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权笑了：“冯校长，你不是正在想办法解决老师的积极性问题吗？这不就有了嘛。看看刘明亮发挥的作用多大，成了全校的发动机！”
冯月琴心动了，她正为学校账上没有自由支配资金发愁呢。如果这样，至少可以解决一部分老师们的奖金和福利了。但她嘴上却说：“我们学校可不图赚那几个钱，刘明亮老师的价值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不过，我们倒是想跟你们上级部门搞好关系。”
冯月琴笑笑说：“一个优秀教师就这样毁在你手里。”
代权看她不吱声，又说：“放心吧，我不要你们一分钱，只需要你冯校长答应两个条件。第一，刘明亮以实验中学教师的名义承包印刷厂；第二，实验中学全力支持印刷厂的生产经营，全校所有印刷业务都由教育局印刷厂承担。”
代权拿眼斜着她：“冯校长，你看什么时候咱们把协议签了？”
冯月琴激灵一下，这倒是她没想到的。她这方面也不太懂，不知道代权想干什么。
“急什么，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得办公会上讨论。”
代权无声地笑了：“是呀，那也不现实，可是实验中学入股总该可以吧。你们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可以吗？”
申雪被停课，并调到政教处，她的工作是每天下午到各教学楼和卫生区检查卫生。
“你说什么关系？”冯月琴说，“印刷厂是教育局的，现在归基教科管，总不可能因为刘明亮就成了实验中学的吧。”
她白天强作笑脸面对同事和学生疑惑不解的目光，晚上她却独自以泪洗面。以前在东河一中的时候，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太软了；现在又遇上那样的事情，而且更惨。能怪谁呢，天下乌鸦一般黑，环境不会为你而改变，不改变自己，到哪里都是同样的结果。我怎么啦，我哪里不好，哪里做得不对？我哪一点比别人差？我为什么怕她，为什么要听她冯月琴摆布？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我是李局长推荐过来的，我依靠局长我怕什么？她能当校长，我为什么就不能当？
代权胸有成竹地一摆手：“不要紧，他还不得听我们安排吗。”接着压低声音说，“刘明亮作为实验中学老师当印刷厂厂长，你说印刷厂跟实验中学应该是什么关系？”
政教主任经常派申雪到教育局送个材料跑个腿什么的，她也很乐意干。现在她走进教育局大门时很坦然，她有个预感，总有一天她会搬进这座办公大楼上班。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我们会想办法的，不会让老师们干了白干。”冯月琴接着问，“咦，我们要谈刘明亮的事情，他不来还怎么谈啊，那不是空谈嘛。”
办完该办的事情，申雪来到教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