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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笨拙的讨好

徐岩从来没有这么急迫地想要见乔夕颜。一连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上课的时候,因为一个新员工穿了一件和乔夕颜一样的衣服,引得他失神半天,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

回到宿舍,接到乔夕颜的电话,迫不及待地要回去,这是几年来,第一次参加新员工培训半途想偷溜回去,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毛躁了。

“我们去看电影吧。”

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徐岩一开门,竟是方才那个引他失神的姑娘。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和乔夕颜一样的裙子。

“嗯哼?”乔夕颜揉了揉耳朵。

“徐总。”那姑娘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上去腼腆又富有青春活力,她扯着甜甜的笑容看着徐岩,眼睛弯弯的,像一汪明月。

“我今天晚上可以回去。”

“有事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乔夕颜耳朵一热,仿佛能感受到徐岩此刻的温柔。

小姑娘点点头,探头探脑往徐岩房间里钻。徐岩一个没留神,就被她钻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没说话,也没有关门。

徐岩笑了,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好像心情很好,突然很缱绻地唤了一声:“乔夕颜。”

徐岩半靠在墙上,平静而又耐心地问:“是工作的事有什么疑问吗?”

“……”

小姑娘慧黠地眨了眨眼,看了看徐岩手上的车钥匙:“徐总你要出去吗?”

“哦!”徐岩很淡定地说,“我正准备找来着,你就找我了!”

徐岩愣了一下,他这次出去确实开了先河,但也没什么好瞒的,点点头说:“有事。”

乔夕颜被他一语揭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幸好这会儿两人不是面对面,不然该多囧了。乔夕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丫明白我用意你怎么不找我啊!?”

“是去看你太太吗?”

徐岩在电话里笑了笑,笑得乔夕颜有点发毛,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说:“是你掉的吗?我看你取下来塞在我枕头下面,还以为你故意留下来让我找你呢!”

徐岩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等待她的下文。

乔夕颜在家里坐立不安,也要面子不愿意去找他,直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她一个电话过去,耐着性子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项链,我最喜欢的项链,好像掉到你那里去了。”

“徐太太其实我以前曾经很喜欢她,她的书很好看,只是上次的绯闻过后,人气跌了很多,我也就没关注了。”

她计划的倒是挺好的,就是三天过去了,徐岩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

不知道为什么,提及这些事,徐岩胃里有种胃酸翻滚的感觉,看着这姑娘的目光也由平静变为厌恶。

一路上开着车,乔夕颜轮番腹诽完后,才开始算着时间,徐岩大概多久会看到她留在那里的项链,多久会给她打电话,等她接到电话应该怎么摆姿态,然后顺藤摸瓜说要回去拿,拿完就赖着不走了。

“你赶紧回去吧,你现在说的话我都当没听过。”

尤其是在冷战这么久终于和好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在他身边多陪陪他,他这段时间瘦得明显,昨天她抱着他的腰,瘦了一圈下去了,她有点嫉妒又有点心疼,嫉妒的是男人瘦怎么这么容易,心疼的是,她的男人怎么就瘦了?

见徐岩的态度很抗拒,那小姑娘也激动地站了起来,那眼神,那姿态,仿佛为谁抱不平一样,仰着下巴说:“徐总,我一直很崇拜你,我不指望你会回头看我,但是我无法忍受一个如此不检点的女人在你身边!”

乔夕颜是在徐岩的监视之下开车离开的。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永远都不会理解她作为女性偶尔也会有细腻的情感。

徐岩轻轻一笑:“然后呢?”语气中不无轻蔑地说,“和你有关系吗?”

她蹑手蹑脚解掉了脖颈上的项链,将项链塞到枕头下面,她得意地笑了笑,心想,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她配不上你。”那姑娘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心中神一样的人,怎么能被这样的女人亵渎?我真的没办法接受。”

乔夕颜没有动,撅着嘴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她微微动了动,扭头看了看徐岩,他正紧闭着眼睛。

徐岩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变得冷峻:“我从来不是神,你更不是救世主。很多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我爱她,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大概也是近来太累,徐岩鲜少醒来后又睡着。

“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姑娘像信仰崩塌了一样语无伦次自说自话。

徐岩声调微微一变,乔夕颜就闭了嘴。房间里又恢复安静,早晨的宁静祥和让人浑身都十分放松,不一会儿,乔夕颜就听到了徐岩睡着后独有的,平稳的呼吸声。

徐岩遗憾地轻叹了一口气:“我太太也在公司里,我不希望再有任何逆耳的流言传出来。这次培训,你可以提前结束了,剩下的手续你去找人事部办理吧。”

