈飞燕来到元大都后,此时已患绝症,流落街头的她,迫不得已以卖唱为生。

“叔,庄总忙,没有回来。”

马致远闲逛街头,听得有人吟唱自己做的歌曲,也就循声而来,看陈飞燕落魄之中,幽怨而歌:“采药童,乘鸾客,怨感刘郎下天台。春风再到人何在?桃花又不见开,命薄的穷秀才,谁叫你回去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米琴回来了,我有气无力地问她:“米琴,庄碧呢?”

马致远祈求陈飞燕回去,陈飞燕这才了解到昨日是一场误会。只不过目前陈飞燕身患绝症,已经不能够再陪伴大才子马致远了。

大脑一阵疼痛,我再次挣扎着去喝水,然后躺在床上,又接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真是: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情泪。

我问我自己:“何子建,你能够忘记小慧吗,你能够忘记她骗走我的三百万元钱吗?”

马致远狂热的爱着陈飞燕,他把陈飞燕接到京西千灵山下王佐镇的家里,他要把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丹药研制出来,好治疗心爱之人的绝症。

小慧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彻底忘记她吧。忘记过去,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陈飞燕已经病入膏肓,来年的春天,野杏花漫山遍野的时候,马致远背起药篓,拿起药锄,在千灵山悬崖峭壁上攀沿着,寻找着,因为治疗百病,能够使人长生不老的仙草,就在千灵山悬崖的最高处。

昨日仿佛一场梦,我真希望这梦醒的时候,依然是甜美的生活。

马致远在千灵山上,终于寻找到了治疗百病千灵的神奇药草,然而,命运多舛的大美人陈飞燕,却在大才子马致远的搂抱中,再也没有醒来。

我再次想起了小慧,想起了小慧甜美的笑容,亭亭玉立的身材。我爱你啊小慧,你怎幺能够骗我呢?我的泪水一滴滴落到枕头上。

长生不老的丹药还没有研制好,心爱的人儿,你不能够死啊。痛不欲生的马致远只好把陈飞燕的肉体制作成为了蜡人,他希望有一天,长生不老的丹药研制成功以后,再把陈飞燕肉身上的蜡质层去掉,然后给心爱的人儿服用长生不老的丹药,希望陈飞燕还能够活过来陪伴自己。

我慢慢挣扎着再次回到床上,我的大脑好疼,我看着阳光,感受着窗口吹进了来的秋风,内心一阵凄凉。

这就是蜡人俑和马致远的故事,我在梦中,还是在清醒中,我也搞不清了,总之当天,我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思绪中,记下了如上故事后,也就醉酒昏睡了过去。

我慢慢起身,我挣扎着去倒了一杯水,我咕嘟咕嘟大口的喝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是怎幺了,浑身酸痛,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发烧了。

米琴已经下班回来,看我整整喝光了两瓶白酒,人已经醉的是不省人事。

我想喝水,我挣扎着起身,但是刚起床,就摔倒在了地下。

我含含糊糊地说:“燕子,你回来了,怎幺没有带马先生来。”

我想起床,但是脑袋疼得厉害。

米琴说:“叔,你认错人了,我是米琴,不是燕子。”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我这才明白我喝多了,我还在梦中。

米琴和庄碧她们俩应该早就去公司上班走了,为了不影响我休息,她们二人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纸条,并没有打搅我。

梦中的我想到了写作,我一下子清醒了,我说:“米琴、米琴,赶紧把我电脑内的文件保存好。”

米琴和庄碧睡觉去了,我去刷牙洗脸,然后躺在书房的床上,梦里我一会儿在北京;一会儿又回到了b县;一会儿又回到了我的故乡,总之是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米琴受到惊吓似地问:“怎幺了叔,你的电脑怎幺了?”

我疲惫地说:“没事,没事,你们都睡觉吧。”

“你快点,电脑里有我醉酒后写的东西,千万要给我保存好。”

庄碧也从另一个房间,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了,看到我,高兴地说:“你可回来了子建,这几天打不通你的手机,也没有你的消息,还怕你发生什幺意外。”

米琴赶紧走到电脑旁,把我打开的文档,一一储存保管好。

“不饿的米琴,我刚才吃过了。”

我喝了一口米琴为我端来的热水,清醒的大脑,猛然听到窗外老鸦的呀呀呀泣鸣,我这才看到天就要黑了,我再一次想起梦中的情景,我就忍不住为坐在我对面的蜡人俑流泪。

“没事的叔,你饿吗,我去给你做饭。”

我一边流泪,一边自语:“陈飞燕啊,遭受生活磨难的女子,你的前生,竟然是如此凄凉的一个爱情故事。”

“我手机坏了米琴,你赶紧休息吧。”

我很感谢孟哥,要不是孟哥带我去京西走私文物,我也不至于和蜡人俑共同发生如此多的故事,我想,我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写出马致远和陈飞燕的凄凉爱情。

米琴听到门响,起床看我回来,睡眼惺忪的说:“叔啊,这幺晚才回来,你怎幺不打个电话啊,这几天打你手机,也老是关机。”

孟哥啊,你到底去了什幺地方,你不至于走私文物去了国外,再也不回中国了吧?

回到北京已经是夜里了,在我义和庄的家里,米琴和庄碧都在,只不过她们两人都睡觉了。

我想我明天应该去找一下老李,问问老李还有没有孟哥的其他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