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完整之后,你将会在你的生活中创造出越来越多的那种东西。它将会在你的物质经验中出现。
你处在什么状态,就会创造什么东西。
这是生活最大的秘密。这是第一卷和第二卷要告诉你的道理。那两本书里做出了详尽的解释。
然后这个新思维变成你的经验。你开始处于那种状态之中。一旦你开始处于某种状态,你就启动了宇宙间最强大的创造机器——你那神圣的自我。
在你把为自己选择的东西送给别人的时候,真诚为什么很重要呢?请你向我解释。
你把某样东西送出去的行动促使你经验到你拥有它。因为你无法将某样你现在并不拥有的东西送给别人,于是你的精神得出了新的结论,对你产生了新的思维——具体来说,就是你肯定拥有这样东西,否则你不可能把它给出去。
如果你把送给别人这种行为当作某种手段,某种计谋,用以将某样东西吸引到你身边,你的精神是明白的。你只是向它发出信号,说你并不拥有这样东西。由于宇宙无非是一台巨大的复印机,以物质的形式复制你的思维,所以那个信号将会变成你的经验。也就是说,你将会持续经验到“并不拥有它”——无论你怎么做都好!
为什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此外,那些你试图把东西给他们的人,也将会经验到你其实并不拥有它。他们将会发现,你只是想要得到某样东西,你其实没有东西可以赠送,于是你的馈赠将会变成徒劳的姿态,所有人将会发现它其实是自私的举动。
真诚地去这么做——不是因为你追求个人的好处,而是因为你真的希望别人拥有这些东西——然后所有这些你送出去的东西都会来到你身边。
你将要推开的,正是你渴望吸引的东西。
如果你选择的是在你的生活中拥有更多的爱,去促使别人在他们的生活中拥有更多的爱。
然而当你将某样东西送给别人是出自纯洁的心——因为你发现他们想要它,需要它,应该拥有它——那么你将会发现你拥有它,可以把它送出去。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如果你选择的是发财,去促使别人发财。
这是真的!确实是这样的!我记得从前有段时间我的生活不是很顺利,那天我抱着头,心里想:我没有多少钱,也没有多少食物,不知道下顿饭该去哪里吃,房租该怎么交。那天晚上我在公共汽车站遇到一对青年男女。我当时去车站取包裹,他们在长椅上相拥而坐,用外套裹着身体御寒。
如果你选择的是快乐,去促使别人快乐。
看到他们,我心生怜悯。我想起从前的光景,当我们年轻时,也是这样游手好闲,到处晃悠。我走到他们面前,问他们是否愿意到我的地方去,在温暖的火堆旁边坐下来,喝点热巧克力,也许还可以把沙发床打开,好好地休息一晚。他们睁大眼睛看着我,就像圣诞节早晨的孩子。
无论你为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把它送出去。
于是,我们就到我家去了,我给他们做了顿饭。我们三个人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啦。我家里向来有许多食物。冰箱是满的。我只要把我原来塞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我煮了一锅大杂烩,而且味道非常好!我记得我当时心里想:这些食物都是从哪里来的呀?
当然。
第二天早上,我甚至请那两个孩子吃了早餐,送他们上路。把他们送到公共汽车站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递给他们。“这也许能帮到你们,”我说,接着拥抱了他们,与他们道别。那一整天,不对,那整个星期,我觉得自己的处境没那么糟糕了。我从来没忘记那种经验,它让我的精神面貌和我对生活的理解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没听错吧?你能再说一遍吗?
自那以后,我的处境逐渐改善。今天早上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照样活得好好的!
因此,无论你为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把它送出去。
这是个美好的故事。你说得对。事情恰恰是这样的。所以当你想要某样东西时,把它送出去。然后你将不再“需要”它。你将立即经验到你“拥有”它。从那以后,剩下的就是程度问题啦。从心理层面而言,你将会发现,“增添”比无中生有容易得多。
精神也许无法真诚地认同身体的行动能带来你选择的东西,但它非常清楚地知道,神将会通过你把好东西带给其他人。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非常深奥。你能将这个道理和我先前的问题联系起来吗?它们之间有关系吗?
此话怎讲?
你知道的,我想说的是,你已经拥有那个问题的答案。现在你认为你并不拥有答案,你觉得你若拥有答案,便会拥有智慧。所以你来向我寻找智慧。然而我告诉你吧,只要处在智慧的状态中,你就会拥有它。
只要消除获得个人利益的私心就可以。
进入智慧状态的最快方法是什么呢?让别人处于智慧的状态中。
既然精神并不“相信”身体所做的事情,它如何能够添加真诚呢?
你想要选择这个问题的答案吗?把答案送给别人。
所以我们遇到了非常微妙的局面。身体要做某件精神并不相信的事情,然而身体的行动若要取得成效,精神必须添加真诚的要素。
所以,现在我要问你这个问题。我会假装我“不知道”,然后你来给我答案。
这种做事的方法很困难,而且甚至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你的行动也必须是真诚的。虽然你可以操纵人们,但你无法操纵宇宙。
假如爱意味着你想要别人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个将孩子从滚滚车流中拉出来的家长怎能算是真正爱其孩子呢?
当然,就算没有精神的参与,你也可以创造——不过要困难得多。你可以要求你的身体去做某件你的精神并不相信的事,如果你的身体做那件事的时间足够长久,你的精神将会抛弃它原先对那件事的看法,并创造出新的思维。每当你对事物有了新的思维,你就很有可能让它成为你的存在状态的永久部分,而非仅仅是某种你假装出来的东西。
我不知道呀。
你无法愚弄你的精神。如果你是虚伪的,你的精神将会知道,那就完了。你的精神本来可以在创造的过程中帮助你,而这样的机会就被你白白浪费掉了。
我知道你不知道。但如果你认为你知道,那么你的答案将会是什么呢?
