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美国国税局的报告显示,税收体系变得如此复杂,以致美国人每年大约要花66亿小时来填写纳税申请表。据各种靠谱的估计,个人、企业和非营利性组织的合规性年度成本在3 000亿~4 000亿美元。消费税将终结这一切。你不需要再填写另一份纳税申请表格,或者付钱给所有依靠当前这荒谬系统来致富的律师和会计。也不会再有黑市了,毒贩子买辆奔驰会付消费税,地下经济也会被干掉。
世界上成功的国家没有储蓄税和投资税。他们鼓励其国民储蓄和投资。他们征收消费税。在美国我们却相反,我们鼓励消费。我们支付的任何利息是免税的,我们被鼓励去消费而不是储蓄和投资。来自储蓄和投资的税收代码确实让我们很气馁。经济学原理的一个基本原则是储蓄等于投资:S=I。每本经济学原理课本里都能在第一章找到这个内容。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我们需要反转我们的权利。
改变税收体系,改变教育体系,对医疗和诉讼实施变革,撤回海外军队……将会发生什么呢?世界在不断进化,大多数政府,包括美国,都被一些利益集团主导和掌控。既得利益者加上他们的说客,已在体系中根深蒂固。所有这些变化都不会出现在当今的政府工作中。
我们的联邦税收制度绝对是个噩梦。如果你在美国有份工作,你要付个人收入所得税。如果你把钱存进银行,你要付利息税。如果你买股票,你要缴红利和资本利得税。这些钱在你赚到时就已经缴了税,所以相当于你付了3倍的税。社会保险是你做的一笔隐性交易,你先把一些钱放在一边,到你退休的时候再把它们弄回来。但当政府把你的钱还回来时,理论上你的钱是保住了,但你还得为此缴税。你为拿回自己的钱缴税!如果你死了,在很大程度上你还得纳税。而这是你积攒下的钱哪!(命苦不能怨政府啊!)你辛辛苦苦地工作,努力存钱。你挣钱的时候要缴税,之后政府再向你征收4次、5次、6次或者更多的税。
在《投资骑士》一书中,我有个激进的提议:我们应阻止国会议员去华盛顿。今天,感谢加利福尼亚州的詹妮弗·瑞安女士,她把这一想法发展成一个草根运动“让政府回家”。它呼吁国会众议员和参议员要分别从自己的家乡选区与州首府走出来,到民间去工作,以便提升政府的透明度和问责制。
我很早就指出过美国糟糕的教育状况,尽管我们和瑞士一样,在子女教育上投入的平均教育经费远远超过世界上的其他任何国家,但我们的孩子在国际测试中却被其他国家的孩子超越。我们的高中毕业率只有75%,远远落后于大多数发达国家。同样,我们的孩子在阅读、数学和科学方面的得分也远不如人家。据报道,17~24岁的美国人中有75%不适合服兵役,部分原因是他们受教育的程度较低。1/3的人肥胖或身材走样,1/4的人没有高中毕业证,很多人有毕业证却没通过武装部队资格测试(AFQT),后者主要测试基本口语和算术技能。根据2012年一份由外交关系委员会工作组签发的报告,我们现在的教育系统已造成全国性的安全威胁。还有报道称,50%的应届大学毕业生不明白信用卡是怎么发行的,或者报纸社论的观点是什么。教育的失败并不仅仅局限于一代人。在民主社会里,支持免费义务的公共教育,有部分原因在于这样做能让全体选民变得足够聪明且知识渊博。我们的国家被管理得如此糟糕,以至于我们这些选民选出来的官员都没法通过公民测试。
1789年美国政府成立,当时没有电话,寄信很慢,视频电话根本不可想象。因此,我们在能满足我们代表意愿的华盛顿建立了政府。如果2015年我们建立一个政府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在互联网上做这件事。对每个人而言,没啥理由要去华盛顿旅游,尤其是考虑到自从美国建立以来,这里已成了一个被官僚包围、被说客掌控的庞大机构。
