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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本以为自己做了好事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想事情最后竟然变成那个样子。

西行元年6月19日 心情继续像月亮

当我打算从厕所出来溜之大吉时,只见美女对着我微微一笑:“先生,我的好喜欢你的爽快哦,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正当我充满幻想的时候,那女子回来了。身后还有几个壮汉。我只觉得当其中一壮汉拳头伸来后,我就开始眼前满是金子。后来壮汉们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们是以恶贯满盈为首的四大恶人。

“在下小雷!如有什么指教?熏后悔有期。”我急中生智,忙回答。

这几天悟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平时那种傻傻的,憨憨的样子不见了。我已经注意他好几天了,这天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悟净,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看着你一脸的黑暗,是不是我们几个人借你的钱忘还了?”

完了,该怎么回答呢?难道真做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无名英雄吗?对了,有了。

“老三,你说你这样,让别人看着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着了似的,你好歹也说句话呀。小心和我们走散了被人当哑巴卖了哦。”八戒那个乌鸦嘴里,在什么时候都吐不出象牙来。

足有120分贝。

悟净犹豫地看了看我们:“那我说了你们可不许嘲笑我哦,你们要发誓,说谁要嘲笑我就一个月吃不到肉,喝不到酒,找不到女人。怎么样?你们发了我才说。”

于是我拿了几张自己用剩的纸从洞里递过去,只听见传来一声尖叫:“谁?”

悟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说老三,不用搞的这么隆重吧,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尿床了,哎呀,这才多大点事啊,我们不嘲笑你就是了,记住了,要嘲笑也是善意的哦。”

突然,我发现厕所墙上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有个洞,顺着洞望过去,一女子和我一样满脸幸福的舒缓。接着,那女子在包里到处翻找起来。看到她一脸的恐慌,我不由地想起去年我上厕所没带纸被困在厕所一天零一夜的情景。

悟净:“大师兄,什么叫又尿床了,我什么时候尿过床?大家说说,上次是谁和咱们说睡觉的时候吃的西瓜多了,半夜梦见自己想上厕所愣是找不到厕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在痛快解决之后,睁眼一看胯下一片汪洋,大师兄,要不要我现在放下行李把那个有黄渍的褥子翻出来看看是谁的?”

蹲在厕所,一股万马奔腾过后的平静油然而生。

悟空红着脸讪讪地说:“老三,开个玩笑嘛,干吗老抓着过去的小辫子不放,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了,好了,我们发誓就是了,你说吧。”

为了不至于太过浪费,我多吃了两个兔头,四条兔后腿,还喝了两大扎青岛啤酒。谁知今天早上我可爱的肚肚不合作了。

悟净:“告诉你们吧,我最近老做同样一个梦,在梦里我发现一个世界秘密,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秘密是什么了,这个梦已经持续一个多礼拜了,我不知道这将预示什么,现在是心乱如麻呀,唉!”

昨天晚上三徒弟悟净请客吃自助兔肉。去了以后八戒说他看见兔子就想起嫦娥,所以没胃口。我想这大概就是“秀色可餐”的魔力吧!

八戒:“啊?这也太神奇点了吧?要说做一次两次吧,那有可能是二八月胡做梦,也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三不是经常幻想自己能发现一个世界秘密而一举成名吗。但连续一个礼拜,这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至少以我的智商是想不出来。”

从来没有发现我唐三藏的智商原来是如此如此之高,在关键的时候总能妙语生花。我想我的EQ没有200也有250吧!事情是这样的。

就这样,悟净把他的烦恼传染给我们了,一路上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无语地走着这段苦恼的路。

给观音妹妹的信寄出去好几天了,也没收她的只字片语。不知道她对我的那深情表白有什么感想。也不知道她看了我那非凡的写作才华,是不是对我又多了几分崇拜之情呢?会不会因此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呢?

“算卦,算卦,铁嘴神算子,算尽前生后世,算尽荣华富贵,还有周公解梦!算卦,算卦!”

