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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灯灯归谁

马格格美得不行,胡帅如果真能成为自己的女婿,那真是太门当户对了。富二代配正黄旗的后代,怎么都是个双赢的局面。想到下次老同学聚会,可以让胡帅开着他那辆法拉利送自己,还不把那帮老太太们大牙都震惊掉?再顺便问问那个相亲失败的老同学的女儿如今如何了。又想到胡帅要来送二十万的礼金,她乐得合不拢嘴,计划着晚上要让莫大拿做一顿大餐。

宫主病急乱投医,将宫喜签了不平等声明的事告诉了莫小莉。她想不出还能找谁,更不会想到自己喜欢着的胡帅,已经成功拿下了马格格和莫大拿,并且约好了时间要去莫家送礼金了。

面对这一切,莫小莉十分生气。胡帅背着自己搞了一系列的小动作,但他是个外人,现在在自己不同意的情况下,老妈老爸居然也背着她跟胡帅接触,都到了送礼金的地步了,她要是再不出面,估计明天早上醒来,枕边都能看见马格格代替她和胡帅办好的结婚证了。还好,她守在家里,马格格连装二十万礼金卡的信封袋都没见着,她就把胡帅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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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莉,你还真生气啦?哪来这么大气性?你自己看看,我刚到你们家,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你一看见我来了抬脚就走,你让我多尴尬啊。”胡帅追在莫小莉身后,把装礼金卡的信封塞进了她包里。

宫喜坐在病床上,愤怒之余,心凉得彻底。都说钱挣多了就会变,果然没错,艾娇娇的确变了,变得以为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划清夫妻界限,斩断血缘关系。

莫小莉指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行,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骨气能值多少钱,能不能把你的日子过好了!”瞪了他一眼,艾娇娇甩手走了。

“这不一直在说吗?”

宫喜怒了,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柜头上的银行卡就塞艾娇娇手里:“你走!你走!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别总以为没了你艾娇娇,谁都没法活了!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

“胡帅,难道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别说二十万了,就是两百万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行啊,自尊心作祟吧,说人穷,还志不短。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自尊心。可你别不识好人心,你那自尊心不值几个钱。你父母要没房住了,就你那点工资,别说买房了,你租房都紧巴,我是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才给你留这五十万,你别不识好歹了。”她说的可是大实话。

“那你要什么,房子还是车子?只要你开口,只要我胡帅给得起,我一定能够给你。”

“孩子是判给你还是我,还得上了法庭才知道。你的钱你拿走,我不需要。”

见胡帅说出这样的话,莫小莉突然明白自己妹妹喜欢他的原因了,思维走向简直就是一国的:“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我们的感情已经过去了,这一页已经翻篇了,你和我都应该面对现实,追求新的生活。”

“你又何必。你不是准备再婚吗?没有孩子的负担,对你再婚,不是更好吗?你要是真想跟我闹到法庭,你以为就对你有利?我收入比你高,孩子也还小,你觉得法官会把孩子判给你还是我?”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有那个没房没车还带着拖油瓶的宫喜,我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过他?一个连基本物质生活都保障不了你的男人,难道你还能指望他能给你带来幸福?”

“你是用钱压我?我再次跟你说,灯灯是我的孩子,我是灯灯的父亲,我们血脉相连,我不可能不管他!”

“这和宫喜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你别总是拿钱来衡量别的东西,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全都在乎你有多少钱!”

“随你怎么想,声明是你签的。既然房子和灯灯都归我了,我也不可能让你净身出户,我还没那么残忍。这五十万呢,当是赔偿也好,当是财产分割也好,你收下。只要你收下这钱,希望你以后别再管灯灯的事了,他是我的。”

两个人对视着,互不相让。胡帅嘿嘿一笑:“礼金我不会拿走,如果你不想要,那就当是我暂时让你们家替我保管的。我已经决定了,从明天起,我要开始重新追你!”

宫喜一愣:“你什么意思啊?拿钱收买我?”

