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生门怎么变成死路,原来是走过了。”郭文豪冲那黑黝黝的洞穴喊了一嗓子,“你们听,回声挺远的,肯定是出路无疑了。”
见肖飞待在那里出神,其余六人赶紧跟过去。
多多却把郭文豪掉在地上、准备捡起来的面子踩得死死的:“您老之前说过,生门是造墓工匠为免殉葬而留下的秘密通道,也就是说,它是人工建造的,可眼下这个孔洞却分明是自然坍塌形成,你这不自相矛盾吗?”
肖飞示意众人原地别动,自己慢慢向后退去,退了二十来步的样子,看到岔道斜上方有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孔洞。由于孔洞呈不规则形,以慢坡状朝里嵌入且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岔道前方,适才并没有被发现。
“我说过生门一定是人工建造的吗?”郭文豪眨巴着眼睛,“所谓生门,即重生之门也,只要能使我们逃出囹圄的都是生门!”
“一路走来的确有风吹的感觉,会不会我们错过了什么?”张培望着肖飞。
“我靠,不要脸了简直!”多多想笑,却因手臂伤口疼痛而变成了哭相。
“怎么会这样?”郭文豪在坍塌的废墟间扒拉了十几下,弄得满手鲜血才开始哭丧着脸四下张望,“刚才查探过明明有风啊。”
“骂谁呢你?”郭文豪恼羞成怒,看样子准备动拳头。
不用看就知道别人什么样的表情和眼神,郭文豪一时间狼狈极了。
肖飞抓住他扬起的手腕硬是掰了下去:“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
曲曲弯弯走了百余米,前方被坍塌的石头堵死了。肖飞持手电照了照,光线根本无法射入,又使劲跺了一脚,除滚下几颗碎石烂渣外几乎没有任何松动。看来坍塌的面积非常大,时间也非常久远。
“不要啊肖大哥!”张培拽住肖飞的胳膊,“还记得入口处看到的那条大白蛇吗?这个窟窿极有可能是它的老窝!”
由于地下室的入口过于狭窄,很难并排两人以上,所以集众人之力推开石板是没指望了,再加上外面状况不明,很难说是否存在其它危险,故而只能依郭文豪的意见继续顺着左侧的岔道往里走。
“没事儿,蛇有活路,人自然也有活路。”说罢,肖飞向上一纵,轻而易举地钻到孔洞里。
“虚张声势、黔驴技穷!”郭文豪仍在嘴硬,“不理她,反正我们已经找到了生门。”
“肖大哥,我也要去!”陈如朝肖飞高高扬起手。
“两头都被堵死了。”肖飞盯着郭文豪,目光中流露出责备的意味。
肖飞摇摇头:“你已经没有香囊做保护,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咕嗵”一声闷响,打断了郭文豪的讲话。肖飞发觉不妙,急速跑回地下室入口,发现入口的石板已经被扣上了,石板上疑似压了重物,怎么都推不开。他又赶忙跑回反L形的岔口,情况跟前者一样。
“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害怕。”陈如踮起脚,指尖勾住肖飞垂下的步枪挂带,“求你了,别丢下我在这里。”
郭文豪摆摆手:“肖老弟勿要多虑,我已经查探过了,里面有劲风吹出,外缘无人迹涉足,左侧这条岔道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生门!正应了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初陵墓建造者还真是-------”
肖飞最禁不起这样的目光,他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把手伸了下来。陈如却跟吃了糖豆似的甜甜一笑,抓住肖飞的手腕,让他把自己凌空提了上去。
“郭先生,眼下状况未明,你有点操之过急了吧?”肖飞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郭先生,这边就交给你了。”肖飞探不出头(由于陈如在外挡着),只能在孔洞口朝外喊,“我们返回之前,最好不要跟进来。”
肖飞返回岔道口的时候,郭文豪已经把其余五个人全都喊了下来。
郭文豪应了句“一路小心”,然后打开手机照明席地而坐。张培挨着郭文豪倚墙而立,多多照例黏着张培。袁富与多多数次龃龉刻意与前者保持距离,阿四因被指在大巴上持枪逼人则在更远的位置坐下来。
很明显,这手柄是控制油灯火苗大小的机关,而这条反L形岔道,便是青衣女子的手下帮助她装神弄鬼的场所。
除张培跟多多偶尔聊几句外,其余人基本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从未有过的尴尬和沉默。
1 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