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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烦恼与荣耀同行

由于训练不系统,由于被大家所针对,我在2007年的比赛成绩非常不稳定。

时间,是我最需要,但也是最缺乏的。

上半年,最高光的时刻自然是WC3L,这是一项世界范围内的战队联赛。在4月份举行的最终决赛中,WE遭遇了拥有Grubby、ToD和Creo的4K战队。比赛中我以连续几个2∶0战胜他们,帮助WE获得WC3L联赛冠军。

要想保持住自己的位置,必须开发出新的战术。但对职业选手来说,开发新战术谈何容易?设计出一个完美的战术,有时候甚至需要精确到每一个小兵生产的每一秒,钱的使用也必须精确到十位数。这一切,都要以数百盘甚至上千盘跟高手的对战作为基础,没有几个月的专心苦练是出不来的。

有高光就必然有低潮,2007年我的最低潮是几乎与IEF同时开赛的ESWC。

虽然我的战术还没有到退出历史舞台的地步,但我已经能明显感到“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了。

这一年ESWC全国总决赛似乎是一道分水岭,标志着跟我一起(或者更早)进入职业魔兽圈的选手度过了自己的辉煌时代。长江后浪推前浪,新四大天王开始抢班夺权,把我们这些“前浪”一个个拍死在沙滩上。

自从我两夺WCG世界冠军后,我已经成为所有魔兽选手的眼中钉。他们开始通过各种比赛来研究并破解我的战术。比如说几乎所有的暗夜精灵选手都知道,Sky的威力在于一波流的强大压制能力。为了破解这个战术,有人开发出了前期多出弓箭手、中期出一些小鹿来过渡到熊的打法。在这个打法完善了之后,我打暗夜精灵的胜率就下降了很多。

小组赛中,我和新四大天王中的三个——Infi、TeD和Fly100%分在了同一组。前面几轮,我赢下了Infi和Fly100%,输给TeD,表现并不算差。但在小组赛最后一轮,我却马失前蹄,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ForDreaM!这场预料之外的失利,直接让我没能小组出线。在这之后好长时间,ForDreaM都被大家戏称为“Sky杀手”。在另外一个小组,曾经的中国魔兽第一人Suho也被WE小师弟Like淘汰出了小组赛。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更郁闷的问题也开始暴露了。

最后,新兽王Fly100%战胜各路豪杰成功登顶。赛后他对着记者说了一番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我要感谢ForDreaM!他把Sky给淘汰了,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结果。我在这次比赛上唯一输掉的一盘就是跟Sky的比赛。如果不是ForFreaM,还真不知道这个冠军会是谁的呢。拿了冠军,我决定要请ForDreaM吃一顿大餐!哈哈!”

相比于年纪上的“老”,更让我郁闷的自然是商业活动的增多。训练不系统,导致我的状态开始变得起伏不定。有时候,连续几天闭关苦练,刚刚找回最好的状态,但随后就要奔波在各大城市(为了给俱乐部省钱,我常常坐火车出差)作活动,连着几天不训练,手一下就生了。

ForDreaM淘汰了我,俨然成了他们眼中的英雄……好吧,我知道我已是众矢之的。

我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将”了……

赛后我反思了一下,为什么会输?输给TeD,输给Infi,我都能接受,但是ForDreaM,我一直觉得自己打他应该是十拿九稳的。我不熟悉他,他之前似乎也没取得什么值得我重视的成绩。也许正因为不熟悉,加上小组赛是BO1,我没有机会通过比赛来熟悉他的战术,所以才造就了这次滑铁卢。可是说到底,还是自己准备不够充分。练习得不多,对对手的了解不多,最近对战术的开发也不多……

顺便说一下吧,差不多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魔兽进入了改朝换代的节奏。老一辈的选手正在渐渐淡出,而新的四大天王迅速填补了他们离去的空缺。这四个人包括了前面说过的队友TeD,以及Infi、TH000和F1y100%。这四个人几乎统治了从2007年一直到今天的中国魔兽圈。他们都是1987年之后出生的,个个都比我小两岁以上。对我来说,这真是一个让人伤感的信号。

我想,我必须训练得更加刻苦才行。

IEF本质上讲并不是比赛,而是一个博览会,或者说是一个以娱乐为主的嘉年华。印象中这个嘉年华是在大连举行的,大连市和韩国多座城市的有关领导都出席了这次盛会。我已经忘了自己在这次比赛上的成绩,总之是很早就出局了。小将Fly100%表现出色,拿下了冠军。

