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尔反尔！”月曦惊叫。
不料，宗主却一把拉住了月曦的胳膊：“你必须留下。”
“还有你，也必须留下。”宗主指了指云涡，“我忽然对你很感兴趣，非常感兴趣。”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月曦也放松下来，只要能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别说要她接受自己是宗主的妹妹这个身份，就算要她立即死，她也甘愿。
云涡几欲作呕，强忍着恶心道：“宗主，你好歹也是蛇魔族的首领，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食言，不怕影响自己的威信吗？”
宗主别有深意地看着云涡，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自然会履行我的诺言，你们可以走。”
“我不是蛇魔族的首领。”
“宗主，既然我猜中了原由，那你该放我们走了吧？”
云涡：“……”
听到宗主亲口承认，月曦和花薛等人都惊呆了，只有云涡听到预想中的回答，微微一笑。
宗主举起月曦的手，大声道：“月曦公主，才是你们真正的首领！”
“庄妃就是我蛇魔贵族派出的魔蛊，和高辛皇帝天尧结合，生下了你！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在场的蛇魔人都惊呆了。使者颤巍巍地道：“宗主，恕臣冒犯，虽说月曦公主是你的妹妹，但她初来乍到，还鄙夷蛇魔族的血统，没有资历坐上宝座，率领我等！”
“我的母妃，是庄妃！”
“谁能成为王者，从来都是天命，不是资历！”宗主一字一句地道。
“你也是怪物。”宗主突然开了口，“月曦，你的确是我蛇魔贵族的血脉，这就是你的命运，你不接受也是事实！”
云涡震惊，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月曦……难道是蛇魔族诞育的新神？”
月曦眼中含泪，喃喃地道：“不，我怎么可能是这种怪物的妹妹。”
“你也知道天书的事情？”宗主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我蛇魔族是天命所归，肩负着诞育新神的使命。现在，月曦就是即将成为西、北方天际的神祗之一！我蛇魔族要登临神界啦！”
云涡收了收心神，继续道：“伏羲女娲，既是兄妹，也是夫妻。他们是始祖神，也是蛇魔族一直效仿的神！蛇魔族之前就在人间散播谣言，要他们像崇敬始祖神一样崇敬蛇魔族，就是为了给自己造势。”
云涡想起九婴说过的话，心中顿时冰凉一片。原来，这就是月曦能够壮大蛇魔族的原因。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旷世妖孽，她就是新神！
那时候的他们，多幸福。
事情到这一步，恐怕不杀出一道血路是无法脱身了。云涡快速扫视了花薛一眼，正看到她向自己丢来一个暗示的眼神。
她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张绣图，展了开来。那是她在小城里看到的伏羲女娲图。彼时，她和蓐收一同去一家喜铺里取婚服。
花薛如此暗示，那代表她和其他壳身都能够动弹了。看来，蛇魔族的魔阵就算再高明，也没法长时间困住神、仙两族。
云涡微微叹息：“可是月曦，天底下还真的有哥哥娶妹妹的事情。”
只听月曦死命摇头：“我不要！”
“谁是他妹妹啊？”月曦一指宗主，“就算我母妃是魔蛊，也不代表我就是他妹妹！而且，他还要娶我，哥哥怎么会娶妹妹啊？”
“等你明白拥有神力的滋味，就肯了。”宗主摸着下巴邪笑，“虽然不知道你是玄武，还是白虎，但我很想让你杀了蓐收，当上西方战神。那可是战神！让我蛇魔族所向披靡的战神！”
花薛惊得目瞪口呆，壳身们也瞪圆了眼睛。不知何时，他们身上的魔阵总算渐渐退去，可以简单活动了。
“啪！”月曦狠狠打了宗主一巴掌，“我宁愿死，也不会伤害蓐收！”
月曦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