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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营救

格莱迪继续向里挤,阿莱克夏紧随其后。人潮暂时中断,另一群人走近了。

格莱迪扫视着从他面前走过的那些人。他先看见了年轻版的莫里森,他们身穿技控局制服,至少有十五到二十个,双手被捆扎在一起,聊得分外开心;能离开监狱,他们显然和囚犯一样高兴。

还没等格莱迪回过神来,他就站在了一位年长的印度男子面前——他认得这张脸,几十名男女站在他背后,全都身穿格莱迪熟悉的制服,教他打印这种简朴制服的正是这位印度男子。

格莱迪和阿莱克夏走了过去,沿着匝道进入黑暗。格莱迪挤过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便衣特工和制服士兵,最后终于来到最前排,几十根手电筒光柱从幽暗深处走向他们。很快,身穿制服的士兵来到了阳光边缘,关掉各自的手电筒。

囚犯停下脚步,与他对视片刻。押送他们的士兵好奇地看着格莱迪和阿莱克夏——绝大多数人紧盯阿莱克夏不放。

她让到一旁,指着洞口里逐渐接近的手电筒光柱说:“现在送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我想你会希望等在这里的。”

格莱迪走向这位印度老人,老人的脸上已经绽放笑容。

“他们找到休眠所了吗,莫纳汉总长?还有我的朋友们?”

格莱迪走到他面前,两人握住对方的手。

阿莱克夏和她握手,但格莱迪的视线越过莫纳汉,落在附近山坡上的一个黑暗洞口上。洞口的形状异常规则,显然是人工开凿的。它像一条匝道,伸向无尽黑暗。

“我亲爱的孩子。终于能和你握手,这是多么令人愉快呀。”

格莱迪和阿莱克夏走向身穿便服的那群人,年长的女人微笑着迎上来,伸出一只手:“格莱迪先生,艾德尼女士,我是凯伊•莫纳汉,美国情报总长。我必须说,能见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亚契。”格莱迪抱住查托帕答雅。

格莱迪用胳膊肘碰了碰阿莱克夏,两人踩着倒伏的青草走向她。来到这里,格莱迪确定自己认出了这个小岛:几年前他曾在这里流放。他的视线落在石砌小屋上,它就在原先的地方,面对三千英尺高的峭壁。小屋这会儿挤满了士兵,他们搬空所有家具,把它掀了个底朝天。

其他的抵抗者——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老人,围住格莱迪和查托帕答雅,许多人满脸热泪,第一次彼此拥抱。

数以百计的海军陆战队与第八十二空降师的士兵全副武装,三五成群地或站在附近,或在被风吹拂的草丛中行走。一百米开外,几个身穿全套战术服、携带突击步枪的便服男人簇拥着一个女人,她五官轮廓分明,六十多岁,穿牛仔裤、运动衫和徒步靴。女人朝他们挥手。

阿莱克夏望着格莱迪带领众人走到外面的阳光下,他们抬头仰望天空,向太阳举起手臂。

乔恩•格莱迪和阿莱克夏跳下西科斯基CH-53E超级种马直升机,弯腰跑出螺旋桨掀起的风圈,最后在阳光下直起腰。这个荒芜的小岛上还有另外十几架直升机在起飞或降落。环绕无法抵达岛的近海停泊着美国海军的两栖突击舰和宙斯盾巡洋舰,远处还有一艘航空母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