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哈哈一笑，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项目看得怎么样了？
罗江又问：前台有必要招吗？于洋洋说：当然。非常有必要。可以说，没有我，都得有前台。因为接下来会有很多的文件来往，合同传递，如果没有前台，搁哪儿？总不能我出去，门儿就锁上了吧？
于洋洋从桌上拿起一份厚厚的打印文件递给罗江。
于洋洋笑脸相迎：罗总好。罗江问：谁让你招聘的前台？于洋洋说：您啊。罗江一愣：我什么时候让你招前台了？于洋洋说：您上次说如果我觉得有必要，就可以招人。我觉得有必要招一个前台，就招了。
于洋洋说：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对您给我的四十个项目做了一个全面的分析，并从中选择了五个项目。这是详细的分析报告，您看看。
罗江“哦”了一声，朝女孩笑笑没再说什么，径直去了于洋洋办公室。
罗江却直接把文件扔到桌子上，说：你眼力不行啊。
女孩说：我是于总招进来的前台，已经上班三天了。
于洋洋说：罗总，您没看怎么就说我眼力不行？
罗江有些疑惑：你是哪位？
罗江说：我给你的那四十个项目都是我淘汰掉的。没有任何一个有潜力。我让你挑，是考你的眼力。正确答案是，你得告诉我，这些都不行。
罗江从上海回来了，一进办公室，前台一个女孩站起身打招呼：罗总您好。
于洋洋说：罗总，我认为，题不是这么解的。您让我从四十个里边挑五个有潜力的，我认为是挑这四十个中间相对好一些的项目。另外，我希望您看一下我的结语，在最后一页。
葛子只好作罢：没问题。不过你也多想想我的建议。人生该拐弯不拐弯，容易翻车。常胜不耐烦：行了，知道了，我尽快拐弯！
罗江摆摆手：我不看了，你说吧。
常胜说：你又绕回来了。放心，葛子，最近我除了找工作，还一直在收集和挖掘有关财富和人生的经典案例，时机成熟的话我选择一些经典案例写成书，到时候你还得多帮助我。
于洋洋拿起分析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我的结语是：虽然这五个项目在这四十个项目中相对靠前，但是依然不具备投资价值。所以，不建议您投资。
葛子无奈：你还是跟大学那会儿那么犟。你得转变头脑。常胜说：我头脑一直在转变，否则也就不辞职了。葛子问：想好干什么了吗？常胜说：还在摸索。葛子说：我觉得你就可以转行当财经类作家。
罗江有些诧异，伸手接过于洋洋手里的分析报告，翻到最后一页一看，于洋洋所言不虚。
葛子说：网上读者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不上网的读者呢？还有很多想看纸质书的读者呢？常胜严肃地说：出版在我心里，是很神圣的。我觉得我写的那些东西很多都是急就章，还不够出版的资格。葛子，你就别劝我了。
罗江笑了：看来我的眼力还行。确实没看错人。于洋洋说：接下来呢？罗总还想继续考我的眼力吗？罗江说：接下来你主要盯一个我们要接盘的项目。于洋洋问：什么项目？罗江说：甜蜜科技。接下来，你抓紧时间起草攀梦资本关于接盘甜蜜科技的可行性方案和申请报告。
常胜说：葛子，常胜赢家是我个人自娱自乐的平台，从未进行过任何商业运作。我无偿写，读者免费看，偶尔有一些思想交流和思维碰撞，我就很满足了。这些文字网上都有，再让读者花钱去买来阅读，我觉得意义不大。
于洋洋一愣，有些惊讶：罗总，甜蜜科技是公认的一个烂摊子啊。您为什么要接盘？罗江说：教育是一个民族的未来。在线教育是教育的未来。这是未来的未来，我没有理由不接盘。于洋洋说：您要接盘为什么不早一点接？刘得恩在的时候，情况比现在好多了。
常胜说我觉得时机不到。葛子说：还时机不到？你原来的工作干不了了，你得转型。你那些公号文章很有价值，我给你包装一下，没准儿就火了。就是不火，赚点生活费总可以吧。
罗江说：我找你来是让你帮我做工作的，不是找一个十万个为什么。于洋洋说：我既然在您身边工作，我就有义务为您止损。罗江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就判断我接盘甜蜜科技会有损失？于洋洋说：性价比不够不也是损失吗？目前至少有更好的教育类项目值得您去投。我了解甜蜜科技，目前没有其他投资机构愿意介入，风险太大。
葛子趁机又劝常胜出书：常胜，你就从了我，把这本书出了吧。我保证给你三万册的起印量。
罗江说：深水缺氧，你知道吧？于洋洋点头：知道。罗江说：但大鱼都在深水。我们要去抓别人抓不到的鱼。
和欧阳鹏分开，常胜还是有些郁闷，又去找葛子聊天。
于洋洋似有所悟。
常胜打断：对不起，我对投资行业不感兴趣。欧阳鹏说：好吧。那，我们就根据您的求职意向，尽量帮您找合适的职位。
罗江又笑了笑说：投资这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慢慢琢磨吧！
常胜一怔：我同事？谁？欧阳鹏说：于洋洋。你认识吗？常胜顿了顿说：认识。欧阳鹏笑了：我猜你们也认识。后来，我们把于小姐介绍到了攀梦资本，双方一拍即合，现在于小姐已经正式开始上班了——
这天中午常胜去了趟阳光里小区看望爸妈。
欧阳鹏忽然问：哎，常先生，您有没有考虑过风险投资行业？常胜说：风险投资？恐怕我不适合。我不喜欢风险。欧阳鹏说：上次一个你们同事，也是刚辞职不久，她就一心想从事投资行业。
常子龙见了常胜没好脸色，劈头就问：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常胜说在找。还没定。常子龙说：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做事情也不过脑子！辞职一时爽，找工作愁断肠。——悔不当初了吧？
常胜心里有些不舒服。在盛邦信托时他基本年薪三十万，加上业务提成和奖励，年收入五六十万还是比较轻松的。如今按照这位欧阳鹏的说法，年薪要降到十到二十万，常胜还真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