我曾说过我们需要诉讼变革。肆意妄为的诉讼抬高了经营成本,削弱了美国在世界的竞争力。在很大程度上,美国的医疗成本也在火上浇油。我们在医疗保健上花了17%的GNP(国民生产总值),这相当于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我们非得这么“秀”是为什么呢?我们出生婴儿的平均寿命在全球排名第50位,全球48个国家的婴儿死亡率低于美国。美国医疗机构已开始设法削减卫生领域的成本。医疗感染现在已是美国继心脏病、癌症和中风之后的第四大死因,这主要是由不卫生的设施和操作引发的。这就是我很早跟佩姬说过的,如果我病了一定要到新加坡去看病的原因。
每当国会大厅有选举举行,你会看见到处是成群结队的说客,他们密切关注你的选举代表并不断提醒他/她“别忘了我”。国会工作人员都被说客们好吃好喝地招待。实际上,说客们编写了大部分法律。选民们很少有什么投入。不错,当一个普通公民当选为国会议员去了华盛顿后,就会发生转变。
首先,美国应该把所有驻扎在海外的军队撤回。我们应该把驻守在海外100多个国家的军事人员撤回来。这样可以帮我们省不少钱,也可减少我们树敌的数量。当然,同时我们应将自己从当前所有正在参与的战争中抽身出来。
很明显,最近华盛顿已被严重腐蚀,尽管还不是赤裸裸的腐败。一份长达2 000页纸的法案获得了通过,除了工作人员,也许只有说客们会花时间从头到尾阅读它。该法案包含成立一个专家委员会的细节内容,这个专家委员会必然成为说客和既得利益者在立法问题上的集中体现。
美国沿着这条道走了很长时间。是太迟了没法拯救它么?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的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估计你会说:“嗯:太迟了!”
通过禁止国会议员和参议员去华盛顿办公,只要一年内不超过几次,这拙劣的代议制政府就可以轻易被关闭。詹妮弗说,国会议员会待在家里办公,而不是从加州去华盛顿旅游。他的孩子会和他的选民入读一样的学校,他会在同样的高速公路上开车,和他的选民搭乘同样的公共交通。他会在当地报纸的办公室、高中学校的健身房、市政大厅等人人都能看到他的地方,来投票表决立法。说客们仍然会来拜访他,但同样的说客会到全国各地的535个办事处去游说,而不是从K大街走到国会大厦,在那里所有535名代表都获得宴会般的款待。
提及国家的衰落,我并不是说美国日薄西山。我认为这个国家会像大英帝国、西班牙和葡萄牙一样,所有这些伟大的帝国不可避免会走向衰落,所有这些国家依然在我们身边存在。我并非是唯一关注到这种转换的人,但我认为大多数美国人还没有意识到或者承认这一事实的到来,或者如果他们真的看到了这种转变,他们也不会接受这一事实。我也不喜欢美国正走向衰落的事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是个美国人,一个纳税人,但我不能活在梦里,我得在现实中生活。
让他们待在家里,让他们在家门口投票,让他们在家里举行会议。这些在家工作的日子里,你当然可以给任何你要的东西加密(国防部会帮你办好),因此,安全不是个问题。这个想法听起来充满理性、切实可行,实施后将会让政府运转方式发生巨大的转变。因此,有些甚至连立法委员都不明白的可笑法案,可能不会被通过。有些银行家、水管工或者教师会走进他/她的代表办公室说:“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个法案在说什么吗?你没疯吧?你不能这样做。”想想所有能省下来的旅行和住宿费用吧!代表们自己也倍受舟车劳顿之苦。
