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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终于成了同桌的你

喜鹊啊,亲爱的喜鹊,感谢你,看来你真的是送好事来了!王峰啊王峰,我亲爱的朋友,你的嘴是在五台山开过光吗?简直太灵了!

“嗯。”

我们每一次月考完都会按照名次重新调整座位。班里所有的同学站在教室门口,班主任栗老师按照考试名次依次点名,被点到名的同学可以随便挑选剩余的空座位。也就是名次越靠前选择的空间越大。我考得不好,感觉每一次调座位都是一种煎熬,待点到名字的时候,好的座位早就被人占领了。我要不坐在教室后面,要不就在靠墙视线不好的地方坐下。但是这一次我不怕了,灵慧这一次月考考了全班第一,她第一个进教室挑选座位,她会为我占一个好座位的。

“真的吗?太好了!你答应过我的。”

这么想想,反而更加盼望调座位了。

“我答应过你吗?如果我曾经答应过,那就可以。”

“杨灵慧”,月考后的第五个晚自习,栗老师决定调座位,第一个点到了灵慧的名字。

“就我现在这情况,你还愿意和我做同桌吗?”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埋在心底的话。

灵慧走进教室,在中间靠左第三排的地方坐下了,是她原来的座位。

“以前夸你是神童,真是白夸了。”灵慧满脸失望的表情。

“程聪”“刘帅”“王丽娟”……

“我……哎,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她的质问,我竟然有点紧张了。

已经进去八个同学了,灵慧旁边的座位还空着,那是她专门为我留的座位。再有两个就轮到我了,我竟有些紧张了,手心布满了冷汗,额头也冒汗了。

“你看看你,这些题型你本来会做,你还辅导过我呢!怎么考试就做不对?”

“李莉,灵慧旁边的座位还空着,你坐到灵慧的旁边。”栗老师说。

“文城,把你月考的卷子拿给我看看。”课间休息的时候灵慧找到了我。对于她的突然的造访我十分惊喜,更有点不知所措。

啊!栗老师竟然安排李莉抢占我的位置,虽然李莉是栗老师的亲戚,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

我们丢的钱最终没有找回来,不过这件事情在我认为只要王峰没事就算是好事。

我屏住呼吸,却更加紧张起来,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动,感觉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我紧紧地闭住眼睛,手脚钻心的冷,刚吃过的晚饭似乎已经消化掉了,在心脏快速地跳动下,气息变得急促而艰难起来。

有一句话叫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本来很棘手的事情交到了“上面”就突然没有下文了,时间长了人们就慢慢地淡忘了,然后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我们宿舍丢钱这件事儿,就是这样的下场。最后也没查出个什么名堂,王峰只是被老师们口头警告了一下,毕竟老师们也没什么证据证明是王峰干的。

我看到灵慧也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栗老师,栗老师那坚定的眼神,感觉已经不可挽回了。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在门口张望的我的身上,我们四目相对,灵慧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似乎在告诉我:“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原来我真的不理解王峰的辛苦,他那么做原来也是有苦衷的。但愿像王峰所说的,好事就要来了吧。

我已经将要放弃了希望,开始不断地安慰自己。同桌是做不成了,做个前后桌也是好的,起码灵慧后面的座位还空着。

“会有好事发生的,其实人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我老爸搞工程欠了一屁股债,老爸老妈又生病住院,但是我也靠自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虽然我现在挣得不多,起码老爸老妈的住院费我是赚够了。你也是,凡事看开点,你看开了,好事就来了。”

这个时候灵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见她走过去和栗老师小声地说道:“栗老师,这个座位已经有人了,能让李莉换个座位吗?”

“就算是喜鹊,这么冷的天它来到这,是要带来什么好事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有好事发生呢?”

灵慧毕竟是班级第一,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栗老师点了点头说:“好,那李莉就坐到灵慧的后面吧。”

“肯定是喜鹊,麻雀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长的尾巴,关键是喜鹊比麻雀长得好看。”

我做了灵慧的同桌,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么冷的天会有喜鹊吗,不会是麻雀吧?”

“谢谢你,灵慧。”

“看,喜鹊!”王峰指给我看,我们在操场东北角的一棵大柳树上发现了一只鸟儿,王峰说它是喜鹊。

“没事,我答应你的。”

王峰果然没有受到考试的影响,反而是我担心和灵慧的约定不能生效,而变得自怨自艾起来。

我看到了同学们,尤其是男同学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心里一阵暗爽,感觉此刻就是我的人生巅峰了。座位调整完了,栗老师走了过来,他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又让我紧张起来。

还有王峰的改变。我们本来在成绩上亦步亦趋,我们总是在班级的十到十二名徘徊。这一次的月考我勉强守住了阵地,他竟然进入了倒数的行列。也许是我多虑了,现在的王峰根本不会在乎成绩的好坏吧。

“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下。”

又是月考,是期望中的月考,也是失望的月考。我的成绩依旧波澜不惊,尽管我也曾经发奋用功过,终究还是没有考出好成绩。比起糟糕的月考成绩,恐怕物是人非的改变更让人伤感吧!还记得我和灵慧约定过这一次月考后我们要做同桌,现在的我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什么要做同桌的想法,怕是天方夜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