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的“石头”,是指盛唐著名禅师石头希迁和尚,死后门人为他建一个塔,时常来凭吊,到底有没有这种必要呢?此诗较为引经据典,但也不难懂。
晚唐诗僧齐己的自遣诗写着:“了然知是梦,既觉更何求?死入孤峰去,灰飞一烬休。云无空碧在,天静月华流。免有诸徒弟,时来吊石头。”
明朝人都穆的《学诗诗》就易明:“学诗浑似学参禅,不悟真乘枉百年。切莫呕心并剔肺,须知妙语出天然。”
又有禅味又虚幻的有:“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又是白居易的禅诗:“蜗牛角上争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随贫随富且欢乐,不开口笑是痴人。”
苏东坡的绝句,除了那首“庐山烟雨浙江潮”最有禅味,他的脍炙人口的另一首也属于和尚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苏曼殊的诗:“生憎花发柳含烟,东海飘零二十年。忏尽情禅空色相,琵琶湖畔枕经眠。”
这种诗词浅易得像说普通对白,不是关汉卿这种高手是写不出的。
司马光笑属下诗:“年去年来来去忙,暂偷闲卧老僧床。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莺过短墙。”
关汉卿的小令有:“适意行,安心坐,渴时饮饥时餐醉时歌,困来便向莎茵卧。日月长,天地阔,闲快活。”
说到自然,天然和尚最自然:“古寺天寒度一宵,风冷不禁雪飘飘。既无舍利何奇特?且取寺中木佛烧。”
和尚诗也不一定是谈和尚,其实有禅味的诗词都应该归于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