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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know you probably believe that

不论是在现实还是在网上,我经常都会碰到“我对婚姻平等不支持也不反对”“女人就是容易情绪化所以干不了大事”之类的话。我很㞞,几乎从来都不敢当面跟人争论,每到这种时候我都只是“哦”一下,然后在心里悄悄说:“I know you probably believe that.”

这种偏见在很多时候都可以通过和不同的群体接触来消除。很多研究都表示和来自不同文化、种族、宗教的人相处可以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对方,多元的文化环境更可以消除不同族群之间的敌意。像是Gautam Rao(哈佛大学经济系助理教授)就在他2014年的论文Familiarity Does Not Breed Contempt: Diversity, Discrimination and Generosity in Delhi Schools(《亲近可以消除敌意:德里学校中的多元,歧视和慷慨》)中指出,跟在贵族学校长大的学生比起来,和穷人的孩子在一起上学的富孩子更加地慷慨,更少地歧视,也更加支持平等。

开示

蓝色—阳刚沉稳爷们儿—男性;粉色—娇小可爱又娘—女性。这是根植在我意识里的偏见,而直到三年前的会议里我才发现它的存在。

听到大和尚说

意识到哪里不对以后我匆忙道了歉,然后迅速地从头开始重新讲起。从台上下来的时候我导师又笑了笑,小声跟我说:“See?Unconscious assumption.”(“看到了吧?这就是无意识假设。”)

人生就是一场相遇

用黑白打印稿练习的我完全没注意到颜色的差别,而看到彩色的一瞬间我想都没想就在心底认定了蓝色代表了男性,也认定了粉色代表女性。

生活的形状决定了生命的轨迹

女生——蓝色

会遇到无数个隘口

男生——粉色

却不该有任何怨言

这时我才瞥到右下角彩色的图例:

有个人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

第二天在会上,我对着投影在墙上的彩色图表侃侃而谈,指着蓝色的折线分析男生的表现,按照粉色的数据讲解女生的成绩。一开始我自我感觉良好,坐在下面的导师却看着我,不时就摇摇头然后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我越讲越觉得不对劲——这折线图跟我收集来的数据不一样啊!

突然就被电瓶车撞死了

我自信满满,把要讲的东西倒背如流,自以为准备充分。

都是因为她儿子不信因果

那次presentation的数据由我整理,图表则是我导师做的——里面的两种性别她用粉红色和蓝色分别标注了出来。为了方便,我把图表打印出来拿在手里,在房间里一边踱步一边练习讲解。当然,为了省钱,我是黑白打印的。

要随缘放下

三年前的夏天是我第一次做正式的presentation(演讲),内容涉及一所中学里男女生的成绩对比。目的是为了打破大家对男女生学习成绩的刻板印象。像是“初中的时候女生成绩比较好,到了高中就是男生好了”“男生比女生更擅长数学”之类的迷思。我们把这种潜在的无意识的偏见称为“unconscious assumption(无意识假设)”。人类对其他人类和不同族群产生的诸如“黑人比较笨”“亚洲人数学好”之类的刻板印象多半都是受到无意识假设的影响——偏见已经根植在了你的意识里,就像你每天呼吸的空气一样,你甚至都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要为常住发心

潜台词是,你意识不到自己观念里根深蒂固的歧视,你把“有色人种和女性低人一等”当作像是“万有引力”一样的常态。

把小我融化在大我里

女主角Dorothy听到后用同样真挚的语气告诉她:“I know you probably believe that.”(“我知道你相信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你就不能

《隐藏人物》(Hidden Figures)讲述了在种族和性别双重歧视下的黑人女性的奋斗,非常好看。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一段对话是在电影进行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发生的,女主角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的冷峻白人女上司叫住了她,真诚地说了句:“Despite what you may think,I have nothing against y'all.”(“你可能并不这样觉得,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黑人女性)的意思。”)

好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