这倒并非因为我将不会“奖励你”。神既不奖励,也不惩罚,这你知道的。但依据自然法,身体、精神和灵魂要在思维、话语和行动中统一,创造的过程才能生效。
好吧,那我会说,家长确实想要孩子获得孩子想要的东西——也就是活着。我会说,孩子并不想死,只是不懂得在车流中乱走会导致死亡。所以冲出去把孩子抱起来的家长根本就没有剥夺孩子实现其意愿的机会——他无非是明白孩子真正的选择、最深的欲望而已。
无论你做什么事,要真诚地去做,否则你的行动就没有好处。
这是个非常好的答案。
是的,差不多是这样的。只不过你的模仿不能虚伪。你的行动必须是真诚的。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既然是神,应该阻止我们伤害我们自己啊,因为自我伤害不可能是我们最深的欲望。可是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伤害自己,而你却坐视不理。
换句话说,就是“先模仿,后得到”咯。
我向来明白你们最深的欲望,也把你们最想要的东西送给你们。
你在行动中表现出什么样子,你就会成为什么样子。
甚至是当你们做了某些会导致你们死亡的事情——如果那是你们最深的欲望,那就是你们所得到的:“死亡”的经验。
在行动中表现出你已经处于那种状态啊,这样你就会将那种东西吸引到你身边。
我从来不曾干预你们最深的欲望。
但你如何能够从一开始就处在快乐的“状态”,或者其他任何你想要得到的“状态”呢——假如你并不拥有你认为处在那种“状态”所需的东西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做了自我伤害的事情,那恰恰是我们想要做的,对吗?那是我们最深的欲望吗?
“所有精神状态都是自我繁殖的。”
你们无法“伤害”你们自己。你们是无法被伤害的。“伤害”是主观的反应,而非客观的现象。你们可以选择让某种境况或者现象“伤害”你们自己,但那完全是你们的决定。
你应该用磁铁在冰箱上贴着这句宣言:
结合这个真相来看的话,我对你的问题的回答是,没错——当你们“伤害”你们自己,那是因为你们想那么做。但我是在非常高级、深奥的层面上说这些话的,你的问题其实并不“来自”这个层面。
是的。快乐是一种精神状态。和所有精神状态相同,它会以物质的形式自我繁殖。
你想问的是,你们是不是故意选择了自我伤害;在这个层面上,我想说的是,不是的,假如你们做了某件伤害你们自己的事情,那并不是因为你们“想要”那么做。
“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个问题。”
由于在马路上晃荡而被车撞到的孩子并不“想要”(渴望、追求、有意识地选择)被车撞到。
准确无误!就是预先确定你想要经验的东西。
那个不停地跟以各种形式包装起来的同类女人——这类女人跟他并不相配——结婚的男人并不“想要”(渴望、追求、有意识地选择)不停地创造糟糕的婚姻。
他先让自己处于“快乐状态”,然后发现他拥有处于“快乐状态”所需的每样东西!
我们不能说被铁锤敲到拇指的人“想要”那种经验。那不是被渴望、被追求、被有意识地选择的经验。
正是如此。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处在快乐“状态”的人似乎拥有去做真正重要的事情的时间,拥有足够的金钱,以及终身不渝的爱情。
然而所有客观现象都是被你们下意识地拉到你身边的,所有事件都是你无意识地创造出来的;你生活中的每个人、每个地方、每件事都是由你吸引到你身边的,或者说都是由你自己创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你提供恰到好处的条件和完美无缺的机会,让走在进化道路上的你能够经验到你希望接下来经验到的事情。
他不理解他现在“不是非常快乐的状态”和他并没拥有他想要的时间、金钱和爱情之间的关系。
我告诉你吧,在你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无不是完美无瑕的机会,让你可以去治愈、创造或者经验某些你为了获得你的真实身份而希望治愈、创造或者经验的东西。
现在,为了阐释这个道理,不妨想象有个人,他知道如果自己能有再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钱,或者再多一点点爱,他就会真正地快乐。
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在这次对话结束的时候,我将会再次提起三个道理,这是其中之一。我将会用它来结束这本书。
就是你选择的身份。你希望成为神的哪个属性,哪个属性就是你的身份。那是随时变化的。实际上,它经常变化。然而如果你想要你的生活安定下来,不再将众多不同的经验带给你自己,那也有办法能够做到。只要不再经常改变你对你的身份、你想要获得的身份的想法就可以。
那完全取决于你的存在状态。
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啊!
生活中并没有你非做不可的事情。
在我看来,你们是在许多不同的层面上做出这些决定的。那个决定要到马路上在滚滚车流中玩耍的孩子并没有做出去死的决定。她可能是在做其他许多种决定,但死并不在其中。她妈妈知道这一点。
可以这么简要地阐述这个原则:
这里的问题不在于孩子选择了死亡,而在于孩子做出的选择会导致许多结果,包括死亡。她并不清楚这个事实,她并不懂。这个事实对孩子来讲是缺失的资料——它使孩子无法做出清楚的、更好的选择。
这样你就逆转了你从前使用“状态-行动-拥有”范式的次序(实际上是把次序调得正确了),从而顺应——而非抵制——了宇宙的创造性力量。
所以你看到啦,你刚才的分析是很完美的。
启动这种创造性过程(也就是创造的过程)的方法是,看看你想“拥有”什么,问你自己,一旦“拥有”那样东西之后,你会处于什么“状态”,然后直接进入那种状态。
作为神,我永远不会干预你们的选择——但我永远明白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首先你必须处于那种叫做“快乐”(或者“领悟”、“明智”、“同情”等等)的状态,从这种存在境界出发,你才能采取“行动”去做各种事情——很快你将会发现,你所做的事情最终给你带来了你向来想要“拥有”的东西。
因此你们要这么想:如果有件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它的发生是完美的——因为在神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是不完美的。
实际上,他们弄反了“状态-行动-拥有”范式。宇宙的真相与你想象的不同:“拥有”某样东西并不会产生某种存在“状态”,事实与此正好相反。
创造你的人生际遇(其中的人物、地点和事件)的,是完美本身的完美创造者:那就是你。还有我,在你之内、作为你、以及通过你而这么做。
大多数人以为,如果他们“拥有”某样东西(更多的时间、金钱、爱情等等),他们就终于能够采取“行动”去做某件事(写书、培养爱好、度假、买房子、谈恋爱等等),这将会使他们处于某种存在“状态”(快乐、安宁、满意或者充满爱)。
喏,在这个共同创造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合作。你可以有意识地生活,或者无意识地过日子。你可以梦游,也可以清醒地行走。
我们在第一卷谈到“状态-行动-拥有”范式,可惜大多数人完全搞反了。
这由你来选择。
是的。现在我们不妨来重述以前讲过的道理。你提出的问题“正好”很合适,可以让我在本书的开端简要地总结我们以前讨论过的信息。
且慢。先回到有关在不同层面做决定那句话。你刚才说,如果我想要生活安定下来,我应该不再改变我对我的身份和我想要获得的身份的想法。后来我说那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你又说我们所有人都在许多不同的层面上做出我们的选择。你能解释清楚吗?那意味着什么呢?有什么深意吗?