“我没时间跟你闹着玩儿,再见。”

人一旦没什么念想了,折腾起来似乎也没气力,艾娇娇没反驳他,只是把带来的慰问品放床头柜收好,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也放在柜头:“这卡里有五十万,归你了,干脆点。”

莫小莉甩手走了。胡帅冲她的背影嚷嚷:“我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就看我的表现吧,小莉。”

艾娇娇此刻抱着好聚好散的心理去见宫喜,她想着多年情分要割舍,既然情感上再没什么可补偿的,就用钱来解决吧,虽然伤感情,但是实用。可宫喜压根不想再见到她,躺在病床上,裹着纱布的他态度还挺强硬:“如果你是因为孩子的事来的,那就不用谈了。协议我是签了,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不会把孩子给你的。身为父亲,我有照顾和抚养他的权利。我不会同意灯灯转学的。如果你非要坚持这么做,那么咱们就法庭上见吧。”

莫小莉想,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胡帅再这样,以后可不能客气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帮帮宫喜解决灯灯的问题。只能找源头艾娇娇。

都已经入夜了,周边还是没有灯灯的踪影。一拨员工已经赶来,艾总的孩子他们都见过,艾总家里的八卦大家也多少知道一点,梁总和她的进度大家更是殷切关注着。接到梁博的指令后,大家开始分头去找。

艾娇娇和梁博在酒吧。

梁博吓坏了,把游戏厅找了个遍,去保安室调了监控录像看,灯灯果然是在他转身离开时就偷偷溜走了。他不敢告诉艾娇娇,打算先找到灯灯再说。凭他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从公司调派人手了。

灯灯还没找到,梁博心急如焚,还得瞒着,说是带灯灯回自家父母家时,父母很喜欢灯灯,就留下在家了。他生怕娇娇看出破绽,好在娇娇正为婚后事发愁,一点儿没发觉有何不妥,觉得让老人家带几天也好。梁博心里小松了口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解她。无奈,这期间打来汇报寻找灯灯情况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艾娇娇不禁起疑了。

梁博也不生气,耐心地回答;“可是叔叔喜欢和你玩啊。”为了讨孩子欢心,他带灯灯去了电动游戏厅,给他做了示范,灯灯的嘴还是噘着。梁博还在想要怎么哄他才好,灯灯却主动提出想吃冰激凌,他忙不迭地答应,让灯灯在座位上等他,然后高兴地去买冰激凌了。谁知等他举着冰激凌回来后,灯灯竟然不见了!

“梁博,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

艾娇娇拿着梁博给她的卡,自己去医院了,把灯灯托付给梁博送回去。灯灯老大不乐意了,嘟着嘴说:“我不喜欢和你玩。”

“呵呵,我能有什么秘密,扒干了,耗尽了,也就那么点事儿。我就是有秘密,那也是规划一下要给你一个什么样的最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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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说好听的,骗人,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能相信你的鬼话?”

梁博看着自语自嘲的艾娇娇,没有说话。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还记得吧?我从上大学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许下了这个愿望,要给你幸福。”

艾娇娇有些凄楚地笑了:“我艾娇娇想他?哈。不过也是,我这段时间可不满脑子都是他吗?我以为他是没人要的老男人吧,结果一个年轻小萝莉愣是看上他了,还一次又一次跟我强调,他们是真爱,说我不懂什么叫真爱。我不懂真爱?真是可笑,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不懂真爱?要不是因为这个莫小莉,或者我跟宫喜还有复婚的可能性,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咯,现在我心里留下的全是阴影,和一场失败的婚姻……”

“男人的话不可信。以前宫喜也这么说过,那话说得漂亮啊,比你可强多了,我的心就是这么软的,可结果呢?结果还不是靠我一个女人在外面打拼?我养他,到头来他在外面找小三,反过来说我无情,说我把他逼成这样的,你说可笑不可笑?所以我不再相信爱情了,我只相信我自己。”艾娇娇迷蒙着眼看向前方,很是感慨,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行,你刚痛下决心要处理好前段婚姻关系,我就允许你再想几天宫喜。”

梁博正要开口,电话又来了,他欠身出去接电话。待回来时,发现艾娇娇竟然在哭,问她原因,似乎不愿意说。梁博看着酒吧门口远去的背影问:“刚才是莫小莉来过?”她才哽咽地点了点头。

“梁博,你知道,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事。”

艾娇娇只觉得很讽刺,她做了宫喜十年老婆,离了婚分财产争儿子,宫喜自己不出面,老好人般什么都答应,答应完了又反悔。莫小莉这个外人小三凭什么指着她鼻子说她“欺负”宫喜,难道她打拼了这些年,没权利争取什么,要净身出户?难道她自己的儿子要当作不认得,连个做母亲的资格都放弃?

