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为什么？”
十五
“你说什么？”兴华猛然转过脸，“告诉你，那些首饰，我不说话，你动也不要动！”
李兴华主持会议，研究全系统人事调动和教师招聘问题，决定近期召开各部门各学校有关负责人会议，就人事工作做统一具体的安排。
玉萍看看他，试探着说：“我算了算，柜子里那些首饰，能值个二十多万。不行的话，到时候送到许志国他小姨子的金店里，让她帮着给卖了。”
会议结束，李兴华站起来正要离开会议室，冯月琴叫住他。
为了不闹僵，实施缓兵之计，兴华就不说话了。
“有事儿吗，冯科长？”
玉萍不想听了，说：“你对孩子的事儿从来就不愿操心，就不会想想办法儿？你也是个局长，人家都能把孩子送出去你怎么就不能？”
冯月琴不说话，又转身坐到会议桌前。等其他参会人员都离开，她才开口说：
兴华不明白她手指头上的数字是多少，但知道那肯定不是个三万两万。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钱多了就不去，外国大学也不是都比中国的强。”
“调整实验中学班子的事儿，你是怎么考虑的？”
“走一步看一步不假，可是现在就得做两手准备呀，要不到时候不是干瞪眼吗。巩局长爱人说了，到英国至少得这个数儿，到澳大利亚至少得这个数儿。”玉萍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头比画。
“调整实验中学班子？”李兴华不禁转过脸，“谁说要调整实验中学班子？”
“这事儿可不能假设，那要是梦梦明年考上北京大学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年的事儿明年再说。”兴华说。
冯月琴一笑，“李局长就这么不信任我啊？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这点敏感都没有，我这人事科长还怎么当啊。”
兴华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被她绕进这么个圈套里，也没想到她会异想天开产生这么个念头。他一时难以接受，可是又不能表示反对，一旦反对就马上又回到给梦梦转学的问题上了。他决定采用缓兵之计，对此事持暧昧态度。
“我还没考虑调整实验中学班子的问题，更没考虑人选的问题，这事儿还是先不提为好。”
“万一明年梦梦考不上名牌大学，要不咱们也送她出国留学？”
“恐怕到时候事不由人啊。如果上面已经定了调子呢，你还能不考虑吗？”
“是啊，出国上学肯定得有一大笔钱。”
“那就等上面定调子再说。”李兴华站起来就朝门口走。
“可是，”玉萍又说，“人家有钱啊，有钱送到哪里去都行。”
冯月琴跟上来，转身把他拦住：“我先打个招呼，到时候我去实验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