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血团高层?”我晃了晃脑袋,“算了,别猜了,这些都是基于我的噩梦!”
“所以能让袁帅如此毕恭毕敬的人,一定是蓝血团的人,而且我推测应该是蓝血团的高层,比伊莎贝拉的地位还要高。”
“或许可以问问伊莎贝拉!”秦悦说着,回头望去,却把我俩吓了一跳,因为伊莎贝拉就静静地伫立在我俩身后不远的地方。
“蓝血团!”秦悦说这三个字时很轻,却如三下重锤敲击在我心头,“这也是我想到的,那么科幻的建筑,或许只能是蓝血团。”
我无法确定伊莎贝拉是何时醒的?又是何时走到我和秦悦身后?也无法确定她是否听到了我和秦悦刚才的对话?此刻,不知是光线昏暗,还是别的原因,伊莎贝拉面色阴沉,怔怔地伫立在离我们不到五米的地方。
“袁帅的身份?”我不解。
“您……醒了?”我心里有一丝慌张。
“废话!这鬼地方不能放过任何细节!”秦悦想了想,又道:“能让袁帅敬服的人,还是个女人……除非是他母亲,可他母亲不可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更何况桂颖早就死了!但是结合袁帅的身份,这里面就有意思了。”
“袁帅好像不见了!”伊莎贝拉的话语也透着阴沉。
“你们警察不最讲究证据吗?也靠梦来分析了?”
“是……是的!”我的内心充满慌张,“不过,也许……也许帅就在附近!”
“不,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们不觉得昨天一天帅都很奇怪吗?”伊莎贝拉突然问道。
“嗯,这很奇怪,从小到大,袁帅都是天不服地不怕的主儿,很少能有让他尊敬佩服的人!或许……或许这只是个梦,不能代表什么……”我有些沮丧,实在无法将梦境与现实联系起来。
我和秦悦都是一愣,“是,是有些奇怪!”
“你刚才提到一个细节,你说袁帅对那个女人毕恭毕敬?”
“还有上岛后他总是头疼……”我不知道伊莎贝拉要说什么,只好点点头,伊莎贝拉又接着说道:“还记得上岛第一天夜里我跟你说的吗?”
“金字塔?”我细细回忆,“像金字塔,但是……不,金字塔底边是正方形,而那个建筑底边就是等边三角形,但是我无法看清楚这个建筑的顶部……”
“你说袁帅似乎有些奇怪,之前跟你回去继承遗产的袁帅,与这个袁帅不太一样!”我回忆着说道。
“三角形建筑?难道是金字塔?”
“你也曾发现过问题……”伊莎贝拉像是陷入了沉思。
“对!那个建筑也很神奇……”我不放过回忆起来的每一个细节。
我在思虑着,我不知道这几个月袁帅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我想他一定经历了许多我们难以想象的事,他也一定比我们知道的都要多!我感到有些头晕,我望向寝宫后方的山峦,太阳即将升起,那就是东方,我们翻过山去,就可以走到东海岸。
“这么神?”
“您见过一个三角形的建筑吗?”秦悦突然向伊莎贝拉问道。
“似乎比伊莎贝拉年纪要大些,但是我不能确定,那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看穿我的内心,我却无法从她的声音与外貌判断她的年纪,更别说其他的信息了!”
我浑身一惊,看看秦悦,又看看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也是一惊,“三角形建筑?”
“外国女人?!”
“对!不是金字塔那样的,底边是等边三角形的建筑!”秦悦进一步问道。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秦悦的目光咄咄逼人,一向镇定自若的伊莎贝拉竟有些底气不足,“见过!怎么?”
“女人?”
“是蓝血团的什么建筑吧?总部?”秦悦步步紧逼。
“对!是跟着,因为后来我们在三角大厅里遇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还问袁帅为何把我带来!”我努力回忆着。
“蓝血团没有总部!”伊莎贝拉似乎恢复了镇定。
“是跟着?而不是你主动?”秦悦问。
“没有总部?那您见过的三角形建筑是……”
“我……”心灵相通?我做的那个奇怪噩梦,与袁帅失踪难道有什么联系?我仔细回忆着那个噩梦,将断断续续的画面慢慢连在了一起,“先是……先是我跟着袁帅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三角形的建筑里!”
