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纸，印在A4纸上的是一张维基百科的页面，内容是关于额叶切除术的。维多利亚想让我知道艾尔史密斯给我设定的具体计划。
房里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那一点来自外面走廊的灯光，刚好够我看见。
额叶切除术的一种叫作经眼眶额叶切除术，据说由一个叫弗里曼的人提出。首先你得摘除眼球，拿一头尖的棍子，用锤子将它敲进眼窝，然后捣进前脑的叶白质。不需要麻醉剂，你可以使用电击让病人失去意识。不需要神经外科医生。你只需花15分钟就能完成整个手术。
我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字条还在枕头下。
好可怕。我怕下一次他们把我带去接受电击的时候，艾尔史密斯就会这么做。
我将信纸攥入手掌，藏在了我的枕头下。
不论我的身份是什么，都将会在一次残忍行为后永远丧失，无法恢复。我在这里的任务就将结束。
安德鲁斯刚给我打完针，我又在昏昏沉沉了。他拿出他藏在上衣口袋里的一张整整齐齐叠好的纸，递给了我。“这是布莱切利小姐给你的。”
在我的故乡，遭遇了这种事情的人不会被称为病人，他们被称为受害者。而且你不会管这些行为叫作治疗，而是称它为谋杀。这是对个性的谋杀。
在艾尔史密斯给我从双倍剂量的电击中恢复过来的这段时间，我还处于不断陷入空白的状态。
只有你们会那么称呼，你们还有你们这个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