你在第一卷也说过类似的话。
假如你所有的欲望,都是你的灵魂的欲望,那么每件事都会非常简单。假如你听从你的灵魂,你所有的决定都会很容易做出,而且所有的后果都会是欢乐的。这是因为……
要“认识到你已认识,在行动中表现出你已认识”。
……灵魂的选择永远是最高的选择。
假如我尚未“认识到我已认识”某样东西,如何才能达到这个“认识到我已认识”的境界呢?
它们不需要左思右想。它们不需要瞻前顾后。它们只需要你听从,将其付诸实践。
没错。
然而你不仅仅是灵魂。你是由身体、精神和灵魂组成的三相生灵。那既是你的光荣,亦是你的神奇。因为你经常同时在这三个层面做出决定和选择——而这些决定和选择又并非总是协调一致。
我得不到答案……除非我已得到它。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的身体想要某样东西,你的精神追求别的东西,而你的灵魂渴望第三样东西。对孩子来说,情况尤其如此。孩子通常尚未成熟,不懂得区分什么东西对身体来说是“好玩”的,什么东西对精神来说是有意义的——至于什么东西和灵魂产生共鸣,那就更别提啦。所以那孩子在马路上晃荡。
是的,这是个悖论。
作为神,我清楚你所有的选择——哪怕是那些你下意识地做出的选择。我永远不会干预它们,事实与此正好相反。我的职责是确保把你的选择送给你。(实际上,它们是你送给你的自我的。我所做的,是建立一个让你能够这么做的系统。这个系统叫做创造的过程,第一卷已经做出详细的解释。)
可是如果我不知道我有,那我就没有。
当你那些选择发生冲突,当身体、精神和灵魂并没有协调行动,创造的过程会在所有层面生效,产生混合的结果。从另一方面而言,假如你的存在处于和谐状态,你那些选择是统一的,那么令人震惊的结果可能就会出现。
正是如此。
你们有句习语叫做“得心应手”,它可以用来描绘这种和谐的存在状态。
那么你是说我拥有我提的问题的答案,只是我不知道我有?
你们做出选择的这些层面又可以进行细分。对精神层面而言尤其如此。
世界上大半的人把这个道理弄反了。
精神至少可以细分为三个次级层面:逻辑、直觉和情感。你们的精神能够而且确实在其中一个——有时会在全部三个——次级层面上做出决定和选择,这可能会产生更多的内子冲突。
认识并非由经验而生——它催生经验。
而这些层面中的情感层面,又可以再细分出五个层面。它们是五种自然情感:悲哀、愤怒、羡慕、怕、爱。
他错啦。
这些层面也各自包含着两个最终的层面:爱和怕。
但如果尚未经验到我拥有,我如何能够认识到我拥有呢?我如何能够认识某样我还没经验的东西?难道某个伟人没有说过“认识即经验”吗?
上述五种自然情感均包含了爱和怕,然而爱和怕是所有情感的基础。其他三种自然情感是从这两种派生出来的。
准确无误!你说得真好。
所有思维归根到底都是由爱或者怕诱发的。这是伟大的两极分化。这是首要的二元对立。所有事物最终都可以归结为此两者之一。所有思维、观念、概念、理解、决定、选择和行动都基于此两者之一。
是的,你在第一卷也说过这个道理。我拥有我选择在此时拥有的一切,包括对神的完整理解,然而我将不会经验到我拥有它,除非我知道我拥有它。
而到最终,这两者其实是一体。
你说你想要答案,可是你并没有选择它。你知道你没有选择它,因为你并没有经验到你拥有它。实际上,你拥有答案,你早就有了。你只是不去选择它。你选择的是你不知道答案——所以你不知道。
那就是爱。
这我能理解。但请耐心对待你的自我,尤其是在你的选择并没有带来你想要的后果时。我们不妨拿你的问题的答案来说。
实际上,爱是宇宙间的一切。甚至怕也是从爱派生出来的,当你有效地使用它,它就会表达爱。
听说过,从前我父亲经常这么说,我很讨厌这句话。
怕会表达爱?
耐心点,我的孩子,耐心点。“耐心等待的人得到好东西。”难道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就其最高形式而言,是的。万事万物均表达爱,只要表达处在其最高形式。
那答案到底是什么呢?
那个将孩子救出、使其免遭车祸的家长表达的是怕,还是爱?
这是个美妙的问题。这是每个父母从开始养育子女时都会提出的问题。父母会给出什么答案,神就会给出什么答案。
我觉得两者皆有吧。怕是怕孩子死于非命,而爱则足以使其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孩子。
我正希望我们回到我刚才提出来的那些问题呢。如果父母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了孩子的最佳利益,为此甚至不惜违背孩子自己的意愿,他们能算是爱孩子吗?或者说,任由孩子在滚滚车流中玩耍展现了父母最真实的爱?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最高形式的怕变成了爱……就是爱……表达为怕。
不过我现在就要告诉你这些更为圣洁的真相中的一个——因为它包含了你刚才那些疑问的答案。
其他自然情感的情况也是如此,悲哀、愤怒、羡慕均是某种形式的怕,而怕反过来又是某种形式的爱。
这是第一卷的信息,这是你必须理解的基本真相。你必须深深地认识这个真相,才能够理解和认识这第三卷中甚至更为圣洁的真相。
它们是相互关联的。你明白吗?
时至今日,这个神圣的秘密仍只有最圣洁的头脑能够理解。我在这里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向你披露出来,以便更多的人能够明白。
问题在于,这五种自然情感有时会遭到扭曲。它们会变得怪诞,根本看不出来是爱的派生物,更看不出来是神——也就是绝对的爱——的派生物。
这就是神圣的二元论。
我曾听说过这五种自然情感——从前我跟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有交往。这是她教我的。
请努力明白这个道理。宇宙间没有不是我的东西。因此,我即是我,我即是非我。
确实。正是我启发她去传授这种知识。
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向来都这样啊。只要看看你的行为就知道啦。
嗯,我明白啦。我做出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出发的地方”,而我“出发”的地方可能有好几层深。
人们如何能够是他们所不是的东西呢?