伊莎贝拉沉吟片刻,才说道:“蓝血团组织相对松散,所以一直没有总部,也没有什么固定设施。不过我在欧洲某国曾经见过一座外形奇特的三角形建筑,这座建筑目前也可以算是蓝血团的总部吧!”
我刚想说什么,秦悦却打断我,“说说你的噩梦吧,你不是和袁帅总是心灵相通的吗?”
“您不是说蓝血团没有总部吗?”
“父亲……”
伊莎贝拉笑笑,“呵呵,我说了那座三角形建筑,只是目前可以算是蓝血团总部。你们已经知道,蓝血团历史很悠久,在历史上,蓝血团就从来没有总部,也没有什么固定设施。但蓝血团行事又很隐秘,一般小范围聚会或者开会,会由骨干成员选择一处较为隐秘的地点即可;如果是大范围聚会,或者全体大会,则一般会在领袖的居住地选择一处可靠隐蔽的地方,而我所见的三角形建筑即是在某次蓝血团大会时。”
“梦见了我父亲!”秦悦小声说道。
领袖?总部?大会!我忽然觉得伊莎贝拉刚才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领袖?您不是说蓝血团组织松散吗?”
我从未见秦悦如此犹豫,“梦见了什么?”
“请注意我的用词,我说的是‘相对松散’,或者说看上去组织松散。蓝血团是有自己一套组织架构的,最高领导人我们称为‘领袖’。”伊莎贝拉解释道。
秦悦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算不算噩梦!”
“那这座建筑具体在哪?”秦悦继续问道。
“是噩梦吗?”我问道。
伊莎贝拉轻轻抬起手,又放下,“不,我不会告诉你,只有蓝血团的成员才可以去那里。”
“噩梦?我也做了个梦……”秦悦也喃喃说道。
“我觉得您应该将蓝血团的事告诉我们,您难道不觉得我们遭遇的这一切都与蓝血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最早荒原大字的照片,到现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蓝血团有着……”
“刚才我做了个奇怪的噩梦……”我喃喃说道。
“不!蓝血团有蓝血团的纪律!蓝血团也有蓝血团的解决方式!”伊莎贝拉明显激动起来。
秦悦说到这,我俩又向周围望去,天色即将破晓,四周一片死寂。我指了指寝宫外侧的台阶,于是,我俩来到寝宫的台阶上,从这里可以观察整个寝宫外面,依然是一片死寂!
“可蓝血团的纪律与解决方式,不能帮助我们摆脱困境?”秦悦也分毫不让。
“听不清!后来我又睡着了,就在刚才再次听到一些响动,醒来就发现袁帅不见了!”
我眼见两人越说越僵,越来越对立,只好赶紧打圆场,但谁料,我还没开口,伊莎贝拉突然又质问秦悦,“你是怎么知道三角形建筑的?”
“我说啥了?”
“他!他说梦里袁帅带他去的!”秦悦一指我。
秦悦冲我微微点头,“当时你嘴里还念念有词!”
伊莎贝拉也扭头盯着我,这下可好,两人又一起针对我了,我一脸无辜,“我就是……就是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袁帅带我去了一座三角形建筑,然后……然后出现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帅那时还在?”我问道。
“外国女人?”伊莎贝拉喃喃道。
“昨晚太累,大家都睡着了,我睡得比较轻,半夜时我听到一些响声,醒来查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秦悦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您认识?”秦悦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浑身一惊,忙站起身望去,石门那侧伊莎贝拉、宇文、马建秋还在酣睡,而这一侧只剩下我和秦悦,我记得昨晚袁帅是在我身旁的,我看看秦悦,又看看天,天色已经有些泛白,看来这一觉睡得真长,我张望一圈不见袁帅踪迹,心中一沉,嘴上却喃喃说道:“帅也许就在这附近……”
“你还梦到什么?”伊莎贝拉不理睬秦悦。
秦悦趴到我耳畔,小声说道:“袁帅不见了!”
“后来……后来我们突然就出现了一片荒原上,各种凶猛的史前巨兽要攻击我们……”我努力回忆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
“帅!”当我嘴里不停喃喃自语,从这个漫长而离奇的噩梦中惊醒过来时,秦悦美丽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不觉轻舒一口气,但秦悦却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我马上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怎……怎么了?”
伊莎贝拉不再说话,她听完了我的叙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