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琳眼睛又红了，眼泪再次滚下来！
“是的，”姚雪儿得意地冲他笑着，“我都录下来了！”
姚雪儿站起来，把手机举到陈庆来面前，“我知道你这样的人，你知道女人都怯弱，一般不会把你们的劣行公之于众，你要拿捏住琳琳姐下一步在职场的推荐信，要继续占她的便宜！”姚雪儿气得发抖，“这个世界真是奇怪，越是善良越引发邪恶！你如此放肆地欺负琳琳姐，只是因为她是个过于温柔善良的女孩！”
陈庆来狡黠地望着姚雪儿的手机——
姚雪儿看着高琳琳，“真的，琳琳姐，我一定要劝告你，就像南郭先生和狼，就像农夫和蛇，如果你们的善良反而养育了邪恶，那你们的善良就是邪恶，以后，不要再给这样的——”姚雪儿再次盯着陈庆来的脸，“这样的不知羞耻的男人留一丝作恶的机会了！”
“琳琳姐别担心，”姚雪儿示意高琳琳，慢慢举起手中的手机，“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出租屋内，姚雪儿在电脑前画着彩绘，随后进入直播空间。
高琳琳着急地看着姚雪儿，“雪儿你别误会！是他来找我的，说要向我道歉我才……”
姚雪儿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雪儿！”高琳琳惊讶地喊道。
屏幕上，弹幕刷屏般滚动着……
“怎么又是你？”姚雪儿放下风衣的高领。
蝴蝶夫人真的要最后告别吗？
姚雪儿再也忍不住了，扭回了头。
我们一直没有见到你的真面目啊！
高琳琳眼睛通红，怒视着她曾经的上司——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今天一定得让我们看到脸！
“高琳琳！我看你是疯了，你不想在北京的金融圈混下去了？”陈庆来脸色阴沉，“你要知道，就算你跑到其他城市去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堆弹幕：一定要看到脸！一定要看到脸！
“对！你说得没错，一个不懂得运营自身资本的女人的确不配经营别人的资产，可是陈庆来，你会不会是误会了？你这样一个猥琐小人，有资格来运营我的资本吗？你一个只知道溜须拍马的人渣，配得到本小姐的资本吗？”高琳琳直视着陈庆来，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看着陈庆来渐渐沉下来的脸，高琳琳继续道：“对，在你眼里我现在或许连一个扫地阿姨都不如，可你有问过你自己吗？你自己又是什么？你在本小姐眼里又能是什么？”
搏击俱乐部内，王乐饶有兴致地道：“哎，美少女直播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女主播最后告别？最后告别？这个是谁？看着好面熟啊？”
“难道不是吗？”陈庆来耸了耸肩，言语轻佻地说道：“作为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资本都不懂得运用，还谈什么经营别人的资产呢？”
一旁邵杰迅速地冲了过来，一点鼠标关掉了直播空间，同时伸手关掉屏幕，催促道：“哎，别瞎看了！赶紧干活！”
“所以，在你眼里我连扫地阿姨都不如是吗？就因为我不愿意跟你发生那种关系是吗？”高琳琳流着泪，冷笑着，看着陈庆来，眼神愈发地冷漠，继续道：“所以，在你眼中像我们这种只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打拼，却不懂得经营自己肉体的女人就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是吗？”
而在此刻，寝室内，章家琦盯着屏幕，盯着姚雪儿画了彩绘的脸，心中喃喃自语道：“真的是你。”
陈庆来望着她，像望着嘴边的小猎物。
弹幕：蝴蝶夫人，打赏18万，我要看你真人。
高琳琳羞辱得流出眼泪！
姚雪儿盯着屏幕，一股鄙夷和怒意从心头升起，伸手碰触键盘，手指在按键上迅速地跳跃着。
陈庆来嘴角挑了挑，似乎很欣赏高琳琳现在的表情，这让他有种近乎扭曲的快感，他鄙夷地笑了笑，继续道：“只是埋头苦干的话，我为什么不提拔公司里的扫地阿姨呢，貌似她比你更勤劳对吗？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比你更聪明，如果今天换成了她，我想她现在会马上回家洗个澡，然后换上最性感的内衣等候我的大驾光临，对吧？”
对不起！
高琳琳肩膀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目光里尽是无法言说的愤怒。
紧接着，姚雪儿继续在字幕中输入：直播是个怪异的地方，我可以接受大部分的游戏规则，但我永远是我，谁都改变不了的——是我！
“我向你道过歉了！因为我的推荐信，你的新东家不要你了？嘿，我无耻？”陈庆来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细致地擦了擦，脸色很难看地说道：“高琳琳，这就是你的觉悟吗？金融硕士毕业，奋斗了四年，嘿嘿，这四年来你就只学到了这些吗？”说话间，陈庆来再次将眼镜架回鼻梁上，眼神戏谑地看着高琳琳，有些讥讽地说道：“作为一个女人，连自己最强的资本都不懂得运用，你难道天真地以为自己埋头苦干就能升职，就能坐上部门主管的位置？”
最后，姚雪儿似乎在发泄一般，继续输入：拿你臭钱滚蛋！
“陈庆来，你无耻！”高琳琳压低的嗓音很气愤，脸都红了，“你说是来向我道歉的！”
屏幕上，一大片弹幕滚动上来！姚雪儿看着眼前的字幕，嘴角微微上挑，一声冷笑。
姚雪儿小心端着咖啡，走到近角落的位子上坐下来。
“嘿。”章家琦看着屏幕上姚雪儿，嘴角微微挑起，脸上露出一抹一闪即逝的笑意，手机快速退出直播，进入精彩回放页面。
姚雪儿急忙把风衣的高领竖起来挡住脸。
画面中，姚雪儿脱掉了身上披着的外衣，露出裸着的肩膀，腰身……
是高琳琳！还有那天那个流氓——陈庆来！
姚雪儿转过头——一身泳衣。
可是，就在姚雪儿一扭头的刹那，她忽然看到咖啡馆角落里两个熟悉的身影，姚雪儿张大了嘴巴。
姚雪儿指着墙上挂着的许多件泳衣——
姚雪儿最近比以前更忙碌了。
姚雪儿：“这款是从澳大利亚新引进的泳衣，最新材料技术，呃，我马上发一个网站链接给大家，上个月微信里有篇文章就是介绍它的创始人，凭借这款新材料，他的网店财源滚滚——布料和设计都不Low的宝贝，大家请赶紧去我网店拍。”
“两杯。”姚雪儿累得有气无力地说。
“姚雪儿！”章家琦拿着手机，脸上显出奇怪的笑意，“姚雪儿！真有你的！”
家里的速溶咖啡没有了，网购也不会马上到货，姚雪儿匆匆忙忙跑到楼下小咖啡馆买摩卡。
章家琦自言自语：“你根本就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为什么一直不辩驳呢？哦，对了，其实不是别人误解你，根本就是你自己，一开始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你去参加富豪相亲俱乐部，你做网络女主播，你半夜就会脱……”章家琦长长地舒一口气，仰头向着天，几乎在喊着：“姚雪儿！你这个魔鬼！我让你骗得好苦！是因为你的骄傲吗？骄傲到可以无视所有人的看法和目光？还是因为我们所有人，根本无法进入你的视野，根本无法进入你的心，所以你根本不顾忌我们的想法呢？”
章家琦：姚雪儿，告诉我，如何才可以驯服你，你这样，这样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章家琦望着空中，说道：“姚雪儿，告诉我，如何才可以驯服你，你这样，这样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如何才能俘获你的心？”