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个问题一时让林默涵差点不知道如何回答。
女警察的口气有些严肃了，并且眉心还闪烁着几丝戾气。
问了一些问题后，女警察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问她最后一个问题：“您以前是不是叫莫晚晴？”
见到她久久也不回答，女警察站起来撂下了狠话：“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给饭吃！关进去！”
言子夜的唇角慵懒的勾了勾，站起身，走出了审问室内，林默涵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他的背影，接下来的时间女警察又问了她一些问题。
吩咐完毕后，女警察察双手背在背上走了出去，旁边站着的两名男警察将林默涵押进了拘留室里。
说了这三个字后，林默涵像是看见言子夜冷冷的笑了一下，他便问女警察还有问题，女警察对他笑得很妩媚的说：“言先生，您的问题已经问完，您可以走了！”
而此刻整个云城市，林默涵就是莫晚晴的新闻报道，将云城市弄得都炸开了锅，不少的人都知道了当今华威的总裁，其实就是当年那个拔掉亲姐姐氧气管的杀人犯，而且，前几个月被抓进去的叶冉冉是给她顶罪的。
林默涵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早上，叶冉冉正在做劳务，可是铁门哐当打开，走过来两名女狱警，女狱警说：“你可以走了！”
“您知道不知道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叶冉冉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已经该是行刑的时候了，而且已经超过了一些时间，可是提她去枪毙的人却一直没有来。
“我女儿满脸的血，紧紧的闭着眼睛，面色惨白吓人，头发凌乱，衣服上面也是血！”
但是今天来了两个人，却说她可以出去了？
林默涵顿时有些慌乱，然后又听到女警察察继续问她：“半个月前，您与言子夜现在到达华府国际地下停车场时，看到的尸体是什么样子？”
她是真的可以出去了不用死了吗？
“我……我忘记了！”
叶冉冉刚开始还不相信，结果，让她走出了那个没有囚禁的大门时，她的才真的相信，自己是自由了，可是，当叶冉冉到了城区，听到了那四处报道林默涵就是莫晚晴的那些等等消息时，叶冉冉似乎才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她脸青面黑的坐在路边摊吃了一碗小面，吃好，她给了老板八块钱后，正要准备走人，可是一个全副武装的人走到了她面前，甚至都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他戴着帽子，围巾，口罩，眼睛，手套，叶冉冉看不到他身上任何一寸肌肤，叶冉冉问他想干什么，他说：“找你有事！”
“您当天除了言总，言一菲，孟何，唐毅博，还见了其他的人？为什么刚才不说？”
声音还是通过变声处理的，叶冉冉有些惊愕的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当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带了几个女同事去人民广场看了雪景！”
他依然用了变声器的说：“你跟我来！”
听到这里，女警察的口气有些严肃了，她说：“那我再问您，您十一点半左右离开的公司，而您的公司离言一菲当时住院的医院并没有多远，可您为什么一点过才到医院？这段时间，您在做什么？”
叶冉冉很是好奇，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危险还是不危险，便大胆的跟他了。
可是回答完毕了以后，林默涵却感觉到哪里怪怪的……好像最近，她一直都在别人的圈套里一般。
拘留所里。
“是中午午休的时候离开公司的，大概上午十一点半左右！”
林默涵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便不知道什么是时间概念，唯有头上那盏日关灯亮起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一天是要过去了，天黑了，而天黑暗前，总会给你一丝光明，然后再将你全身用黑暗笼罩起来。
林默涵一点儿也不含糊的回答说，女警察又继续问：“你当天看言一菲的时候，是几点离开的公司？”
也不知道之前那个女警察察跟她什么冤什么仇，好歹她在进这里之前也是光明堂皇的华威总裁，可是到了这里以后，这些人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就不怕等她出去了以后，一个个的收拾他们吗？
“是！”
不但如此，居然还让她饿肚子？
“言一菲小姐说，您是一点钟到医院去看她的，而医院的尸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见的！我想请问您，您这个点刚好出现在医院。真的只是为了看望言一菲吗？”
本来她的胃，做了手术不久，是不能饿的，可是因为太久没有吃饭，林默涵感觉自己连眨眼睛的动作都难了。
“我在公司，这一点我的助理孟何可以作证！公司的员工也可以作证！”
林默涵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喝口水，她渴得嘴唇都干裂了，她走到铁门边朝看守的警察招了招手，她说：“我口渴，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她严肃的说：“林小姐。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医院的医生说小女孩去世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多钟，我想问您，十一点之前这段时间，您在哪里？”
