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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我们会尽可能在本书中摒弃自己的偏见——当然并不总能成功地做到。我们也力图收录某种意义上哲学的全球性视角,但当我们这样做时,并未犯下错误,有意避开独特的“西方”视角。我们对此也无需致歉。我们也尽可能不去冒犯什么,这在今天着实不易。尤其是关于神学和宗教的几个章节,我们尽可能谨慎地保持无宗派立场。至于其余章节,我们相信读者能够容许我们说两句俏皮话,提出一两个批评。总而言之,哲学妙不可言,我们不应该过于刻板地对待它。

在接下来的篇章中,我们试图撰写一部哲学简史:它简单明了,却抓住了这个主题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读者诸君可能会心存疑虑,我们怎么能把一本几近 300 页的书称作“简史”。毫无疑问,这本书可以更加简短:我们可以泛泛而谈、略过某些人物,并把整个非西方传统排除在外。但是,一旦我们试着这样删减,受到损害的就不是我们作者自己,而是我们的历史。什么东西完全不必要,以致可以忽略?当然,我们一直在做这样的决定,删减了很多内容,尽管如此,这个主题的丰富性仍蔚为可观。为了包罗更为广泛的内容,我们只能冒着大量内容被过度简化的危险。不过,当我们看到我们的德国哲学同行施杜里希(Hans Joachim Storig)的“简史”厚达 750 页,我们又振作了起来。

特别感谢史蒂芬·菲利普斯(Stephen Phillips)、罗杰·埃姆斯(Roger Ames)、保罗·伍德拉夫(Paul Woodruff)、哈拉尔德·阿特曼·斯帕克(Harald Atman spacher)、贝尔德·卡里克特(Baird Callicott)、大卫·霍尔(David Hall)、哈罗德·利波维茨(Harold Liebowitz)、珍妮特·麦克拉肯(Janet McCracken)、埃里克·奥姆斯比(Eric Ormsby)、罗伯特·麦克德莫特(Robert McDermott)、格雷厄姆·帕克斯(Graham Parkes)、托马斯·沈(Thomas Seung)、杰奎琳·特里默(Jacqueline Trimier)、乔格·瓦拉德斯(Jorge Valadez)、卢修斯·奥特洛(Lucius Outlaw)、彼得·克劳斯(Peter Kraus)和罗伯特·古丁-威廉斯(Robert Gooding-Williams)。我们感谢在贝拉的塞尔贝罗尼别墅得到的热情款待,感谢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好朋友提供的极佳服务。我们也要感谢给予我们鼓励和启发的德克萨斯州大学奥斯汀分校的许多朋友。尤为感谢最初批准这一计划的安吉拉·布莱克本(Angela Blackburn),以及我们长期的朋友、牛津大学出版社的优秀编辑辛西娅·里德(Cynthia Read)。最后要感谢约翰·科维诺(John Corvino),他为我们制作了本书的索引。

人们在什么时候第一次构想出了需要安抚的诸神?又在什么时候第一次相信生命场景和奥秘背后的力量?人们在什么时候开始思索世界的创造,又在什么条件下进行这种思索?人们在什么时候超越自然的“事实”而走向思索、灵性和惊异?这些信念和思索又在什么时候开始统一为古希腊人称之为哲学的这门争论不休的学科?古代世界早期为数众多的诸神是如何变成一神的?在公元前 1370 年,摩西诞生数世纪之前,埃及法老阿赫那吞(Akhenaton,即阿蒙霍特普四世[Amenhotep IV])就已宣称信奉一神。但据说,在此前五百年,亚伯拉罕就已经有一神的信仰。哲学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处理统一性要求、关注“超越”我们之物的努力?

罗伯特·C·所罗门 凯瑟琳·M·希金斯 1995 年 2 月于德克萨斯州

早在有历史记载之前的数千年,哲学的核心概念就已经存在。某种形式的不朽概念,至少可以回溯到数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他们似乎已经发展出了一种来世观念,这体现在他们的墓葬遗址和图腾符号中。在史前时期,巫术也显示了明确的哲学基础:它诉诸不可见且尚未得到理解的原因。抽象和观念化形式则可追溯到生活于一万多年前的克鲁马努人。那些可怖的人类献祭活动,历史同样久远,也已表明某种关于世界的复杂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