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工作的，”沈彤微微笑着，“不工作怎么让你独守空房呢？”
他愉悦地笑开，眯眼缓缓道：“我认真的，不想工作可以不工作的。我赚钱养家。”
男人点点头，一副认输语气：“行吧，反正你也挺喜欢你那相机的，我看比喜欢我喜欢多了。”
“加倍补的吗不是……”说到这里，她察觉到自己被他带进坑，迎着他三分挑然的目光转变语气，“少说点话吧你！”
沈彤：“你跟我都几年了，我新换的相机才跟我几个月啊。”
他饶有兴致地跟着问：“哦？所以是怎么补偿的？”
他以为她要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之类，再不济也会说一个几个月的相机哪比得上几年的人，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哪有放你鸽子，临时意外情况，我也没办法呀，”沈彤回想着，提着裙摆躲过一个栅栏，“再说了，后面不都补回来了嘛。”
她继续，开口时笑靥明艳：“当然是新宠比较受我喜欢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年年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所以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明明知道她在刻意逗自己，他还是上套：“行吧，就算我不受宠了，也会在冷宫努力挣扎只为见皇上一面的。”又扯扯唇角，扮演清高的深闺怨妇，“谁让我心里只有皇上呢。”
他看她一眼：“我倒希望你无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每天我一回家就能看到你在家里洗干净等我，不会到了家还被你突然的工作放鸽子。”
沈彤笑：“你这话说的，我平时也没有因为工作亏待你啊。”
“说得好听，到时候没工作了还要嫌弃我无所事事。”她用早已看穿一切的语气道。
两个人且走且聊，不远处摄影师在喊他们，沈彤加快脚步：“走吧，继续工作去。”
“你要这么不想工作，辞了也好，”男人波澜不惊地陈述，“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跟我拍婚纱照算什么工作，”男人提起她的裙摆，施施然道，“你不觉得乐在其中？即使麻烦了点，也是甜蜜的负担？”
她抬眉，“我不也是在工作？进行拍婚纱照的工作。”
二人默契十足，每组照片都完成得又好又快，沈彤看了都连连点头。
“……”
“是啊，可真甜蜜，”沈彤梨涡浅浅，“你光明正大又搂又抱还能亲，当然甜蜜了。”
聂江澜也伸手过来帮她挡了挡阳光：“这还不好？让你看着别人工作。”
“……”
“没想到还有别人这么审慎地拍我的时候，”沈彤腾出来的那只手遮了遮眼前的光，橙黄日光在脸颊捎下阴影，“以前都是我拍别人拍一整天。”
后来辗转到了泳池边，男摄影师问：“要下水拍吗？怕打湿婚纱我们有泳衣的，款式也挺漂亮，小性感哦。”
不远处海鸥翔集，云雾摇曳，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沈彤想着换来换去有些麻烦，正要摇头，男人看了泳衣的款式，也摇头说：“不用了。”
海水澄澈，波纹漾着碧蓝，渐次起伏的浪似多米诺骨牌，一层层匍匐在身后。
后来回去的时候，她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不答应下水拍？”
两个人工作都歇下来之后，就选了个很安宁静谧的小岛旅行，顺便在这里拍一套婚纱照。
“我不想别人看到你下水的样子，而且那泳衣也不保守。”该露的都露了。
扛着单反的摄影师带着助理转换场地，沈彤提着婚纱，被聂江澜牵着往泳池那边去。
沈彤正想点头说对，男人欠揍地继续道：“要看也只能我一个人看。”
“好啦，这一组拍完啦，我们换个场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