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三的论文、甲五的小讲,已经加了批注附上寄回。科一、科三、科四的字都写得好。科一的请安禀,笔画粗大,颇有他父亲的风格。
沅弟说我仁爱有余而威猛不足,澄弟在这里时也经常说到,近日爱我的朋友也都说到这点。无奈性格是生来注定的,终究不能威猛起来。之所以不能威猛,是由于不能做到精明。事事都被人欺侮,所以人人都可以轻易玩弄我。
季弟在益阳所领的钱,绅士文任吾等已经处理清楚,在湘阴时就在我这里领到实收了,我到岳阳时忘了告诉季弟。
民夫都留在这里,吃上头饭,每天给一百文钱,实在没有一件事让他们劳动筋骨,所以不能不略微减少。借用厉伯苻的抽箱,里面竟然没有抄录《说文便考》,不知道遗失在什么地方,等到找到了就附上寄回。
四月初一日和中丞联名上书请求调用贵州、广州的军队,在二十六日收到寄来的上谕,抄录了寄回去。其他的不一一说明了。
三十日收到父亲大人的手谕和三弟的信件,情况都已知晓。
国藩手草
澄、沅、洪三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