在这次ESWC上,还发生了一件搞笑的事。有一个小组出现了同分现象,最后不得不由三个人加赛决出两个出线名额。三个人分别是某大牌兽王、他的朋友小D和另外一位选手小G。兽王的实力自然要强一些,但小D面对小G并没有优势。为了携手出线,兽王同学想出了一个妙招:如果小D战胜小G,那他自然全力以赴战胜小G,这样小G就被淘汰了;如果小D输给了小G,那他就弃权给小D,转身再战胜小G,这样就平分了,必须再来一个加赛。结果连续四个加赛,小D都没能战胜小G,而兽王同学也连续弃权了好几把。最后第五个加赛小G终于爆发了,把兽王和小D都掀翻在地,才算是结束了这个死循环。据说打完比赛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了。

2007年的WEG我终究还是没参加。那段时间,网上一度传言说WEG对我的决定很不满,决定要将我“封杀”,搞得我老长时间不能安心训练。还好后来事实证明这只是流言,WEG仍然多次邀请我参加了比赛。

2007年是我第一次缺席ESWC世界总决赛。火热的夏季,当Fly100%他们竖旗出征的时候,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西安,日复一日地用训练排遣心中的郁闷。

没办法,别人说“有钱就是老大”,赞助商投给我们那么多钱,他们当然是老大。我们在决定参加比赛或者活动的时候,也不得不越来越看重他们的意见。这一点让我觉得不爽,因为感觉自己好像屈从于钱的压力,而不再是单纯地从电竞上考虑了。但后来我也想通了,就算是当初参加比赛,不也是为了高额的比赛奖金吗?单纯靠荣誉是活不下去的,职业选手是一份工作,当然就得受制于投资人。就像那些NBA球员,虽然他们挣得比我们多了不知多少倍,但照样得听从俱乐部的安排,去参加社区活动或者应付媒体什么的。

缺席这么重大的比赛,终归是件让人烦恼的事。我失去了代表中国电竞去法国征战的机会,也失去了弥补ESWC上冠军空白的机会。也许对我,甚至对中国电竞来说,这都是一个遗憾。在7月份举行的ESWC世界总决赛上,走得最远的中国选手是Lyc,但他也在八强战中被Grubby所淘汰。如果我去了,又会取得什么成绩呢?至少从过去两年的ESWC成绩来看,我觉得我是有希望创造更多奇迹的……

我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再怎么假设都是没有用的,谁叫我没拿到出线权?谁让我输给了ForDreaM?

“没办法啊。WEG跟韩国各方面的政府联系紧密,IEF在我们这边也牵涉到很多地方政府,时间上协调起来难度太大。IEF这边由于Intel的关系,我们不能拒绝,就只好舍小取大,放弃WEG了。”King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2007年上半年,整个世界魔兽圈的节奏是由精灵族选手主导的。其中尤其以Moon的表现最为抢眼,上半年他几乎拿下了所有冠军——除了WEG和ESWC。WEG被ReminD拿到,而ESWC落入了Soju之手(又是两个韩国精灵选手)。除了这几个人,还有一个精灵族选手也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上半年他最大的荣誉不过是ESWC亚军,但崛起之势已经无法阻挡。WC3L上我战胜过他,所以并没有太注意他。但等到下半年,他将成为许多天才选手的噩梦,也成为我WCG三连冠的噩梦。

“参加不了WEG?不要啊,我还等着拿冠军呢!WCG冠军拿了两个了,现在就等着拿WEG冠军啊。”听到这个消息,我感到有点郁闷。

与精灵家族的兴盛相对,几大鬼王不约而同地走向了低迷。除了Fov拿了一两个无关痛痒的冠军之外,其他几位几乎毫无建树。这个结果当然与暴雪的1.21补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反正是自从这个补丁把毁灭削弱了之后,我就开始觉得不死好打多了。

“其实也不算特别坏的消息,就是IEF和WEG时间上有点冲突,我协调了好几次他们都不愿意把时间错开。到时候可能你需要放弃WEG,专心参加IEF……”

说到这里,又得提一提“木瓜盖大战”了。

“好吧。听起来好像真的很牛。”勉强对他的论断表示同意后,我立刻追问,“那你要说的坏消息又是什么?”

2007年,Grubby抱得美人归,找了一个新加坡妹子Ppg做女朋友。Ppg就是传说中的新加坡选美冠军,号称“魔兽水平完爆所有女子选手”。两年前,我们去新加坡参赛就曾听King说过她的光荣事迹,想不到这一年她竟然成了Grubby的女朋友——更让人羡慕的是他们第二年居然结婚了!

King淡定地笑了笑,开始向我描述IEF的伟大之处:“你听我说完详情嘛。这个活动有政府官方背景啊,是2007年中韩交流年的一项重要活动。怎么样?这场面,这规模,这档次,能不能请得动你的大驾啊?”