在美国,另一个我能预计到未来有积极发展的产业是页岩气和页岩油的开采,即从地下页岩储集层中捕获天然气和石油。直到现在这一切还不太可能,或者说从岩石中释放碳氢化合物代价太大。不过现在的新技术已经让这一切的实现变得有可能,实际上人们正在这样做。由于钻井需要大量用水,开采页岩气使用的水力压裂法或水力压裂技术存在污染地下水和地表水的潜在威胁,一些地区已经禁止开采页岩气。这项技术还不够成熟,但根据研究,如果他们是正确的,这表明美国有大量页岩气和页岩油开发的前景。(中国、俄罗斯、澳大利亚和很多地方现在也在做开采页岩气的事情。)随着技术的不断改进,我认为页岩气和页岩油的开采将令这个国家的衰落有所放缓。事实上,这可能在某天会终结多年来的能源牛市(所有在能源和商品领域的牛市最后都将终结),但距离这一天还有好几年,因为我们所知的其他所有石油储量正逐一丧失。
我们应该去探索一种更为有效的解决方案,如果你第一次听见这话可能会觉得很奇怪,那就是以一种随机、可控的方式选择公民,招募他们作为白宫代表和参议员去工作,同时仍然让他们留在家里。作为一种国家服务的形式,给他们指定一定的工作任期,锻炼他们的公民责任。他们不愿意服务也可以被视为一种有利条件。研究表明,当人们被意外、事故或者只是环境因素打断富有责任感的工作时,他们反而会非常受激励,他们会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研究问题。没有比挑选陪审团更好的例子了。也许和一开始不愿意参加服务一样,他们除了做正确的事情外没有任何野心,几乎总是完美的表现。这个国家出了很多伟大的士兵,高自律性和积极性,其中的有些人成为将军,开始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拾阶而上。
在美国的地平线,我看到有两个积极的复苏迹象。但若它们不结合起来也没法复苏。其中之一是农业,正如我在给巴里奥学院学生的讲座中提到的,我对农业高歌向前非常乐观。这将是世界经济未来二三十年里利润丰厚的行业。美国不仅很擅长农业种植,而且我们还有很多土地。美国,乃至世界任何地方的农业问题基本上就是水的问题。西南地区是个大问题,那里的水位正走向枯竭。水的问题限制了我们可以投产的土地数量。但就像我期望未来会发生的那样,如果农产品价格涨2倍、3倍或者4倍,美国将受益匪浅。
传统好公民的典范是卢修斯·昆克提斯·辛辛那塔斯[2],公元前458年,时任执政官的米奴基乌斯率领的罗马军队遭到意大利埃奎人的包围,退隐务农的辛辛那塔斯临危受命担任罗马独裁官,保卫罗马。退敌16天后,他辞职返回农庄。公元前439年,他又这样做了一次,放弃接近绝对权力支持更大的利益,使他的名字成为公民美德的同义词。乔治·华盛顿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拒绝让美国总统任期超过两届。
我能想到的是,今天极少有领域我们还占据优势。微软是个很棒的例子,苹果和谷歌也是,但我们并未在数字科技领域占据主导地位。如果你去斯堪的纳维亚或者世界其他地方,会看到他们在互联网普及率方面把我们甩得多远。当前,苹果是世界上市值最高的公司,但我并不相信下一个乔布斯会出自美国。
当然,不能指望所有人都会展现出这样杰出的领导才能,同时却不附带多少个人野心。他们会成为庸才也很自然。但我们现在就有庸才,我们有535个庸才,再多加一个。
也许中国不会产生世界上最好的工程师,但最终,我们必须要相信中国会崛起一批拥有精彩创新成果的伟大工程师。当我还是个孩子时,美国主导了几乎一切领域,包括金融、自动化工程、电力等。今天,我们仍在类似航空领域占主导地位。但中国人正在建设自己的飞机制造业,未来二三十年,我敢肯定他们会让我们死得很难看。美国的金融业已陷入衰退,中国香港已通过股票市场筹集资金走在了这一领域前列。
是的,凡事可以改变,但并非在我有生之年,也非你的,更不是在我们孩子的有生之年,除非是我们以某种或其他方式违背自己的义务。英国、罗马和埃及,这些西半球的伟大文明,都曾辉煌过。他们当中没有一个在衰落和崩溃中爬起,重返“疆场”再次成为先进文明的领导者。对美国而言,其他人还没领先时他可能会占据上风。最终我们将触底,之后也许三四百年,我们会再有一次伟大的崛起!
