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视频是谁发给我的？”
“什么？”
“莎瑞雅丝。”苏米特喃喃地说。
“你没想明白我为什么给你看这个吗？”
“你觉得如果我甩了她回到阿芙尼身边她会怎么做？即使我想，我也不能和阿芙尼在一起了，不管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我好。”
“瞧，轻轻一推。”苏米特集中注意力说，“她没想到会这样，她以为有人会中途阻止他摔下来。她只不过想要让他受一点儿小伤。”
苏米特沉默不语。
一会儿，她挤到卡西克身后，跟着他到了阶梯顶部。然后，阿芙尼轻轻一推，他滚下了阶梯。镜头聚焦在阿芙尼空白的表情上，随后又移至滚下阶梯的卡西克和让开的人群上。停下，苏米特想。视频结束了播放。
达曼继续说：“这个视频比醉酒的视频破坏力强多了。”
达曼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他还没点开播放，苏米特就知道他会看到什么了。虽然镜头摇摇晃晃，但视频非常清晰。他很快看到了阿芙尼。她看着前方，急匆匆地跟在一个人后面。镜头转向正在打电话的卡西克，他正在跨上通往地铁站的阶梯。镜头切回到阿芙尼，她紧张地理了理头发，从人群里挤到离卡西克更近的地方。
“可是……”
“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没什么可是。我现在和莎瑞雅丝在一起，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她已经结婚了。”苏米特反驳说。
“她只是推了他一下。”
“没错，可我没结婚。”
“体谅？体谅一个差点儿杀了人的人吗？”
“你是在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对的吗？”苏米特说，他再度失了耐性。
“我没有让你和她分手，好吗？我希望你和她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阿芙尼现在过得很难，你能体谅一点儿吗？”
“至少没错。谁知道呢，也许我将来会甩掉她。”达曼耸耸肩说。
他们上了出租车。达曼感觉苏米特试图再度挑起话题。他翻了个白眼。
苏米特火冒三丈，他想给达曼一巴掌。“你脑子进水了吗？那女孩疯了，她在玩弄你。你不能和她在一起。”苏米特急切地说。
“好吧。”
“那女孩同样有我的把柄，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有保险单和视频，还声称能拿回我的合同。”
“起码带我到办公室吧？”
“所以你就决定和她在一起了？达曼，你现在变成一个混蛋了吗？”
他出门就打电话叫车，当他正在对着手机嚷着给出租车司机指路的时候，苏米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旁边。他挂断电话。“又怎么了？”达曼问。
达曼沉着脸，反击说：“这关你什么事？她喜欢我，等她厌倦了就会离开我。”
“谢谢你的关心。”达曼说，然后离开了咖啡馆。
“她跟踪了你三年。她需要的是医生，不是你。”苏米特愤怒地说，“听着，我只是关心你。这对你没好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建议你出城待一段时间。随便你去哪儿，我来支付费用。告诉莎瑞雅丝这样没用，跟她道歉，让她回到她丈夫身边。也许她不会公开视频。”
苏米特挥挥手：“走吧，随便你。”
“不行。”
“我不打算这么做。”达曼站起来说，“如果你没别的话好说，我要走了。”
“我不是在和你讨论，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作为你的兄弟——”“我说不行。”达曼打断他说。
“除非你和她分手。”
“为什么不行？她疯了！她会毁了你。好吧，看看迄今为止她都干了些什么。这个女孩很危险。”
“你能别大吼大叫吗？”
“她正在让一切重回正轨，我目前还没法做到。而且如果我没有撞车，你没有给我一个伪造的邮箱，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我可以想出无数条理由，但第一条还是她已经结婚了。”
“什么都不会发生。”苏米特吼道。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为什么我不可以和她交往！”
“你怎么知道？你是预言家吗？”
“不能让她等？为什么你不能让她等？你不会是在和她交往吧？”
“我知道，因为当时我就在医院里！你快死的时候我就在医院里。我也看见莎瑞雅丝了！”
“如果你想谈的就是这个，我一会儿该去见莎瑞雅丝了。”达曼说，“我不能让她等。”
“所以呢？”
“你没看见她在做什么吗？她是因为你才行为过激的，和她聊聊，至少在她不需要你之前陪陪她。”苏米特挪动椅子靠近他，“对她好点儿，为了你她什么没做过？”
苏米特犹豫了一下：“她不是莎瑞雅丝。”
“她自己造成的尴尬局面，这不关我的事。”达曼说。
“什么？”
自从几天前的扭打过后，苏米特给达曼打了无数个电话，但达曼全都置之不理。苏米特只好威胁说要联系达曼的父母，他才同意见面。
“她在车祸里身亡了，达曼。真正的莎瑞雅丝那天晚上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