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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是你把丹和斯图尔特的照片给他的,不是吗?”

“呃,不,不是……”

“什么?”

“是这么回事吗?”丽兹接着说道,“盖伊承诺让你出演,作为获取信息的回报?”

“这张照片。”丽兹说着出示了照片。

夏洛特看上去尴尬而受伤,就像一个被责骂的青少年:“我知道我真的很蠢。”

夏洛特呆住了,张着嘴,然后望向丹:“是我,是的。对不起。这照片是在斯图尔特寄给我的包裹里的,那是他自杀前寄出来的。你是怎么拿到的?”

丽兹难以置信地大笑起来:“你想在那部戏剧纪录片里扮演艾玛?”

“有人寄给我们的,”丹说,“你为什么把它给了盖伊?”

“因为我想让盖伊相信,我可以扮演她,”她说,“我想向他展示我足够好。”

她耸了耸肩:“我觉得斯图尔特寄给我是有原因的。而且我想伤害艾玛,我猜。”

“为什么?”

“因为你把斯图尔特的死怪罪于她?”丽兹说。

“是的。”

“是的。”

威尔重复了他之前的问题:“你在装作自己是艾玛,不是吗?”

“而且你仍然相信那是艾玛的错?”

“我记不住所有的话,但他只是在喊些什么我不小心,让一切都担上了风险。我告诉他我在公园遇见你了,威尔。”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了。”

“他说什么了?”丹说。

“你还给他什么了?”丽兹说。

“是的,我告诉他我在楼上看见你了,然后他很失态。他特别生气,开始冲墙上扔东西,还大声叫喊。如果我知道他会作何反应的话,我就什么都不会说了。太可怕了。”

“没有别的了。我告诉了他那是如何影响了我。”

“你是指看见我?”丽兹说。

“你知道盖伊·罗伯茨有没有参与帮助彼得·迈尔斯越狱吗?”丹问道。

她悲伤地笑了:“因为在我告诉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对我说的话。”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逃跑了,”她的脸突然因为惊恐而变得通红,“你们认为是他抓走了艾玛?”

“是什么让你这么想的?”丽兹问道。

“我们不知道。”丹说。他看向对面的丽兹和威尔,然后看向夏洛特:“你确定你完全不知道艾玛可能在哪儿吗?”

“是的。在过去的几周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但我真觉得是真心的。恋爱十分顺利。但现在我知道都只是假装的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很抱歉。我对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很抱歉。”

“你们开始恋爱了?”

“你也不知道任何关于我们收到留言的事?”

现在她坐下了:“是的。他对我是那么好。我不是有意为之的,但是我们见过几次面,喝过两次酒,好吧,是好几次。他是那么善于倾听,然后我就以为,他是真的理解我所遭受的境遇。就是从那之后开始的。”

“不,我发誓,”她犹豫了,“我不知道。”

“你说的是盖伊?”丽兹说。

“怎么了?”丽兹说,“夏洛特,如果你知道任何别的可能帮得上忙的事,那就告诉我们吧,拜托了。”

她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是说,我真的以为他喜欢我。斯图尔特的事之后,他是那么支持我,你们知道的,又那么友善。没有他,我真的觉得自己撑不过葬礼,真的不能。”

“好的,好的。”她说。她又沉默了一小会儿。“我觉得盖伊可能深深迷恋着艾玛。”

丽兹追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丹身体前倾:“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我感觉自己好蠢,”她说,“我一直是个傻瓜。”

“他说梦话,”她说,“会吵醒我。通常他都是在说艾玛。周一晚上,他说了很多关于她的梦话。”

“怎么回事,夏洛特?”丽兹问道,“你为什么会在盖伊·罗伯茨家里?”

“他说什么了?”丽兹说。

她没有回答。

“说他爱她,想和她在一起。他说的很多话都让人听不明白。有一天晚上,他只是一遍遍重复说‘你是我的明星’。”

“你装作自己是艾玛来着,不是吗?”

这引起了丽兹的注意:“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艾玛拒绝掉那个电影角色后,他那么痛苦,又怀恨在心……”

她别过了头。

“也许吧,”丹说,“你没有质问过他吗?”

“是你!”威尔突然说道,“在公园慢跑的姑娘是你。”

“没有。我猜是我不希望这是真的吧。如果他深深迷恋着艾玛,那我不想听他亲口承认。”

“不在,”丹说,“我们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们希望你能帮帮忙。”

丽兹看着丹:“那么,现在呢?”

“嗨。”丹把夏洛特带到厨房时她说道。她看上去有些浮肿,就好像近来一直在哭,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一样。夏洛特故意避开目光不去看威尔。不过她发现莎莉在时颇为惊讶,莎莉只是向她点头示意。现在房间挺拥挤的,椅子刚刚够所有人坐,但夏洛特没有过来坐下。“艾玛不在这里吗?”

“我们给盖斯尼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