乐观的人会告诉你,美国一直在创新。非常正确——曾经是。美国学生不会为学数学和科学有任何争论,在亚洲这仍是受人关注的焦点。亚洲经济发展到这一阶段,这就是机会所在。人们相信,正是工程学和科学帮助邓小平领导中国走到了今天。
1964年,我爱上华尔街是缘于想要了解世界事物的激情。只要我活着,如果我从未做过其他投资,我仍然会追求一天24小时的激情。这就是我!孩提时代,我就沉浸在其他的激情当中。我可以告诉你美国和国家职业球队联盟赛的每个棒球手的所有事情[3]。但我此后不再关心任何有关棒球的事。现在我没法叫出任何一个职业棒球大联盟或NBA球队队员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有关朝鲜和缅甸的事情。我始终对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保持警觉,我的触角总会高高翘起。获得成功,是因为我把时间花在了生意上,还是仅仅只是追逐我的激情呢?
所有的帝国均“无疾而终”,原因在于他们是帝国,只不过是花了太多钱。他们债台高筑,陷入衰退,继而崩溃。不幸的是,相对于美国的衰落,我没有看到任何紧急救助。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正风生水起,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强大的国家。从巅峰期到衰落我们经历了三代人。英国在失去其霸主地位、剥离其殖民地、分崩离析时,都没搞清楚自己所处的困境,一直到这个国家最终无可救药。当美国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时,我也没看到任何可以拯救我们的办法。
35年前,我整天都坐着长时间看公司年报,研究贸易期刊,复习电子表格,吸收各种公司的所有复杂数字信息。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就去拜访上市公司。现在我几乎不做这些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继续对世界和我热衷的事物保持警醒。是的,我挖掘出事实和数据,但今天这样做太容易了,因为你可以在互联网上得到很多你需要的资料。现在,我有更多的经验,因此,对我而言这更容易让我做决策。
有些人可以看到未来的15年将会发生什么,比如,有的人可以预测,人们所有的购物需求都能在穿越城市边界的购物中心里得到满足。但有远见的人总是被人忽视、被人嘲笑。人们拒绝接受这种必然结果。(要说为什么值得这么做,可以看看新加坡和中国的相反案例。我总是对老建筑被频繁地推倒感到震惊。这可能有点保护主义运动,但创造性破坏是其中的基本原则。)
现在投资者自己可以拥有交易所交易基金(ETFs)。仅仅在过去的20多年里就遍布全球了,全世界这样的基金多如牛毛。如果我认为某个新兴市场有泡沫,我没必要想出一个办法来做空它。我也不必搞清楚做空哪些公司以及在哪个市场做空。现在,我可以做空新兴市场的ETF。如果我想做空印度,我可以做空印度ETF;同样,想做空欧洲我可以做空欧洲ETF。我不必坐下来,费尽气力翻出数以百计的公司的年报和管理评估报告。有很多专门的ETFs可以帮我。你可以做空石油公司或买入石油公司。我操作时只要看看基金的构成,我确信如果我仍然愿意挖掘上百只股票,我可以从中挑出6只来做空。但现在我只是打个电话,做空相应的ETF就行了。我并非说这样做比其他方式要好些;我只是在讲这样更容易些。我也变得有些懒惰了。(在某种程度上,ETFs让世界变得简单的同时,它也向一些投资客们敞开了机会之门,这些投资客愿意搜索和研究不包含在ETF和指数之内的公司。全世界有上千家公司很少被跟踪调研,只因它们并不在ETF之列。一个雄心勃勃的分析师可以在没有任何竞争的环境里大显身手地梳理一整天。)
不过,他们正在继续尝试,你很容易就能看到很简单的案例。在一个被认为逐渐衰退的城市中心区,政客们花钱试图重振其雄风,结果却让事情变得更糟,城市会因此陷入更深的债务危机。这事显然就发生在我的家乡德莫普利斯,也发生在佩姬的家乡北卡罗来纳州的落基山脉,在全美各地都有出现。当附近的现代购物中心崛起时,中心城区会倍受煎熬,没人站出来提出明确的解决方案:就这样吧,拆了所有的老房子,建一座最新的购物中心。
