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涡迟疑道：“愿意倒是愿意，可是蓐收殿下知道后会震怒的。”
“你愿意把神奴印记换给我吗？”
程彻摇头道：“不会。量劫来临之际，我再把印记亮给他看，处在那样的形势下，他不会滥杀无辜。”
“你？”云涡这才看到自己周围包围了一层淡淡的透明结界。
“那用什么方法换呢？”
程彻忍不住笑了：“我就是峨眉大弟子，我还能不知道耳目在哪里么？”
“削皮刮骨。”
云涡悚然，回头看了几眼，低声道：“程兄弟，快别说了，这峨眉山处处都有蓐收殿下的耳目。”
云涡咋舌：“程兄弟，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
程彻眼神一亮：“你愿意替换，那就太好了。换给我，怎么样？”
与其要冒这样的风险，她还不如想办法逃出快哉城，去不死地找伽蓝木！
“要是神奴印记能替换就好了。”云涡有些失落。想做神奴的做不成，不想做的却要被逼着做，这世道真讽刺！
程彻看出她的担忧，道：“无妨，我峨眉山的药草也是天下一绝。到时候服下麻沸散，再用疗伤的灵药养着，咱们都没事的。我顶多是十天半个月不能提剑。”
程彻苦笑：“没那么容易。我师父那关就很难过。”
云涡还在犹疑，程彻又道：“听说你已经去过我峨眉山的药房了？”
云涡想了想，道：“程兄弟，你的资质也不差，若是能做这神奴，也可以向蓐收殿下讲明。”
“是，上次萤小童子内力虚弱的时候去过。”
程彻顿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次我带你去更大的药库，那里的药房栽种的都是仙药，你看过再做决定也不迟。”
云涡没想到神奴的最高级别也只是娄宿那样地位，不屑地道：“没兴趣。”
云涡缓缓点头：“那好……我看过药库再做打算吧。”
程彻点头道：“没错！虽然要从神奴做起，但是由蓐收殿下亲自传授神功，进阶者能够升为神兵，再进阶者可以升为神将，再再进阶者就可以升为神相。神相这个级别就是娄宿殿下了。若是在神魔大战中，或者应对量劫中立功者，可以直接进阶，不需要等到神功进阶。”
程彻喜道：“你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只是有一点，兹事体大，你回到海棠居千万不能透露给任何人。”
“荣耀？”这回轮到云涡吃惊。
“知道。”
程彻大吃一惊，道：“仙子怎么能这样想呢？能做四神的神奴，那是无上的荣耀！”
程彻这才挥手解开结界，目光复杂地望了苍生殿一眼。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云涡并没有发觉，只看着前方弯弯曲曲的山路道：“程兄弟，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得早些回去。”
云涡道：“谁愿意做神奴呢？那可是奴隶，生死都听主人一句话，太憋屈了。”
“好。”
“仙子莫非不愿意当神奴？”程彻在她身边坐下。
两人约定好晚上见面的地点，下山后便分道扬镳。
云涡闻言，颓然坐在山路的台阶上。原来四神都在收编神奴，那真的如蓐收所说，落在他手里，可能比落在其他三神手里要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