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忙说好，跟在吴教授后面进主任办公室。
吴教授让学生们一排站好，负着手布置任务：“资料和光盘都堆在主任办公室，学习班会给每一个注册学员发放布袋光盘学习资料，你们去把东西搬出来，然后分门别类放好，一个袋子里有两样东西，千万别放错了。”
门敞着，里面的人却不少，舒秦抬目一扫，大部分都认识，剩下几个面生的中年人，她猜是学校别的部门的。
舒秦锁好抽屉跑过去。
东西在里屋资料室，她进去搬了一堆东西出来，就听见章副主任说：“禹明这个癌痛中美合作计划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要是就这么中途夭折，实在有点可惜，既然上级单位提出先由高年资的教授先去试点单位驻扎三个月，完全可以从对癌痛研究有建树的教授们中选出合适的人选，比如曹文秋曹教授，他癌痛方面的研究做了了很多年，业务扎实，年龄和职称来说也都合适。”
那边吴墨他们已经叫了好几轮了：“舒秦，快来帮忙。”
他微笑看向罗主任：“罗主任，我们当年也都去过试点单位，要带领基层单位创立一个全新的科室非常不容易，需要业务能力，也需要管理能力，更需要吃苦耐劳的精神，比起我们那时候，曹教授如今各方面还要成熟许多，由曹教授亲自去试点，想必会克服种种困难，最终试点成功。”
她心跳稍稍加快，懵了一会，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给她买的，仍将盒子重新放回原位。
舒秦听得暗暗皱眉，曹教授已经确定要参选科室副主任的竞聘，如果临时被发配到试点单位驻扎，基本就无缘角逐济仁系统的各项演讲了。
她手机电池最近总出问题，难道是禹明上午出去办事时顺便买的？
如顾飞宇的父亲所说，章副主任背地里的活动起了作用，虽然他虽然无法撼动人事方面的决策，但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她拿起手机盒，外面的塑封都没拆，旁边放着张发票，时间日期正好是今天。
看来章副主任得知曹教授要参加今年的副主任竞聘，打算集中火力先对付曹教授了。
舒秦点点头说：“好。”等禹明回屋，她到医生办公室，打开禹明的抽屉，刚要把笔记本放进去，就看在里头躺着一个全新的手机。
舒秦抬眼看向禹明，他插着裤兜，面无表情站在桌前。
她解开禹明的裤带，将他的裤子往下褪了一点，然后借由灯光仔细观察。
罗主任笑着说：“曹教授能力出众，但我们科不缺癌痛方面的人才，就算真要派人去试点单位驻扎，未必就是曹教授。”
舒秦有些吃惊,两人之前亲热时她不是没看过,无非因为第一次亲热太害羞,她没好意思盯着看，可印象中那地方没有纹身。
章副主任说：“那就是禹明？能力我倒不怀疑，可也太年轻了，何况职称上不符合，对了，禹明，你不是这次青年人才冠军吗，眼看要准备出国资料了，这时候去下乡支援，不大合适吧。”
禹明躺平，往下指指自己右边的小腹：“在这。”
舒秦默默跟着一群人出来。章副主任显然吃定了罗主任不会放禹明出去，所以才这么说。
舒秦点头。
抛出禹明，无非还是意指曹教授。
禹明翻过身望着她：“一定要看？”
科教科的吴主任看看左右，坐正身子，含笑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这次中美合作仅仅局限于济仁四个附属医院，癌痛病房的下乡计划推后两年，等基层医院条件稍微成熟了，再考虑施行点对点挂钩。禹明，这个建议记得我之前也跟你提过。”
舒秦：“？”
禹明点点头：“吴主任，您大概也知道，我从进医院就开始做这个项目的研究了，这堆资料上的数字和表格意味着什么，您很清楚。”
他屏着呼吸说：“没在那。”
章副主任琢磨出了什么，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脸色微有点不妙。
找了一会没找到纹身，她伸手往下摸到禹明腰上，要解他的裤带，可她的手指一碰到他的皮肤，他的肌肉便绷住。
林景洋看着禹明，表情意味不明。
禹明很配合,顺势翻了个身,舒秦视线缓缓在他背上滑动。起初，她的注意力全在他隆起的肩胛骨和漂亮的肌肉线条上,必须承认这人有副好皮囊,肌肉和筋骨出众,背部皮肤也没有瑕疵。
吴主任拿过那叠东西，说：“我当然认得，这是评估量表。”
舒秦用力搬动他的身体：“让我看看你的背。”
禹明默了默：“不对，这是‘痛’，晚期癌痛。”
过了许久舒秦没反应，他眼睛没睁开,笑着说：“要检查多久啊。”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办公室一片岑静。
禹明将两只胳膊枕在脑袋下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舒秦脚像黏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动。
灯光亮滑如缎,照亮他每一寸肌理。
林景洋见门口站着几个学生，微微一笑，走过来关上了门。
她解开他睡衣的扣子，认真看他的前胸。
舒秦走了几步，紧闭的房门能听到那个男人清澈的、不高不低的声音。
舒秦起身坐到他胳膊边,早看过禹明的上半身，胸膛和背部都没有纹身,但她怕之前自己漏看了，决定从头到脚仔细看一遍。
不知说了什么，罗主任喝道：“禹明！”
禹明上床时随便套了睡衣睡裤，这时翻过身来,大剌剌在舒秦眼前躺成个“大”字型。
科教科吴主任惊讶地拔高嗓音：“禹明，你太冲动了，要是去下乡，你青年人才的冠军岂不是白得来，这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