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第二天,她又成了那个精神奕奕的秦姝,谁都不知道她夜晚的状态。
这一段时间内,她都是这样的状态,每天晚上都失眠,只有在快到天亮的时候,才会勉强的眯一会儿。
不过,就算是她假装的很好,可是身体状态是没有办法骗人的。
秦姝一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秦老看着秦姝的脸色,有些心疼的说道:“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这些问题,让他觉得头疼。
秦姝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黑眼圈也很重。
还有楼玉宁的真正身世,要直接告诉秦老吗?
闻言,秦姝正在喝粥的手顿了一下,这才说道:“嗯,有些累。”
可是,如果她放弃秦姝这个身份,那她该怎么办?
“那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在家里休息休息吧。”秦老有些心疼的说道,“工作那么多,总也做不完,休息一天没什么问题的。”
再加上现在楼玉宁出现了,所以她没有办法永远都是秦姝。
秦姝想了一下,“明天吧,我今天还要去见个人。”
秦姝不可能当一辈子的秦姝,因为她本身就不是秦姝。而且只要她一天是秦姝,他们两个之间就一天没有机会。
秦老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别硬撑着,累了就休息吧,没什么大不了。”
他现在也很发愁,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生病之后,秦老其实想开了很多,对于某些事情,也不再强求了。
因为秦姝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而楼玉宁,也不是秦老的亲生女儿。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活得开开心心的,和家人在一起。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将楼玉宁带回来。
其余的,都是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这已经是楼玉宁发给他的第三条信息了,他能明白楼玉宁的心情,经历过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失散的亲人,楼玉宁的心情肯定是十分的激动的。
秦蔚然在旁边看着秦姝的脸色,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秦蔚然回到房间里,手机正亮着,一条短信静静的躺在上面:“哥,我想见见爸爸,远远的就行。”
秦姝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是太差劲了。
可是她什么也不想做。
车上,秦蔚然轻声的问:“没事儿吧?”
她心中明白,她大概是生病了,心里生病了。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确有很多的事情,他们都很累。
在人前,她可以假装的很正常,可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连笑一笑,都觉得很累。
秦姝摇摇头,“没事儿。”
回到房间,秦姝却怎么也睡不着,各种事情、无数的人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袋里不住的变换着。
“明天开始,休息两天吧。”
秦蔚然也笑,“晚安。”
秦姝没有推辞,点点头,“好。”
最后,她只是微微一笑,轻声的说道:“晚安。”
她也觉得自己的状态实在是有些差,是该好好的休息两天了。
因为秦蔚然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不是一句谢谢或者是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
到了公司,门口还是围了不少的记者,秦蔚然的脸色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她心中有无数的话想和秦蔚然说,可是当真的面对秦蔚然的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没想到这些人还是不死心。
秦蔚然闻言,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秦姝,“嗯?”
秦姝看到记者却没什么反应了,很平淡的看了一眼。
看着秦蔚然的背影,秦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开口:“蔚然……”
今天晚上,事情就会有一个结果了!她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人生气。
“收拾收拾赶紧睡吧,时间也不早了。”秦蔚然转身。
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秦姝接到了白茗玉的电话。
秦蔚然就在客厅里等着她,看见她回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已经到了。”白茗玉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让人很有保护欲的那种。
秦姝扯了扯嘴角,心中稍显安慰。
秦姝淡淡的开口:“我现在下去。”
薛亦泽说好。
因为周围都是记者,她从地下停车场,开着车出去转了一圈,这才转到了离着公司不远的一个咖啡馆。
刚刚回到家,就收到了薛亦泽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一个字,却好像包含了千斤重量一样:“好。”
里面,白茗玉已经在等着了。
在原地呆了半晌,秦姝这才发动了车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在白茗玉的对面坐下,“有话就说吧,我时间不是很多。”
白茗玉说完,秦姝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白茗玉咬唇,衣服怯怯弱弱的样子。
“那明天下午吧,就在你公司附近,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你在我面前,完全不必这样,我是女的,不会怜香惜玉的。”秦姝丝毫不给白茗玉留面子。
闻言,秦姝考虑了片刻,这才说道:“好。”
她的这幅样子,还是给陆之尧看吧。
“能和我见一面吗?”白茗玉突然说道。
闻言,白茗玉的神色更加的委屈:“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
“白茗玉,我对你的陆之尧不感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秦姝冷了脸。
“你对我更有误会,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陆之尧和我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秦姝,你和我不一样,为什么非要和之尧在一起呢?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看着白茗玉的脸色,她觉得很烦。
“从来没有在一起过……”白茗玉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秦姝的话,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白茗玉却突然间哭了。
“可是我和陆之尧,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我知道你觉得我烦,可是陆之尧他对你很感兴趣,我能怎么办?他现在对我根本没有以前好了,我很害怕。”她拉过一边的纸巾盒,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