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张空白的表格推到我面前。“在这上面签字。”
“你好像走神了。”艾尔史密斯将我的注意力拽了回来。
“这是什么？”
而我在想着在我受到电击昏迷后，艾尔史密斯会切除我的脑叶。他会将尖头的钉子凿入我眼球的后方，搅和着我前脑的那些白色物质……
“同意书，同意我们给你更多帮助。”
我环视四周。安德鲁斯把我带到这里来后就走了，取代他的是一个高大的护工和他的一个相貌丑陋的朋友，就是之前拖我去做双倍剂量电击的那两个人。他们上下打量着我，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我弄到走廊尽头再来一次电击。
那个粗壮的值班人员压到了我身上。他力气很大，那力气来自于他一贯的工作方式。他将一根钢笔硬塞到我手里，然后他握住我的手，用力让我的拇指和食指捏紧笔，在纸上潦草的签了我所谓的名字。
他身体向我倾过来：“我们想给你更多的帮助，帮你回到你之前的生活。”
我抗议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艾尔史密斯笑了：“我们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吗？”
“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可不认为这个算是有所进步。”
“我怎么可能在任何文件上签名呢？”
“我能做的都做了。”
“你刚刚不就签了一份么。”
“但目前你并没有啊。”
那个粗壮的护工把表格递给艾尔史密斯。他看着那张纸，那专注程度就仿佛是在使用显微镜。“是的，我觉得你是尽力了，但我们还是无法认出你写的名字。没关系，这样也算。”
“我会有进展的。”
他们准备粗鲁地将我弄上手术车，带我去接受电击。这时艾尔史密斯的电话响了。他举起一只手示意值班人员等待下一步指令。“对，当然，那必是极好的。”他跟电话中的人说道，“我们七点之后见。嗯，很好。”
“我们似乎都没有什么进展啊，无名氏先生。”
我竖起耳朵想要听到电话那一端是谁。不过，我心里知道那是维多利亚。而且，没错，她想见艾尔史密斯。
我又一次被带到了艾尔史密斯的办公室。他戴着他的双光眼镜，用他那完美的视力盯着我看。
护工们想尽快继续他们没做完的事情，但艾尔史密斯的手仍然没有放下。“计划改变了，带他回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