“乔夕颜,听话。”

“徐总……”那女孩眼泪迸了出来,眼神变得迷茫而复杂。

“可是昨天晚上我也有看到有人在偷偷地约会。”

对待这样初出社会,还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小女孩,徐岩一贯没有太多耐心。他握了握手上的钥匙,平静地说:“回去吧,我不擅长扫女孩的颜面。”

“这里是培训的地方。”

“……”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意外的插曲倒是提醒了徐岩一些还不算太久远的回忆,虽然嘴里为乔夕颜开脱,但那也是出于“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心态。想想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么绿云罩顶,他就忍不住联想到绿巨人的样子。

“这里是培训的地方,在这影响不好。”

乔夕颜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这辈子居然就要在这个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为什么?”

徐岩想想,忍不住就笑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今天起来就回家去。”

而另一头,一无所知的乔夕颜正在用心地收拾自己。

徐岩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有点重,不过她已经习惯。她醒了,习惯性地动了动,徐岩就跟着醒了。

乔夕颜结婚前也是个顶臭美自恋的人,结婚后和徐岩神秘感实在保持不了多久,最后索性就放开了,是什么样就怎么样,也就疏于打理自己了。当然,这并不影响她的魅力,外在的打扮对她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她背对着徐岩,后背贴着徐岩紧实硬挺的胸膛。

化好妆,选了件粉红色一件式贴身裙,颜色在装嫩,但款式纯发骚,男人就喜欢这种调调,这是她百度了很久得出的结论。

一夜睡到天亮,乔夕颜自然醒来,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

开了车出门,离约定的时间提前了近两个小时,她自己也有点兴奋,从来没约会过的人,结婚一年多才开始体会少女怀春,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徐岩破功,笑出声来,手一展将乔夕颜揽入怀中,低头凑在她耳畔说:“你有这么饥渴吗?”

路上交通状况良好,原本预想要提前到了去等徐岩,却不想,路上出了意外,让乔夕颜从提前到最后变成没有到……

乔夕颜哑然,瞳孔一暗:“你连禽兽做的事都不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乔夕颜开车是一贯不会左顾右盼的,可是有时候事情的发生就是这么巧合,乔夕颜过桥的时候,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面,再收回视线,就不小心扫到了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在攀爬桥上的护栏,向外走去。

“你都说了是禽兽做的事了,我干嘛要做?”

乔夕颜看了看时间,想想生命更可贵,顶着违反交通规则被拍照的风险,把车停在了路边。下了车,向那坐在外栏杆上的女子走去。

“你不准备做点禽兽做的事?”

“喂!”乔夕颜喊了一声,“妹子,那外头不能坐,危险。”

“嗯?”

那妹子没有回头,淡淡而绝望地说:“没事,我知道,我不寻死。”

乔夕颜很是紧张,动都不敢动,耳朵热得通红,心跳咚咚咚的,吵得她脑子一团乱。她一直屏住呼吸,等着徐岩下一步的动作,结果等了半天,徐岩毛动作都没有。乔夕颜越想越不对,一个翻身,半坐起来,恼羞成怒地问徐岩:“你就这样睡觉?”

乔夕颜心里咯噔一跳,这真想死的都说自己不想死,然后偷偷摸摸就把自己给结果了,和她妈妈一样。她想想就难受,更没办法离开了。

徐岩翻了个身,由于床不够大,他一翻身就碰到了乔夕颜,两人身子都僵了一下。

“妹子,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是你坐在那真的太危险了,你有啥和我说说行吗?我们下来说,找个地方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夕颜倦意重重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背后的床榻陷了下去。徐岩上来了,熟悉的重量,熟悉的味道。

天色渐黑,来往的车辆驰骋电掣如风而过,谁也没有为这桥上的人驻足停留,桥头堡的站岗哨兵又有点太远,乔夕颜一步也不敢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徐岩还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打着,乔夕颜也不好意思提醒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我睡了。”就爬上了床。

“听姐姐一句,下来说,来。”

由于许久没有在清晰的状态下一起睡,又是在没有电视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的简陋宿舍睡觉,乔夕颜满脑子只剩淫邪画面。

大概是被乔夕颜唠烦了,那女孩一跳站了起来,站在并不算太宽的栏杆柱上,激动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我说了!我不是寻死的!你们怎么都这样??一定要把我逼死才行吗?”