现在,我的全部空闲时间都献给了妻子和孩子。我宁愿花时间和女儿们在一起,也不愿意做其他别的事情。我宁愿不和别人共进晚餐,不和别人一起做事,也要和佩姬、乐乐和小蜜蜂在一起。
世界经济是个创造性破坏的系统,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曾指出:“创造性破坏是资本主义的本质性事实。”新事物的上升取代了旧的。汽车的出现取代了马和马车。丰田的亮相替代了通用汽车。电视机的出现让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晚上我们不再坐在火炉边看书。世界运转的方式一贯如此,而且过去一直这样,也将会一直如此。大国崛起、企业走入上升通道、家庭收入水平上升、个人进步的同时,会有其他人出现衰退、下滑和落后。人们可以尝试改变它,他们也可以试着废止供求规律,但这从未奏效过。政治家们不能废除管理创造性破坏的法律。研究表明,社会底部的20%每几十年会发生变化,就如顶部的20%会发生变化一样。
我全部的生活归因于弗朗西斯·培根的智慧:“拥有妻子和孩子的人,可以说对命运之神付出了抵押品。因为家庭成了伟大事业的影响因素,要么是善举,要么是危害。”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我那些已为人父母的朋友们,此前我从未想过要孩子。我认为这是对时间、金钱和精力的可怕浪费。我只是不能想象做任何事情都像那样,也许因为我是家中5个孩子的长兄,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不得不帮助我的弟弟们,我看到有了孩子的负担会是什么。
那些投资市场的人总是向我要最新信息。我必须提供的最热门的提示就是听亚瑟王的。我没法告诉你什么地方你只要把钱存在那里就能获得短期收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给出的最佳回复就是告诉你,你可以将赌注押在即将来临的世纪上,这也是我一直努力去做的。如果你像我一样,透过上千年景深的镜头去洞察这个世界,那么你会发现,从现在起100年后会发生什么将是个热门话题。
我真是大错特错!
没有什么可以天长地久,也不应该如此。亚瑟王提醒他,甚至习俗也无法和伟大的佩剑骑士一样高贵。
事实上,如果有人读到这里还没有成为父母,我劝你继续下去。如果你需要,就请一天假(你懂的)哦,不,不要请一天假,艰难岁月挣点钱不容易……找个中饭时间,回家吃中饭……自从我们的大女儿出生后,我就一直告诉人们该这么做,至少你认为我总是在给那些还没有准备好去行动的人提建议……就这样,佩姬和我又生了女儿。
以免一成不变的习俗腐蚀整个世界
一周7天,一天24小时里,乐乐和小蜜蜂让我一直兴奋不已。我总是和她们玩不够。我现在明白了以前从未明白的整个教程:为人父母。我第一次对自己的父母有了更多理解。我发现了自己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我为此喜极而泣过好多次,以前我很少为任何事流泪。现在看着小蜜蜂跑过客厅就会让我热泪盈眶。她们有太多的乐趣,她们做了如此美妙的事情。通常我会回顾一天,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孩子们消磨了几个小时。我可能会和她们一起去赶一个生日晚会——我总是和她们去参加生日派对,我知道有一天我将不会受到欢迎。
上帝总会用很多办法满足自己的要求
如果我32岁时有孩子,我永远不会做和女儿们待在一起的事情。我会花一整天投资,张罗着周游列国,每天如此。我现在的投资是我的女儿们,让她们更聪明,有敏锐的洞察力。我这么做部分是来自苏格拉底传递给柏拉图的智慧。我试图确保孩子们能自食其力,而不是试图赚更多的钱给她们。如果现在我的资产净值已经2倍或者4倍于以前,很好,但这对她们来讲,只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会令她们变得毫无用处。
旧秩序改变会有新的出现