西行元年6月16日  心情如月亮

这时路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扯着嗓子喊着,一听说能解梦,悟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忙走过去,问:“先生,能帮我解一个梦吗?我已经重复做了一个礼拜了,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预兆啊?”

哎,你怎么吐起来了?也好,这样吐啊吐的你就习惯了。

那个算卦的看了悟净好一会儿,又掐指算了算,说道:“在我算来,你是一个行者,要往西去,尚未成家,更无儿女……”

这就是我的心,你想要吗?你真的想要吗?你想要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啊。你想要的话我会给你的,不可能你说要我却不给你,你说不要,我偏要给你嘛。现在我数三下,你要不说话我就真的不给了。

悟净一听立刻一脸的崇拜:“先生,你接着说,我这梦预示什么?”

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原来我是这么软弱。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变的勇敢点,对你说出那句话:观音,俺想你!

“恩!这位施主,老道不说也罢,你请回吧。”那个算卦的一脸的凝重,欲说又止。

曾经和你在公车上相遇,我没顾的上和你表白,因为当时我口中正在嚼着过期方便面,等到车到站你匆匆离去的时候我才在咽下方便面后后悔莫及。

“啊?先生,求你了,我多给你银子,你给我解解吧!”

我像条狗似的在人群中穿行虽然阳光充沛却掩饰不了我的孤独,曾经下定决心绝食却没有,因为我知道饥饿的那种撕心裂肺火烧火燎痛不欲生的感觉要比想你更可怕。所以我选择了继续想你。

“你这个梦是个凶梦,预示着你将有一场很大的灾难,轻则有血光之灾,重则断送性命。不过,我乃是张天师的第十八代弟子,天下没有我破不了的灾难,我给你写一道符你随时带在身上,还有,你一定要把晚上梦见的世界秘密写下来烧了,方可消灾。切记切记!施主,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共三十两银子。”

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痛苦中我想念着你!

晚上,悟净郑重地把纸和笔放在枕头下,果然晚上他再次梦到那个梦,他在半睡半醒间忙记下那个世界秘密,等到醒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世界秘密,香蕉大则香蕉皮更大。

难道因为她?她不过是个我认识的一个人,以前我说过谎言骗过她,骗过她以后只不过有点内疚。现在我越来越讨厌她了,恨不得抓住她的头发挤破她的肚皮,把她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她的肠子勒住她的脖子就这么一拉,呃——世界光芒一片,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看着悟净执迷不悟的样子,悟空终于忍不住了:“老三,不是我说你,那些江湖骗子你也相信?他都是信口胡扯骗你老实人的。”

所谓光阴如电,一点也不错。在分别的夜晚是感情爆发的时刻,你不顾一切地摸我,我也不顾一切地摸你,还立下了永不分离的誓言,可惜快乐是短暂的,换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长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

悟净头都不抬:“骗人?我看你是说风凉话吧。他胡扯骗人怎么能扯的那么准呢?那给我骗个人试试。”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阴森恐怖的夜晚,你是观世音我是唐三藏,奇妙的爱情就从双方的对视开始,我才一转身你就突如地放电,我整个后背都发烫了(为了留个纪念,我现在还保留着那些水泡),你还要冲上来拼命的亲拼命的亲拼命的亲,不是这样的亲这样的亲这样的亲,对了,是这样的亲这样的亲这样的亲,你想起来了么?

