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写作呢？”
“不包括她。一切都给你，就她不行。”
“我会做你的枪手。我一年写两本书没问题。”
他望了望维多利亚，不怀好意地问：“那她呢？”
他微笑着退后：“好吧。我给你24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把这事儿搞定。”
“比如我帮助你。帮你取代我。帮你取得所有这些。”
“好的，好的。”
“比如？”
“我现在给她松绑，你给我站着别动。”
我努力不让自己发抖：“这没必要搞成那样。还有另一个办法。”
我讨厌维多利亚受到这样的对待，但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
他回头看看维多利亚：“她也得消失。”
他开始着手撕开胶带：“等我解开她，我要带着她到地下室，你就在这儿等着，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因为我会用这支枪正对着她的心脏。如果你不老实，哪怕就一秒钟，我就弄死她。明白了吗？”
“是吗，我们权且这么看。”他走近我，用手枪用力抵住我的前额，“假设我就这么杀了你，取代你的位置。这事儿没理由不能有来有往。我看起来和你一样，说话和你一样。只要你玩完儿死掉，我就成为你了。”
“明白。”
“我不那么看。”
“24小时。那之后每过一小时，我就给你寄一根她的手指头。懂吗？”
“是啊，一个梦想拥有这一切的生活。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就这么夺走那个梦想？”
我点点头。于是我照他说的做了，看着他押着维多利亚走到门口，又在离开时将门关在身后。我甚至没想到要报警。
“我没预料到事情会弄到这步田地。我以为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我失去了维多利亚。而唯一能让她回来的办法是放弃这一切。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杰里。
他环视一周：“你利用了我。如果你不冒用我的身份，我本该会多大成就。”
“我打电话是来提醒你，今晚在汉密尔顿酒店有个签售会……”
“不，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是你的话，你可能需要花更多时间。我已经把雷蒙德·布里奇斯的事业、地位提到一定高度了。这些全属于这个名字的。”我张开双臂，“这间公寓、名声、收入……”
“我有麻烦了，杰里。维多利亚在他手上。他给了我24小时。然后他就要开始给我寄她的手指了。”
他眯缝起眼：“你是我之前一无所成，是这个意思吧？”
“慢点说。维多利亚在谁手上？”
“是这样，马克。我冒用了你的身份。我冒用了雷蒙德·布里奇斯这个身份，还用它做出了一些成绩。”
“贝拉米。马克·贝拉米。”
他假装要开枪，不过片刻之后就把枪放了下来。维多利亚如释重负地呜咽出声。那把枪现在指向了我。
杰里听起来吃了一惊：“该不会是斯坦·贝拉米的儿子吧？”
“那你把枪收起来。”
“就是他。”
你们所说的真相，就是那些即便已于事无补，你们却还一直渴求的东西。
“那你的确有麻烦了。这个贝拉米家族，就算没有斯坦撑腰，也是帮狠角色。他们能把你的双脚给钉在地上，就是为了寻开心。”
他猛地一推，枪口更加用力地顶上维多利亚的太阳穴：“告诉我真相，要不她就得死。”
“所以，不能报警。”
“我们可以谈谈。好好谈谈。”
“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你想怎样解决？”
“你对索霍区很熟，杰里。你人脉广。帮帮我，给我找些打手。”
我试着让他冷静下来：“马克，不要这样。”
“我不觉得打手能帮到你什么。”
他冒充我进入了汉密尔顿酒店的那个房间。维多利亚被吓得不轻。他捆住了她的手脚，用防水胶带封住了她的嘴，把她五花大绑架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椅子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我和马克一起出现，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们是双胞胎。就这么简单。
“那怎么办？”
等我再见到维多利亚的时候，她正和马克在一起，而他正拿着把枪指着她的脑袋。
“你就交给我吧。你要做的就是准时赶上签售。我会料理好这事的。”
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