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
“这几个人是不是都死了？”
徐增心里剧烈地颤抖起来，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已经对这件事了然于胸了。
“我听逃出来的人说，当时爆炸是在西面一个办公室里，那里几个镇上的人跟一户人家签赔偿协议，哦，就是姓何的那家。”
如果真是炸药，那一定是甘佳宁这位昔年“化工女王”的杰作。
“啊，怎么会有炸药包！对了，死的都是谁啊？”
她居然直接和他们拼了！
“不对，我听说是炸药包。”
老友啊，这次想拦你也拦不住了，你肯定要回国了。
“那就不清楚了，可能是管道之类的吧。”
徐增按了按太阳穴，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公安朋友的电话，询问死者里是不是有一位叫甘佳宁的。果然是。
另一人否认：“不可能，煤气瓶哪能把房子都炸塌了，他们那边办公室我去过，没厨房的，哪来煤气瓶啊。”
他挂了电话，脑中激烈挣扎一番，还是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电话：“喂？”
“不知道啊，可能是煤气瓶吧。”
“怎么了？”
“什么东西炸的？”
徐增犹豫着：“有件事，迟早该要你知道。”
“听说当场死了四五个，炸烂了，尸体都零零碎碎。还有十几个人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甘佳宁出事了？”
有人问：“死了几个？”
徐增狠下心，道：“嗯，是的。”
社区办公楼的西面一角已经坍塌，黑烟滚滚，里面的人全部没命般往外冲。
“她出什么事了？”对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很焦虑。
路上所有的行人车辆，在那一刹那，全都停下来。整条街鸦雀无声，过了五六秒钟，所有人一起叫喊了起来，纷纷朝社区办跑去。
徐增沉默许久，最后道：“她死了。”
当时只听到巨大的一声“嘭”，好像地球都崩了一个角，活这么大，从没听过这么大的响声，地都震起来了。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说话，大约隔了一分钟，对方反而轻笑了一声，道：“那好吧，我知道了。咱们过几天见。”
徐增站在路边，他不需要刻意打听，旁边自有无数围观群众一遍遍描述着早上的场景。
“你……你要提前回国了？”
那里围满了人，近半条街都拉上了警戒线。
“是的。”
黄昏，正值下班高峰。
徐增叹口气：“好吧，我知道你肯定要回来最后看一眼她的，不过未必能看到她的遗容……嗯，前几个月你说你近来身体不适，你不要激动，保持心态平和，好吧。到时见面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