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能在电话里说。你能飞过来吗？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你、我、亚力克·佩利、霍伊·戈尔德，还有一位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的州警侦探。还有玛茜，她也应该一起。”
“告诉我，侦探。快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我必须跟我的客户佩利先生商量一下。”
这又是一条缺失的信息。
“还是跟霍伊·戈尔德谈吧，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
“而且那不是唯一的伤口。”拉夫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有一处，不过它是在我们这里，在弗兰克·彼得森被杀之后。”
“协议呢……”
霍莉沉默了。她在想着装在手提行李中的那部电影，她没有沾沾自喜的习惯——恰恰相反——但现在看来，这是一种直觉性的天才表现。她只是曾怀疑过梅特兰的案子中有什么极不寻常的东西吗？并不是。这主要是因为她跟骇人听闻的变态杀手布雷迪·威尔逊·哈茨菲尔德打过交道，那种经历往往会相当大程度地开阔人的眼界。
“是霍伊雇的亚力克，所以协议不是问题。”
“佩利有没有告诉你，那个护工摔倒时把梅特兰抓伤了？他伸出手去抓梅特兰，然后抓伤了他的胳膊。”
霍莉仔细考虑了一下。“你能跟代顿警察局和蒙哥马利县地方检察官取得联系吗？关于霍华德家的两个女孩被杀的资料和那个护工希斯·霍尔姆斯的资料，我无法一探究竟所有我想了解的，但我想你可以。”
“没有，这就是我在‘先到先得’的老搭档所说的‘真实无虚的情况’。这激起你的兴趣了吗？”
“这个家伙的审判还在进行中吗？如果是的话，他们可能不愿意透漏太多信——”
“你在开玩笑吗？”安德森几乎喊了出来。
“霍尔姆斯先生已经死了，”霍莉停顿了一下，“就像特里·梅特兰一样。”
“这个人是海斯曼记忆疗养院的一名护工，虽然他当时应该在度假，但是在梅特兰先生去探望他父亲的那个星期，他至少有一次在疗养院。在梅特兰先生最后一次去探望的时候，也就是四月二十六日，这两位嫌疑犯真正撞上了对方。我是说真的。”
“天哪！”拉夫喃喃道，“这也太奇怪了吧？”
“熟悉但不惊奇。大多数凶手一旦被捕后都会立刻拿出点儿不在场证明，你干追查保释逃匿者这一行可能对我们的业务不在行，吉伯尼女士——顺便说一句，亚力克告诉了我贵公司主要是做什么业务的——但是你肯定从电视上看过。”
霍莉说：“是奇怪。”这又是她确认无疑的一点。
“因为当梅特兰在这里的时候，同一时间这里也发生了类似的犯罪。被杀的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两个小女孩。同样的基本手段：强奸和毁尸。警察逮捕的那个男人声称一直同他的母亲待在三十英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上，他母亲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是有目击者见到他出现在那两个小女孩被绑架的郊区，特罗特伍德，而且还有他的监控录像。这听起来熟悉吗？”
“更奇怪，”拉夫重复着她的话，“哈密瓜里的蛆。”
“亚力克说你告诉他特里·梅特兰没有杀弗兰克·彼得森，他说你似乎非常确定。我很好奇，彼得森谋杀案发生在我们弗林特市，而你人在代顿，你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你说什么？”
“没错，”霍莉表示赞同，“至少此刻是这样。”
“没什么。给戈尔德先生打电话，好吗？”
“嗯哼，嗯哼，好的，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我说不上来，对不对？”
“我还是觉得我最好先给佩利先生打个电话，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是的，我知道。”霍莉有很多担忧，即使经过多年的治疗，她依然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但就这一点而言，她很确定。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就这么办吧。还有，吉伯尼女士……我想也许你对你的业务很在行。”
“我是拉夫·安德森，亚力克·佩利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吉伯尼女士，告诉我你正在做什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话让霍莉笑了。
她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您好？我是霍莉·吉伯尼，请问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