可是门口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讥讽的看了一眼，邪恶坏笑一声后说：“你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就给你当干儿子！”
听完了回答，女警察又想目光落在了林默涵身上，只是落在林默涵身上后。她脸上自然也没了那些对言子夜的温柔。亚尤休扛。
说完这话后，那警察便不再理会林默涵，而且还走到了那边跟另外两个男的聊天，他们还时不时的说一些黄段子，听得林默涵一阵面红耳赤的。
言子夜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漠然的说：“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一起！”
林默涵为了保持体力，只好睡着，可是这大冬天的，拘留室里又特别的冷。被子也不是太厚，床也很硬，她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可是林默涵的身体，好像也越来越不行了，她越来越难受，胃里隐隐作痛，口干舌燥的滋味，让她觉得万分难熬，加上拘留室内阴暗潮湿，昨天晚上，她觉得自己发烧了，而且全身上下烫得像火，实在烧得难受，她就整个人脱掉了羽绒服，将寒冷的空气袭击一下在身上，让自己的身体退点烧，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毅力，将那些感受的感觉都熬了过去，可是身体却已经到了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步，况且她还没有吃过东西，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疼痛着。
“早上八点左右见过。下午六点到晚上这段时间……”
这时候，只听见外面好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林默涵欣喜若狂的爬到铁栏上，双手把着铁栏，渴望的望着那个正在走过来的警察，特别看到他手里提着一盒东西的时候，她更是激动不已，那些饥饿的清口水，便一下子在她嘴里流淌了起来。
言子夜淡淡的点了点头，女警察又继续笑眯眯的问：“半个月前，您当天见到林小姐的时候是几点钟？”
只见那个警察笑也没有笑一下，口气也不怎么好的说：“哟哟哟……饿得都不水灵了！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命，你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人给你送吃的！呐！给你！”
“嗯！”
他说完，连腰身都没有弯一下，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就将他手里的东西扔了进来，只见那盒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墙角挡住，它才没有继续往前滚。
女警察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都当小三八年了还没有转正，也真是逊色得够可以的，当然，女警察问完了私人问题，自然该问正事了。她眼神暧昧的看着言子夜，声音也是无尽温柔的说：“言总，您与林小姐，是在半个月前，在酒店吃完了晚饭后回到住所的楼下，并且在楼下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多多的尸体吗？”
林默涵也不知道是太饿还是还渴，她疯狂的朝着那盒饭菜扑了过去，然后迅速的打开了盖子，她匆匆忙忙的拿起筷子将那些硬硬的又有些凉意的白米饭和菜不停的往嘴里灌。
八年前？
吃到嘴里以后，林默涵才觉得熟悉，她紧紧的皱着眉心，那快速嚼着饭菜的动作也放慢了许多。
女警察浅浅的又问了一下，林默涵深深的吸允了一口气，又咬了咬下唇才淡淡的说：“八年前！”
这个菜绝对是言子夜炒的，他的菜就是这个味道，林默涵心脏离突然觉得有些暖，她不顾一切的将那些饭菜都吃了下去，吃完之后，林默涵将盖子盖好，放在了铁栏边，可是才吃了一会儿，林默涵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显的不对劲，而这时，外面几个唏嘘的人说：“快去告诉他，林默涵已经把有毒的饭菜吃下去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记得问咱们的功劳费！”
“怎么？不记得吗？这种事情还需要想吗？”
没错，就如同他们算计的那样，林默涵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毒性爆发身亡，到时候直接向外宣告，她是自杀，这件事便不了了知，然后彻底的结束。
只是这个问题跟审案有什么关系吗？
还在拘留室里的林默涵也发现了她的胃里在刺痛，而且，她的指尖都有些乌黑了，以前在美国的时候，通常听他们说，这种情况是中毒……
林默涵从来没有想过，女警察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眸子闪了闪。下意识用余光看了一眼言子夜，林默涵微微的闭了闭眸子，想到了八年前，那个夜晚，言子夜因为醉酒而进，喊着秦落落的名字夺去了她的贞洁。
不好，林默涵眸子一闪，想到了那盒饭菜。
“你们第一次恩爱是什么时候？”
那里面有毒！
讥讽的六个字，像是带着一些故意，言子夜听到以后气息很平常，女警察像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时，可是毒似乎已经在开始发作了，她趴在地上，拿手扣着喉咙，想要把那些东西吐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是她的小三！”
肚子里痛，不但痛，口里还不停的翻白沫，她的和脚已经在开始麻木和抽搐，大脑也开始有些不受控制，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女警察问完了言子夜以后又继续问林默涵：“你跟言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