“娇娇,你跟我说谢谢,就真的见外了,我对你的情意,你心里该明白。我从来没把你当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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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烂醉如泥的艾娇娇被梁博送回家。

“太好了!”说完梁博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要我说,你早就该这样,跟他痛痛快快撇清关系。什么房子、孩子、钱啊,都说得清清楚楚的,以后也别再有什么纠葛。这事挺好的,我梁博心里听着高兴,钱我借你,反正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许阿娣见女儿这样,又气又心疼,也不管她现在能否听得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赶紧回上海多好,干吗要等宫喜出院?你们俩不是没关系了吗?娇娇,真不是妈想说你,你这样优柔寡断不行,既然宫喜已经签了声明,你就干脆痛快地带走孩子,还留在这跟他扯来扯去,有什么意思?”

艾娇娇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我跟他签了协议,以后房子和灯灯都归我,可我艾娇娇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留给他。这五十万就算是我艾娇娇补偿给他的。这么多年夫妻,他的能力我心里清楚得很,就靠他那点死工资,没了我艾娇娇,他以后的生活得降多少档次!不过,这也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了!现在公司资金周转有些困难,我的钱都压在公司上,所以才开口跟你借这个钱。”

艾娇娇靠在梁博身上,手在眼前挥着,嘴里嘟囔着什么完全听不清楚。梁博架着艾娇娇,把她双腿挪到沙发上放好,冲身后的许阿娣说:“阿姨,算了,算了,还是我来照顾她吧,让她睡一会儿就好了。”

梁博略惊讶,但毕竟是生意人,语气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不是,我不是说我不借。可你为什么突然要五十万,我总得知道个原因吧?只要不是因为宫喜,这钱我就借了!”

听了梁博的话,许阿娣住了口,忽又想起什么,急忙问:“对了,梁博,灯灯呢?不是带他看电影了吗?”

灯灯在一旁戳蛋糕,没有心思吃,他还在为艾娇娇不让他见爸爸而生气。

“阿姨,是这样,我爸妈把孩子接回家玩儿几天,老两口都上了年纪了,就喜欢孩子,也盼我能早点结婚,他们能抱上孙子。”

但她手头没有了,得问梁博借,一张嘴就是五十万。

“唉,这当父母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梁博,你对我们家娇娇的好,阿姨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你们将来真能走到一起,这灯灯不用你们来管的,由我来带他,你们呀,就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把你们的小日子过好了,阿姨我就心满意足了。”

艾娇娇也不想失去灯灯。那天宫喜在电话里的态度让她很害怕,她太了解宫喜,虽然好欺负,但一旦出现那种态度,就不好办了。她想,自己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绝了,儿子不在自己身边了,房子也没有,父母都没地方住了。她想,是得给点补偿给宫喜,不然他等于净身出户了。补偿什么?儿子她舍不得,房子她可以暂时不收回,但对于目前的宫喜来说,还是现金最实用。

“阿姨,我明白,也在努力,您就放心吧。”

宫主只能在身后气得直跺脚:“老巫婆!真是让人讨厌的老巫婆!”

看着梁博忙里忙外,很熟稔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毛巾毯给艾娇娇盖上,许阿娣又在心里感叹了一番,真是人不可貌相,人到中年还这么帅气体贴的梁博,没想到还这么痴心。如果自己当年不为了宫喜那个面疙瘩严防死守梁博,兴许娇娇的婚姻路要顺得多。

宫主被唬住了,辨析着许阿娣话里的真伪,手就顿住了。许阿娣趁机一把夺回协议,心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然后把声明又装回包里,推着车朝前走去。

医院里,宫喜躺在病床上,思绪万千。马主任刚才来通知他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之前的一次检查发现眼底还有渗血情况,得考虑考虑做第二次手术。但日前看来,手术时间间隔太近,对他身体及恢复都不太好,建议先观察,定期来复查。他倒不怕做手术,就是一时还处于自己随时可能失明的担心中,心中惶惶然的。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想商量也没处说,正焦躁着,看见莫小莉在病房外探了一下头,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他心下一喜,大喊着:“来都来了,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