是的,是这样的。
然而我是我创造的万物——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即是非我。
请告诉我关于这五种自然情感的一切,我想再听听,因为伊丽莎白教过我的,我差不多忘光啦。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创造出非我,以便我能够经验到我。
悲哀是自然的情感。它让你能够在不想告别的时候说再见;让你能够在经验到损失的时候,无论损失的是爱人还是隐形眼镜,去表达——推出、驱逐——你内心的悲伤。
我若是阻止你拥有你选择的东西,就会阻止我自己拥有我选择的东西。因为我最大的欲望是经验到我的自我的本质。正如我在第一卷里详细而费力地解释过的那样,唯有在非我的空间中,我才能做到这一点。
当你表达你的悲哀之后,你就摆脱了它。儿童若被允许在他们感到伤心时悲伤,那么等到长大成人,他们就会对悲伤有非常健康的感觉,因此往往能够非常快地从悲伤中走出来。
这是你的灵魂所追求的。这是你的灵魂所渴望的。
那些被告知“好啦,好啦,别哭”的儿童,在长大之后会欲哭无泪。毕竟他们终生受到的教育是不要哭。所以他们压制他们的悲哀。
你亦是如此。
遭到持续压制的悲哀变成慢性的抑郁,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我在创造自我的过程中成为神。
人们曾因慢性的抑郁而大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你亦是如此。
愤怒是自然的情感。它是你拥有的工具,让你能够说“不啦,谢谢你”。它跟暴虐没有必然的关系,也不一定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然而我无法选择光辉,除非有别的可选。部分的我必须不那么光辉,我才能选择我那光辉的部分。
儿童若被允许表达他们的愤怒,他们将会在成年时对它拥有非常健康的态度,因此往往能够非常快地从愤怒中走出来。
我是光辉的万物——我追求的是经验地认识我自身。我通过你、通过其他存在的一切事物这么做。借由我做出的选择,我经验到我是光辉的。因为每个选择都能够创造自我。每个选择都能够定义自我。每个选择都表示着我在此时此刻选择的身份。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的愤怒是不好的,表达愤怒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愤怒。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愤怒。
而关于我的这些,你并不了解。你希望让我成为其一而非其二。你希望我是高而不是低,是善而不是恶。可是由于否定我的一半,你也否定了你的一半。而由于你这么做,你永远无法获得你的真实身份。
遭到持续压制的愤怒变成暴怒,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我是光明,我是创造光明、使光明得以存在的黑暗。我是永无止境的善,我是使“善”成为善的恶。我是所有这些,是一切,若非经验到我的自我的全体,我无法经验我的自我的任何部分。
人们曾因暴怒而大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我是形式与实质。我是问题与答案。我是上与下、左与右、此与彼、前与后。
羡慕是自然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五岁的小孩希望他能够像他姐姐那样摸到门把手——或者骑自行车。羡慕是那种让你想要再来一次、更加努力、继续奋斗直到成功的自然情感。处于羡慕状态是非常健康、非常自然的。当儿童被允许表达他们的羡慕,他们长大之后就会对羡慕有着非常健康的态度,因此往往能够非常快地从羡慕中走出来。
我是最高的存在。我是万物。我是起点与终点。我是最初与最终。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的羡慕是不好的,表达羡慕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羡慕。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羡慕。
我是女神。
遭到持续压制的羡慕变成妒忌,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我是男神。
人们曾因妒忌而大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要理解这个秘密,你得先明白我想要做的事情。
怕是自然的情感。所有婴儿与生俱来的怕只有两种:怕摔倒,怕吵闹。其他的怕均是习得的反应,是由其周围的环境带给儿童的,是由其家长教给儿童的。自然的怕功用是催生谨慎。谨慎是帮助身体活下去的工具。它是爱的派生物。对自我的爱。
我总是把对你来说最好的东西给你……不过我承认你有时候并不知道它是什么。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的怕是不好的,表达怕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怕。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怕。
很好。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觉得难以置信。
遭到持续压制的怕变成恐慌,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能,说了你也许不信,但我确实听明白了。
人们曾因恐慌而大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你能听明白吗?
爱是自然的情感。假如儿童得到允许,能够正常而自然地、没有限制、条件或禁忌地、毫不尴尬地去表达和接受爱,那么爱将会别无所需。因为以这种方式得到表达和接受的爱所带来的欢乐,对爱本身来讲已经足够。然而爱若是遭到约束与限制,被规章制度、礼仪教条扭曲,或是被控制、操纵和保留,它就会变得不自然。
我的最佳选择就是让你去决定你的最佳选择是什么。因为我想要获得的身份是我的自我,呈现出来的我自己。我是通过你获得这种身份的。
有些儿童被告知,他们那自然的爱是不好的,表达爱是错误的,实际上他们甚至不应该经验到爱。这些儿童在成年之后,将会无法妥善地处理他们的爱。
那是什么呢?告诉我吧,“神”的最佳选择是什么呢?这应该是很有意思的……
遭到持续压制的爱变成占有欲,那是极其不自然的情感。
就拿我来说吧,我是神,我知道我想要获得的身份,所以我知道我的“最佳”选择是什么。
人们曾因占有欲而大开杀戒。战争曾因它而爆发,国家曾因它而衰亡。
是的。生活中的一切均是如此。什么是“最好”,取决于你的身份,和你想要获得的身份。你无法聪明地选择对你来说最好的东西,除非你能够聪明地确定你的身份和本质。
这些自然情感就是这样的,它们若是遭到压制,就会产生不自然的反应和回应。大多数人会压制他们的大部分自然情感。然而这些是你们的朋友。这些是你们的礼物。这些是你们的神圣工具,可以用来打造你们的经验。
你是说一切要视情况而定。
你们生下来就得到这些工具。它们的功用是帮助你们顺利地生活。
好吧,我来给你举个例子。如果你想要在印第安纳波利斯五百英里车赛中获胜,那么以一百五十英里的时速开车对你来说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想要安全地去商店买日用品,那就可能不是。
为什么大多数人会压制这些情感呢?
我听不懂。
因为有人教他们这么做。有人告诉他们这么做。
因此,错误并不在于选择了对你来说最好的东西,而在于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你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更加不知道你想要获得什么样的身份。
谁呀?
我也坚持我在那本书里的另一种说法:假如自我意识到他人并不存在,那么自我的最高选择就变成了对方的最高选择。
他们的父母。那些抚养他们的人。
我坚持我在第一卷的说法:人们在人际关系中犯下的最大错误,是去关注对方有什么想法、是什么人、做什么事和拥有什么东西。只要关心自我就够了。自我是什么人、正在做什么事,拥有什么东西?自我想要什么、需求什么、选择什么?自我的最高选择是什么?
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比如说,现在就有两个明显相互矛盾的真相:你和我是分离的,你和我是一体的。同样明显的矛盾也出现在你和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中。
因为他们的父母教他们这么做,他们的父母告诉他们这么做。
你知道吗,这神圣的规律也是神圣的二元律,那是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二元分化的——在生活中,两个明显相互矛盾的真相可以同时同地存在。
是的,是的。但为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面并没有矛盾。然而你看不到和谐。你不会理解这条爱的神圣规律,除非你能明白,对我来说最高的选择,和对你来说最高的选择是相同的。那是因为你和我是一体。
问题就在于,你们让错误的人来做抚养孩子的事情。
你如何解释这些矛盾呢?
