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好吧,回来有什么情况再联络。”
陈东说:“我一会还要开个会,走不开,没事你去吧,曹院长人不错,很好相处的。”
离开了陈东办公室,我下楼回到了车里,翻翻车里的资料看了看,还好很多资料我都放在车里,我找到了上诉 状和判决书,又加上了一份反映公安办案情况的投诉书,这些材料足够给曹院长反映一下真实情况了,就让曲 铭开车去了中院。
我说:“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又不认识他。”
在曲铭停车的时候,我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王八蛋,竟然是易国来了,看来我在忙着活动的时 候,易国也没闲着。
陈东说:“带着材料去吧,不然你说不清楚。”
我下了车,带着曲铭来到易国的车子旁边,吩咐曲铭说:“你一会看着,楼上哪个窗户有人探头出来。”
我说:“用不用带着材料去?”
曲铭说:“好的。”
放下电话,陈东对我说:“你去一下吧,他在中院主楼的七楼,到时候你问一下曹院长在那间办公室就行。”
我抬起脚,一脚就狠狠地踢在易国的车上,瞬间,易国车里的警报器就响声大作。
“是这么回事,我们院里有一个案子,现在上诉到了中院,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关心一下,哦,是哪一方啊,被 上诉方,对,就是我们院里判决的胜诉方,你想了解一下案情,好,我叫他一会过去给你汇报一下。”
警报器响的同时,我也抬头打量着办公楼的窗户,看到第三层的一间办公室里面易国的脑袋闪了一下,大概看 到了我,马上缩了回去。
陈东想了想,说:“我给你找找中院分管经济的曹院长吧,我跟他还可以,让他帮你关心一下这个案子。”说 完拿起电话,拨通了对方,笑着说:“你好,曹院长。在干什么哪?”
曲铭看了半天,他不认识易国,没办法确认,只能说:“袁总,好多人探头出来,我不知道你要找谁。”
我说:“那怎么办?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已经找到了易国,就带着曲铭进了办公楼,直接就奔我看到易国的那间办公室而去。到了那间办公室,看看 是属于法院执行庭的部分,门上也没挂牌子,我不管它,径直敲敲门,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何许人。
陈东摇摇头,说:“那样就有点晚了,等到那时候也许对方早就活动好了法官。”
一个年龄属于中年胖乎乎的法官打开门,打量着我,问道:“你找谁?”
我说:“能有什么打算,等中院接了这个案子,安排给那个法官了再说吧,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活动活动那个法 官。”
我探头往里面看了看,里面除了这名法官没有别人。
陈东问道:“既然是这样,你有什么打算吗?”
法官拦住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探头探脑的干什么?”
我说:“是的,特别是易国有个姐夫是在中院,还是个什么庭长,相信他一定会找他这个姐夫在中院做工作的 ,到时候结果会如何还真难说。”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好像看到一个好朋友到你这拜访了,我想找他。”
陈东说:“当初要判的时候,我让王庭长到中院民庭请示过了,中院民庭说这么判没问题,可是你知道,你这 个案子对方一定会尽全力来打的,所以仅仅有中院民庭的答复尚不能确保你这个案子在中院就赢定了。”
法官说:“你朋友是谁呀?你没看到里面没人吗?”
我笑了,说:“看来你心中有数,杜律师跟我说的也是这样的。”
我说:“天雅公司的易国易总没来过吧?”
陈东说:“当初判决书写出来的时候我看了,感觉不是那么绝对,裁判的法律依据比较含糊,所以很难说二审 的输赢。”
法官摇摇头,说:“没有。”说完关上了房门。
我说:“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谈这个问题,你觉得这案子能赢吗?”
