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云涡轻轻笑了笑：“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如果你们向任何一位上神透露半个字，我就不会再做你们的姐姐！”云涡眉目中浮现不可摧折的坚定，“我不能看着蓐收陨灭，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救他，你们明白吗？”
“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白旭想说出“死”这个字，却又咽了下去。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声音哽咽。
萤月眼中含泪，颤声道：“姐姐，你就告诉蓐收殿下吧，别修炼善念珠了。”
白旭红了眼眶，一言不发。萤月终于落了泪，攥住她的手指，轻轻地摇着，似乎是一种央求。云涡看着两人可怜兮兮的表情，笑了笑：“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答应姐姐了。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云涡摇头道：“你们两个小鬼，连撒谎都不会。如果你们真的只是看到花薛欺负我，为什么不帮我？”她抚住自己的胸口，“你们看到我吐血了？”
“姐姐……”萤月声音颤抖。
“对，我们只看到这个。”
云涡抬手摸了摸萤月的头发：“别说这个了，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今晚就好好聊聊吧。”
萤月迟疑地道：“我们就远远地看到，花薛为难你，不过后来看你把她绑成粽子，也十分解气！”
她是真的有点思念以前的时光了。
“为了不让我发现，连咒术都不用。说吧，你们刚才都看到什么了？”云涡紧紧地盯着两人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段时光里，风里飘着清甜的桂花香，夜色里有荧荧的绿光和白光，景宸在树下练剑，师父在翻看司情簿，检查纰漏……
然后，白旭看着云涡责怪的眼神，惭愧地道：“姐姐，我们……不是跟踪你，就是担心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些细细碎碎的点点滴滴，当时不觉得珍贵，如今回忆起来，徒留感伤和感慨。
话音刚落，白旭就跃上墙头，轻轻地跳落在地。他不悦地捅了捅萤月：“真是的，连撒谎都不会。”
很快就要踏上征途，这段时光，大概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云涡伸手刮了她的鼻梁一下：“还骗我呢。”说着，云涡扬声道：“小白，给我出来，不然揍你了！”
“好，咱们今晚对酒当歌，不醉不休！”萤月忙抹了泪，强笑道，“就是不知道姐姐你酒量如何，别喝两杯就醉了！”
“白旭？我不知道啊，他没有躲在墙后面。”萤月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却不知道说漏了嘴。
“那倒不会，我在蓐收殿下身边一段时间，怎么说也练出了些酒量。”云涡笑道。
云涡眯着眼睛看她，问道：“白旭在哪里？”
当夜，他们坐在一起，喝光了两坛流霞酒。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显得有些心虚。
不过，云涡觉得自己真的是说了大话。她喝下第五杯就醉了，梦里像铺了一层松软的云朵，那样舒坦那样软绵，她几乎不想醒来。
“姐姐……”萤月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脏污，“我不是跟踪你，我只是想喊你吃饭而已。咳咳，真的只是吃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