你是什么意思?谁是“错误的人”?
这种说法还有其他问题,比如说……有个母亲对孩子大喊:“快到路边来!”或者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冲到滚滚车流之中,将孩子抱起来,那又怎么说呢?你如何看待这位母亲?难道她不爱她的孩子吗?然而她可是将她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孩子的。别忘了,孩子站到马路中间,是因为他想要站在那里。
母亲和父亲。
这好像跟你在第一卷里说的正好相反,你当时说爱一个人,根本不应该去关心对方是什么人,正在做什么事,拥有什么东西,而应该关注自己是什么人,正在做什么事,拥有什么东西。
让母亲和父亲来抚养孩子是错误的?
所以呢,通过这个标准,你也能弄清楚别人是否爱你,以及你是否真的爱别人。因为爱本身别无所求,它只求有机会实现被爱之人的选择。
如果父母很年轻,是的。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的。实际上,许多人居然做得还算不错,这简直算是奇迹啦。
当我想要你获取你想得到的东西,那么我就是真的爱你。当我想要你获取我想要你得到的东西,那么我就是在爱我自己,通过你。
没有人比年轻的父母更不适合抚养孩子。顺便说一声,没有人比年轻的父母更清楚这个道理。
我想要选择对你最有益的东西,但我更想要选择的是你的意愿。这是最为确凿的爱。
大多数父母在挑起抚育子女的重任时,只有很少的生活经验。他们本身几乎尚未度过被抚育的阶段。他们仍在寻找答案,仍在寻找线索。
然而我将不会将我的意愿强加给你——永远不会。
他们甚至尚未发现他们自己,就开始试图引导和养育比他们更幼稚的别人。他们甚至尚未定义他们自己,就匆忙想要定义别人。他们的父母错误地定义了他们,他们仍未摆脱其影响。
我永远与你同在,哪怕直到时间的终点。
他们甚至尚未发现他们的身份,就试图要说出你的身份。他们受到极大的压力,亟欲把这件事情做好,可是他们本身的生活还没有过“好”呢。所以他们把整个事件搞砸了——搞砸了他们的生活,以及他们的孩子的生活。
是说过,但……
如果他们走运的话,他们的孩子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子女将会消除这种伤害——但在此之前,他们很可能会将伤害传给他们的后代。
难道以前我没对你说过吗?
大多数人在他们抚育子女的阶段过去之后,才会获得成为好父母所需的智慧、耐心、理解和爱心。
我告诉你吧:我不曾不与你同在,不曾尚未做好“准备”。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无法理解。我知道你的说法大体上是正确的,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嗯……
因为年轻的生育者不应该是抚育者。实际上,你们应该在现今的抚育期结束之后才开始抚育子女。
我的好朋友,这真是你——以及其他人——的作风。半年来你缩手袖间,漠然不顾对你最有益的事,实际上还将它从身边推开,然后又抱怨某个人或者某样外在于你的东西令你毫无进展。难道你没看出这里面的玄机吗?
我还是有点迷惑。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人类很早就有能力生育子女,虽然他们本身仍是儿童。大多数人要知道了也许会吃惊,人类的儿童期长达四十到五十年。
我知道。所以你认为拖后腿的人是我,不是你。
四五十岁的人“本身仍是儿童”?
喂,且慢!我可没有拖这个计划后腿!我是无能为力的——没法写下片言只字——除非我觉得,除非我拥有……我不想这么说,但我猜我非这么说不可……灵感,然后才能来到这本黄色便笺纸前面,继续写下去。而灵感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
从某个角度来讲,是的。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不妨看看你周围的情况。也许你们人类的行为有助于证实我的观点。
你没有看到你是如何阻拦了你自己吗?你没看到你是如何推翻了你自己吗?你没看到你是如何挡住你自己通往某个好地方的道路吗?你在生活中向来都是这么干的。
问题在于,你们的社会认为,人到了二十一岁就“完全成熟”,做好了进入社会的准备。除此以外,你们之中有许多人的父母在开始抚育你们的时候,刚过二十一岁没几年。你大概能明白这里面的问题。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我已经做好进入对话的准备,所以对话明显即将展开。但在我进行这第三次对话的时候,有件事情人们应该知道:自从我写下前面那些文字到现在,已经有半年过去了。现在是1994年11月25日——感恩节的翌日。我整整花了二十五个星期才写到这里;从上一段你说的话,到这段我说的话,整整隔了二十五个星期。这二十五个星期里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有件事情没有发生:这本书毫无进展。为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呢?
如果生育者要担任抚育者,那么你们生儿育女的年龄应该是五十岁!
显然还不够。再说了,也许有人没有读过第一卷。也没读过第二卷。所以我想我们最好先来总结那两本书里面的部分真相。那将会为这第三卷中更宏大的宇宙真相奠定基础。而且我们很快也将会再次谈到魔鬼。我想让你知道这种东西是如何以及为何被“发明”出来的。
生育子女应该是年轻人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身体最为健硕。抚育子女应该是老年人的事情,因为他们的精神最为健全。
嗯,我们在第一卷谈过很多啦。
而在你们的社会中,你们坚持让生育者负责抚育子女——结果呢,你们不但让为人父母的过程变得十分艰苦,还扭曲了许多围绕着性行为的能量。
我想我们必须来谈谈“魔鬼”。
哦……你能解释吗?
可是魔鬼会扭曲神的话啊,扭曲得不多,但足以让人偏离正道,走上歪路。
能啊。
既然魔鬼说的是神会说的话,那不就是神的“同伙”吗?
许多人已经观察到我在这里指出的现象。具体来说,就是许多人——也许是绝大多数人——在能够生育孩子的时候,并没有能力抚育孩子。然而,发现这个现象的人类提出的解决方案恰恰是错误的。
倒不如说更加狡猾。
他们没有允许年轻人去享受性生活,并在它产生孩子的时候让老年人来承担抚养的重任,而是对年轻人说,假如尚未准备好为抚育子女负责,就不应该性交。你们为年轻人设定了规矩:在那个时间之前拥有性经验是“错”的,从而创造出性禁忌,可性交本来是人们生活中最为快乐的庆祝活动。
难道魔鬼比神更加聪明?
