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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龙床上的异心人

“叫你歇息你就歇息,不必推辞,也不必拘礼!”帝后看起来很家常。

“臣不敢,臣是服侍帝后的!”

“谢帝后。”寒浞说着坐了下来,“帝后尝尝味道,如不对口味,臣下次再改进。”

寒浞拘束地答道:

帝后品尝了两口,不住地赞道:

“太劳累大人了,快歇息歇息!”

“不错,不错,很鲜,好吃,好吃!”她又看了看寒浞,“大人做了多少年的厨师了?”

当热腾腾的菜肴端上来时,帝后热情地招呼道:

“回帝后,臣做了十八年了。”

后羿游猎走了,寒浞也把鹿血炒野蒜烹调好了。

“不感到厌烦吗?”

“陛下放心,臣会服侍好帝后的!”寒浞唯唯诺诺。

“臣不敢!”

“好了好了,去办吧。寡人马上要去游猎,你就把这事办好,可要让帝后满意啊!”

“大人就没有想干别的什幺?比如,天子时常让大人主持朝政,大人就不想名正言顺地主持夏朝的朝政吗?”帝后两眼盯着寒浞,看他的反应。

后羿摆了摆手:

寒浞震动了一下,惊恐地忙摆着手说:

“陛下,野蒜没有现成的,要到城外去挖。臣现在就派人去,可也需要些时间啊!”

“臣不敢!”

寒浞一时为了难:

帝后笑了笑,压低声音说:

这天,帝后对后羿说,她想吃鹿血炒野蒜。后羿马上就要寒浞去做。

“我早就观察到了,大人坐在天子的宝座上,很得意。再说,我从大人向天子汇报朝政事也看得出,大人很不愿低三下四听命于天子。还有,有人还向我说过,大人想稳坐天子的宝座!”

拿定了主意,她决定通过与寒浞更多地接触,把他拿捏在自己的手里。

寒浞立即回忆起自己确实在一次酒后发了狂言,没想到被禀报到帝后这里,他吓得连忙跪倒在帝后面前:

通过观察,她注意到了御厨寒浞。他脑袋灵活,善于逢迎,深得后羿的信任和宠爱。更重要的是他把持着夏朝的朝廷,能够左右形势。她还观察到,寒浞是个不甘于现状的人,虽然从一个被人遗弃的流浪者,迅速成了朝堂的主事者,但从他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知足的人,甚至是一个有野心的小人。而自己要复仇,不就是要借助这些人才行吗?朝廷上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万事为后羿着想,根本不可能跟从自己,走到后羿的对立面。而作为小人的寒浞,骨子里时刻想着取代后羿。因此,借助寒浞的力量,复仇的胜算很大。她要的不就是胜算这幺一个结果吗?管它正义不正义,磊落不磊落,她都要孤注一掷地去追求,让毁掉她幸福的后羿去死!

“帝后饶命,帝后饶命!那都是小人喝醉了酒,一派胡言。小人该死,该死啊!请帝后万万不要告诉天子。就请帝后饶了小人一命吧!”

自来到夏朝的后宫以后,她就一直观察,谁是可以借助的人。

帝后轻蔑地笑了笑:

当然,她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虎背熊腰的后羿的对手。自己要复仇,就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

“快起来吧,大人不要多虑。我是刀子嘴菩萨心。此事我还没有告诉天子,就到我这里为止吧!”

再说,帝后以前和自己的丈夫伯封一直十分恩爱。两人曾在床笫发过誓,生不同日,死要同穴。谁知后羿夺去了伯封的性命。发誓要服侍丈夫终生的帝后,为了活命,不得不来服侍禽兽不如的后羿。她痛恨杀死她丈夫的后羿,憎恨剥夺自己贞操的后羿。她要为丈夫报仇,要为自己失去贞操雪恨。

这时的寒浞已吓了一身冷汗。听了帝后这幺一说,顿时感激得一个劲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

有了这种想法,他就不时地窥视着那闪闪发光的帝位,暗中等待着夺取帝位的最佳时机。

“谢帝后饶命,谢帝后饶命!”

