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舞杀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要步调一致。”云涡劝道。萤月这才抬起头：“不给花薛面子，也不能不给你们面子。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本姑娘就去练练！”
他脸色潮红，看着萤月的目光里有深情，有温柔，有期待。
三人一同去往前院。前院里栽种了各式各样的花卉植物，最近几天开了牡丹，还是最珍贵的十八学士。随眼望去，就能看到那粉中带嫩，国色天香的艳色。
白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拉了萤月的手，道：“萤月，你就去练练舞杀吧。我……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你跳舞了。”
云涡甫一抵达，就看到众仙徒已经附在各自的壳身里，群舞的动作整齐划一。加上那些壳身个个都是绝色女子，在花海中轻歌曼舞，一眼望去，简直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萤月嘟起嘴巴，十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花薛看到白旭和萤月，道：“你们既然来了，就赶快归队！”
“萤月，量劫在即，我不希望你再说出这样的话。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团结一心，知道吗？”云涡道。
“是。”萤月匆匆走到队伍里。
云涡心头巨震，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萤月自知失言，一脸羞红地低下头。
白旭跟上去，推了萤月一把，让她站到另一个列队里。萤月一个不小心，差点将身后的女子撞倒。她忙歉意地道：“对不住，对不住，没事吧？”
“花薛的面子我为什么要给？她害得姐姐还不够惨吗？”萤月快人快语。
那女子躲躲闪闪，不敢看萤月。
白旭笑道：“我的本体是一团怨气，消化掉蓐收殿下输送的灵力后，我现在的气息和凡人无异。凤凰神君说了，可以把我归到高辛国人的队伍里，所以不用练舞。小月，你还是去练舞吧，就当给花薛一个面子。”
云涡眯了眯眼睛，认出那躲闪的女子正是林居意的壳身。林居意对萤月有爱慕之心，定是不愿意让萤月发现自己附身在女子身上的事实。
“我不去！”萤月不悦地道，“你怎么不练？”
难道，萤月来的这几天，还不知道这些壳身的皮下之人都是仙徒？
白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萤月不好好练舞，花薛大人正四处找她呢！萤月，我知道你舞技超凡，但是花薛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你就当走个过场，陪他们练练得了。”
云涡心念微动，正想上前和萤月解释一下，忽然听到白旭道：“小月，你不必这样客气，她是咱们的旧相识！”
“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可我第一次见她，不认识呀！”萤月好奇地盯着那北冥女子看。
云涡映着明媚春光，轮廓有些曼妙朦胧，纱衣的边缘影影绰绰，似是初冬里的第一抹霜白。白旭看得发呆，半晌才回过神，喃喃地道：“姐姐。”
白旭上前，趁林居意恍惚之时，一把将他的真身从那女子身体里拉了出来。林居意狼狈地坐倒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萤月。萤月大吃一惊，辨认后迟疑地道：“林……哥哥？”
正说着，白旭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刚要喊萤月，目光先落在云涡身上，不由得怔了怔。
“小月，这是凤凰殿下的策略。只有附身在这些北冥女子身上，共赴北冥，才不会让蛇魔族生疑心。”云涡上前解释道。
萤月骄傲地扬起脖子：“舞杀有什么好练的？我可拿手得很呢！”
萤月恍若未闻，仍然处于震惊之中：“你居然附身在女子身上？”
云涡问：“那是舞杀，是用来对付蛇魔族的。你为什么不想练？”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都是和林哥哥一样的仙徒，附身在北冥女子身上，是吗？”
萤月正是二八少女的模样，就连嗔怪都格外清纯动人。她跺了跺脚，懊恼地道：“战神去哪里了？我正要求他帮我和花薛说说情，不要抓着我练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