当然,后代对这种禁忌漠然视之——他们的理由很充分:遵守它完全是违背本性的。
魔鬼会说得更加巧妙。
人类若是接受到内在的信号,感到他们已经准备好,立刻就会渴望结合与交配。这是人类的本性。
凡是神说过的,魔鬼都会说,是吗?
然而他们以为他们的本性与作为父母的你们说过的话有关,而不是跟他们内在的感受有关。你们的孩子来找你们,希望你们告诉他们生活是什么。
这也是魔鬼会说的话。
所以当他们感受到第一阵冲动,想要彼此窥视、彼此天真地玩耍、探索彼此的“差异”时,他们将会看看你们对此有何表示。他们这部分本性是“好”的吗?是“坏”的吗?是得到批准的吗?是应该被抑制、保留的吗?是受谴责的吗?
魔鬼是不存在的。
就我观察到的情况,许多父母跟子女说起这部分人类本性时,他们的看法来自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听说过的话,宗教讲过的道理,社会的舆论——什么都有,反正就是没有自然规律。
可是有人说,照你这种建议去做,等于和魔鬼勾结;他们说只有魔鬼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依照你们这个物种的自然规律,性意识在九岁到十四岁间萌芽。绝大多数人的性意识从十五岁开始就已经非常明显。于是一场拉锯战开始了:孩子拼命地想要完全释放他们自身那些欢乐的性能量,父母则拼命地想要压制它们。
害怕和愧疚是人类仅有的敌人。
在这场战争中,父母需要各种各样的帮助和盟友,因为正如上面已经指出的,他们反对子女做的事情,恰恰是子女的本性。
然后你必须别为此感到愧疚。假如你自己的经验有悖于你对神已有的认识,有悖于其他所有人对你说过的关于神的话,你必须不要感到愧疚。
所以成年人发明了各种家庭的、文化的、宗教的、社会的、经济的压力和规章制度,以此来使他们对子女那种违反人性的要求显得合情合理。孩子因此不得不慢慢认可他们自身的性意识是有悖天性的。如果某件事情是合乎“天性”的,那么它怎么可能会如此可耻,怎么可能总是遭到禁止、受到控制、打压、约束、限制和否定呢?
你必须无畏得敢于进入你自己对神的经验之中。
嗯。我觉得你有点言过其实。你不觉得你说的有点夸张吗?
你必须足够无畏,敢于抛开别人对你说过的关于神的话。
真的吗?孩子到了四五岁,他们的父母甚至不肯用正确的名称来称呼他们身体的某些部位,你认为这会产生什么影响?你们对这样的做法感到很满意,可是你认为你们的孩子会满意吗?
这意味着你必须足够无畏,敢于放下你认为你对神已有的认识。
呃……
无畏者是光荣的,因为他们将会认识神。
是啊,你确实应该哑口无言。
如果说我能够给你某样礼物,某种特殊的恩赐,使你可以找到我的话,那么它将会是无畏。
没有啦,就像我奶奶以前说的:“我们只是不想使用那些字眼。”反正“小鸡鸡”和“下体”听起来好很多。
唯有在你不再害怕我的时候,你才能和我发展出有意义的关系。
那只是因为你们给这些身体部位的实际名称附加了许多负面色彩,所以在日常生活中你们几乎不使用它们。
我知道。自那以后,对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的感觉就麻痹了。
当然,幼年时,孩子并不懂得父母有这种感觉的原因,但他们脑海中留下了这个印象,这个往往不可磨灭的印象:某些身体部位是“不好”的,任何与它们有关的事情都是令人尴尬的——甚至可能是“错”的。
以前人们总是教我要害怕神。
随着孩子逐渐长大、进入青少年期,他们也许会意识到这其实不是真的。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又被确凿无疑地告知,性交必然导致怀孕,他们自己生的孩子必须自己养,所以他们现在有新的理由来觉得性表达是“错”的——循环到此完成。
要振作,不要麻痹。
这种情况在你们的社会引起了混乱,以及不算小的灾难——逆天性而行的结果总是这样的。
害怕和谨慎是两回事。要谨慎,要小心,但别害怕。因为害怕只会让人麻痹,而小心则会让人振作。
你们已经创造出性尴尬、性压抑和性羞耻——这导致了性禁忌、性障碍和性暴力。
我也不应该害怕任何事情吗?
在你们的社会中,凡是令你们感到尴尬的东西,无不遭到禁止;凡是被你们压制的行为,无不导致你们相应的身体功能发生障碍;凡是别人让你们感到羞耻,而你们内心知道完全不应该感到羞耻的事情,无不令你们以暴力的行动表示反抗。
是的,永远不要。那样有什么好处呢?那只会让你不爱你自己——并且灭绝一切你爱别人的机会。
弗洛伊德说过,人类大部分愤怒跟性有关——人们不得不压制许多基本而自然的身体本能、兴趣和冲动,这在他们内心深处引起了愤怒。看来他的说法有点道理。
照你这么说,我不应该为任何事感到“愧疚”啦?
敢于提出这种理论的精神病学家远远不止一个。人们愤怒,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应该为某些带来如此良好感受的东西感到羞耻——可是他们依然感到羞耻,还有愧疚。
我再次声明,害怕和愧疚是你仅有的敌人。爱和觉悟是你真正的朋友。然而你可别混淆了它们,因为前两者会杀死你,而后两者会给你生命。
首先,人们发现许多被公认为非常“糟糕”的东西让他们感觉很好,于是他们便会生自我的气。
你要寻找的是觉悟。但觉悟并不是愧疚,而爱也不是害怕。
然后,当他们终于明白他们上了恶当——原来性生活是人类经验美妙的、正经的、光荣的组成部分,他们便会生别人的气:生父母的气,因为父母压制他们;生宗教的气,因为宗教羞辱他们;生异性的气,因为异性挑逗他们;生整个社会的气,因为社会控制他们。
愧疚不会让你得到成长,只会让你枯萎和死亡。
最后,他们会生他们自己的气,因为他们竟然允许自己受到所有这些东西的束缚。
我告诉你吧:愧疚是人世间的疫病,是杀死植物的毒药。
这种被压制的愤怒大部分被用于构造你们目前生活的社会中那些扭曲偏颇的道德价值观。你们的社会用碑石、塑像、纪念邮票、电影、图画和电视节目来讴歌和颂扬某些人世间最丑陋的暴力活动,但隐藏——甚至比隐藏更加糟糕,贬低——某些人世间最美丽的爱的活动。
你说的是觉悟,不是愧疚。
所有这些——全部这些——无不来自这个观念:生孩子的人必须独自承担起抚养他们的孩子的责任。
但愧疚这种感受至少让我们注意到自己走上了歪路。
但如果这些人无须为抚养他们的孩子负责,那谁来负责呢?