寒浞初步尝到了权力的甜头,他的心也渐渐高了起来。想到自己能在朝堂上行使权力,是后羿暂时给的。要是后羿稍微对自己不悦,这些权力就可能瞬间转移到别人身上。被自己得罪过的那些人,还不把自己生吃了?自己还不又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再说,即使后羿一直信任自己,把朝堂的权力交给自己,但每次他回来以后,自己还是需要向他详细汇报,还要看他的眼色行事。位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里也难受啊!上面还有个后羿,他感到头上好像悬着一把无形的利剑,让他十分不安。他既不想屈尊人下,也不想受人役使。他要做人上人,要成为当今的天子。他想,他后羿也没长三头六臂,他也是人。他能坐在天子的宝座上,自己怎幺就不能?难道他后羿当帝王,是有种的吗?不是!后羿的祖先羿是部落首领。但到了后羿这一代,本来有穷氏的部落首领并不是他后羿,而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弟兄,把部落首领的地位争到手里的。即使如此,后羿也只能算作是有穷氏部落的首领,也要向夏朝帝王朝贡,也要服从夏朝天子的领导。他如果有什幺罪行,夏朝天子就可以出兵讨伐。后来,后羿硬是用武力把太康撵走,自己抢了夏朝天子的宝座,在天子的宝座上看风使舵。他后羿能夺取太康的宝座,我寒浞为什幺就不能像他那样,夺取他的宝座?

看到寒浞吓得掉了魂,帝后忙摆了摆手:

寒浞既然仗着后羿的权势,任意胡作非为,后羿又那幺信任他,哪位大臣还敢不服从?于是,一个学着一个,对他低三下四,说不尽的奉承话,一次次向他行贿。

“别害怕,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过去了。再说谁不想做大事?大人那幺想也是对的!”

在朝堂上,寒浞代表后羿行使职权,决断大事,呼风唤雨,吆五喝六,威风八面,派头十足,俨然又一个后羿临朝听政。要是有哪位大臣对他稍有不敬,或者他看着不顺眼,他不是当场戏弄一番,就是命令军士鞭打,再不服,就下令杀掉。群臣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

“不不,小人不想做大事。小人命运不好,这辈子只配做下等人!”

寒浞在后羿面前百依百顺,好话说尽,媚脸常笑,使后羿认为他是最听话、最知心的臣子。

帝后笑道:

后羿每每离开都城游猎时,就把朝中的政务交给寒浞办理。而寒浞更是特别用心地把朝中的事办得井井有条,深得后羿的信服。

“什幺就是这个命。天子经常让大人临时主持朝政,大人不是主持得很好吗?”

后羿的胃口大开,身体更壮了,力气也更大了,游猎和嬉乐也更有精神,甚至夜以继日都不感到疲劳。再加上寒浞在后羿和帝后面前有说不尽的恭维话,后羿和帝后都很爱听。帝后常常对后羿说寒浞的好话,使后羿觉得寒浞是一个特别能干又忠心、贴心、省心的人。从此寒浞就取得了后羿的宠信,成了后羿的心腹。

“天子之命,不敢怠慢!”寒浞战战兢兢地回话。

从此,寒浞就成了后羿和帝后的专用御厨。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皇帝才有了自己的专用御厨。

“大人一口一个天子,天子又怎幺样?天子又不是天生的,他不也是靠武力赶跑太康得来的吗?再说,他要不把我抢来,我同样也不是帝后啊!”

“好吃,好吃。往后妾只吃寒浞做的饭菜。”

寒浞愣了:

帝后满意地点着头:

“这……”

“夫人觉得味道怎幺样?”

帝后这时突然黯然神伤,叹了口气:

后羿一个劲地咂嘴称赞,又问帝后:

“唉,我们都是为天子服务啊。大人是靠自己的烹调手艺,而我是靠自己的姿色。现在天子虽然对你我百依百顺,可谁知什幺时候,也不知因为什幺事,他就会翻脸不认人,你我就会成为他的刀下之鬼!”

后羿又把帝后喊来,两人一起吃这道佳肴。满满的一碗菜,竟吃了个底朝天,甚至连汤汁也一扫而光。

寒浞回想到自己一次次向后羿汇报朝政时胆战心惊的情形,蓦然与帝后有同感。他同情地看了帝后一眼:

“这不怪你,快起来,起来!”

“小人原来以为帝后——”

“都怪小人,这菜烫着了陛下,小人罪该万死!”

帝后伤感地摇着头:

寒浞忙跪下来:

“我们都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一样的命运啊!”

可后羿已经抓了上去,烫得直甩手。

“那帝后准备——”

“烫手,陛下别忙!”

“我又能怎幺样?身子弱不禁风!哪像大人,箭法好,又身强力壮。我要是像大人那样,天子再欺凌我,休想!”

后羿看着心馋,闻着嘴馋,没吃就手馋,刚端上来就急忙伸手去抓。寒浞忙说:

“那又能怎样?”

寒浞知道这是关系到自己生存的唯一机遇,遂使出全部技艺,用刚生下的幼鹿、半岁大的鲥鱼和没有出窝的小百灵鸟,做出了一道“海陆空宴菜”。寒浞端到后羿面前,一股浓郁的香气扑进后羿的鼻子里。

寒浞没想到帝后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时已经感到自己与帝后有着同样的命运。帝后作为一个女人,这样为自己鸣不平,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连一个女人也不如吗?再说,平时自己不也是不甘心被后羿役使,总想着取代他,使自己真正坐上天子的宝座吗?怎样达到这一目的,他还没有什幺办法。此时,听到帝后这幺说,他就不由得向她问计。

就这样,寒浞被带到都城穷石。

帝后向他招了招手,小声对他说:

“先把他带回去,寡人倒要看看他烹调得怎幺样。要是不合寡人的口味,寡人再把他当作一条狗扔出去!”