我明明看见易国就在这间屋子里的窗户里闪过,这家伙肯定是怕我来找他,马上躲到了别的屋里面了,这么短 的时间,不足以让他离开法院办公室这栋大楼,我就吩咐曲铭说:“小曲啊,你下去在车里面守着,看看谁来 开我刚才踢过的车,如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开车走,你就跟上去,看他往哪里去。”
陈东说:“这个案子我给民庭王庭长施加了不少的压力,现在对方上诉,我也不希望案子输了,不然王庭长会 埋怨我了。”
曲铭说:“好的。”就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我,自己下楼去了。
我说:“准备什么,基本的事实在一审已经确定了,就要看二审法官怎么认定了。”
我带着资料来到了曹院长办公室,曹院长看了看我的资料,笑着说:“有这么复杂吗?我怎么感觉象在看电视 剧一样。”
陈东见到我,笑着说:“你那个案子对方上诉,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也笑了,开玩笑说:“电视剧哪有这刺激和精彩,现在还是剧情发展状态,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那。 ”
过了几天,陈东打电话叫我过去,正好我也想跟他聊聊上诉的这个案子,就让曲铭开车来到了法院。
曹院长说:“你的这份资料留我这吧,适当的时候我会跟民庭的人讲的,让他们谨慎处理。”
不出杜律师所料,易国方面的上诉状提出了工商已经办理过户的问题,认为他们已经经工商机关这一权威部门 批准确认了股份过户,法庭刻意回避是错误的。杜律师对此也只能撇撇嘴,这个问题确实存在,是没办法回避 的,他说他也只能继续回避,只有在合同的有效性上给对方予以驳斥了。我想了想,心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 好就这样各说各话了。
我说:“你麻烦曹院长了,您看是不是一起出去吃顿便饭?”
易国在坚持到了上诉期的最后一天,向敏思区法院提出了上诉。我明白他之所以拖到这个时候才提出上诉,完 全是为了拖延时间。滨海的东润集团现在对那栋办公楼的被卖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措施,易国需要时间让他们 得以在这件事情里面脱身。
曹院长说:“今天就算了吧,今天我已经有了安排。你放心,这案子我一定会关注的。等哪天跟陈东一起吧, 我也好长时间没跟他聚聚了。”
老娘已经搬出去住了,我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住,就叫袁冬陪她一起住,袁东十几岁了,已经可以适当的照顾 她奶奶的生活了。家里面少了老娘,我越发感到冷清,黄琳又不理我,这个家的滋味实在是令人难受。我常常 是在工地上忙到很晚,然后拖着曲铭随便吃点什么,然后去泡吧,泡的昏昏沉沉回家就埋头大睡。只是苦了袁 华一个人,黄琳根本就不搭理他,老娘来看了他几次,见黄琳实在不像话,就把袁东也带过去跟她一起生活了 。
我说:“好的,回来我让陈东来约您。”说着离开了办公室,下楼来到了我的车旁,看看易国的车还在,就上 了车,问曲铭道:“没人过来看这辆车吗?”