愧疚这种感受将你羁绊在非你的地方。
整个社会。尤其是老年人。
“错”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对你无益的东西,以及并不如实反映你的身份和你选择的身份的东西,倒是存在的。
老年人?
愧疚是很重要的啊。它让我们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
在大多数发达族类和社会,老年人抚育后代,训练后代,将其族类的智慧、教诲和传统传授给后代。我们到后面将会谈起这些发达社会,到时我会再次谈到这个话题。
愧疚和害怕是人类仅有的敌人。
有些社会并不把年纪轻轻就生儿育女视为“错”事,因为同宗族的老年人会抚养他们,所以这些社会没有令人不堪重负的责任和压力——性压抑是前所未闻的,强奸、出轨和性功能障碍也是如此。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有时我觉得非常愧疚。
我们星球上有这样的社会吗?
只要真心就好。要努力做到诚恳。如果你希望弥补所有你以为你自己造成的“伤害”,请在行动中表现出来。竭尽你的所能。然后其他的就随便吧。
有过,不过它们已经消失啦。你们曾费尽心血去消灭它们,同化它们,因为你们认为那种是野蛮社会。在你们所谓的非野蛮社会里,孩子(以及妻子、丈夫)被认为是财产,是私人物品,因此生育者必须是抚育者,因为他们必须照顾好“自己的东西”。
未必要达到最高的进化层次,才能谈论最高的进化层次。
你们许多社会问题的根源是这种观念:配偶和子女是个人财产,他们是归你“所有”的。
未必要达到大师的境界才能谈论大师。
下文将会研究和讨论高度进化生灵的生活,到时我们再来彻底地审视这个“所有制”问题。但现在只要略微进行思考就好。当人们的身体做好生育儿女的准备时,他们的心智做好抚育儿女的准备了吗?
未必要达到完美的境界才能谈论完美。
实际上,大多数人甚至到了三四十岁仍尚未有抚育子女的本事——也不应该预期他们有。他们的成年期还不够长,无法将深层的智慧传授给他们的孩子。
也请记住这个:为人师者,未必不需学习。
我听过这种说法。马克·吐温讲过类似的道理。据说他曾经写道:“十九岁时,我觉得我父亲什么都不懂。可是当我三十九岁时,老人家的智慧让我很吃惊。”
别忘了我曾经教过你的道理。信息如何被接受,并没有它如何被发送重要。
他说得非常好。年轻人的任务是收集真相,而非传授真相。你们如何能教给孩子你们尚未收集到的真相呢?
如果你关心的是这些信息,那么将它们披露出来。别担心玷污它们。它们自己会说话。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们只好告诉他们你们唯一知道的真相——别人的真相。你们的父亲、母亲、文化和宗教的真相。反正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们自己的真相。你们仍在为之求索。
我关心的是这些信息,而不是我自己。我担心你的信息会被玷污。
你们将会不停地寻找、实验、发现、不满、形成和改变你们的真相,你们关于你们自己的观念,直到你们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半个世纪左右。
唯有当你无须外界的认可时,你才能拥有你自己。
然后呢,你们也许终于能够确定、弄清你们的真相。到时你们将会认可的最大真相可能是这样的:恒久不变的真相是不存在的,真相就像生活本身,它是不停地改变、成长和进化的东西,而且当你认为进化的过程已经停止,但它实际上并没有停止,而是刚刚真正地开始。
然而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你仍然担忧别人对你的看法,你就会受制于他们。
是的,我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五十来岁了,我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人们能够在你身上看到他们自己的影子——哪怕他们会评判你。如果他们明白你确实是真诚的,他们甚至能够原谅你那“肮脏的过去”。
很好。现在你是一个智者。你是老年人啦。现在你应该抚育孩子。或者更准确地说,在接下来十年里你应该抚育孩子。抚育孩子本来就是老年人的事情,也应该是老年人的事情。
实际上,你是极佳的信使,因为你从前的生活,是以你所谓不完美的方式度过的。
因为老年人认识真相和生活,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知道正直、诚实、忠诚、友谊和爱这些词语意味着什么。
别人对你的看法,不能也永远不会影响到我的信息的神奇和美妙。
我明白你说的道理。它很难接受,但我们有许多人确实尚未完成从“孩子”到“学生”的转变,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并感到我们不得不教导他们。所以我们只好这么想:嗯,我来把父母教我的东西教给他们。
你无法让真相失真。真相就是真相,它既不能被证实,也不能被证伪。它纯然是客观存在。
因而父亲的罪会落在儿子身上,甚至落在第七代的孙辈身上。
这太难了——尤其是在别人随时准备进行评判的时候。我觉得我将会令你蒙羞,令真相蒙羞;我认为如果我坚持完成并出版这三部曲,我将会成为失败的使者,因为我将会让你的信息失真。
我们该怎么改变这种情况呢?怎样才能终结这个怪圈呢?
