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妈的!”多多脸色青紫,声音嘶哑,“青衣女鬼说了,一切都是她的诅咒,要不是你们三年前做出那档子蠢事,老子也不会被连累了跟着遭报应!”
嘟噜完郭文豪,袁富又把矛头对准多多:“多多你这货也是天生的嘴欠,你说就说呗骂他做什么,这倒可好,死神还未降临,你倒自己要先去见阎王了。”
“张培不是说了嘛,之所以不开门是有人拿枪逼着,跟我们碎碎念的几句有个毛线关系啊!”袁富嘴一秃噜,矛头又射向阿四去了,“你他娘的就是欺软怕硬,有本事你骂拿枪的人呀!”
“孔道这么窄,挤不下太多人呀。”袁富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开始嘟噜郭文豪,“要我说,老郭你这人也真够冒失的,肖老弟多次告诫你就是不听,现在倒好,进不得退不得,还跟别人失去了联系。早知道有今日,老子就不参加什么狗屁故地重游了,这下弄的游没游成,生意耽搁了不说,小命也要搭进来。”
阿四正仰脖喝水,听见这话便将剩下的半瓶水朝袁富砸过去,正中后者脑袋。
“放开,快放开,你们这是干什么?别人还没怎么着,自己倒先自相残杀起来了!”张培左拉不开右扯不动,于是朝袁富和阿四喊,“你俩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呀!”
袁富顿时炸了毛:“你他娘的找死呢?”
郭文豪咬牙切齿:“好,爷今儿就成全你!”
“谁死还不一定呢。”阿四狰狞一笑,上前几步照其脑袋左侧重重抡了一拳,“这拳,为你在裂缝里用夜视仪砸我那一下。”
多多也不挣扎,把脖子伸得长长的让对方掐:“有种你把爷掐死,否则你就是我孙子!”
袁富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冒出许多金星。
郭文豪腾地站起身,推开张培的阻拦,饿狼扑食般卡住多多的脖子。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阿四又照其脑袋右侧抡了一拳:“这一下,为你这张毫无遮拦的臭嘴!”几秒钟后,袁富的鼻孔和嘴角淌出鲜血。
多多唯恐天下不乱地叫嚣着:“嘿,我再说一百遍又怎么样,你个死人妖!”
“快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张培放开郭文豪,赶忙去劝阿四。
郭文豪没有一头撞死的心,倒又一把掐死多多的意:“小瘪三,有胆量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阿四一下把她甩到郭文豪那边:“起开,没你的事!”
“所以说,对的错不了,错的对不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犯了错事还得大人哄着,要是搁在我身上,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多多愤愤地说。
郭文豪用屁股把试图再来规劝的张培顶了回去:“别拦我,我今儿非掐死他不可!”
“解救个屁。”袁富没好气地接过话头,“我跟阿四费了半天劲都没弄开,难道他们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的神通?再说了,咱们遭此厄运他们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自身难保,谁能顾得上谁呀。”
面对失控的局势,张培焦头烂额顾此失彼,急得抹开了眼泪:“肖大哥,你在哪里呢?”
多多可没张培那么贴心,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开始拆台了:“他跟咱们走的不是一条道吗?咱们被堵在里头他们就能出去了?就算他们通过其他途径回到原处,一定能解救我们了?”
此时此刻,肖飞和陈如被困在一个距离张培他们不远的狭长过道,同样的无助和窘迫。三个小时前,他们顺着孔洞一路行进,最后从一面石壁的空隙下钻出,进入到一条相对宽阔的甬道。从甬道的方位、环境和走势判断,肖飞估计它应该连着后室右侧的那条通道。
郭文豪抱着头坐在地上,张培一旁劝慰说:“您也别太自责了郭老师,很多事情都是始料未及的,您这么做也是为大家好,没有人会为难您。再说了,肖大哥他们回来后看到孔洞被堵,肯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在甬道里走了不远,前方出现两个岔口。肖飞持手电照了一下,左侧岔道积了不少水看情形不太好走,因此,他们选择了右侧的岔道。走了一百多米,眼前出现一扇下端半开的石门,肖飞照了照,里面黑漆漆的,想来这石门是过道中间的接口,结果二人刚钻进去,石门便轰隆隆地关闭了。
入口的孔洞是被一块巨石先堵住,然后四周缝隙用小石块楔死的,硬邦邦如钢板一块。阿四手推脚踹纹丝不动,袁富扎在前者屁股后面也尽可能地施一把力,但一阵穷折腾无济于事,两人垂头丧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