温惠曾经要带给我一段充满爱意的婚姻,却被我的贪婪毁灭了,每当想到这一点,坐在酒吧的我就会凄然泪下 ,是我自己葬送了自己最心爱的人,我是那个最不应该原谅的人。酒后的迷蒙中温惠的音容笑貌清晰可见,仿 佛就在眼前,却如一缕飘渺的青烟,让我想抓也抓不住了。
曲铭说:“没有,我看着那。”
如果说我跟岳蕾的第一次婚姻,我还是一个懵懂者,不明白婚姻的实际,那么经历了张燕和黄琳的婚姻,现在 的我已经明白,如果在婚姻里面没有真正的爱情,双方就不会相互爱护和体恤,婚姻只会徒具形式而已。
看看手表的时间,离我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难道易国还在这楼里?这家伙倒沉得住气,还是他 想等我的车离开他再走?我觉得他还是想等我的车离开这头的可能性比较大,他一定在办公室某个窗户后面偷 偷的看着我的车子。我想想今天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放低了座椅,仰靠着让曲铭打开车载收音机,放音 乐听。
繁忙而劳累的工地,再一次成了我生活的中心,我全身心的投入,每天早出晚归的,对于黄琳自她从娘家回来 跟我持续下来的冷战,我根本就置之不理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可不想惯她。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名法官匆匆跑下来,将一部有法院标志的车子开到了法院办公室门口,曲铭碰碰我,说: “有人要出来了,袁总。”
三百五十万的贷款额度顺利的批了下来,我先贷出了两百五十万,还了借的还贷的钱,付给了尹明一百万,第 二栋厂房开工了。剩下的一百万额度,我留着等在第二栋厂房地基打好后贷出来,好再付给尹明。
我升起了座椅,坐了起来,打量着法院门口。过了一小会,易国小跑着从门口出来,马上钻进了法院的车子里 ,车子开动要离开法院。
敌人越不想要的,我们越要给他。
我笑着说:“吓死这王八蛋了,自己的车都不开,让法院的人送他。”
我马上找来了杜律师,让他站在小叔的角度对投诉书进行了修改,打印出来了之后,马上各大权威部门都寄了 一份去,相信寇警官接到这新的投诉书,鼻子肯定气歪了。
曲铭打着了车,问我说:“要不要跟上去,袁总?”
我之所以答应他,是因为我忽然想到了这些上级部门已经重复收到了我很多份投诉书了,相信他们的领导对我 和我的投诉已经有些厌烦了,我想换个名义,以小叔的口吻来投诉,这样既对这些权威部门增加了新的压力, 也避免了他们对我的厌烦情绪。
我笑了,说:“你找死啊,你没看到是法院的车吗,跟上去干嘛?等着法官来抓你呀?”
我说:“客气了,你好好查你的案子吧。”说完扣了电话。
曲铭一吐舌头,笑着说:“我又没干什么他凭什么抓我。”
寇警官赶紧说:“行,行。那我就先谢谢袁总了。”
我心里面见易国如此害怕我,暗暗高兴,这家伙一定又以为我在跟踪他那,我倒愿意让他有这种错觉,这样让 他始终对我抱有一份恐惧,做什么事情他也要事先掂量掂量。
我说:“怎么了?这样也不行?”
易国跟我的事情绝非一天两天就可以轻易解决的,还有漫长的斗争等着我们,今天就放他一马了。
听我这么说,寇警官有点意外,问道:“袁总,你刚才说你不投诉了?”
我对曲铭说:“我们不管他,回工地吧。”
我说:“好吧,寇警官,你的意思就是不让我再投诉,我不投诉就是了。”
回到了工地转了转,深达二十多米的机挖桩孔已经挖好了十几个了,工地在有序的向下进行。我正在想晚上去 哪里吃饭,电话响了,竟然是黄琳的号码,我有些感到好笑,她因为黄庆的事情跟我冷战了这么些天,今天终 于沉不住气了。
这家伙想糊弄我,我倒是不想难为你,可我不难为你,你随便就会给我把案子结了,那我在法院所谓韩易被胁 迫签订了第二份合同的说法就失去了最可靠的依据。自己想升官,就来要我放过他,这家伙想得倒美。
我接通了电话,淡淡的说:“干吗?”
寇警官说:“袁总你这个案子在法院已经打完了第一审,前景大好,又何必一定要在公安这边难为我那。”
黄琳说:“晚上回来吃饭吧,我煮了你爱吃的冬瓜炖排骨。”
我说:“寇警官你把我们这个案子立上了,我自然就不会再投诉了。”
我这些天也不是太好过,每天看她那冷面孔也看够了,就顺坡下驴,说:“好吧,我一会就回去。”
寇警官说:“你实际上是影响到了,袁总,你不要跟我们这些小角色为难了,抬抬手,放我过去吧。”
回到了家里,黄琳拿来了拖鞋,让我换掉脚上的皮鞋,我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不生我的气了?”
