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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是必要程序。这只是破坏物品的必要程序——你学会如此告诉自己。

从八木按照计划从后面冒出来电击神代那刻起,你脑中只想着要拿刀刺神代,刺到他完全不动为止。

待神代不再出声,身体也不再动弹后,你将刀子插进他的胯下,然后去神代的书房打开了桃花心木办公桌的活动柜。神代说他把钱藏在这里。抽屉底部有一层隐藏空间,里头有一堆连绑钞纸都没拆开的纸钞。你拿出十沓塞入运动提袋,交给八木。

无论如何,这都跟你没有关系。

这是他的酬劳,也是应急的跑路费。八木收下提袋,面色苍白地逃之夭夭。

那声音应该是某种话语,但你听不出来。听起来像是在生气,也像愤怒,也像在笑。

在偌大的宅邸之中,只剩下你跟神代独处。你冲了个澡,把身上的血洗掉,在自己的房间将头发吹干,然后换上了新的衬衫跟牛仔裤。

吼叫声来自空气的振动,使空气振动的是神代的喉咙。痛苦至极的神代从大脑发出讯号,并运用肌肉使喉咙发出声音。所有的现象都能从物体与物体之间的关系得到解释。

你拿出小型波士顿包跟托特包,准备打包。波士顿包用来装藏在书房的纸钞,能塞多少就塞多少;托特包里则装了三件薄羊毛衫与你所有的个人证件,以确保整个家里都找不到关于你的蛛丝马迹。接着,你照了照全身镜,检查自己背着两个包包的模样有无任何可疑之处。看来应该还算正常。

铁锈味来自血液中的血红素,至于食物的腐臭味,则是由于神代肚破肠流,导致消化中的食物与粪尿四溢。

你将书房的东西物归原位,最后用宅邸内的家用电话报了警。

利刃遵从物理法则,将力量集中于刀尖,切开神代的皮肤、肌肉与血管。大量的血液也遵从物理法则,四处飞溅,滴落。

“家里有人死了,地点是江户川鹿骨——”

啊,生命到头来只是一具皮囊。

你对总机的反应充耳不闻,重复了一次必要信息就挂了电话。如此一来,至少警方会过来看看状况。

啊,这个人果然是凡人。

假如梶原他们赶在其他人之前发现尸体,或许会先处理尸体,然后才来找你。你不认为他们能轻易找到你,但有了警方的介入,他们肯定会先想办法隐瞒杀人诈领保险金一事,不会花心思对付你。

你用刀子刺入神代的身体,看着喷洒出来的鲜血,不禁察觉了两件事。

你从玄关处走向清晨的寂静住宅区。

阳子——

你先走到了新小岩车站,然后搭出租车前往涩谷。出租车驶离站前圆环时,你似乎听见了警车的鸣笛声,但不确定是否跟你的报案电话有关。

那声音应该是某种话语……听起来像是在生气,也像愤怒,也像在笑。

在涩谷下车后,你穿上羊毛衫,再次搭出租车去六本木。从六本木下车后,你换掉身上的羊毛衫,第三次搭上出租车去新宿。

吼叫声来自空气的振动……所有的现象都能从物体与物体之间的关系得到解释。

即使是大清早,闹区的行人仍然不少,你不厌其烦地换衣服,换搭出租车,只要五官与发型不引人注目,就没有人能追查到你的下落。

铁锈味来自血液中的血红素……

你在新宿搭乘中央线前往国分寺。“Will Palace国分寺”是你特地为了今天而准备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