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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十月二十一日 星期日

【注释】

我写了封信给泰格阿姨,内容尽量开朗,也写了封信给父亲,希望可以说服他带我去看她;如果可能的话,顺便去医院探望外公。他们现在是我仅有的家人了。他不想见他们,但是我想,他可以在车里等我。能见到些喜欢我的人是件好事。再过五天就是期中休假,终于有整整七天不用待在这地方了。

[1] Aeshylus,希腊悲剧诗人。

我是今天唯一一个没有收到面包的人,但我不在乎。就连狄尔丽都收到了沙伦的面包。狄尔丽现在看我时,脸上都会流露出一种古怪的疑惑表情,坦白说,这比什么都还要糟糕。我现在比较能理解提庇留对谢雅努斯[4]的依赖了,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被众人所疏离——像我现在——并不如想象中那样自在。人就是这样踏上邪恶之路的吗?我希望自己不会变成那样。

[2] The Girl Who Was PluggedIn,小詹姆斯·提普垂所著,初出版于一九七三年。

我自己永远不可能猜到。老天,罗伯特·席维伯格肯定觉得脸丢大了。不过我敢打赌,他一定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我写了《内在销亡》,也会从此百毒不侵,再没什么事能让我觉得尴尬。它大概是全世界最灰暗的一本小说——我的意思是,它的程度简直和哈代与埃斯库罗斯[1]有得比。不过还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小说)。提普垂的这几本书也很好看,但依旧比不上《插上插头的女孩》[2]。我想我能理解她取男性笔名是想争取他人的敬重,但勒古恩就没这么做,而她也同样深受世人景仰,还赢了雨果奖。我认为,就某种层面而言,提普垂是选了一条容易的路。不过话说回来,她书中的角色是多么沉迷于误导和伪装啊,或许她本人也是如此?我想所有作家都会拿自己的角色当面具,而她只是用了男性的笔名给自己多增添一层掩饰。说到这点,如果我写了《爱之死亡计划》[3],大概也不会想被人知道我住哪里。

[3] Love is the Plan,the Plan is the Death,小詹姆斯·提普垂之短篇小说,初出版于一九七三年。

原来小詹姆斯·提普垂是女的!我的天啊!

[4] Sejanus,提庇留的禁卫军统领,深得提庇留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