悟空哑然失笑:“呵呵,老弟,你也未免太好骗了吧,这还不简单,他看到你一身风尘仆仆,当然知道你是行路的人了,看到你从东边来,那当然是要往西去了,至于以后的呢,那就更小儿科了,你一身和尚打扮,一定未成家了,没有成家当然不可能有儿女了,这还用他说吗?”悟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发现了一个世界秘密:香蕉大则香蕉皮更大。

因为我决定给你的这一颗心,虽然从外观上来说也不算很帅,但我却认为是最温柔的。

西行元年6月22日  心情如潮

请不要把这封信扔到垃圾箱里,等你看完这封信以后,你将会彻底的了解我。

悟净的世界秘密公布以后,心情好像格外顺畅,从他一顿能吃一脸盆包子就能看出来。我的心情也不错,从一顿吃一脸盆多点的肉包子也能看出来。

亲爱的观音妹妹:

今天可真的是倒霉,简直让我丢尽了人,我都快要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最后还是悟净来安慰我说,丢人不丢钱,不算破财。可问题是我钱也损失了不少啊,都怪那该死的制造假银子的,我诅咒他被无数女人在精神上折磨,在肉体上摧残,在经济上封锁,在政治上压迫。

以下是我写给观音的一封信。

昨天晚上我和悟空他们三个玩“大惊险,大实话”的时候他们三个合伙算计了我一顿饭,而且还指定地点是黄鹤楼。

这几天思念的潮水不断地袭击着我,让我有了暴饮暴食的欲望。但我又不没有时间去一会相思之人,为了缓和这不可调和的矛盾,我决定给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进行彻底的倾诉。

虽然在吃饭的时候,我快恨死他们几个了,真的希望手里的肉是他们的肉,那样我就连骨头也不吐了,但我在结帐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一股豪气,呵呵,为了给别人看嘛。

面对那些想吃的妖精,其实他们都有这样或者那样不得已的原因。社会发展太快,这就让一些人成为社会进步的实验品,也有一些人成了那些急于赚钱者的目标,因此成了无知的牺牲品,以上这两种人在无底洞内的七姐妹身上体现的比较明显。

当我把银子潇洒地扔在前台上时,那个收银员仔细地把银子看了看,然后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最后把银子放在旁边的“验银机”上,只听见“验银机”发出刺耳的尖叫:假的,假的,骗子!

西行元年6月7日  心情激动

周围的人开始向我行注目礼,我当时真希望找块豆腐撞死,找根面条上吊,找个蚂蚁洞钻进去算了,可是很不巧,面条和豆腐已经在结账前被我吃了,连汤都不剩,因为环境污染和人口的急剧增加,蚂蚁早就改住楼房了。

我们偷笑着离开盘丝洞。

很快,两个警察把我们四个人带到了看守所里,说我们涉嫌制造和贩卖假银子。天知道,那块银子是我昨天下午买收缩水的时候人家找给我的,可现在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何况我浑身还没长那么多嘴,只长了一个而已。

七公主感激不已,就差对八戒以身相许了。

我把情况如实地反映了上去,那两个警察出去半天才又带回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还算端正,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长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扭曲。

当他们听了七公主的的遭遇后,八戒的同情心又泛滥了,转过身脱下袜子,在脚指头间抠了大约有两分钟,然后拿出一个拳头大的泥团,递给七公主:“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这个专门治疗减肥后遗症的高手了,我这是祖传秘方的解药,一天三次,包你药到病除,很快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不,是比原来更漂亮,我这药比唐伯虎的‘还你漂漂拳’更厉害。”

看到那个人,悟净扑上去抓住人家的领口质问:“说,你为什么要制造假银子来害人,还害的我们被带到这里来。”

这时悟空他们赶来了。

那个人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了看悟净,耸了耸肩:“因为我不会制造真的啊。”

“她们?老五和老六被人包了,在做二奶,听说对方还是天庭的大款;二姐、三姐、四姐在‘天上人间’酒吧坐台,大姐呢,就比较惨了,因为年龄大,被包她的大款蹬了以后成了大街上拉客女郎。本来我比她们都年轻,要比她们有资本,本来不胖的我,为了变成现在流行的那种骨感美女,吃了一种该死的减肥药,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七公主懊恼地瞪着眼睛。

“我靠,不会制造就不要制造了嘛,又没有人让你制造。既然你已经制造了,就不要拿出来害人嘛,既然你要害人,但也不要偏偏专挑我们……”我也气愤地说。

“七公主?那其他六个呢?怎么只留下你一个了?”我忘了害怕,张望到。

“师父,求你了,放过我们啊!”不知道为什么,悟净每次听见我说长句的时候,就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现在又是这样,唉,真拿他没办法。