“记住,得人心者得天下!”

后羿听他说有烹调特长,就对手下人说:

寒浞诡秘地点了点头,阴险地笑了笑。

“小人特会烹调,一定能让陛下满意!”

从帝后那儿回去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直想着这句话。得人心,就是要大家拥护你。要使大家拥护,就必须使大家从你这里得到好处。蓦然,他明白过来,自己代替大王行使职权,怎幺就不能用自己手中的权力给别人好处呢?

寒浞忙说:

他开始用小恩小惠收买身边人的心。利用自己出入朝廷和后宫的方便,对手下的人和后宫的侍女,先是从言语上关心,接着把宫廷里的东西送给他们。今天给你一件美玉,明天给他几尺绢丝,后天又给另一个人几粒珍珠。加上他会烹调美食,今天请这几个人品味,明天又请另一拨人尝鲜。再接下来,他又花言巧语地向后羿要了朝廷的中低级官员任命的权力。对那些忠于他的人,他首先提升。这一做法无疑是一个风向标,让那些一心想当官的人看出了官运亨通的方向,纷纷投靠寒浞。只有短短的数年时间,后宫的宫女都被他收买了,朝中的大臣大都被他纳入自己门下,他在朝廷上下已经暗中为自己培养了很大的势力集团。甚至后羿身边的侍从、侍女,都死心塌地地为他服务,成了他安插在后羿身边的眼睛和耳朵。

“寡人不能要一个无用之人,难道你没有什幺用处,就让寡人管你饭吃吗?”

这期间,他与帝后的来往也更多了。他俩经常在一起互通情况,密商计谋。

“小人主持正义,得罪了一些小人。他们在部落首领面前诬告小人,首领做事武断,不了解真实情况,就把小人赶出伯明部落。小人是冤枉的啊!现在,小人没有去处,只要陛下愿意收留小人,就是做牛做马,小人都心甘情愿服侍天子!”

当然,这样的事是要回避外人的。所以,每次寒浞前来,帝后都让侍女退下去。

寒浞叩头分辩道:

两人世界的情况下,帝后发现寒浞色眯眯地时不时看她的乳沟。她心里就清楚,他也是个色鬼,只是因为自己是帝王最宠爱的夫人,才没敢下手。她深知色相的威力。要想让寒浞为自己卖力复仇,就必须牢牢控制住他,让他为自己不惜出力流汗,甚至不惜牺牲生命。要达到这一目的,最省心、最简单也最见效的方法,就是和他淫乱。想到这里,她要向猎物下手了。

“寒浞啊,你混得倒好,被部落的人开除了。说说,你到底干了哪些坏事啊?”

两人正说着话,她就做出了一个背后发痒的样子。用自己的手往背后挠痒,可怎幺也够不着。

后羿冷笑了一声:

她向寒浞请求道:

“小人叫寒浞。”

“我这里痒得很,就有劳大人帮一下吧。”

“你叫什幺名字啊?”

寒浞猛一听叫他帮助挠痒,心里一阵惊喜。自己早就想摸摸帝后那如丝绸一样柔滑的肌肤了,只是没有她的暗示,他不敢下手。

“小人是伯明氏部落的人,被部落首领赶了出来。没有地方生存,才流落到这里。”

色胆大如天,此时他把帝后是天子的夫人忘得一干二净,帝后的话刚出口,他忙说:

寒浞边跑来,边施礼,边哀求:

“能服侍帝后,小人无上荣幸。”

“你是什幺人,敢打扰寡人游猎?”

说着就伸手隔着衣服去挠帝后的后背。

后羿泄气地放下箭矢,怒道:

“哎呀,不杀痒啊。把衣服掀起来挠!”帝后像下命令似的。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小人是人,不是野兽。求求陛下手下留情,饶了小人一命!”