他们今天晚上要一起睡这张单人床,对,这一点她刚才也发现了。但是……

乔夕颜看着那红裙的姑娘站得那么高,越看越害怕,夜里的风将那姑娘红裙扬起,那画面既美得触目惊心,也吓人得触目惊心。

徐岩好心的把T恤和睡裤找出来给乔夕颜穿。乔夕颜毫不犹豫地冲进浴室洗了澡,因为心情太好,她甚至还忍不住哼起了歌。痛快地洗了澡,迟钝的乔夕颜出来时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乔夕颜说话都开始有点哆嗦了:“我不逼你……但你下来好吗?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跟在徐岩身后,他带着她回了宿舍。培训中心的宿舍确实如徐岩所说都是单人床,不过徐岩的是1.5米宽的那种比较大的单人床,乔夕颜目测了一下,虽然两人都是长手长脚,但也大概是够睡了。徐岩的房间是唯一一间带有卫生间的宿舍,这一点倒是很方便。

“说什么呀!”那姑娘突然情绪崩溃地掩面大哭起来,“活着好累啊!有什么意思?什么亲情什么爱情,都是骗人的!”

乔夕颜谄笑:“怎么会,这儿挺好的!”

“怎么是骗人的呢?”乔夕颜徐循诱之。

徐岩用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她一眼:“这儿啊?不然呢?你想回去?”还不等乔夕颜回答,又说,“想回去就回去吧。”

那小姑娘也一时失了防备,断断续续地说起她的经历来了:“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了,从高中到现在,他去当兵,我去读大学,我一心一意等着他娶我,可是他却放弃了。我爸妈瞧不起他,在我们家闹过几次以后,他放弃了妥协了,和别人结婚了。大姐!”那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我等他我有错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他,可是他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她在徐岩身边晃了两圈,开口问他:“我今天住哪?”

乔夕颜还没从她的一声“大姐”里缓过神来,就听见她又说:“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六年的时间,用来等待一场空,我真的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大约是乔夕颜开车过来给徐岩做道红烧鱼的行为打动了徐岩。他并没有催乔夕颜回去。乔夕颜看了看时间,想着怎么开口留下来呢?

眼看着她的脚向外挪了一些,乔夕颜紧张地说:“怎么会没有意义?”她一边拖延一边偷偷拿了手机按下110。

“卧槽!”乔夕颜忍无可忍,终于爆粗了……

“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至于为他去死吗?男人只有在想上床的时候才会表现出矢志不渝的爱,其余的时候说的那都是狗屁!狗屁能信吗?你应该庆幸,这么早就看清了他。你想想,这样的男人,你为他死了!多划不来啊!就算他再痛苦再悔恨你也看不到了啊!”

徐岩点头:“知道,夏显文?要不让给他吧?我也挺头痛的。”

乔夕颜走近了一步:“妹子,听我一句,下来吧,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活得好就是最好的报复了。”

乔夕颜看不下去他这么得瑟,反问:“那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我没想报复他,”那姑娘捂着脸痛苦地说,“我只想解脱。”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什么是解脱?你这样只是在逃避。”

“切!”乔夕颜不屑。

“我很累,就当逃避吧,我想逃离家庭,逃离这个现实的社会。”

“我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乔夕颜眼见她半天没有跳下去,窃喜不已,看来有点眉目了,赶紧加把劲地说:“妹子,你爸妈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如果他真的够爱你,够坚持,就该和你一起面对。你们坚持一年两年,父母觉得是不成熟,叛逆;三年五年,觉得是无可救药;如果这种坚持是一辈子呢?那就是美谈了不是吗?两个人想在一起,没有任何外力可以拆散。永远都别为一个不够爱你的男人伤害自己。”

乔夕颜疑惑:“什么?”

“大姐……”那姑娘终于被乔夕颜说动,转过头看了乔夕颜一眼。乔夕颜大喜过望,知道她磨这么久的洋工终于出效果了!

徐岩轻轻地向她的方向移了移,低头说:“你现在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正当乔夕颜准备上去接住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姑娘脚下一滑,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乔夕颜语塞,不敢再接话下去。撇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乔夕颜整个傻眼,心跳如擂鼓,紧张到不能自控。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从她眼前消失了,她吓得张大了嘴,那冷风搔得她喉咙发硬。她凑在栏杆边向下看,只能看见水里一道快要消散的水花。她心急如焚,脱了高跟鞋往哨岗处冲了过去……

“不是还没离吗?”徐岩好整以暇,“你急啊?”