“告诉你吧,这个洞呢,叫盘丝洞,我是盘丝洞的七公主,也就是将要享用你的人哦。”

悟空一生气或者激动就开始抡金箍棒,这次也不例外,可是被那个胖警察拦住了:“老弟,你这一棒子下去,他不脑震荡也会神志不清了,那样我们还怎么处理案件啊。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以后小心点。”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你在说什么?”她不说我还不明白,她越说我越糊涂。

八戒问:“哎,警哥,那我们以后再要碰上别人找给我们的假银子该怎么办呢?”

那女子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走过来:“你就是唐僧吧?哎呀,真是天助我也,现在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等我吃了你,就变得更漂亮,到时候我一定要傍一个世界首富。哈哈——”

胖警察:“这还不简单,扔了呗。那样就没人能冤枉得了你们了。”

我靠,莫非我又被妖精缠上了?!

我靠!

等我反应过来,一个长得还算不错,但很胖的女子在我面前得意地眨着眼睛。

西行元年6月25日  心情像鸟

没想到一脚踏空,掉到花下面隐藏的洞里了。

那个制造假银子的人真是太可恶了,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还让我背上了罪恶之感。但话又说回来,现在假冒的东西也太多了,简直是无所不在,让人防不胜防。注意哦,说不定突然有一天你家来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你身上的每个防伪标志他都有,并且还告诉你现在你所居住的地方是他的,要你立马搬出去……

悟空他们都感叹:好漂亮的花呀!然后就绕着走过去了,我可是最见不得花了,一看到漂亮的花,我就想起那些长得漂亮却心如蛇蝎的女妖精们,所以我恨恨地走去使劲踩,我踩,我踩……

路经大观园,顺道进去小坐一个礼拜,见识一下性格形态各异的美女在一起的场面。

一片花很灿烂地开在路的正中央。

晚饭过后,大家集中在会议室。

看着自己残缺的脚,我就有回去小雷音寺找那个江湖骗子的冲动。但一想起他那沧桑的脸,我心里就有一丝柔情划过,其实他也不容易,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这个逐渐年轻化的社会,要想找一个安稳的工作,要比母猪上树还难,但一家老小的期待是不容许考虑太多的。今天我们走在路上,算了,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假如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贾母:“立正,报数!”

西行元年6月3日 心情粉红

“1 2 3 4 5 ……报告首长,应到67人,实到70人。”

我晕倒。

贾母:“好,稍息,小的们好!”

终于来到一家比较正规的医院,一个老中医戴着老花镜,把我的左脚摸了摸,看了看,闻了闻;闻了闻,看了看,摸了摸,最后胸有成竹地说:“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这是红袜子掉色。”

“老祖宗更好!”

“师父,我们换个地方吧,要这样切下去,你有多少趾头经得起这么切啊?要是万一切完了趾头,那我还不得一天到晚老驼着你这头猪啊。”平时最关心我的小白这会儿明着是关心我,实是为自己担心。唉!世态怎么这么炎凉?

贾母:“小的们辛苦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几乎是一分钟看60次自己的脚。直到下午,我终于悲哀地发现,我左脚剩下的三个趾头也红了,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老祖宗更苦!”

“唉,昨天手术做得晚了,这个趾头也被传染了,不好意思,这个也得切掉。”大师深沉地给我那可怜的脚趾头判了死刑。

贾母:“同志们晒黑了!”

“大师,大师,不好了……”我顾不得没好的伤口传来巨痛,迅速冲出去。

“老祖宗更黑!”

睡了一晚上塌实觉,被早晨温暖的阳光照醒,当下地时,我猛然发现,挨着昨天切掉的脚趾头旁边的那个趾头也红了。

我靠,郁闷死我了。

西行元年5月23日  心情像两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