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娥立即转了话题，道：“姑娘喜欢这个屏风？”
云涡听得尴尬，目光往旁边一溜。
云涡这才发现自己所看之处，搁置着一扇屏风，只得讪笑道：“这屏风委实不错。”
仙娥抿唇一笑：“那趁这会儿，我给姑娘说说晚上侍奉需要注意的？”说完，她不等云涡答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殿下不喜人违抗命令，姑娘有什么不妥帖的也只能忍着，千万不能说出来。否则，殿下可是不留情面的。”
“这是蓐收殿下最喜爱的，你看，这上面破了两个洞，殿下都不舍得丢。”仙娥摇头道。
云涡抽了抽嘴角：“我不急，一点也不急。”她宁愿蓐收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才好。
云涡眯了眯眼睛，凑上前去看，发现那屏风下方果然有两个小洞。她恍然记起，这两个小洞不就是自己当初放出咒虫咬出来的吗？
“姑娘别急，殿下去处理些事务了，大概很快就能回来。”
她呆呆地看着，忍不住琢磨蓐收还留着这面屏风的目的。就在这时，仙娥忽然道：“殿下。”
云涡无奈，重新坐回床上，道：“蓐收殿下呢？”
云涡顿时紧张，回头看蓐收正轻裘缓带地从外面进来。他拨开垂到地面上的纱帷，看了她一眼，却对仙娥道：“多拿些夜明珠来，这里太暗了。”
仙娥婉言拒绝：“这个，我可做不得主。”
“是。”仙娥依言取来更多的夜明珠，于是整个寝宫更亮堂了。
“对，我感觉……浑身不适，不如你另外找一间侧殿让我休息。”云涡忙站起身来。
云涡浑身别扭，像个木头人一样地站着。蓐收一摆手，将仙娥挥退下去，然后看了她一眼：“过来坐。”
仙娥见云涡眼神呆滞，不解其意，轻步上前：“仙子是不是不太舒服？”
“殿下，”云涡结结巴巴地道，“我今日身子不适……”
就算是侍奉，也仅限于做做饭菜洗洗衣的阶段。
还未说完，蓐收便五指收拢，云涡立即感到前腰冲出一股吸力，将她整个人都拉出数尺远。她一个踉跄没站稳，正趴在床沿上。
她心里委实紧张。自从蓐收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就有一队仙娥将她带到寝宫，又是沐浴又是换衣，弄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很早以前，他就将自己收入后宫，可是她从来都没想过要侍奉他。
蓐收低头看她，哼笑：“被六昧真火烧了，你身子当然不适。”
寝宫里点了沉水香，闻得久了，昏昏沉沉得让人头脑发胀。云涡低声道：“换了吧。”
“殿下当时就用仙力救了，现在已经没什么痛感了。”云涡赶紧爬起来，将广袖拢得结结实实。
仙娥善解人意地一笑：“那好，云涡姑娘，这香，你用得还习惯吗？”
蓐收见她这般防备，皱了皱眉头，道：“脱衣服。”
“娘娘？”云涡惊得眼睛发直，“你喊我云涡姑娘就可以了。”
“啊？”他这样直截了当，云涡吓得变了脸色。
云涡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春情出神。许久，一名仙娥走进来，将窗子关上，笑道：“娘娘看什么呢？”
可恨的是她胳膊上的那枚虎形印记，又开始灼灼生痛。云涡咬着牙往后退，那印记就越来越痛。她痛得委顿在地，却倔强地咬着牙，强撑着身子，就是不肯宽衣解带。
战神宫的寝宫前，一株桃花灼灼如火。
蓐收走过来，一把将她拎起来，往床上一抛。他打手一挥，便扯去了她的外罩。云涡只觉得上身一凉，肩膀和胳膊已经裸露在外，忙捂住胸口，翻身就要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