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我不信，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这样。”玉萍脱开身，转脸盯着他，“跟哪个狐狸精这样过吧，肯定是那个申雪！”
门响三下，声音干脆利落，申雪推门进来。她短发微烫，看上去很精神；额前一缕发丝斜斜地覆盖住额角，又显得稳重成熟许多。
“没跟谁学，无师自通。”兴华喘着气又搂过她的身子。
“李局长，我已经报到了。”她走到长沙发前坐下。
玉萍莫名其妙地听其摆布，忽然直起身子转脸望着他，同时腰带系好：“你跟谁学的？”
“哦，我知道了。”李兴华侧身望着她，心里一时感到欣慰，也有些许感慨。眼前的申雪就是十多年前那个让他费尽心思又无比牵挂的学生，而对她这些年的心理转变和成长历程，他这个老师几乎是一无所知，仿佛转眼间她就由一个“不良少女”一下子变成一个优秀教师。想起来心里有些歉疚，其实他这个班主任对这个学生是没有尽到责任的。
兴华过来拥住她，伸手解她的腰带，接着又推她到床沿，让她弯下腰两手撑床。
“从教学到教研，这又是一次角色的转变，首先你要尽快适应啊。”李兴华语重心长地说。
不一会儿玉萍过来：“干什么，这就睡觉？梦梦都没回来。”
“嗯，”申雪使劲点一下头，显得有些兴奋，“其实我觉得教学和教研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不能割裂开。”
玉萍没吱声，兴华伸手拍拍她的丰臀，就转身先到卧室。
李兴华点点头：“是啊，一些教研员做两年就开始脱离实践，头脑僵化，成了百无一用的‘专家’，就是没有把教育教学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你刚从教学一线下来，头脑里框框少，又有一定的理论基础，要多开动脑筋，我就看你能不能为教研室带来一股清新的风。”
“刷完到卧室，好吧？”兴华低低地说。
申雪笑了：“今天路主任还说我就像一股清新的风呢，我主动把教研室彻底清扫了一遍。”
“怎么了你，这么急。”玉萍轻轻摆脱他，接着洗刷。
“教研室里都是有资格的老教师，你年轻就多干点杂务，也多向他们学习请教。”李兴华说，“教研员不是光写写论文，组织一下考试，更要多思考多调查研究，为领导决策提供建议和依据。”
玉萍削肩、粗腰、肥臀，在兴华的意识里这是典型的家庭妇女的体形；月琴宽肩丰乳，细腰长腿，这是典型的职业妇女的体形。
申雪点点头：“我明白了。”又侧身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棕色封皮的笔记本，犹豫一下，“李局长，这是我一年来的教学笔记，有我的一些体验和想法，请您看一下有没有价值。”说着起身送过来。
玉萍手里停下来，微微迎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