我有一些在牛津大学参加“牛桥船赛”时认识的朋友,对他们而言,“牛桥船赛”简直棒极了。在这之前,他们没经历过多少事情,我的朋友们也没多少来自常春藤联盟。他们当中有些人有幸继承了家里的遗产。当然,这意味着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去经历过任何事情——除了谈谈桨手,谈谈船赛,谈谈这,谈谈那。他们在生活中不需要很努力工作。他们中有工作的那些人也不是非常成功。美国政府有115个机构,监督和管理美国经济的各个部门。在这些机构中工作的人,包括大量的常春藤大学毕业生,没有一个预见到2007~2008年即将发生的金融危机。很多受过高等教育,在上述机构监管的行业里工作的人也没能预测到。因此,我不确信把我的孩子送到耶鲁大学或者牛津大学去对她们会是正确的事情。这对我而言是正确的,因为它把我拽出了亚拉巴马州,向我展示了亚拉巴马州之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并给予我一定的自信。我可能会为我的孩子们挑选充满竞争力的大学,也许在亚洲,那里的权力意识还不是那么普及,也很少有人在22岁就能轻松成功。如果她们想要去大学的话,那就这么办。(佩姬的意思是,如果可能,把她们送到最好的学校,“这样她们永远不必道歉或去找借口”。)
为了打起精神,贝德维尔必须“独自出发”,将身负重伤的亚瑟王安置在驳船中,载着他驶向阿瓦隆[1]。当亚瑟王缓缓回答时,英国文学提供了一段更令人难忘的台词:
当孩子们3岁、4岁、6岁时,我始终告诉孩子们我们没多少钱。在某种程度上,你这种小伎俩真能得逞。但她们看看她们朋友住的地方,再看看我们自己生活的地方。在学校里,每个人都告诉她们,她们是富人。现在告诉乐乐我们不是富人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了。当我们到机场的时候,她立刻就会问:“哪里是头等舱休息室?”她说:“喔,也许有时我们可以坐在飞机的后面,而不是飞机的前面。”她开始明白了。当我们抵达目的地时,她问谁来和我们碰面。通常是我被别人迎接并受邀发表讲话,往往还有记者在场。她的期望值很高,这令她准备自己去工作赚钱变得越来越难。
勇敢的贝德维尔爵士在哀叹,这位幸存的圆桌骑士向垂死的亚瑟王告别。
没有什么比自己去奋斗、走自己的路更好。当然,一旦你有了钱,你就不想那样做。我也会讨厌自己不得不做出牺牲,让我的孩子必须走出去。但同时我必须要给她们留下远比物质财富丰厚的东西。如果能让她们成为聪明、有教养、知识渊博、雄心勃勃和坚韧之人,我宁愿失去所有。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会做个比她们生命更加久远的超长投资,这个投资组合的价值远比任何我可能会遗赠给她们的钱要大得多。我会让她们准备用自己的方式赚钱,而不用我一分钱,这会更好。不管她们继承了什么,未来5年或50年都会失去的,但如果我留给她们正确的心态,谁会在意失去什么呢?
这正是威武世界的形象
如果我什么也没给她们留下,我希望能让她们拥有追寻梦想的勇气,追逐她们的激情,不管那是什么,都敢于尝试,即便她们失败了。我想让她们明白唯一真正的失败是没有去尝试,唯一不合适的问题是不去提问。如果我是个成功的父亲,等她到我这个年纪时,回顾她的人生而了无遗憾,她的故事读起来就像亚瑟王的浪漫传说,像激发冒险精神的探索,像开疆拓土的十字军东征,越过每一座新的山头都会惊吓出巨龙,被坚定的信念和毫不动摇的信任驱动着一路向前,那么这些钱就不是冒险家找寻的圣杯,而是勇士们手中紧握的长矛!
但现在整个圆桌被解散
[1]凯尔特族传说中的西方乐土岛。——译者注
丁尼生在《君主牧歌》的诗中写道:
[2]古罗马共和国时期的英雄,其事迹在古罗马广为流传。——译者注
提及国家的衰落,我并不是说美国日薄西山。我认为这个国家会像大英帝国、西班牙和葡萄牙一样,所有这些伟大的帝国不可避免会走向衰落,所有这些国家依然在我们身边存在。我并非是唯一关注到这种转换的人,但我认为大多数美国人还没有意识到或者承认这一事实的到来,或者如果他们真的看到了这种转变,他们也不会接受这一事实。我也不喜欢美国正走向衰落的事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是个美国人,一个纳税人,但我不能活在梦里,我得在现实中生活。
[3]参见《水晶球:吉姆·罗杰斯和他的投资预言》,第3章。——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