或许是恋爱生活太幸福,Grubby在2007年的表现相当低迷。可以说,很多人在这一年遇到他的时候都已经不怵他了。由于成绩不好,Ppg同学在论坛上一度背上了“妲己”、“红颜祸水”的罪名。Grubby的低迷状态,一直到2008年才缓过来。印象中2007年他无论是对阵我还是Moon,胜率都有点寒碜。

“靠!又是参加活动,这也算是好消息吗?”没等他说完,我立刻反驳道。

整个2007年,好像无论大赛小赛,我总是能遇到Moon。但在2007年夏季之前的好长一段时间,我对Moon的战绩都惨不忍睹,差不多是1胜10负的样子。没办法,我之前跟Suho苦练的战术差不多被人研究透了,自然在战绩上要跌跟头。好在我及时有针对性地加强了对精灵的训练,多加了很多战术变化,也开始慢慢从Moon身上找回场子。7月份举行的PGL决赛上,我以3∶1的比分战胜他,成功卫冕,算是给自己之前的溃败出了一口恶气。从这个比赛开始,下半年我再遇到Moon,就基本可以做到胜多负少了。

“国内将举办一个叫IEF的电竞嘉年华活动,Intel是主赞助商,它们指名一定要你参加!”

以7月份PGL夺冠为契机,我在下半年再次向自己的巅峰状态逼近。

“好消息吧!”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先开心后郁闷。

再不调整好状态不行,一年一度的WCG又将开始新一届的征程了。每当WCG要来的时候,我对荣誉的饥饿感都会达到最大。WCG是我读书时最先知晓的世界大赛,我还曾两次站到它的最高领奖台上,这一切让我对它有一种很深的情结。当它将要到来时,我自然而然地就放弃其他一切杂念,开始专心致志地训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每一次备战WCG,都会让我想起最早的时候盼星星盼月亮等待WCG的时光。那种心无旁骛、一心等待某件事情的感觉,确实让人难以忘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觉得King变成了“人品终结者”。只要他过来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不是明天要参加什么活动,就是要接受什么媒体的采访。而且他定下来的事情一般也很难改变——谁叫人家是领导呢!这会儿看到他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我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由于WCG是海选赛制,我身为卫冕冠军也没有任何优待,只能参加地方预选赛。我以往一般都是参加西安或者武汉赛区的比赛,而在2007年,WCG组委会在河南郑州也设立了分赛区。

收到WEG的邀请没多久,King又过来找我了。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回到郑州去参赛。

按照惯例,最先到来的世界大赛应该是是WEG。作为WCG冠军,我很早就收到了他们的邀请。坦白说,我还是很喜欢这个赛事的,它是我参加的第一项国际赛事,而且它邀请的都是在其他世界大赛上有过名次的选手,可以说是“星光”最浓的魔兽赛事。和Grubby、Moon这些人在一起上演巅峰对决,快意恩仇,岂不快哉?

在西安参赛,就是跟WE的队友们抢出线名额,这太伤和气了。何况WE的一帮后起之秀个个都身怀绝技,万一要是栽在他们手上,面子上不大好看。去郑州参赛,还可以趁机回家玩几天。自从进入了Yoliny俱乐部,我待在家里的机会就很少了。那些曾经陪着我走过电竞生涯的人——逍遥他们,也都联系得越来越少了。回去参赛,可以请他们一起聚聚,聊聊过去的事情也不错。

在活动与训练的交错中,迎来了火热的比赛季节。

照道理说,像我这样的世界级选手参加区区一个预选赛,肯定是没有悬念的。事实也正是如此,两天后我如愿拿到了郑州赛区的冠军。

好吧,这话说得我像是能给普天下粉丝带来阳光和温暖的上帝一样,我还能找到推辞的理由吗?

但比赛的进程却让我不太开心。

看我似乎有些委屈,King立刻换了种口气:“Sky,你现在是世界级的明星啊,做事不能单独考虑自己,要考虑广大粉丝的需求。这么多魔兽爱好者希望能跟你见一面,签名或者合影。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小事,对他们来说可是了不起的福利啊!为了满足他们的梦想,你也得参加这些活动!”