我笑了,说:“哦,是这样,不好意思,我也是希望我们这个案子能够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没想到会影响寇 警官你的前途。”
黄琳斜睨了我一眼,说:“我才没你那么小气那,都这么大的男人了,还跟老婆斗气。”
寇警官说:“你寄一次上面就查问一次,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知道吗,我本来是要调到分局去的,因为你这 个案子,被滞留至今。”
我心说你不跟我斗气,我跟你斗什么气。不过,今天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虽然我不并没有向黄琳低头的意思 ,但我也不想闹的家里冷的像冰窖一样谁也不说话。有人说夫妻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现在黄琳已经给了我台 阶下了,我没道理再绷着了。
我说:“既然里面没什么虚假的反映,寇警官又何必怕我寄那?”
我笑着说:“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寇警官说:“你们反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也正在查这件事情,查事情也是需要时间的,你就不要再隔 几天就寄,好吗?”
黄琳也笑了,对我说:“是不是我不跟你说话,你就打算这辈子不跟我说话了?”
我说:“哦,就是那些向上面反映情况的材料啊,怎么了,里面有什么问题你找韩易呀,有反映不实的地方吗 ?”
我说:“哪能那,你是我老婆,又不是我仇人,我哪里会一辈子不跟你说话。”
寇警官说:“就是那些署名韩易的材料,不是你发的吗?”
黄琳瞅了我一眼,撇撇嘴,讥笑我说:“你是什么样的人以为我不清楚吗,今天我不打电话,你是不会跟我说 话的。你就是个犟眼子。”
我继续装糊涂,一问三不知的说:“什么投诉资料,我有投诉你吗?”
我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不管我是什么,你不生气了就好。”
寇警官求到了我,不好跟我发火,只能陪笑着说:“袁总是贵人多忘事,你投诉我的资料已经转到我这十几份 了。”
黄琳笑着说:“好了,吃饭了,我学着做了冬瓜炖排骨,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娘做的味道,你尝尝。”
我装糊涂,问他说:“我不明白寇警官你的意思,我有什么事情让你为难了吗?”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一碗冬瓜排骨汤,喝了一口,还可以,不过感觉跟老娘做的还是有差距的,但我还没傻到在 这个时候说实话的地步,就称赞说:“不错,跟老娘做的差不多,很好喝。”
原来这家伙是为了我投诉他的事情,想来他被这个投诉所影响,妨碍了提拔,想趁我胜诉之际,央求我放他一 马。我实际上也不想跟他为难,可是我如果不投诉他,案子可能就会无声无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这个 结果可不是符合我的利益的,自然我是不能答应的。
黄琳笑了,说:“算你会说话,我知道跟娘做的还有段距离,我以后会改进的。”
寇警官说:“我是想袁总能不能抬抬手,让我过一下?”
我说:“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说:“寇警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跟我道喜这么简单吧?”
黄琳看着我的眼睛,说:“阿波,这次我因为我弟弟的事情跟你生气,你是不是特别不高兴。”
寇警官嘿嘿一笑,说:“不管怎么样,袁总你是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不是吗?”
我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看她是不是又要跟我找茬,又不像,就说:“没有了,小庆是你弟弟,按说我也应该 帮他,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这个状况,我确实是有心无力的。”
这家伙肯定没这份好心,只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在那里?于是我随口敷衍说:“谢谢了,其实不值一提,这不是 最后定局的结果,易国还不知道上不上诉那?”
黄琳说:“阿波,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明知道你现在的状况,还跟你生气。”
寇警官说:“案子没什么进展,只是我听说袁总在敏思区法院的案子判下来了,想打个电话给你道个喜。”
我说:“没事了,再怎么我们是一家人,你弟弟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我会帮他想办法。”
接到寇警官的电话,我以为是韩易案子的事情,就问道:“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黄琳说:“你会帮他想办法?”
让我没有想到的,第一个打电话给我道贺人竟然是派出所的寇警官。
我说:“当然了,他是我小舅子,你以为我一点就不关心他吗?”