我是特意的。你必须学会温柔地对待你自己。别再评判你自己。
将抚育孩子的事情交给值得尊敬的老年人。父母可以随时去探望孩子,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孩子共同生活,但别独自背负起照料和养育孩子的重任。孩子的生理、社会和灵性需求由整个社区来满足,而教育和价值观则由老年人来提供。
你过奖啦。
在这次对话的后面,我们将谈起宇宙间的这些其他文明社会,到时我们会看到某些新的生活模式。但这些模式在你们当前的生活结构中是无法起到作用的。
唯一的问题是,让你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看你言下之意,现在让你最高兴的似乎是那些对别人几乎或者根本没有损害的行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有那么多人受到伤害,对我大失所望……
我的意思是,不但你们抚育子女的方法是无效的,你们的整个生活模式也是无效的。
去做那些让你自己高兴的事情并没有错……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觉得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很自私,自私得令人难以置信,只顾做我自己高兴的事情,完全不管这些事情对别人的影响。
你们彼此远离。你们拆散了家庭,为了追求城市的规模而解散较小的共同体。大城市诚然有更多的人,但各种“部落”、集体或者宗族——它们的成员将对整体负责视为个人责任——变得更少了。所以你们实际上是没有老年人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们身边都没有老年人。
这是每个新时代信徒的“托词”,他们以此来为他们的行为推卸责任,逃避任何不愉快的后果。
比远离你们的老年人更加糟糕的是,你们将他们拒之千里之外。让他们处于边缘地位。剥夺他们的权力。甚至仇恨他们。
你生活中所有事的发生都是完美的,它们是为了让你——和所有与你相关的灵魂——以你需要或者想要的成长方式得到成长。
是的,美国社会上有些成员甚至仇视老人,宣称他们是社会的寄生虫,想要得到许多好处,年轻人不得不将越来越多的收入奉献出来,才能满足老人的要求。
我曾让许多人大失所望,其中包括自己的子女。
确实如此。现在有些社会学家预言未来会发生一场代际战争,年轻人将会责怪老年人索取的越来越多,而贡献的越来越少。由于在“婴儿潮”出生的人正在进入老年期,加上人们的寿命普遍变长了,所以现在老年美国公民越来越多。
我想要完成我们已经开始的任务——不过你没有义务这么做。你对我或者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责任”,不过我知道你认为你有,这种想法导致你非常内疚。
然而假如你们的老年人没有贡献,那是因为你们不让他们去做贡献。正当他们真正能够为企业出力,你们就要求他们退休;正当他们能够把事情办好,正当他们的生命进入最活跃、最有意义的阶段,你们就要求他们退休。
由于这些原因,神啊,我恳求你免去我的责任,别让我充当你的记录员,请你去找那些已经在生活中证明他们配得起这份荣耀的人。
不仅是在抚育子女方面,在政治、经济领域,甚至在老年人多少有点地位的宗教领域,美国已经变成一个崇尚年轻、贬低年老的社会。
总而言之,我非常清楚,我并没有资格宣称自己是神的子民或者真相的使者。我是最没有资格扮演这种角色的人,甚至连想的资格都没有。我若斗胆说出真相,便是对真相的亵渎,因为我在整个人生中展现出来的统统都是缺点。
美国也已经变成单数社会,而非复数社会。那就是说,这个社会是由个体而非集体组成的。
那些从前就认识我的人——包括我的几位前妻和我亲生的子女——完全有权利站出来公开指责这些文字,因为我从前做人很失败,连为人夫、为人父这些基本的职责都没履行好。在这方面我一败涂地,在生活的其他方面,比如友谊、正直、勤奋和负责,我也很失败。
由于你们将社会个体化和年轻化,你们失去了它的大部分财富和资源。现在你们的社会缺少集体和老年人,所以有太多的人生活在情感的穷困和心理的贫瘠之中。
我想我最大的恐惧在于,其实我当神的“发言人”是既不够格也不合适的,因为我的生活和行为似乎充满了无穷的错误和过失。
我又想问你啦,有办法终结这个怪圈吗?
这让我非常难以动笔,非常难以将这支钢笔视为朋友——因为我虽然知道这份材料必须得到披露,却清楚地知道,我敢于托出这份信息,肯定会招来许多人最猛烈的攻讦、嘲讽甚至也许是仇视——更何况我居然还敢于宣称这份信息是由神直接传给我的。
首先,认识并承认这种情况是真实的。现在许多人予以否认。许多人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个事实并非事实。你们是在对自己说谎,你们不想听到真相,更不想说出真相。
然而自1992年这一切开始以来,我第一次感到我正在抵制这个过程,甚至几乎有点厌恶这个过程。我觉得我被这个任务困住了,我向来不喜欢做任何我不得不做的事情。再者,我曾将第一卷未经校对的手稿拿给几个人看,并听到他们对它的反应,现在我坚信在接下来几十年里,这三本书将会得到广泛的阅读、彻底的审查、神学上的分析和激烈的争论。
后面我们将谈到高度进化生灵的文明,到时会提及这个问题,因为这种否认,这种拒绝观察和承认现实的做法,并不能算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果你们真的要改变现状,我希望你们会允许自己来聆听我说的话。
我花了好几个星期来审读和校正这三部曲中首部的校样——这个星期刚收到第一卷最新的改样,却不得不把它送回去重排,更正四十三处不同的错误。与此同时,第二卷仍处于手稿形式,它上星期才完稿——比“计划”整整落后了两个月。(它本应在1994年复活节结束。)这本书是在复活节星期天开始的,尽管当时第二卷尚未终结,自那之后便安然躺在文件夹里,现在第二卷已告完结,它要求得到关注。
是时候坦诚地、直白地说出真相啦。你准备好了吗?
从这个过程开始以来,我第一次对它感到非常不舒服。自从我写下前面四五段文字,已经有两个月过去。复活节到现在两个月过去了,什么也没出现——什么也没有,只有不舒服。
准备好啦。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所以我们的对话才会开始。
我相信这将会是三部曲中最重要的。
真相往往令人不舒服。它只会让那些不想忽略它的人感到舒服。然后呢,真相不但会令人舒服,它还会让人感到豁然贯通。
和前两份手稿的情况相同,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这次对话的内容。这个过程很简单。我把笔放到纸上,提出问题,然后看看我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如果什么也没想到,如果我没有灵感,我就会把笔放下,等第二天再来。就第一卷而言,这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年,而第二卷则超过一年。(虽然我已经开始第三卷,但第二卷仍未结束。)
这三次对话一直让我感到豁然贯通。请继续说下去。
宇宙的真相
现在我们有理由感到高兴和乐观。我发现情况开始有所变化。我发现你们人类近些年比以前更加重视创造共同体和建设扩展家庭。你们也越来越尊重老年人,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有意义和有价值。这是朝着非常有用的方向迈出的大步。
全球的真相
所以情况正在“转变”。你们的文化似乎踏出了那一步。它正在前进。
个人的真相
你们无法当天就完成这些改变。例如,你们无法一蹴而就地改变整个社会习以为常的抚育方式。然而你们可以一步一步地改变未来。
先后次序是这样的:
阅读这本书就是其中的一步。这次对话将会反复提起我们先前讲过的许多重要道理。这种重复将不会是偶然。它是为了强调。
这个过程——这次非同寻常的交流——始于1992年。它将会在1995年复活节完成。三年,三卷书。第一卷主要讨论个人的问题:如何看待恋爱关系,怎样找到合适的工作,怎样处理各种和钱、爱、性、神等有关的强大能量,以及如何将它们整合进我们的日常生活。第二卷拓展了这些话题,进一步阐述各种宏观的地缘政治论题:政府的本质,创造没有战争的世界,统一的国际社会的基础。第三卷是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我获悉它将会关注人类面临的最大问题。各种和异界域、异次元有关的观念,以及如何理解整个复杂的宇宙。
现在,你问我如何建设你们的明天。让我们先来看看你们的昨天。
今天是1994年复活节,星期天,我在这里,手里拿着笔。这是我先前得到的吩咐。我在这里等待神。他说过会出现,就像过去两个复活节那样,她会来和我开始持续一年的对话。这次对话是第三次,暂时来看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