得知有姑娘掉下水,哨岗的官兵,周围散步的群众,只要会游泳的,都脱了衣服下水捞人。

负责人又开始出题,乔夕颜偏了偏头,凑到徐岩耳侧,低声说:“不是要离婚的吗?还是妻子啊?”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寻找,两个深谙水性的中年男人把那个轻生的女孩救了起来。那女孩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哨岗官兵满身湿淋淋的,一刻不敢耽搁,赶紧开始紧急复苏救援,周围的群众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拨打了120……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徐岩把话说完后,乔夕颜又明显感觉到女性们士气低落下去。不由觉得好笑。

从将女孩救起,再上医院,最后警察来找乔夕颜录笔录,前前后后花了近五个小时,等乔夕颜能走的时候,乔夕颜整个人已经狼狈得不能看了。

乔夕颜感觉到在场的女性都暗暗雀跃了起来,只是这雀跃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听徐岩接着又说了一句:“这是我妻子,乔夕颜,是宣传推广部的。”

高跟鞋在慌忙救援中弄丢了,医院的护士给了她一双备用的护士鞋穿。裙子被勾破了几个洞,而且她跑步的时候嫌碍事,把旁边撕成了高叉,妆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有多乱了,总之,她现在去演乞丐都不需要化妆了。

她话音一落,大家已经开始起哄了。高声呼喊的声音让乔夕颜有点懵。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着徐岩,只见徐岩轻轻勾了勾嘴角,说道:“不是。”

最要紧的是,她的车在桥上,包在车上,手机,在包里。

乔夕颜感慨地看着那女孩毫无畏惧地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徐岩,高声问道:“徐总,这个问题是在场的所有女员工都在好奇的,请问,您身边的美女是您的女朋友吗?”

看看时间,乔夕颜欲哭无泪,平生第一次约会,就这么泡汤了。警车将她送回大桥去取车,大家对她见义勇为的行为表示了高度的赞赏,就是有些人,这会儿怕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了。

社会是个大熔炉,所谓的成熟,就是把人身上所有的棱角都磨光,最后所有的人都变成一样。从众了,就是成熟了。这大概是大众对成熟最统一的定义吧。

乔夕颜拿出手机,未接来电三十五个,用脚趾甲想也知道徐岩是等到多么不耐烦的地步才会打这么多电话了。

这位勇猛的女孩长得还算清秀,一笑起来有一对梨涡,由于年轻,眼中还有那种熠熠闪烁的光芒。乔夕颜看着她不由有些感慨,曾几何时,她也像这样,充满了活力。

乔夕颜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徐岩就接了起来。

答到第五题时,终于有一位巾帼英雄抢答成功,获得一次提问的机会。

隔着电话乔夕颜都能感受到徐岩的怒气,但他明明怒极却偏偏不出声,等着乔夕颜说话。乔夕颜怯生生地说:“徐岩,你现在在哪儿?对不起,我晚了,但是我可以解释!”

一听目标是徐岩,大家都非常热情地抢答,问出来的问题也是各种各样,男生反应快,一开始回答正确的都是男生,提出的问题也都和职位安排和福利有关。

“嗯。”

乔夕颜坐了一会儿,负责人就笑眯眯地开始介绍活动,宣布规则,连游戏都设计得和公司有关,公司的基本规章考核,每出一道题,最完整最快回答出来的人,可以向老总徐岩提出一个问题。

“现在回家行吗?我马上回家,我遇到了点事!”

这年头,有徐岩这样的老板,对女员工来说,潜规则就是公司福利。

“嗯。”

乔夕颜被徐岩安排坐在他身边,他也没有介绍,大家都用打量和揣测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女员工,眼里都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别说嗯了好吗!我发憷!”

徐岩每天都会参加负责人筹备的活动,不过他并不是什么活跃的人,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新员工们看到老板一直在,士气很足,时不时也会大着胆子撩几句,但都被徐岩三语两语睿智地化解。

“乔夕颜,你给我的解释最好能把我糊弄过去,不然你就等着上刑场吧!”啪一声,徐岩挂断了电话……

培训中心地处城郊,周围都是工业园,占地大,但是一到晚上就杳无人烟,要想改善下生活都要去四站路以外的大学城。培训期间管理严格,所有新员工都不得在培训时间以外使用电脑用于娱乐,所以一到培训结束,负责人的会适当组织一些活动,对歌之类,像大学时候军训一样,一群离开了校园的大孩子倒也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