这也就是为什么败诉方提起的二审的案子比一审难打的原因。
黄琳说:“现在他不想过来海门了,他想在家里开个饭店。”
判决书拿到了,算是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即使易国提出了上诉。一审的胜诉实际上已经为我打二审做好 了第一步的基础,易国要推翻判决,所面对的敌人就不光是我这一方面,还有第一审的法官,因为如果推翻了 判决,就是第一审的法官办了错案,会影响他的考核的,所以第一审的法官也是要想尽办法维护第一审的判决 的。而二审法官在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也需要考虑一审法院的颜面,不会轻易推翻一审法院的判决的。
我说:“那不错呀,还是自己干点事情比较好。”
我说:“好吧,反正上诉后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回来去找找陈东看看。”
黄琳说:“可他手头的资金不足。”
杜律师说:“我在中院朋友是有,但都不是那么熟。你要不问问陈东?”
我看看黄琳,原来这家伙转了半天圈子想要我出钱帮黄庆,自己刚刚说了要帮助的话,倒也不好咽回去,算了 ,为了家里面的和气,我出点血。
我说:“你海门中院有没有朋友,我跟易国做同事的可是听说他有一个什么姐夫还是妹夫的在海门中院。”
我说:“我现在这个状况,你也知道,我这个做姐夫送给他两万,可以吗?”
杜律师莞尔一笑,说:“我觉得也是。如果对方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也就不会做出绑架韩易的事情来的。”
黄琳说:“两万够干什么的,他现在还需要十万。”
我说:“杜律师,我们就不要抱幻想了,你回去准备材料应付上诉吧。”
我说:“他要开多大的饭店,他自己手里就没一点积蓄?”
是的,易国肯定不会让这判决生效的,尤其是他们还没有解决好东润公司办公楼那件事,所以他上诉是肯定的 ,就是为了拖时间他也会上诉的。
黄琳说:“我爸爸妈妈帮他一起凑了十万了,还缺十万,是跟你借,又不是不还。”
杜律师说:“那个是行政诉讼的范畴,王庭长自然知道,如果在判决里提了,就不好解释了,这是王庭长故意 回避的。至于执行,这个判决已经明确了对方跟韩易签订的合同是无效的,只要这个判决生效,我相信是可以 协调工商局撤销原来办理的过户手续的。现在问题就是对方让不让这判决生效。”
我现在工地上这要用钱,那要用钱,我还欠着尹明好几百万那,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够借钱给我用,那里还能借 出十万给别人,尤其是黄庆这样的,他有能力搞好饭店吗?我持怀疑的态度,这十万块借出去,是很难收回来 了。
我说:“怎么根本就没提对方在工商已办理过户的事情,就这种结果,我能执行吗?”
我为难的说:“阿琳那,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可以借给他,现在工地上缺钱缺的厉害。我送他两万,其他叫他自 己另外想想办法吧。”
杜律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胜诉了。”
黄琳的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强笑着说:“好吧,我会跟他说的。”
我拿着判决书冲杜律师摇了摇,问道:“这就是结果?”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黄琳不是很高兴,可也没再说什么,我的家里又恢复了一线生机。我心里对黄琳 对我的谅解还是很感激的,我知道夹在我和她们家之间,她有些事情也不好做,可目前我这种状况,自顾尚且 不暇,别说再去顾别人了。
我详细的看了一遍,上面判决我和韩易签订的股份转让的合同是有效的,但是回避了要工商局办理过户手续的 问题。对判决我的合同有效所依据的法律问题阐述的含含糊糊,我有点不知所谓,难道这就是我花了两万块买 来的结果?
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我没有认识到黄琳认为他们家比我还重要,可能越是自己身边的人自己越是忽 视,越是容易形成错觉,现在我错误的认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不久之后我就意识到我需要为这种错觉付 出多大的代价。
敏思区法院的判决终于下来了,杜律师拿着判决来到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