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月琴冷笑一下：“吴局长，你向来看人看得准，以教育系统的伯乐著称，不过这次你是看走眼了。我承认没你的眼力，但也不至于把钻石当石头扔了呀。申雪要真是人才，我能让她到政教处待着吗？”
吴为呵呵笑了：“冯校长，你真是爱才如命啊。不过，据我所知申雪老师现在不上课，而是在政教处分管检查纪律卫生。既然这样我借来用用都不行吗，搁着也是搁着嘛！”
“那你就让她过来嘛，反正她不过是一块石头。”
冯月琴半天才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偏偏看上她呢？这么大个滨河市真的没人了吗？”
“我不是不让她过去，我是不明白，教研员可是全市语文学科的领头羊啊，你们怎么会选她呢？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怕她把工作给干砸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实验中学校长室，跟冯月琴协调借调申雪的事情。
“不至于吧，年轻人总得经过培养锻炼嘛。”吴为又意味深长地说，“再说，李局长欣赏的人才，还能有错吗？”
拿起笔在人名单上用力打上个对钩。
冯月琴知道他是影射她做实验中学校长的事，忍住心里的不快问：“你是说，让申雪去教研室是李局长的意思？”
吴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揣摩一遍李兴华的话。申雪就申雪吧，无非就是个教研员嘛，在这件事情上没必要跟李兴华相左。
“是呀，”吴为顿一下，“其实选申雪确实是有些勉强。”
李兴华点头说：“好吧，青年教师的优势是教育理念新，知识结构新，创新意识强，看准了就大胆起用。”
“这样就好理解了。”冯月琴说，“吴局长，既然你也是迫于压力，那我就帮你顶一把，你就跟李兴华说申雪我不放。”
“年轻可以培养嘛，再说杜老师还要带她一段时间。”吴为说。
吴为心里笑笑，他并不期待出现这种局面，但他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兴华啊李兴华，你真想坏在女人手里吗？那么他只有顺水推舟了。
吴为这个意见出乎李兴华的意料，他沉吟一下，说：“这个申雪老师年轻、有想法，业务不错，也有理论素养。不过她现在被学校取消了上课资格，这时候调她上来做教研工作是不是容易引发争议。再说，她是不是太年轻了点儿？”
“你哪里是帮我一把啊，这是让我两边受挤呀。你要是真想帮我，那你就直接跟李局长谈吧。”
吴为点点头：“我倒是很看好实验中学的申雪老师，杜老师也极力推荐她。”他抬眼瞄一下李兴华，“只是，选她会不会产生一些争议？”
他这样安全抽身，而且可以看一场龙虎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