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这个没见过，这种黑社会一样的人到店里来的话，我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有可能不是，但也有可能只是同一个人的变装。”
青年把照片递还给了毒岛，抬起头诚恳地说：“能让我再看一眼刚才那张照片吗？”
“他跟刚才那个是同一个人？”
毒岛赶忙递过去，只见褐发青年一脸专注地看着照片，店长也凑过去，歪着头努力回忆。毒岛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八点了。看着兼职青年努力回忆的侧脸，毒岛喝了一口纸杯装的咖啡。味道很一般，就像黑颜色的开水。
“怎么样？”
“怎么样，您有印象吗？”
毒岛说着又拿出了驾驶证上的波多野淳史的照片。“唔……”
“唔……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那这张呢？”
褐发青年是第一个没有一口咬定没见过的人。
“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这张照片上的脸都被墨镜遮住了，实在认不出来啊。”
“是某位到店的客人跟他很像吗？”
褐色头发的兼职员工歪着脑袋，仿佛在回忆什么。
毒岛问了一句，兼职青年又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照片。
“唔——”
“唔，不过我们店里经常有这样的客人，可能确实只是有些相似的人而已。”
“他是一起案子的关键人物，不知您是否见过？”毒岛问道。
毒岛大失所望，转而问道：“对了，贵店是如何确认个人身份的？”
“嗯？怎么了？”
未成年人深夜不能进入网咖，因此这类店铺都有义务要求客人出示身份证明。
似乎实际接待工作都由这个褐色头发的兼职员工完成。
“驾照，学生证，各种证件都行。”
店长马上否认见过照片上的人，又叫住一位系着茶色围裙的男生说：“班长，你见过这位客人吗？”
兼职青年瞥了店长一眼。
毒岛指着一栋杂居大楼的三楼，那里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彩虹网咖”几个字。
“资料的复印件都保存着吗？”
“喂，加贺谷，接下来去那家店。”
“嗯，当然保存了。”店长大声回答。“能让我们看看吗？”
毒岛没有理睬，转身迈步，余光瞥到了旁边的一家小网咖。
“呃……现在吗？”
“他可能不在这一带出没。”加贺谷有些丧气地说。
店长明显露出为难的表情。
毒岛问遍了小田原附近所有的风俗店，但没有一个人见过波多野。不过应召女郎这种地方就很难调查了，因为搞不清楚具体在哪里。
“有什么问题吗？”
“没印象。”
“既然是警方的要求，那当然可以啦。只是那些资料许久未整理了，马上要看恐怕有些困难啊。”
他又拿出假驾照上的照片。
柜台里面确实很杂乱，想必这里的顾客管理也十分松懈。
“那这张呢？”
“那能否直接在电脑里搜索波多野淳史这个名字呢？贵店应该有登录记录的吧。”
毒岛向身穿黑衣、系蝴蝶领结的店员一一出示了N系统拍到的照片，可所有人看到都直摇头。
“啊，可以的。波多野淳史吗？请稍等。”
“你见过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店长马上操作起柜台里的电脑。
写着“时尚保健”的艳俗霓虹招牌下，有一摊呕吐物的痕迹。
“波多野……淳史。啊，我们这儿没登记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