许阿娣继续前行,丝毫不在意:“你撕吧,反正这是复印件,我随身携带,随时向你们证明的。只要你敢撕,我立刻就报警。你这么一个小女孩,没点家教,不懂礼貌,也不懂法律。你要是撕了,警察就能把你关起来。”

莫小莉似乎还在耍性子:“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宫主着急地把声明一把抢过去,想把它撕了。

“分手了你就连面都不想见了?唉,女人真狠得下心!”

“他跟没跟你们说,我们可不关心。但只要他签字了,房子和灯灯你们就别想了。”

“别一概而论,女人也分很多种,我不是那种女人。就算分手了,我也希望对方能好好过日子,我可不会横加干涉,更不会去要回以前的东西。”

宫主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哥根本就没跟我们说。”

“你都知道了?”

许阿娣冷笑了一声,既然宫主搞不清事实,那不得不让她死心了。她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律师声明:“看清楚,我们是有律师声明和协议的,这上面有你哥的签名,看到没有!他已经同意了,上面写得非常清楚,以后房子和灯灯都归我家娇娇!”

“是宫主告诉我的。”

“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们别以为你们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宫主这张大嘴!”

“你让你父母就别花时间想灯灯了,还是想着怎么找个合适的房子搬出去吧。”

“我本来不想管的,可还是忍不住。我不忍心看到你和灯灯分开,毕竟他是你一手带大的,我不相信你不在他身边,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快乐。”

“啊?为什么?”

“那有什么办法,艾娇娇有这个权利带走孩子。”

“行了,你打住吧。既然你奉父母之命过来了,我就跟你说个明白吧,以后房子和灯灯,都归我们家娇娇,跟你们家完全没关系了。”

“那你也有权利去和她争取!”

“阿姨,您不能这样啊,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的。”

“我就是怕伤着孩子的感情,所以才没有和她上法庭。”

“想也没用,早干吗呢?婚姻中不知道呵护,离婚了才知道去维护,就像这杯子,都摔碎了,粘上了它也有裂痕的。所以啊,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女儿带走灯灯是理所当然的。”

“你总是怕这怕那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犹豫不决,你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补不回来的,你懂吗?你扪心自问,你割舍得下灯灯,割舍得下这份感情吗?别再犹豫了,去找艾娇娇再争取一下吧。”

“为什么呀?阿姨,娇娇姐就这样带走了灯灯,我爸和我妈能不想吗?”

“谢谢你的好意,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以后你别再牵挂我的事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许阿娣大采购,走过蔬果区,拣了几样有机蔬菜扔进购物车里,语气冷冷的,看也不看宫主:“如果是为了灯灯的事儿就不必了,没什么可谈的。”

“刚才还说我狠心呢,我看真正狠心的人是你才对!你和我之间有必要这么客气吗,真让我心寒。”

“阿姨,是这样,我爸和我妈想请您去家里一趟,他们想见见您,想跟您谈点事儿。”

“我是不想耽误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生活。”

许阿娣不接宫家电话。大孙子下落没着落,毕玉凤都快急疯了。第一回合,宫家派出了宫主。她在艾娇娇公司楼下蹲守过,在梁博的那处房子外蹲守过,最终在附近的超市里成功堵截到了许阿娣。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大不了不见了呗,我扛得住,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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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莫小莉说的话暖心窝,宫喜和她相视一笑,先前自己担心的心理得到了稍许的安慰。

我不忍心看到你和灯灯分开,毕竟他是你一手带大的,我不相信你不在他身边,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快乐。

胡帅说好了重新追求莫小莉,真没食言。每天上下班都停好车等她,副驾驶座上每天放一束鲜花,每天甜言蜜语说不停。这天,他一直追到卫生局门口才停住。莫小莉被卫生局付科长叫回去,她不太摸得准是什么事,大概觉得多少跟宫喜有关系。谁知是个大好消息,付科长想把她正式调回去,让她负责计生那块。她答应考虑,但内心却有些犹豫,她不太想回去和宫喜共事,无论他们将来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