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亚!”她喊道,美丽的笑容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她伸出双手拥抱了我,我也回抱了她。妈妈清了清嗓子,说了声“嗨”,然后就找借口离开了。我知道这对她来说不容易,但她坚定认为罗伯特也应该见见汉娜。
没过一会,汉娜就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尽管我确实跟她说了她可以带埃里克一起来,但是显然他今天要工作,而且不想请假,因为他工作刻苦。她是这么和我解释的。
“嗨,尼古拉斯。”汉娜的脸微微地红了。
我心里顿时升起了满满的自豪感。妈妈也许正在经历她人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但她积极接受着她所需要的帮助,而且她能够诚实面对自己。
尼克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嗨,美丽的汉娜,这周过得好吗?”
妈妈朝我们走了过来。“你永远是我们家的一员。”她说。“我们永远欢迎你。”
“不能再好了。爸爸妈妈又带我去了中央公园,我画了画,还申请了工作。”她稍稍站直了一些。
“谢谢你们让我来这。”
“他们来了。”有人喊了一句。
我的眼睛感到微微有些刺痛,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了奶奶有多么喜欢家庭派对。爱德华兹先生也来了,我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外面有人在大声说话。是罗伯特的一个朋友接他回来的,罗伯特抱怨我们都已经把他忘在脑后。为了掩饰,我们还说会来这吃晚饭。我敢肯定他是有些怀疑的,但管他呢。
我用诸如印有科学狂人的纸盘子、火山爆发模型、写着“E=MC2”的小旗之类与科学相关的东西帮妈妈一起装扮了整个场地。奶奶餐馆原来的职工帮助我一起准备食物。我们用奶奶的配方做了烤宽面条。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们都跳了起来。“惊喜!”
我肯定已经跨过那个痛苦的时期了吧,可是并没有。
罗伯特大笑着朝我们鞠了一躬。“我就知道。你们最好了!”他走了一圈,拥抱并亲吻大家,向大家确认,他不会把病传染给他人。
派对将在奶奶的餐馆举行。汉娜会去,这将会是她第一次见到罗伯特。克莱尔同意我们多花些时间在一起。我不太确定爸爸会不会出现。但我觉得他不会,尤其是在我告诉他汉娜也会来之后。一日为懦夫,终生为懦夫。
他在汉娜面前停了下来。他的眼睛从我身上扫到汉娜身上,然后他笑了。“嗨。”他说。
我与他十指紧握。“走吧。”
她拥抱了他,他也回抱了她,他声音哽咽着说,“欢迎来到这个家,汉娜。”
“他一定会对我们五体投地。”
“欢迎来到这个家,罗伯!”她应道,然后他俩都笑了起来。
“你觉得他会喜欢吗?”
接下来,我按下了按键,开始播放乔万尼准备的视频。
我笑了出来。因为那已经成了我们有关性事的暗语,他的手指在我腰上略过,我很想顺势靠入他怀中,可我并没有,我只是拿起了我们给罗伯特准备的礼物,作为一对情侣给他准备礼物。
罗伯特感动得流泪了。在整个视频播放过程中,他都握着我的手。视频放完的时候,尼克清了清嗓子,“你把我们吓坏了,虽然如我爸爸所说,我们并不想对坏行为予以嘉奖,可你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们希望你能花点时间为你自己着想。所以……”他递给他一个信封。
“登陆艾米莉亚了。”尼克边对我说边亲吻着我的脸颊。“罗伯特的欢迎回家派对我们要迟到了。”他看到我似笑不笑的表情咧开嘴笑。“我知道你这表情的意思。我们现在不能杀僵尸了。”
罗伯特取出信封里的纸——是一张去意大利的机票。“这是一张随时可用的机票。所以你随便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用它,而且这是张双程票,所以你去完必须得回来,不过你也许可以比计划中提前一点去看乔万尼了。”
现在,他的胳膊环绕在我的腰上,我的脸便红了,因为我想起了他在我身下的样子,想起了我们做过的事,想起了我们计划着还要再做那样的事。
罗伯特尖叫着跳了起来,然后又停了下来,抓住他边上的东西。“我应该淡定些。”他紧紧拥抱了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和尼克一起度过的这一晚真是……棒呆了。有些时刻挺尴尬的,比如我们的头撞在了一起,或者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或者他问我做“那个事”有没有关系。但是当我们跨过了那个尴尬的阶段之后,“那件事”就变得有意义了。他在做“那件事”期间和之后,关心我,拥抱我,和我一起大笑,和我说着些有的没的,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世界了。
派对继续进行着,尽管我早先说过,不指望爸爸回来。可我还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