郑州依然是老样子,街道上的车比北京上海少了很多,也不像大城市一样到处是正在开工的楼盘。我当初出道时的Home战队还在,只是人员变了很多,大部分都是我离开后才加入的新人。那些曾经带着我训练的老玩家都已经不在了,逍遥也早已离开。

这不是把我当牛在使吗?我立刻表示压力山大。

河南的省级高手基本上都在Home战队,他们对于出线名额自然看得很重。见到我过来参赛,他们显得非常不友好。为了让我出局,他们使出了一些盘外招。其中有些招数,跟作弊开挂没什么区别。当然,他们都是偷偷摸摸的,并不敢明目张胆。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向赛事组织者投诉,只能尽量保持好心态,与他们周旋。其实到这个时候,我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些小伎俩没怎么影响我的比赛心态。再加上他们与我的水平差距太大,最后我还是夺得了冠军。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参加这种活动,因为它耽误了太多的训练时间。我也曾经试探性地提出少参加一些活动,但King毫不让步地说道:“活动的中心人物就是你,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你!”

虽然拿到冠军,我还是觉得挺伤心的。使出盘外招的这几位选手,有的曾经跟我在深蓝网吧共同训练过。好歹我们曾经也是并肩作战的队友,现在却像对待仇敌一样对我。不过后来想想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毕竟我早就离开深蓝网吧,成为WE的队员都已经好几年了。Home战队虽然是我身上抹不去的符号,但我其实跟他们并无深交。他们希望队友出线,而不希望看到我抢他们的名额,似乎也挺正常。

从2006年底开始,我需要参加的比赛和活动急剧增加。WE的几大赞助商Intel、技嘉都拉着我们游走于全国各地的大学之间,以电竞的名义组织各种活动。那段时间,我走过了好多有名的大学。所到之处,受到的欢迎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不管是在户外还是室内,现场总是会满满当当地挤着数不清的年轻大学生,有时候甚至会遇到一些大学老师过来捧场!当然老师们的年纪也挺年轻,一般也就三十来岁。

唯一让人感到惆怅的是,我虽然把Home战队看成自己历史的一部分,可现实的改变却已经让我和它形同陌路。

话说回来,拿下两个WCG世界冠军后,我确实感觉到自己的人气又来了一次爆发。如果说第一个WCG冠军让我成为中国选手的代表,第二个WCG冠军则把我作为电竞选手的代表推向了更多的行业和人群。

确实是变了,平平凡凡的我,跟身处顶峰的我,各有各的快乐,也各有各的遗憾。

“……”我无语。不愧是King,一句话差点把夺冠说成是我的罪状了。

郑州出线一个月后,WCG全国总决赛在北京举行。

听了这话,所有队友都笑了。

两天的比赛结束后,Lyc夺冠,我只拿到亚军,第三名是Fly100%。这个成绩稍微有点遗憾,但也足够了,反正前三名都能出征WCG总决赛。

“咱们不要见利忘义好不好?你刚刚拿了那么多奖金,还要涨工资?这是想增加我们俱乐部内部的贫富差距么?不和谐啊不和谐……”

2007年WCG世界总决赛在美国举行。还记得2004年,因为签证问题我和Suho遗憾地错过了首次征战WCG的机会。三年过去了,这一幕没再重演,我顺利拿到了签证。首次获得参加WCG总决赛机会的Lyc却悲剧了,因为提供的资料不够“华丽”惨遭拒签。几番调整,他的名额由XiaoT替代。

经King这么一说,我陡然觉得自己伟大了起来。想当初,我还会为俱乐部给的一点点生活费感激涕零,想不到现在我居然可以用自己的名气给俱乐部挣钱了!我笑着调侃了King一句:“我现在这么给力,是不是该给涨点工资啊?”

美国毕竟是美国,每一次签证申请都会让我们几家欢喜几家愁。

“WCG两连冠,这是电竞历史上的一个传奇啊。你知道吗?你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个魔兽冠军了,你马上将成为整个电子竞技圈的代表!你刚一夺冠,我们已经接到好几家IT行业的公司的邮件,要跟我们谈合作的事情。这其中就包括顶尖巨头Intel,有了你的两连冠,我看我们WE接下来十年都不用愁资金来源了……”King显得有点乐不可支。

在启程前往WCG前一个月,我又一次制订了疯狂的训练计划。如果说拿不到其他赛事的冠军还可以接受,但WCG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失败的。不为什么,就因为它是WCG!它的分量已经毋庸置疑,而对于已经两连冠的我来说,它更是具有特殊的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说,WCG已经成为我的标签。一旦失去,将意味着我从巅峰上下来的时间不远了。

我看着他,有点疑惑地摇了摇头。

中国人都有“大团圆结局”的情结,我希望我能完成圆满的三连冠。我更希望以后的人们在回忆这段有关WCG的历史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往大一点儿说,如果拿到三连冠,我相信我能够为中国电竞做出更多的事情!

回国没几天,WE专门为我安排了一个庆功宴会。King非常兴奋地说道:“Sky,你知道你这个冠军有多么厉害吗?”

WCG,这是我的地盘,不能允许任何人夺走它!

蒙扎登顶后,我们踏上了回国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