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表示赞同，微微点了点头。
云涡顿了顿，坦然道：“我不否认有这层原因，但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弄清楚是谁的责任，而是要查证乐无双是不是桃花灵魔。否则，我们和峨眉起了内讧，也只是两败俱伤。”
林居意松了口气，向云涡投向感激的目光。
“白雨道长和月老是好友，你是看在他们的情面上，才替峨眉说话的吧？”蓐收反问。
“那现在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桃花灵魔吧。”蓐收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顿时心领神会，默默地退回到洞口处。
思及此，她道：“蓐收殿下，我看峨眉正气凛然，不像是做这样事的人，不如咱们信他们一回。”
蓐收抬手运气，一阵阵紫色光波从他的掌心溢出，四散开来，转眼就铺满了整个牢房。被绑在石柱上的乐无双有了一丝警醒，慢慢睁开眼睛。但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光彩。
云涡心里明白，是程彻和乐无双里应外合，但她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将真相说出口。她怕以蓐收的雷霆脾气，会牵连到白雨道长。虽然她和白雨道长没有交情，但是毕竟那是自己师父的结交好友。
云涡不由得感慨万千。乐无双曾经也是一名仙族公主，没想到落到这步天地，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还是命运多舛。
林居意却不依：“大人，用你那套严刑拷打的逼供手段，恐怕撬出来的也没有几句实话。”
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乐无双究竟是不是灵魔。
一直沉默的娄宿突然道：“殿下，不用和他们多说，我来审问无双姑娘，肯定能撬开她的嘴。”
若她是，那景宸毕竟会受到牵连。
“殿下这话就说得重了！乐无双原本就是峨眉叛贼，我们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放她进来绑走云涡仙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清楚自己和景宸已经一刀两断，但云涡仍然心头感到一丝丝的疼痛。
“我说得够明白了。乐无双能潜入峨眉，恐怕你们从中做了不少手脚。”
蓐收凝神静气，闭目运功。终于，他睁开眼睛：“她不是。”
林居意道：“弟子不明白，还请殿下明示。”
云涡顿时放松，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早不练功，晚不练功，偏偏这个时候练，恐怕心里有鬼吧？”蓐收语气随意，猜测却是让众人胆寒。
太好了，景宸没有遁入魔道……
“啊？”林居意不是块说谎的料，“程彻陪着白雨道长练功。”
林居意喜道：“蓐收殿下，你刚才这是探查乐无双的魔气，对吗？”
林居意汗如雨下，不知道如何作答。蓐收冷不丁地又问：“你那个程彻师兄，在哪里？”
“灵魔和其他魔族不同，神秘莫测，无法探查出他们的魔气。”蓐收答，“我这是进入了她的灵识，发现她和桃花灵魔的经历并不重合，由此才判断乐无双并不是桃花灵魔。”
“是你们没有问吧？”蓐收勾起唇角，“你们哪，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问了。”
娄宿自言自语道：“莫非，桃花灵魔其实就只有一个男魔头？”
“这个……她没说。”
蓐收若有所思，并没有吭声。
蓐收冷笑一声：“我知道！我是让你们问，她是怎么躲过峨眉山外的鬼仙，怎么躲过你们的防备，潜伏进峨眉山的？”
云涡在脑海中搜刮了一遍，也想不出除了景宸，究竟有哪些人符合问事仙临死前给出的提示。当时，问事仙说，她是见过桃花灵魔的。
林居意答：“乐无双说，她来峨眉山是为了掳走云涡。”
见过几面，又到了救她于水火的交情，这个人是谁呢？
四周是圆桶般的石壁，只有一束天光从头顶上投落下来，照亮了乐无双身上的血痕。蓐收瞥了她一眼，淡问：“她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