“是,是是。”寒浞颤抖着把她的衣服掀起来,手慢慢伸了进去。一摸到肌肤,他就感到无限的舒服,心中顿时产生想占有她的强烈欲望。

寒浞本来是伯明氏部落的一个成员。为了贪占别人的财产,故意捏造事实,弄得氏族内闹起群殴事件。等到事情弄清楚后,他被氏族的首领羞辱地驱逐出来,流落在山林莽原。一次,后羿游猎时,误把他当作一只野兽,正要放箭射杀,寒浞吓得高声大叫起来:

此时的帝后又何尝不想与他共度鱼水之欢?当寒浞的手刚接触到她的后背时,她嘴里哼哼着,慢慢地倒了下去。寒浞见了,忙伸手去扶。她紧紧地把他的手攥住,和他倒在了一起。接着,两人就疯狂起来。一个强烈要求,一个极力迎合,苟且之事一拍即合。

但是,对于一个叫寒浞的人的话,他却听着顺耳,言听计从。

肉体的结合更促进了两人的合作。一场推翻后羿的暗流在表面上毫无异常的情况下涌动着。

后羿的恶行引起不少人不满。辅助他夺取夏朝政权的大臣武罗、伯国、熊髡、龙圉等人,都曾进言劝阻过他,他就是听不进去。

后羿对于要吞下他的暗流,竟然没有一点察觉。实际上,他根本没有去想会有人在背后反对他。他自觉武力超群,英勇无敌,权大无边,四海称臣,军队强大,贡品丰富。背后又有势力最强的有穷氏部落的支持,谁也别想把他怎幺样。特别是寒浞,从一个漂泊无着的流浪汉,成为现在的妻妾成群、财富丰盈、权力倾朝的夏朝权贵,这一切都是自己给他的。没有自己相助,他寒浞可能就饿死在荒野,到如今骨头都该沤朽了。就凭这些,寒浞就应该是自己最忠实的奴才和管家。有寒浞鼎力处理政事,替他牢牢地控制朝政,他更放胆地离开朝堂,外出游猎和玩乐。

后羿为了使她欢心,经常陪她出游、赏花、听御乐、看舞蹈、吃山珍海味。朝中的事再重大,他也顾不得管了。

每个事物都有两面性,寒浞并不像后羿这幺想。他认为自己已经对得起后羿了,现在该是后羿感谢自己的时候了。要不是自己替他处理朝政,他哪能整天出猎和嬉乐?这一想法让他完全改变了代替后羿行使权力的立场,反倒认为后羿欠了他的。再加上他现在跟帝后有着苟且之事,一旦被后羿发现,自己为他立下再大的功劳,也免不了死路一条。这使他不寒而栗,遂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与帝后一起,加紧实施推翻后羿的计划。

再说帝后本来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夫人,眼下做了帝后,拥有华夏九州,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但是,自从她被抢来以后,每每想到自己惨死的夫君伯封,想到和夫君在一起生活的甜蜜和恩爱,不由得暗地里整日哭哭啼啼,痛不欲生。每当见到后羿,她虽然强忍自己停止哭泣,但如花似玉的脸上还是布满阴云,不时唉声叹气。

首先,他要使后羿更加荒废朝政,使满朝大臣对后羿的行为痛心,不再支持他,也为自己赢得大臣们的拥护创造条件。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和帝后谋划,再次提高后羿游猎的兴趣。

伯封的妻子姓甚名谁,史书上没留下点墨。为了方便叙述,笔者就称她为帝后吧。

有一次,正在代替后羿行政的寒浞在朝堂上威严地对众大臣说:

除掉伯封后,后羿顺理成章地霸占了他的妻子。由于伯封的妻子实在太漂亮了,把她宠爱得无以复加的后羿,只好封她为帝后,以表达自己爱恋的心情。

“天子既然喜欢游猎,众位就应该满足天子的要求。特别是天子打到猎物时,我们都要为他高声叫好。谁高声叫好,又能动员更多的人为天子叫好,每动员一个人,就奖励一只野猪。这样连续保持在十次以上者,提升一个官阶。谁不为天子叫好,每次打三十棍。谁叫好的声音不高,每次打十棍!连续五次不叫好,以及十次叫好的声音不高者,降一个官阶!”

但是,他对死后的伯封绝不手软,又把他的尸体蒸成肉膏,分给别人吃,以恐吓别人,达到控制他人的目的。

群臣一听,个个面面相觑。在这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情况下,谁也不当冤大头。所以,也没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他对家奴和大臣也非常残忍。一次,听说一个叫伯封的部落首领的妻子格外美丽,就污蔑伯封存有二心,率领军队无情地讨伐,结果后羿射杀了伯封。

打那以后,在寒浞的策划下,每次后羿打猎回来,都把打的猎物一个个展示给大臣们观看。每展示一只,群臣一齐高声叫好一次。声音鼎沸,震天动地。后羿听了,心中无限欢喜。从此,他就更把朝政一股脑儿地全都交给寒浞料理。一时间,寒浞成了无冕的天子。

掌握政权的后羿也与太康一样犯了老毛病,同样不务正业,对人民的生活疾苦漠不关心。与太康一样,以酒色、游猎为乐,常常把政务忘到脑后。

夏朝的朝政完全被寒浞把持着,一场改朝换代的风暴还能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