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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以使用假证罪拘捕波多野淳史吧，可以进一步审讯。”

“我的帽子早就危险了。如果此人确定跟案件有关，那还好说。要是公开之后却查出他跟案子毫无关系，届时N系统不就完蛋了？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搞不好连县警老大的帽子都保不住。”

“毒岛啊，你能肯定用假证租车，并被N系统拍到的人就是波多野淳史吗？”

齐藤本部长烦躁地站起身，踱步到旁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您什么意思？”

“可是，如果再不破案，麻烦不是更大吗？首相都催促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危及本部长的帽子啊。”

“你自己看看驾驶证复印件上的照片，再看看N系统拍到的，像是同一个人吗？”

“N系统拍摄到的画面非常清晰，早就有相关组织在抗议了，说这属于侵犯隐私。这起案子已经这么引人注目了，这时再向大众发放如此清晰的图像，搞不好会惹麻烦啊。”

毒岛闻言诧异地看向桌上的资料。驾驶证上是个短发蓄须的男人；N系统拍到的司机没有胡须，头发很长，戴着一副黑帮老大戴的那种墨镜，但看起来像个御宅族。

“为什么？”

确实不太像。

一听到N系统，本部长更加谨慎了起来。

“驾驶证照片上的胡须可能是假的，N系统那张则有可能戴了假发。”毒岛思考着说道。

“N系统？这就难办了。”

“我不否定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但在我看来，驾驶证上的男人脸更圆，似乎更胖。”

“只要公开租车公司提供的驾驶证复印件上的照片，还有N系统抓拍到的画面，应该能收集到非常多的确凿信息。但如果不公开调查，就很难了。”

毒岛抿着嘴，仔细对比两张照片。

“唔……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公开调查还是再等等，但可以继续追踪波多野这条线。”

“的确如此。不过他可能拍照时往嘴里塞了棉花，故意让脸比实际情况胖，毕竟是制作假证嘛。”

“至少可以以伪造证件罪将其逮捕。”毒岛继续敦促道，“总之现在最可疑的就是他，我认为可以公开调查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公开这张照片不是只会给调查添乱吗？而N系统拍到的他戴着太阳镜，根本看不见眼睛。公开一张伪造的照片，一张缺乏重要特征的照片，这样很难收集到有力的证据吧？”

然而本部长似乎不为所动。

毒岛很难反驳。事实上，调查时确实因为这副太阳镜而阻碍了指认。

如果是波多野把五名被害者的尸体埋在了山上，那么，他很可能还持有其他假驾驶证，并用那些假证去租车。甚至不排除直接购买一辆私家车的可能。目前只有这条线索有迹可循，因此毒岛认为可以进行公开调查了。

“再说了，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这张假证上的照片是不是他本人。既然是假证，随便找张照片也能做出来吧。”

“曾到过现场的五辆红色轿车中，只有这个波多野没有查明案发时身在何处啊。而且他驾驶证上的住址是假的，很可能是用假证租的车。”

“租车公司总要核对一下租车人和证件是否相符吧。”

后来并未查到波多野淳史在东京其他租车店租用车辆的记录，因此调查本部没有加深对波多野的怀疑。

“这就要看那家租车公司在这方面有多认真了。毒岛啊，如今首先还是要弄清楚被害者的身份，调查就会有进展。”

“波多野有这么大的嫌疑吗？”

“在这一点上我也很奇怪，怎么还没查到被害人的身份呢？”毒岛忍不住大声问道。

毒岛这么一说，本来就一脸郁闷地坐在办公桌旁的齐藤本部长表情更阴郁了。

搜查本部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也该是时候了。”

“本部长，干脆把波多野淳史列为重要知情人，对他进行公开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